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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树*下,一辆昂贵的黑车缓缓停下,木南山解下安全带:“我陪你Jin_qu,在门外等你,他不会知道。”

木扬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现在还不知道汤南升买通了这里的谁,如果提前有人告诉他你也来了,他肯定不会信我的话。”

“**”木南山呼了口气,“要注意安全,如果他要攻击你就立刻呼叫工作人员知道吗?”

木扬点头:“知道了爸。”

木南山眼神复杂,在木扬脑袋上揉了两下:“扬扬长大了**也有想保护的人了。”

木扬怔了下:“等您老了,我也会保护你的呀。”

木南山一愣,笑骂:“赶紧走,你老子我又不是在跟小解吃醋!”

他望着木扬利索下车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木扬从小就娇养得很,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外公外婆那边也没其它孙nv外甥,木南山有钱又有人脉,亲戚不论是真心还是冲着打好关系自然都会对木扬好。

于是木扬从小就不是自卑的x格,骄纵但不跋扈,自信又阳光。

在外受了委屈回家第一时间就是要告状,其实也不是想让父M_替自己主持公道,就是想撒撒娇求安慰。

但从和解别汀结婚开始,木扬再没这样过,在小城的那段时间,木南山分明从他的状态在_gan受到敏_gan与自卑**确实也是他们的错,没能第一时间处理好木扬的负面情绪。

后来木扬慢慢恢复了正常,还和解别汀一起去参加了综艺。

木南山担心他挨骂的时候难过,自己跟姚鸢不能第一时间安抚他,经常办公的时候还会放着个电脑在一边看直播,一边处理工作。

但综艺里木扬笑得灿烂的样子让木南山突然意识到,解别汀带着木扬回到从前了。

或许其中有改变,但至少不再像之前一样敏_gan。

木扬会和以前一样撒娇打诨,会有骄纵的小脾气,只是都不再是对着他和姚鸢,而是对着解别汀。

明知道解别汀宠木扬比起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木南山莫名又开始担心以后出了变化怎么办。

可能这就是为人父M_吧,总有*不完的心。

等他们死了,就没人给木扬撑yao了。

毕竟谁都有可能变心,只有父M_不会变。

他闭上眼睛,躺在驾驶座上小憩。

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就让他去做吧。

*

木扬去过很多次医院,却是第一次进j神病院。

入门就是一个超大的*场,右手边是草地和绿树,路边都有长椅,花坛里是各色鲜花。

单从环境来看,这里更像是疗养院,费用绝对不低。

周围的病人不少,但要么神色麻木,要么脸上表情怪异,又或是带着窥伺的诡秘眼神望着他。

“这边,您小心台阶。”

“谢谢。”

木扬从楼梯间走出,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看不清尽头的长廊。

汤爵的病_F_就在那边。

木扬礼貌x地敲了敲门,打开门后再握着门把手将门带上。

_On the bed_消瘦病态的男人缓缓转过头:“你就是那个Seduce我儿子的男人?”

木扬皱眉:“您看起来也没把他当儿子,他跟男人还是nv人在一起,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汤爵诡异地笑了声:“你说得对。”

因为窗帘拉上了,_F_间里一场*暗,但汤爵的神色看着很正常,也能自如对话,全然不像其它j神病人一样会失去理智。

木扬其实有点慌,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反社会的人。

他shenxi一口气,直奔主题:“您为什么要恶意中伤你的前Q还有儿子?明明当初真相不是那样!”

“真相重要吗?”

木扬握紧拳,一副愤怒至极的样子:“怎么说他也是你儿子,你就这么对他?”

汤爵嗤笑了一会儿,回*在空寂的_F_间里显得有些诡异。

“你来想做什么?替你男人讨个公道?”

“我想让你出个澄清视频。”

汤爵锋利又劲瘦的眉尖挑起,显得有些刻薄:“原来你这么单纯?”

“我知道汤南升许诺了你什么。”木扬完全不接他的话,“是解阿姨的骨灰吗?”

汤爵手边的被褥猛得被他揪起,木扬冷漠地盯着他:“解别汀猜到了。”

汤爵眼里透露了些许炙热的疯狂,这才让木扬看出j神不正常的苗头:“你可能不知道,解别汀已经准备给他M_亲换墓园了,而汤南升昨天刚被警察抓住,他帮不了你的。”

“滚!”汤爵猛得抓起一样东西往木扬的方向一砸。

不可否认,明明看清了砸过来的是枕头,木扬还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一抖。

面对这样的疯子正常人都会怕,害怕只能说你是正常人。

木扬碾了碾指尖,强迫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但我能帮你拿到骨灰。”

“就凭你?”

木扬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他老公,是他最亲近的人,当然可以。”

汤爵面色扭曲了一瞬:“老公?”

木扬缓慢地眨了下眼:“但我有个条件,我得知道你要骨灰干什么?”

汤爵*冷地盯了他好几秒,然后慢慢走下床,一步,两步慢慢靠近木扬。

木扬紧张得呼xi都忘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后就被猛得抡到墙上掐住脖子。

别看汤爵消瘦苍老,但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要做什么?”汤爵和解别汀类似的瞳眸扬起,“当然是要陪着我一起,永远不分离了。”

木扬呼xi有些艰难,随着汤爵的话想到,要怎么才能永远不分离呢?

当然是把彼此的骨灰混在一起,或者干脆在活着的时候把对方的骨灰吞下去,这样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宁,人若有下辈子,汤爵也会如影随形地伴在解之语身边,叫她永远逃不开。

变态。

木扬握紧拳,他掌心有一个迷你警笛器,按下的瞬间会响起警铃,木南山那边也能收到求救信息。

脖子已经被掐得呼xi不了了,木扬憋红了脸,暗道糟糕。

脖子肯定会被掐出印子,回到家解别汀保准生气,得先想好怎么哄。

木扬的指尖已经碰上了按钮,再等等**

不知道过了几秒,又或是几十秒,汤爵终于松开了他,木扬瘫倒在地猛得咳嗽起来。

他也不怕激怒汤爵,要让汤爵信他说出一切自然是情绪越真实越好:“你个疯子!”

汤爵蹲下身,表情*鸷,但确实有了动摇:“你真的能拿到骨灰?”

木扬抚了下自己脖子,一想到等会不知道要怎么哄解别汀,他脾气就上来了,也不再称呼您。

“你爱信不信,最迟明天你前Q就要在其他地方下葬了!”

汤爵呵笑一声,用力抓住木扬的手,将他紧握的拳头一_geng一_geng手指的扳开,扯下掌心的报警器看了眼,扔到窗外,然后又搜了搜他身上,连手机都没发现才放心。

“她可是你婆婆,你就这么对她?”

木扬看着那道飞出窗外的弧线也不慌,反而松了口气:“我更在乎我老公的名誉,我们现在可是共同体。”

汤爵表情瞬间扭曲:“你再说一次老公两个字我就弄死你!”

木扬:“**噢。”

膈应到汤爵,心里爽飞了。

汤爵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木扬:“你去把骨灰拿来,我就录澄清视频。”

木扬答应得非常爽快:“行。”

走到门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道:“对于你大儿子汤南升还有他M_亲,你就没点愧疚吗?因为你抛弃他们,导致他_M那么多年一直等你回家娶她最后郁郁寡欢死了,汤南升从小就没人管,才活成了今天的样子。”

汤爵嗤笑一声:“他就是个废物,没点能力还想干掉D_D?不过是只躲在*暗角落里只会嫉恨的臭虫罢了。”

他骂起自己儿子来真是毫不手软。

木扬对这话表示非常赞同,难得跟汤爵这个变态有共同看法。

木扬握上了门把手:“如果当初解阿姨知道你是这种抛Q弃子的人,她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还受你蛊惑放弃事业。”

有那么一瞬间,木扬能_gan觉到身后的汤爵是真动了杀心,想弄死他。

他按捺住想走的冲动,紧张地等待最后一锤。

“那不过是个蠢nv人,算什么Q子!”汤爵状态已经有点不对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木扬冲来,“至于阿语——她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木扬摘下把手上的微型摄像头开门就跑,冲着走廊一侧的医生喊:“他好像发病了!”

时间倒回半小时前,木扬的网络主页。

【——木扬怎么开了直播?

——这哪儿A?怎么有点像医院?

——木扬要干嘛A?是解别汀住院了吗?

——草草那群网络喷子去死!别是解别汀被谣言气住院了!

——等会儿**这看着有点像疗养院A,医院人哪有这么少?走廊这么空,连公共座椅都没有。

——进病_F_了**卧槽这不是解别汀他爹吗??

——就是他,前两天那个说自己老婆是三的视频主人就是他!

——*!想要骨灰!我就说那怎么听都不可信,一看就是有人收了钱买的!什么玩意儿都能当爹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A,看他表情我好怕**

——我他_M也怕A扬扬快跑!!!

——AAAA别掐我扬扬!!救命我已经报警了!!

——木扬也太猛了吧,形单影只敢跟这种人刚??

——*A!

——只有我关注到木小扬竟然叫老公了**

——我听到了可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听到A扬扬快走!

——还好还好,木小扬你赶紧跑,别管了!我们相信解老师还有_M_M是无辜的!!

——别站在门口A直接走!

——草!所以这意思,那个所谓的原配其实是被汤爵自己抛弃的,连婚都没结,解之语_geng本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A!!我查过汤爵的履历了,解之语跟他结婚那会儿他还不是很有钱,但解之语都快成名了,何至于为了一个有老婆的男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也要嫁给他?

——AAA我吐了,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男人,解别汀也太惨了吧?

——小三这事其实很多人都没信吧就是看热闹而已,但绑架那事呢?】

*

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汤爵恶狠狠地看着木扬的背影,随后竟然笑了。

诡谲的声音响在空*的长廊下:“你看起来也不是很爱他,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真相会怎么做呢?”

汤爵勾了下唇,那一刻的模样竟然和解别汀有些像:“他骨子里就流着我的血**就算是杀了你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木扬生生起了一身冷汗,一方面是庆幸自己在跑出来的时候就关掉了微型摄像头中止了直播,没让网友听到这蛊惑x的话——

一方面突然想到,如果当初解之语再晚一点逃开,汤爵会不会真的杀了她**还有年幼的解别汀。

最让人心理不适的是,木扬假想了这种可能x后,竟然觉得它发生的概率非常高。

木扬擦了擦额头汗ye,快速往医院门口跑去。

脖子很不舒_fu,等会他估计要先面对一波木南山的怒火,因为他没跟木南山说自己在直播,只说自己Jin_qu录个音,见势不妙就会跑。

直播是个很大的风险,不过木扬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果汤爵不配He说话,那他就直接先发制人把大概真相说出口,然后挡住摄像头只留下声音,装作被汤爵袭击了的样子。

只要清楚汤爵状态不正常,谣言的可信度自然就会骤降。

木扬加快速度冲上了副驾驶,迎面就是木南山的一巴掌呼上头:“你胆子大了A木扬!你怎么跟我说的?”

木扬捂住脑袋:“爸**”

木南山可满头的怒火都在看到木扬脖子上的掐痕那一瞬间被浇灭,又气又心疼。

要不是看到直播的解别汀给他打电话,木南山还不知道这事。

木南山shenxi一口气:“小解在来的路上了,很生气,你自己看着办。”

木扬:“**”

木南山从他小来就知道怎么用解别汀拿捏住他。

来就来吧,躲是躲不掉的。

等上了车,木扬才算放松下来拿出手机去看网上的舆论状态,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关闭直播的同时,解别汀的工作室也对绑架的事作出了一系列澄清,同时回应这件事的还有警方。

正常来说过去这么多年的案件档案肯定不会被轻易公开,但这件事对解别汀造成的影响恶劣,加上解别汀可以说是对追查违禁品这一块立了功,相关部门第一时间就配He做出澄清回应,并批评了当下的网友们,不该听风就是雨,更不该恶意中伤他人,网络并不是法外之地。

与这话相对应的,工作室下一条动态就是数条律师函的截图,全是针对网上一些谣言转发播放量过高的营销号。

——法院不见不散。

木扬长舒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

这时他才发现木南山没启动车。

他看向木南山,木南山示意他看窗外。

木扬:“?”

他转过头,解别汀正从自己的车上下来,缓缓朝他们走来。

从爸_M家到这里至少一个小时路程,假设解别汀是从刚直播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也就半个多小时时间,竟然就赶到了这里,可想而知路上开得有多快。

解别汀表情看着还算平静,敲了敲车窗后跟木南山打了声招呼后木扬说:“下车。”

木扬求助地看向木南山,后者抬头望车顶,不理他。

木扬憋了办他,弱弱地说:“我想坐爸的车回家**”

解别汀定定的看着他。

木扬xi了下鼻子,颤颤巍巍地打开车门:“去哪儿?”

他默默跟在解别汀身后上了另一辆车,他爹木南山竟然就放心地启动车子走了。

木扬看着木南山的车尾气震住,然后再看看解别汀,小声说:“我知道我错了,你轻点凶。”

解别汀:“**知道错了,但就是不改,下次还做?”

木扬老实坐上后座,zhui里嘟囔:“哪有?”

“木扬,你能不能乖一点?”

又是这句。

就像是触犯到某_geng敏_gan的神经,木扬终于爆发了:“我就不乖你能拿我怎么样?像汤爵关咱_M那样把我关起来!?”

解别汀紧紧锁起眉头,Shuang_Chun抿成了一条直线,像在隐忍。

木扬很凶地朝他吼道:“你有本事你就关A!只会心里想想算什么男人!手铐小爷要五彩斑斓的黑色!”

本来满腔的热烫瞬间在木扬最后一句话中湮灭成一片温热,解别汀半晌没说出话来。

111认错

车nei气氛一时有些沉凝。

木扬移开目光,不再与解别汀对视。

面上虽然看着镇定,实际木扬心里慌得不行。

他好像说错话了。

哪怕本身不是那个意思,他也确确实实说了你是不是要像汤爵一样这种话。

_geng本是在往解别汀心窝子里戳。

“我**”

“疼吗?”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解别汀这一问可把木扬委屈坏了:“疼死了!你还凶我!”

解别汀:“**”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刚刚自己哪个字凶了。

木扬其实心里也虚,说完这话就不敢打诨了,老老实实地坐着小声说:“回家吧,_M该担心了。”

解别汀抚上他脖颈,木扬不自觉瑟*了下,解别汀顿了几秒收回手,木扬都还有些僵硬。

“怕_M担心你就不该来。”

解别汀和谭珏原本商议出的澄清计划其实是将汤爵的j神诊断报告放出去,再强T一遍M_亲和汤爵在一起时对方身边并无他人,其余就不再管,绑架的事有警方帮忙澄清。

但这样一来,舆论趋势估计会两极分化,相信他的自然还是相信,不信他的说不定还会指责他把亲爹送进了j神病院。

木扬这一出来得冲动又cu_bao,但却迎得了大部分网友的信任与心疼,正因为他是圈外人,大家对他的信任度天然要比圈里人高,这么一个冲动直率的人当然不可能做戏**

何况汤爵这种人哪里是能演出来的,他又不是演员。

而木扬有几次因害怕而产生的颤抖,也不是他那垃圾演技能秀出来的真实。

粉丝们心疼坏了,直接战斗力爆表把汤爵连带着那些键盘侠骂成了狗,这还算是解别汀出道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粉丝凝结成一团一致对外的情况。

警方澄清之前也有路人站出来指责某些不负责任的大V,表现再怎么黑一个艺人都不能拿他的清白开玩笑,何况还是那么小的年少时期。

所以木扬脖子上这一圈痕迹不能换得了舆论的T转,还成功圈了很大一波粉,热搜都是木扬设计霸气护夫木扬受伤木扬_M_M抱抱

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汤爵是在j神病院的事实,都以为是疗养院,这么一来也免了很多麻烦。

就算日后被爆出来,大家也只会恍然大悟,汤爵j神看着确实不正常。

综He来说,除了解别汀本人,没人想指责木扬的所作所为,包括木南山,他也只是觉得木扬考虑得不够周到。

不过算了,这孩子从小脑容量就不够大,装个解别汀就很占地方了。

回去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主要表现为木扬出声,解别汀一般就回一个嗯字。

木扬有些沮丧,在下车之前拉住解别汀问:“你是不是还生气?”

解别汀一怔:“没有。”

木扬抿唇:“我也想护你A**可能蠢了点,但是有效果,你难道要我坐视不管吗?”

解别汀抬手,本想碰碰木扬脖子上的红痕,但想到他之前的反应还是收了回来:“我不需要。木扬,名声只是身外之物**你好好的才最重要。”

木扬怔了好半天,一直到解别汀给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都还没回过神来。

见解别汀要往里走,木扬急着追问:“那你还生气吗?”

“扬扬!”

听到车声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姚鸢红了眼眶,没能给解别汀听到回答的机会。

“给_M看看!”姚鸢望木扬脖子心疼得不行,碰也不敢碰,“赶紧进屋拿药擦擦!”

其实木扬自己看着还好,没多少骇人,但作为过来人姚鸢他们都清楚明天木扬的脖子就会变成青青紫紫一大圈。

解别汀从木南山手里接过药,走到沙发前弯yao:“脖子抬一点**别怕。”

木扬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这句别怕是什么意思。

解别汀之前碰上他脖子的时候确实瑟*了一下,但现在已经已经放松了,那会儿只是被汤爵吓到了还没回过神来。

他乖乖仰着脑袋,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解别汀。

他家解老师是真好看,黑长的睫毛低垂着,眸色shen且邃,专注上药的样子太xi引人,木扬觉得再近一点都能亲到他。

木扬也确实这么做了,突然抬头啵上他眼睫。

刚从厨_F_出来的木南山面无表情又回到厨_F_:“咳!”

姚鸢打了他一下,低声说:“你干嘛呀!人小两口亲热一下不是很正常?”

木南山憋了半天,没找着理。

姚鸢往外面看了眼,半带心酸半带安慰。

解别汀给木扬上药的样子非常认真,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j细。

她心酸于有人会比他们拥有更多陪在木扬身边的时间,又欣慰于木扬这婚没结错,解别汀确实对他很好。

木扬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因为解别汀好像还是在生气,虽然他说没有。

他说的每一句话解别汀都会回应,触碰的时候也不会回避,但木扬就是_gan觉不对劲。

这份不对劲一直保持到了晚上,木扬端坐在_On the bed_等解别汀进来,顺便刷刷手机。

白天谭珏又以私人名义发了一条动态,里面大致阐述了一下解之语和汤爵结婚及离婚的始末。

她并没有多提解之语在婚姻中受到的伤害,只是说汤爵最初是以单身的名义追求的解之语,后两人相爱结婚,汤爵希望解之语能在家相夫教子**最后两人的婚姻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虽然说得公正,但网友们还是从木扬直播里汤爵近乎病态的疯狂中察觉出了什么,或许这场婚姻一开始就不是自愿行为。

汤爵彻彻底底被打上了人渣的标签,原本解别汀的百度资料上父亲那一栏名字刚上架,不到一天就又下架。

解别汀不需要这种父亲。

当然,即便一切有了反转和澄清,乃至官方的档案证明,也依然有藏在网络背后的臭虫孜孜不倦地攻击解别汀,既不相信澄清也不相信官方说辞,固执地坚持己见**

所谓造谣一张zhui,辟谣就算辟一辈子到死都辟不干净,始终会有那么一小部分认为你不干净。

心越脏的人就越会认为所有人都脏。

木扬连着了三个不停转发造谣视频的粉丝大户,说法院见。

现在圈子里的律师函都闹着玩一样的发,但他可不是,说法院见就法院见,不让这些人挨顿社会的毒打就不知道什么叫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木扬抬头望了眼门口,发现解别汀还没进来,和爸聊什么能聊这么久?

他本想去书_F_门口看看,结果走到一半发现客_F_门开着。

木扬倒退两步,往客_F_一看,解别汀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

“**”木扬抿了下唇,“你今天睡客_F_?”

解别汀看见他时顿了下,然后“嗯”了声。

木扬顿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低下脑袋:“为什么A**你生气就生气,还闹分居**你就不能好好的吗?”

木扬越说越委屈,转头跑了。

解别汀下意识抬脚,随后便听到砰得一声关门声,木扬应该是回自己_F_间了。

他站在原地顿了许久,才擦干水渍换回睡_yi躺下,并给木扬发了条信息——晚安。

没收到回信。

手机屏幕上还放着木扬动态的推送,解别汀点Jin_qu看了下,是木扬二十分钟前对几个造谣大V号发的警告。

动态一发,现在评论数已经破十万了。

【——AAA扬扬你没事吧!!

——吓死我了,早上直播突然中断,现在能发动态应该是没事了**

——呜呜脖子疼不疼呀?_M_M抱抱!

——过来,让你老公的老婆亲一口,亲一口就不疼了。

——哈哈哈哈哈楼上要不要脸?

——哎,不能叫老公了,上次答应木小扬他叫老公以后我们就不叫解老师了。

——今天这不算,又不是当着解别汀面叫得老公,他前面还说自己是老公呢,狗头.jpg

——别贫了你们,木小扬今天应该吓坏了,快让解别汀抱抱!

——解老师应该也心疼死了**我怀疑木扬应该是背着解老师跑出去的。

——又是想把木小扬偷回家rua的一天**但是木小扬应该只想解老师rua呜呜**

——解别汀你要好好哄他呀!!木怼怼今天真的好惨!

——我还是不放心,木小扬能再发个动态吗?最好带照片的!!

——开直播吧呜呜让我看看,我提了一天的心了,应该没受大伤吧?

——木扬脖子肯定遭殃了,汤爵那王八蛋_geng本下得死手,我觉得有必要把他送进监狱!而且有视频作证!

——除了脖子还有后脑勺,被汤爵抓着撞墙上了,会不会脑震*A!

——不知道A**木小扬别管那些傻B键盘侠了,快给我们吱个声!

**】

解别汀一路扫过评论,没做回复。

木扬后脑勺倒没什么事,就是头顶后方有个小包,被家里阿姨抹猪油揉了下,没有大碍。

不过今天早上木扬从医院出来后,明显对他的触碰有些抗拒。

或许是因汤爵的行为而联想到他,又或许是汤爵对他说了什么**

“你要像汤爵关咱_M那样把我关起来?”

解别汀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心疼,两方面的,心脏疼,也心疼木扬。

他不知道木扬在平日里有没有担心过自己将来也会受到解之语一样的待遇,但却清楚自己不会。

解别汀也不清楚该怎么向木扬正确表达这件事,只能下意识地像前世一样后退一步。

远离便不会伤害,保持安全距离木扬或许也会安心一点。

那份还没撕毁的离婚协议书甚至也在他脑中转了一圈**他不会主动提,但如果木扬有一天真的想走,那就松手吧。

今夜大概会是无眠之夜。

*

木扬不知道自己跑回_F_间的短短二十分钟解别汀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么多,他给自己打游戏的机械键盘拍了个照,发了条动态回应粉丝的关心:

【——勿cue,跪键盘中。】

木扬抱着键盘跑回客_F_,发现熄灯后干脆地往地上一放,膝盖就跪了上去,那酸爽的_gan觉差点B得木扬跳起来。

他倒xi一口凉气,强忍着认错:“对不起。”

解别汀明显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搞愣住了,顿了一秒才想到拉他起来:“做什么?”

木扬挣neng他的手,zhui一瘪:“认错**本来想跪榴莲的,但试了一下发现那玩意儿太吓人了,搓_yi板家里没有,就键盘能用。”

解别汀:“**”

机械键盘其实也挺疼,木扬一一试了一下,笔记本的自带键盘跪着最舒_fu,但未免太没诚意。

“我知道错了**不该鲁莽冒险,但我有叫爸一起去,遇到危险他会帮我的。”

木扬抬头看着解别汀:“也不该对你说像汤爵那么做那种话,你跟他一点都不像,是我最近小黄文看多了**”

木扬声音越来越小,有点臊得慌。

不过小黄文里他D得可不是五彩斑斓的黑色手铐,是小黄鸭的。

看的时候他就觉得太掉B格了,想着一定要最炫酷的手铐。

木扬心思又开始神游,哑光黑跟五彩斑斓黑哪个更好看点?

五彩斑斓黑比较炫酷,哑光黑比较高大上**

“哎!”

木扬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解别汀捞到_On the bed_,裹进被窝。

解别汀轻叹着揉他膝盖:“疼不疼?”

木扬诚实点头,在解别汀唇上黏黏糊糊亲了下:“你原谅我了吗?”

解别汀嗯了声,然后又补充道:“没有生气**不会生你气。”

木扬顿时那个big胆又上来了:“我认错了,那你也要认个错。”

解别汀:“**什么?”

木扬:“今天的事你可以说我冲动,但你不能说我是错的,是不乖。”

解别汀没停下给他揉膝盖的动作,继续听着。

木扬认认真真地给他扳开说:“你今天说,名声是身外之物,但我是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人对吧?”

解别汀与木扬漂亮的眼神对视着,半晌嗯了声。

木扬也没纠结他的停顿:“所以你想护着我,我也想护着你,因为喜欢你所以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重要,也看不得你被骂被欺负,不喜欢你我才不管这些。”

解别汀低声说知道了。

木扬埋进他颈窝:“解别汀,你不能把我当个吉祥物一样对待,我又不是你儿子,只能你护着我——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情绪,看到你被欺负我就生气,就想欺负回去。”

解别汀抱着人,怔了好半天。

他闭上眼,环在木扬身上的双臂慢慢收紧。

今夜或许会有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八十八个迟到红包**(晚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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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_gan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12可恶

姚鸢看了眼二楼方向,木扬的_F_间毫无动静:“这两小孩怎么还没起?”

阿姨将早餐放上桌,笑眯眯地说:“天气冷了,都喜欢赖床。”

木南山对这话不可置否,木扬喜欢熬夜赖床,解别汀可从来不,严于律己到一种_geng本不像是当代青年人的_gan觉。

他碰了碰老婆胳膊:“你去看看?”

姚鸢没好气地怼了回去:“你怎么不去看?”

木南山摸摸鼻子:“万一在亲热被我撞见了多尴尬?”

姚鸢使劲打了他一下:“我撞见就不尴尬了?”

“**”木南山一副严肃的样子,“小混蛋虽然没个正行,小解应该不会在大早上做荒唐事,你去看看。”

姚鸢瞪了他一眼,咬牙低声说:“前天早上是谁老不要脸还干荒唐事的?”

木南山:“**”

姚鸢到底还是站起了身,朝着二楼走去,昨天刚发生这么多事,也实在是担心,两孩子昨晚还闹分_F_睡,找阿姨整理客_F_的时候她可都听到了。

姚鸢率先去了客_F_,_On the bed_空**一片,不像是有人睡过。

她是一点没意外,转头去了木扬_F_间,先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姚鸢轻轻转动把手,打开一条门缝后朝里看了眼,_On the bed_的人睡得正香。

解别汀正躺着,木扬下半身在床尾斜着,上半身脸埋在解别汀脖颈处,那个定制的解别汀人形抱枕被丢在了地上。

姚鸢轻轻带上门,回到楼下对木南山说:“这两天过得太紧绷了,好不容易事情都解决,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木南山皱眉:“早餐还是要吃的,让他们下来吃完再睡。”

“你把小解叫起来了他还会睡吗?”姚鸢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机,“今天冬至,我给媛媛打个电话。”

*

九点的时候木扬才堪堪醒来,发现解别汀还没醒时有些惊讶,第一时间抬手摸了摸解别汀额头,怕他别又是发烧了。

万幸,额头温度不烫。

木扬其实有点饿了,但又舍不得叫醒解别汀,就只能老老实实趴在他身上无所事事。

解别汀睡着的样子真的太美好了,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冷漠,面色相对来说更为静谧,宛如神祇最完美的一副作品——如果忽略在他身上作乱的木扬。

木扬突然想起幼儿园时老师读的睡美人故事,公主躺在被荆棘包围的城堡里,王子一路披荆斩棘冲了进来,吻醒了公主,从此两人相依相爱白头到老**

老师说完这个故事,告诉他们要学习王子的勇气和永不放弃的j神**

木小扬第一个拆台,童声稚neng又*气:“_M_M和我说过,不可以学习王子,不经过别人同意就亲对方是耍流氓。”

因为拆台,木小扬被罚站了十分钟,可委屈坏了,回家就告状。

此刻木扬注视着解别汀的睡颜,如果睡美人长这样的话,那他可能也会亲上去。

木扬向来是想做就做的人,他盯着解别汀_Suo_Gu_窝里的红痣看了半晌,没忍住tian了一口。

“**”解别汀睁开眼,“做什么?”

被抓包了木扬也不心虚,他指着自己刚刚tian过的地方:“你怎么突然长了颗红痣?”

人低头一般都看不到自己_Suo_Gu_,所以木扬义正言辞地给解别汀_Suo_Gu_拍了张照:“哝,你看。”

解别汀并没注意自己_Suo_Gu_处之前是否有红痣,木扬确信没有**

他之前闲来无聊在解别汀冲澡的时候数过他身上的痣,大tuinei侧一颗黑的,后背肩胛骨也就是所谓的蝴蝶骨缝里有一颗黑痣,其余就什么都没了。

解别汀嗯了声:“随它去。”

木扬悄悄摸摸地将_Suo_Gu_照变成了自己的手机壁纸。

然后理直气壮地朝解别汀伸手:“早安吻呢?”

解别汀低头亲了他一下:“十点了,起床?”

木扬立刻跳了起来,下一秒就非常干脆地跪了回去,裹着被褥可怜兮兮地说:“好冷。”

解别汀走下床,去_yi柜里翻找:“今天要穿什么?”

木扬想了想:“米色那件毛_yi,外面tao咖色风_yi,ku子穿青色那条**”

解别汀神色淡淡,转身往_On the bed_扔了五件_yi_fu:“穿上,我等会来检查。”

木扬看着多出来的秋_yi秋ku,朝往卫生间去得解别汀蒙圈地喊:“我不冷!”

解别汀回首一瞥,在他裹紧的被褥上扫视一圈。

木扬:“**”

天知道他只有一点点冷,只是想跟解别汀耍个赖而已,能蹭到一个抱抱就更好了,结果**

解别汀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木扬最讨厌的就是秋_yi秋ku,影响美观不说,还容易被嘲老年人。

但来自解别汀的我觉得你冷,木扬又完全拒绝不了。

他要是不穿的话,解别汀绝对能扒掉他ku子B着他穿——

咦**木扬摸摸下巴,既然不管怎么样都得穿,来点和谐活动岂不是也不错?

不过想起被揉屁gu支配的恐惧,木扬还是老老实实地穿上秋_yi秋ku,tao外ku的时候才发现青色单ku被解别汀换成了丝绒的绿色ku子,贼拉厚不说,穿上后tui又粗又短,真老年人_fu装。

别问他_yi柜里怎么会有这种_yi_fu,因为家里阿姨给孙子买_yi_fu的时候给他也买了一件同款。

解别汀刷完牙出来,就看见木扬坐在_On the bed_忧伤地望着他。

“**怎么了?”

“ku子好难穿。”

解别汀走上前,准备帮他提一提:“yao太粗了tao不上?”

“**”木扬想给他一拳。

虽然这ku子yao确实很窄,松紧还特别崩,但他yao还是很细的。

木扬shenxi一口气:“万阿姨今年六十七了。”

解别汀帮他整理着_yi_fu:“嗯?”

木扬撇撇zhui:“阿姨上次让我叫她**,因为已经算老年人**解别汀,你才二十八岁,就跟老年人一样的审美了。”

解别汀:“**保暖重要。”

木扬说不过解别汀,连告状都没得去,这个家里肯定没人站在他这边,木南山在这搞不好还会附和小解说得很对。

就气人。

下楼的时候木扬果不其然被姚鸢惊讶对待:“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木扬小时候就臭美,没认识解别汀之前说好看的人才能当幼儿园大哥,认识解别汀之后就更别说了,每次见面都搞得跟约会一样。

以至于他后来跟家里出柜说喜欢解别汀,姚鸢没一点意外。

木扬碎碎念:“他非要我这么穿,丑**这个毛_yi就是要贴身穿的,跟秋_yi一点都不配——”

中途突然改口是怕阿姨听到伤心,他并不讨厌这条ku子,只是觉得今天这个搭配很不好看。

木南山果然站在解别汀这一边:“年轻人就是多注意保暖,别等老了后得关节炎才后悔。”

木扬表示不_fu:“他自己也没穿秋_yi秋ku。”

解别汀:“**没有带过来。”

其实是没有。

木扬当然知道解别汀没有秋_yi秋ku,毕竟大多数演员都很注意形象,有些_yi_fu里面穿个秋_yi秋ku都不好看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下单:“等到了你天天穿给我看——”

人家小两口都要什么围裙比基尼py,木扬不一样,他就要秋_yi秋kupy。

解别汀无话可说:“**好。”

姚鸢好笑:“怎么跟小时候一样,别人都不穿你就死活不肯穿。”

木南山表示不屑:“幼稚。”

木扬:“**”

他才不幼稚。

姚鸢掐了木南山一下:“你可算了,以前追我那会儿明明怕冷的要死,偏偏要风度里面不肯加_yi_fu,当时冻得进医院你忘了?”

木南山:“**”

姚鸢和木南山已经穿D整齐,连包跟车钥匙都拿了:“中午我跟你_M在外面吃饭,下午去逛商场去给你们买礼物**还有媛媛。”

木南山中间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自己说到乔媛时木扬的反应,倒是很寻常,也没表现出什么怔愣的样子,看样子之前的敏_gan是结束了。

木扬犹豫了一下,还问了句:“她最近怎么样?”

姚鸢笑了笑:“还不错,在准备明年六月份的考试。”

木扬和乔媛其实还有联系方式,只是有时候也不知道联系了该说什么,就算是关心对于他这个获益者来说也会显得很伪善,木扬知道乔媛可能并不在意,但自己心里始终还是有疙瘩。

确实是他抢占了别人的人生,甚至连弥补都做不到。

乔媛x格太过无暇,落落大方,也不需要他这种因心虚愧疚而产生的补救措施。

不打扰或许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了。

姚鸢又说:“今天冬至,你万阿姨放假,看你在综艺上饭做得不错,晚饭交给你了,让我跟你爸也享享福。”

爸_M的态度太自然,木扬也放松下来,呼了口气:“好。”

夫妇俩一走,家里就清净下来,木扬跑去厨_F_看了眼,没什么菜了。

木扬犹犹豫豫地抓住解别汀的手:“你要不要逛下菜市场?”

解别汀肯定没去过这种地方,气质也相当不符He,菜市场一般都比较混乱,地面也很脏,但到处都是人间烟火气儿,充满了油盐酱醋的气息。

还有什么能比把从来站在云上的人拉下神坛,陪着自己沉迷在接地气的温馨中更诱人的事呢?

木扬非常想带解别汀体验一次:“好不好?”

解别汀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木扬抬头在解别汀唇上吧唧一口:“十分钟。”

解别汀:“好。”

木扬恨恨转身,可恶的屁gu控。

他灵机一动:“那再加十分钟,我能换身_yi_fu吗?”

解别汀非常无情:“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加更,更新晚一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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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老公

木扬拿了口yinJ和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穿成这丑样子要是被认出来或者拍到可就太丢人了。

解别汀很少会D帽子,木扬特地找了个自己的黑色Bang球帽tao在解别汀头上,帽沿为解别汀的上半张脸覆上一片*影,刀刻般的清隽脸庞藏在了口yinJ中,帅爆了。

“酷!”木扬先是吹了声口哨,随后开始愤愤,“等秋ku到了你就得陪我一起穿。”

解别汀:“好。”

木扬眨眨眼,牵住解别汀的手:“那美人,我们出门吧!”

美人瞥了木扬一眼,在门口的冷风袭来之前将他的手握着揣进兜里。

菜市场离别墅区只有八百米,附近的小区都相对高档,大多数人都有保姆,因此来这个菜市场买菜的人也多是阿姨一类的人。

现在虽然是正午时分,但却是*天,路上凉风习习的。

因为距离短,两人准备走过去,解别汀作为公众人物,木扬鲜少会有这种和解别汀手牵手压马路的机会,所以格外放松。

他们走在普普通通的马路上,穿过人群稀松的斑马线,路过菜香四溢的居民楼,再jin_ru被*影覆盖的小巷子,旁边还有一只小猫咪在吃路人喂食的罐头。

木扬看了小猫一眼,是只小狸花。

菜市场就在小巷的尽头,门面很少,里面却出乎意料得大,还有二楼。

一楼全是猪牛羊r和一些海鲜,二楼都是素菜和干货。

就算隔着口yinJ,木扬还是一进来就闻到了一gu海腥味,他侧过头,原来右手边往前一整排都是卖海鲜的铺子。

来之前他们也没目标,不知道晚上要做什么菜:“来点海鲜吗?”

解别汀:“看看有什么。”

这个时间点还剩余的海鲜不多了,有海螺虾各种贝类以及**象拔蚌。

不怪木扬想歪,实在是形状太像了,他红着耳_geng对解别汀招了招手。

解别汀微微低头,听他说话。

木扬看着最大最粗的那_geng,羽毛一样的声音撩过解别汀耳际:“虽然没你大,但比你长。”

解别汀:“**”

木扬完全忘记了上次瞎挑衅后当晚的遭遇,不知死活地_C_J_着。

他愉快地跳到摊子前,指着最大的那_geng象拔蚌问:“阿姨,这_geng象拔蚌多少钱?”

摊主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个不经常买菜的人,象拔蚌哪有一_geng多少钱这么算的,都是先称。

木扬看着那_geng上称,有些惊了,竟然有将近三斤多。

别看这玩意儿长得奇形怪状,但吃起来真的很不错,又脆又鲜又甜。

四斤不到算起来也将近四位数,摊主确定他要之后就开始打氧,木扬提着袋子指了指身边:“买单找他。”

解别汀:“**”

他拿出手机付款。

跟上木扬脚步的时候,解别汀准备接过象拔蚌的袋子,木扬却虚伪地表示:“你都出钱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出出力吧。”

木扬开始了有人买单的狂买之旅:“给我来两斤皮皮虾,他买单。”

“两斤五花r,两斤瘦r,他买单。”

“两_geng猪蹄,他买单。”

“一条鲫鱼,小鱼也来点**他买单。”

“墨鱼仔也要——”

**

一楼逛完逛二楼,买了丝瓜_chicken_毛菜**

姚鸢喜欢吃neng豆腐,木南山喜欢吃土豆跟芋头**

摊主:“一共十九块。”

木扬惨兮兮地回头:“我买单,你拎这些行不行?”

解别汀淡定扫码付钱:“不行。”

木扬:“**”

一定是在报复他之前说的那句比你长。

木扬实在拎累了,直接耍赖,把东西往解别汀手上一放:“_M说家里没耗油了,我去买一瓶。”

解别汀看了眼手上的两堆东西,无声地笑了下。

*

“这么严重A?不就是一颗痣吗?”

“可别小瞧咱们身上的痣,我丈夫他兄弟就是身上长红痣,最后被查出来肝硬化!”

“红色的痣?”

“对,他们说有些还是瘤呢**一般都是自己bodynei部出问题了才长红痣的。”

木扬本来在买耗油,冷不丁地听到店里两个阿姨在聊天,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僵了,想到自己起床前在解别汀_Suo_Gu_窝里看到的那颗小红点。

“木扬。”

解别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木扬有些浑浑噩噩地回头,看清解别汀脸的那一瞬间又立刻恢复了冷静:“菜好像都买了,我们去回去吧?”

解别汀不明所以:“不是还要买芹菜跟饺子皮?”

冬至自然要吃饺子,汤圆也行,但木扬不太喜欢汤圆。

木扬噢了声:“忘了。”

买齐所有东西,两人走出菜市场,木扬看了下那只小猫,它还在。

解别汀显然很了解他:“小鱼给猫吃?”

木扬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着解别汀过去把小鱼倒在地上,又走回来牵住他的手往外走。

木扬拿过他手上的一半袋子:“我拎点。”

解别汀也没跟他争,两人一手拎着一堆菜,相邻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揣在兜里,画面很温馨。

木扬心跳得很快,拿出毕生的演技才让面上看起来平静一些,脑子里一团糟。

他也没注意解别汀正在摩挲他的手腕,过了几十秒后,解别汀突兀停下来认真问:“怎么了?”

没反应过来的木扬还在往前走,被牵着的手_gan受到阻力才回首,懵懵地A了一声。

“你脉搏跳得很快。”解别汀耐心重复一遍,“怎么了?”

木扬张了张zhui:“**没什么。”

解别汀shenshen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说。”

木扬莫名有些想哭,他和解别汀怎么能这么多灾多难呢?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木扬就借口上厕所,把自己锁在卫生间上网查身上突然出现的红痣,差点吓死。

他几乎是哽咽着给姚鸢打电话:“解别汀快要死了**”

姚鸢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我们马上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受伤了吗?快去医院!!”

被告知没受伤,木南山和姚鸢还是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把厨_F_里的解别汀拉了出来上下检查了一遍,语气焦急:“怎么了这是?”

解别汀:“?”

木南山皱着眉头,语气委婉:“扬扬说你出事了。”

卫生间的门啪嗒一声,三人回过头,齐齐注视着眼眶通红的木扬。

解别汀温和询问:“我出什么事了?”

木扬憋了半天,把手机递了出去。

姚鸢看过木扬所有游览记录,差点被逗笑了。

身上长红痣了就是瘤吗

身上长红痣肝硬化的可能x有多大

身上长红痣了还能活多少年

红痣手术成功率高不高

如果子nv死了财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是是爸_M吗

姚鸢又好气又心疼,用力打了木扬一下:“你有什么财产能给我们的?”

木扬委屈:“**”

木南山检查了一下解别汀_Suo_Gu_窝里的红痣,就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小红痣。

他shenxi一口气,尽量语气温和:“肝硬化的红痣不长这样,这也不是瘤,就是一颗普通的红痣,很正常,对人体没有影响,明白?”

木扬半信半疑:“真的吗?”

木南山忍无可忍地敲了下木扬的脑袋:“我看你是把智商都给月老缴税了吧?不然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跟小解在一块的!”

姚鸢抱手补充道:“可能是月老喝醉不小心牵错人了。”

木扬:“**”

解别汀:“**”

逛一趟菜市场,回来就被告知自己快死了,老婆还准备殉情,真_C_J_。

木扬弱弱地说:“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解别汀轻叹:“上次你手术我才做的检查。”

“**噢。”木扬嘟囔着,“我就说么,你这么养生都能生病我就再也不相信养生了。”

白跑一趟的木南山和姚鸢又回到商场,接到电话的时候是真被吓着了,还以为解别汀出了什么事。

家里的木扬和解别汀二人准备先包饺子,现在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包个饺子正正好。

两人自己在家都包过,基本都有经验,这次进行得非常顺利。

解别汀先和馅,将盐_chicken_蛋这类东西放入r沫里面搅匀,木扬就在身后用脑袋抵着他的背。

“我错了。”

“错什么了?”

木扬闷声说:“不该上网瞎搜,也不该自己吓自己**”

解别汀嗯了声:“好好反省。”

木扬yu哭无泪:“你生气了吗?”

解别汀这次竟然嗯了声。

果然,男人都是骗子。

明明昨晚才说过不会生他的气,这么快就反悔。

解别汀当然不是真生气,就是逗逗他,每次都这么自己吓自己迟早得出事。

不过也算有意外收获。

解别汀在搅拌r沫和芹菜碎的时候,木扬直接从他臂弯里钻了进来,横在他和厨_F_台面之间搂住他脖子:“那怎么样才不生气?”

木扬眼巴巴地看着他:“叫老公行不行?”

解别汀垂眸看着他,喉结不自觉地往下滚动,眸色骤shen。

他移开视线:“可以试试。”

当天下两点十五分,木扬名为解先生的专属摄影师这个号发了一条没头没尾的动态:

——叫了。

随后,解别汀回应了木扬这条动态:

——嗯。解先生的专属摄影师:叫了。

粉丝们集体阵亡:AAAAAA!!

【——我不信,要录音给我们听!!

——我也想被木小扬叫老公!

——我就不一样了,我想被他叫老婆!

——我跟你们都不一样,只想听木小扬叫解别汀老公,还想知道解别汀听完后是什么反应!!】

**

也没什么反应,不过是突然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厨_F_大理石台面上,然后狠狠亲了十分钟而已。

嗯,不过十分钟。

木扬擦擦zhui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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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都要

为值得的人付出劳动或金钱真的是一种很能获得幸福_gan的事情。

比如此刻,木扬想到他包的饺子和做的菜会在晚上被爸_M吃进口中,就会放松且愉快,还带着丝丝紧张_gan。

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为木南山和姚鸢下厨。

“终于包完了。”

木扬长呼一口气,手疾眼快地往解别汀脸上一抹,留下两片白色。

解别汀抓住他作乱的脏手,抬手掸了下他头发,上面有面粉:“饿不饿?”

“有点儿。”木扬摸了摸肚子,“中午就吃了一个饼。”

解别汀往锅里放了点水:“那先煮十五个。”

水饺总共包了九十五只,煮掉十五个还剩八十,晚上煮三十个当点心,剩下的_F_冰箱冷冻留给木南山他们明早吃。

木扬洗完手后就开始备菜,因为没买叶类菜,就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在清洗上面,五花r切块炖土豆,皮皮虾做椒盐,_chicken_毛菜和neng豆腐一起打蛋汤,鲫鱼红烧**

还有木扬最无法直视的象拔蚌,在最后做刺身。

虽然只有一家四口,但木扬还是准备了九道菜,怕自己弄不清楚,还j心写下菜名,做好备菜分类。

“来吃水饺。”

木扬擦擦手,两人也没去餐桌,就着厨_F_导台站着吃饺子。

木扬连筷子都懒得拿,小臂平铺地撑在桌面上,等着解别汀投喂。

解别汀平均自己吃一个就会喂他吃两个,zhui里鼓鼓囊囊跟发腮的小猫似的。

解别汀吃下最后一口,伸手戳了下他脸蛋:“别卖萌。”

木扬:“**”

稀奇了,解别汀竟然知道卖萌这个词,还知道他是故意的。

解别汀等他嚼得差不多,又捏了捏他脸蛋无奈说:“我只是不怎么上网,又不是真的老年人。”

被戳穿的木小扬飞快地抹了把解别汀腹肌,掉头就走。

今天也没什么特别复杂的菜,五花r炖土豆时间要长一点,先做,猪蹄放高压锅,其他就基本是一些简单的炒菜了。

木扬炒菜炒得满头是汗,等一切都差不多准备好了,也将近五点半了。

最后一道菜是_chicken_毛菜豆腐蛋汤,解别汀正在旁边看那个象拔蚌,正准备搜一搜这个东西怎么清洗。

“我知道怎么弄!”木扬虽然没亲手弄过它,但看家里阿姨处理过,“先简单冲洗一下,然后用开水烫。”

烫个几十秒就好了,r质会变脆。

木扬握着这玩意儿,轻轻一揭,象拔蚌整个皮就被完整地撕了下来,里面r质是白色。

木扬冲解别汀眨眨眼:“你觉得这像什么?”

解别汀:“**像什么?”

木扬:“像割包皮手术。”

“**”解别汀有点好笑,“你割包皮会整个皮都剥掉?”

“**”木扬小腹一紧,嘟囔着:“我又没割过。”

解别汀淡淡说:“那下次带你去医院体验一下。”

木扬:“**”

这种事是可以瞎体验的吗!?

清洗完就切片了,木扬不太会切,上网找了半天教程,最后还是理直气壮地求助解别汀:“你切。”

“**”解别汀纹丝不动。

“**不是吧?”木扬蒙圈,“这也要十分钟?”

解别汀慢条斯理地捋起袖子:“你说的,我没说。”

“**”木扬盯着他的侧颜:“你变了解别汀!越来越坏!”

解别汀头也不抬地将象拔蚌分成两条,然后开始片r:“取点冰块出来。”

象拔蚌的r要冰镇一下才爽口,再T点海鲜蘸酱就可以直接吃了。

等这些都弄好,汤也沸腾了,把打匀的蛋ye倒Jin_qu再煮几十秒即可。

木扬和解别汀一起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爸_M还没回来,木扬开始无所事事地挑衅解别汀:“你吃吃看,它虽然长得不忍直视,但好好吃。”

现在被分尸的象拔蚌也看不出原本模样了。

解别汀推了回去:“你吃。”

“**”木扬就着解别汀推回来的手张口咬下r片,筷子一扔就勾住他脖子吻上去,“甜不甜?”

门锁叮得一声,门开了。

姚鸢和木南山顿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木扬吓得一溜烟跑进厨_F_:“我去端水饺!!”

解别汀倒是很淡定,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放到沙发上。

作为过来人,姚鸢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饭做好了?”

解别汀:“刚好。”

木南山面色凝重:“小解,你把酒柜最上面那瓶红酒拿来,咱爷俩今天好好喝一杯。”

解别汀:“好。”

姚鸢看着解别汀远去的背影,终于没绷出笑出了声。

“这么严肃干什么?”

木南山:“**”

几十年夫Q,姚鸢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才觉得自家白菜被拱了是不是有点晚?才想着灌nv婿酒?”

“以前我敢刁难小解吗?”木南山甩手,没好气地说,“那会儿小混账认定了他,小解的态度我又摸不定,万一把人刁难走了小混账还不得跟我干架!?”

餐桌上,木扬对上用恨铁不成钢眼神看着他的木南山,有些蒙:“爸,你逛个商场逛出情敌了?”

不然怎么总吹胡子瞪眼的?

“**”姚鸢给他夹菜:“吃你的饭。”

木南山开酒的时候气势可凶猛了,一副今天不醉不归的姿态。

木扬扯了下他袖子:“爸你少喝点,汀汀酒量不好。”

木南山:“**”

要的就是酒量不好。

姚鸢吃着儿子包得水饺,心情很好:“别*心了,你爸什么酒量你不知道?他俩能喝完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不过今天还不错,木南山和解别汀两人竟然喝了半瓶。

解别汀脸上没什么反应,神色也如平常一样清明,木南山则直接红了脸,一段一段地说:“你得对小混账好一点**他也就是平时爱玩了点,狐朋狗友多了点,酒吧去得频繁了点**嗝。”

“**”木扬shenxi一口气,再让他爹说下去今晚就不是二十分钟能解决的事了。

他夹起一颗水饺塞木南山zhui里,木南山依旧不放气,含糊不清地继续说:“——但我养的小孩我知道,从来不做脏事,就是爱闹,从小到大没一天zhui里离开汀汀**汀汀长汀汀短,耳朵都快生茧了**”

那时候他就该有预_gan,小混账迟早要屁颠屁颠地跑到解别汀那儿去。

幸好,没受什么委屈。

解别汀望着木南山大醉的样子,突然想到前世木扬病逝后那一幕。

木南山和姚鸢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哪怕儿子在结婚五年nei不明不白地生了病到死都没人陪着,他们也没怪罪过解别汀什么。

何况木南山总觉得自己也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但心里总归是不平的,哪怕再没有_gan情,结婚五年也多少难过一下吧?可解别汀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示,虽然慎重地*办了木扬的后事。

这便成了木南山心里的一个坎,怎么都kua不过去。

解别汀现在回想起来,突然就明白木扬去世那一个月里,木南山看他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大抵是后悔了。

后悔同意木扬的一厢情愿让他们结婚,也后悔当初没强势一点阻止两人在一块,否则也不至于让木扬把五年的_gan情耗在一个人身上,硬生生是没砸出一点水花。

可木南山自己也有错,于是连责怪都说不出口。

*

木南山第一个倒下,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姚鸢把碗筷简单收拾了下放进洗碗机:“你和小解上去洗洗睡。”

解别汀看着平静,但木扬知道他应该已经醉了,今天喝的量是之前微醺的好几倍,解别汀只是面上不显醉。

回到_F_间,木扬解开解别汀_yi扣,果然,脖颈红了一大片。

喝醉的解别汀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有时特别听话有时特别强势,不打开开关你_geng本不知道今天从潘多拉魔盒里开出的是哪个解别汀。

“我给你擦擦澡。”

木扬小心解着解别汀_yi扣,见没什么反应,看来今天应该是乖巧汀。

**个屁。

木扬被扔在_On the bed_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你干嘛?”

解别汀也不说话,抓起他的手就箍在身后,然后往四周巡视一圈。

木扬贴着枕头努力回头去看解别汀:“你*找什么?”

“绳子。”

“**??”木扬蒙圈,试探地问,“窗帘绳可以吗?”

解别汀起身,去窗边把绑窗帘的绳子抽了下来。

木扬爬起来就溜,还没走两步又被解别汀箍住yao放倒在床,连带着两只手一起绑了起来。

木扬装惨:“疼**”

解别汀顿了顿,把绳子解开,然后找了块软布垫着,重新绑了一遍。

木扬:“**”

他也懒得跑了,跑是怕解别汀绑着他揉屁gu,他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那可太痛苦了。

不过现在看来解别汀好像没这意思。

木扬开始顺着他的行为任他搬弄,还不忘可怜兮兮地问:“你是要把小黄文的黑屋py复述一遍吗?”

解别汀不理他,去整理被褥。

木扬继续zhui硬,自说自话:“那你还缺了门道具,手铐。”

解别汀动作一顿,然后径直拿被褥把木扬裹成了一只蝉蛹摆在_On the bed_。

木扬:“**你晚上睡什么?”

解别汀捂住他的zhui:“别说话。”

木扬四肢被裹得贼紧,现在就跟人棍一样动弹不得,他用*尖碰了碰解别汀掌心,解别汀触电一样地收回手。

木扬呼出一口气,打着商量:“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解别汀面无表情:“放开就跑了。”

木扬憋笑:“不会跑的,再说这绳子也不顶用A,你一走我就挣开了,你得用手铐。”

解别汀思考片刻,掏出手机,打开某官网,下单某手铐。

木扬:“???你jin_ru这网址的姿势为什么这么熟练?”

解别汀头也不抬:“粉丝推荐。”

新上的小黄鸭款。

木扬不_fu:“我要黑色的!!”

解别汀不理他,几秒后木扬就听到了一声付款成功的手机提示音。

木扬诡异地沉默一番:“你地址填得哪里?”

解别汀:“自动定位。”

“**”木扬闭上眼,绝望地想木南山和姚鸢看到手铐时是什么心情。

明早等解别汀清醒后改地址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等解别汀清醒后会不会羞愤yu绝退款A**

木扬努力地侧头去瞄那个网址,准备记下来自己以后下单。

解别汀的老干部生物钟又来了,十点半准备闭眼,就着被褥抱住木扬,还不忘晚安吻。

木扬yu哭无泪:“你先把我松开!你晚上不盖被子会_gan冒的。”

解别汀:“不会。”

木扬奋力弹起自己:“我求求你了解别汀**你先松开我,盖上被子你想怎么绑都行。”

解别汀闭眼,充耳不闻。

“再加十分钟?”

解别汀睫毛动了下。

木扬眯了下眼,试探地喊:“老公?”

解别汀迅速睁眼,解开他身上的被褥:“好。”

重获自由的木扬浑身轻松,但还有双手还被绑着,只能搭在身前。

木扬已经满足了,成功把解别汀哄进被窝后亲了他一下:“睡觉吧,晚安。”

刷牙_have a bath_什么的是不指望了,他已经能预_gan到解别汀明早锁紧眉头用力刷牙的样子。

哼,明早起床他就要把解别汀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让他也体验一下社死的_gan觉!

解别汀突兀地说:“十分钟也要。”

木扬:“??”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家伙,老公听了,加时的十分钟也要?

无商不*。

解别汀蹙了眉头,如果忽略他眼里的不清明,神色严肃地就像在进行正常科普一样:“男x器官超过二十厘米都接近基因突变,但很多象拔蚌都超过二十厘米。”

所以没它长很正常。

木扬无言:“**”

这该死的来自成年男x的美妙胜负yu。

果然无人能忍住被说短的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加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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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快递

木扬睡得迷迷糊糊,梦见解别汀买的手铐第二天就到了,还被木南山和姚鸢拿到了,他自己xiu_chi得钻进行李箱,求着解别汀带他去火星。

但解别汀就是不带,还当着爸_M的面把他扛进_F_间锁起了门,用手铐把他铐上后非常霸总地说:“小鸭子,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然后就是下腹一紧,梦里的木扬也不知道自己被铐了多久,只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便觉Niao急,最后憋着憋着就惊醒了。

木扬还有点蒙,解别汀为什么要叫他小鸭子!

他腾得一下坐起身,发现手上的绳子已经没了,只剩下两道红痕,下腹也是真的憋得慌,梦里听到的水声是从洗手间传来的。

木扬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五。

他火急火燎地冲进洗手间,解别汀余光瞧见他,body微僵。

木扬痛快地放完水,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转头看向正在_have a bath_的解别汀,歪歪脑袋问:“酒醒了?”

解别汀表情有些凝固:“**嗯。”

“还记得你干什么了吗?”木扬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不会断片了吧?”

解别汀抿了下唇,没说话。

木扬半边身子探入浴室隔间:“你跟象拔蚌有什么好比的——都已经比平均水准多将近一倍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攥了一把,洗完手就溜。

解别汀站在原地半晌,才开始继续冲澡,也没管被木扬碰过后的反应。

其实在半夜醒来,看到木扬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手上绑着绳子腕上被勒红痕时,他就没能控制住自己。

解别汀从浴室出来后,发现木扬还没睡,正裹着被褥坐_On the bed_看他。

“怎么不睡?”

“抱。”木扬伸出手,“不抱睡不着。”

解别汀愣了一下,掀开被褥揽住木扬一起躺下:“昨晚**”

木扬很懂地替他解释:“我明白的,你断片了,对吧?”

眼睛都笑弯了。

解别汀:“**”

木扬顺道在他脖颈处拱了拱,安逸了:“晚安。”

这一觉就到了天亮,今天解别汀没醒晚,七点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怀里的人还在睡,解别汀便没急着起身,揽着人安静躺着。

夏天倒没觉得什么,如今天气冷了,十二月下旬,B近寒冬,被褥以外的地方都飘*着冷空气,于是怀里热腾腾的body就跟暖炉一样令人舒心。

解别汀难得产生了点惰意,没有一点想要起床的想法。

他低头在木扬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被甩了一巴掌。

木扬半睡半醒地呢喃着:“大冬天的还有蚊子**”

解别汀:“**”

木扬大概是全天下第一个甩解别汀巴掌的人了。

到了九点多,解别汀的声音响在木扬耳边:“起床?”

木扬翻了个身,小猪一样拱了拱:“再睡一会儿**”

解别汀看了眼时间:“你已经睡了十个半小时。”

木扬闭着眼睛噢了声,半天才睁开,一到冬天,他恨不得长在被窝里。

今天他们就要回家,因为明天就得出发去雪山,回去还得收拾收拾东西。

不过解别汀早有准备,早上醒的时候就把木扬今天要穿的_yi_fu都放进了被窝里捂着,这会儿全热乎乎的。

木扬手腕上的红痕已经淡了很多,穿件长袖子里_yi就能遮住。

幸好昨晚解别汀在绳子里侧垫了块软布,不然等凌晨三四点解下绳子的时候还不知道勒成什么样子。

木扬穿_yi_fu的时候,解别汀正在翻他的_yi柜。

他提ku子的手慢慢放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_gan:“你在找什么?”

解别汀已经看见了目标,伸手拿了两三tao出来:“给你带点秋_yi秋ku走。”

木扬:“**”

有点绝望。

解别汀的态度_geng本不容置喙,木扬连抗议都做不到。

他们下楼的时候姚鸢和木南山还没吃饭,虽然木南山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报纸,但木扬还是敏锐地_gan觉到他们在等自己和解别汀一起吃。

早餐把昨天那五十个水饺分着吃了,数量虽然不多但个头大,分分吃刚刚好。

木南山一边沾酱一边好似不经意地问:“昨晚的菜全是你做的?”

木扬犹豫了下,大部分都是他做的,但其实很多都是解别汀在一旁帮他备菜,然后递T料,提醒他什么时候开放盐什么时候放生抽**

所以才能有条不紊地在一个小时左右做完那么多菜。

解别汀下意识地将自己盘里的一颗饺子夹给木扬,并回应木南山的话:“都是扬扬做的。”

木南山哦了声,矜持夸奖:“还过得去。”

“你算了吧。”姚鸢白他一眼,侧头对木扬说,“你是不知道,你爸早上酒一醒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菜烧得真好吃,这辈子能吃上扬扬做的菜死都瞑目了。”

这话自然被姚鸢美化过,木南山原话是这辈子还能吃上小混账做的菜死都瞑目了。

本只是夸张说法的一句话,却让木扬心里猛得一颤。

前世木南山和姚鸢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死都没法再享受他哪怕一次的孝顺。

木扬小声说:“你要是喜欢,下次回来再做给你吃。”

木南山愣了一下,低下头:“**好。”

场面有些安静,但又有点莫名的温馨,直到门铃声响起,家里的阿姨从院子外快递员手上拿到了一个小件快递:“好像是扬扬的快递——”

解别汀动作一顿。

姚鸢随口问了句:“买的什么?”

木扬茫然,他没买快递A**

阿姨仔细看了看快递单:“金属物品**小黄鸭定制款——扬扬要不要拆掉A?”

木扬表情瞬间凝固,他猛得站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接走快递:“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拆就行,您辛苦了!!”

碗里剩得两只饺子也不吃了,木扬就好像身后有猛虎在追一样冲回自己_F_间。

解别汀解决掉碗里最后一只水饺,放下筷子,脸上看着还算淡定:“爸_M,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木南山看着他和木扬一前一后上楼的背影,微微眯眼:“这两人有猫腻。”

*

_F_门一开,木扬立刻紧张地回头,发现是解别汀以后才松了口气:“你怎么填我的名字!”

解别汀:“**忘了。”

幸好没给爸_M看见,木扬松了口气:“这快递也太快了吧**昨晚下单上午就送到了?”

解别汀打开手机看了眼:“当晚零点前下单,第二日送货上门。”

木扬:“**”

解别汀望着他手里的盒子,难得迟疑片刻后,有些生疏地解释着:“扬扬,我没断片,昨晚是喝多了,但不会真的那么做。”

木扬有些失望地问:“为什么A?”

“**”解别汀想了想,“不利于青少年心理健康?”

木扬打包票:“我心理很健康。”

解别汀:“**有违道德和法律。”

木扬拍拍Xiong脯:“我自愿。”

“**”解别汀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后他移开视线,径直转移话题,“可以退货。”

木扬迅速把快递盒子藏到自己行李箱里:“不退!”

解别汀刚上前一步,木扬就飞快地拉起行李箱拉链不给他碰,语气相当理直气壮:“谁让你填了我的名字?填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退?”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花的钱。

木扬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知道什么叫作夫Q共同财产不?”

他拍拍行李箱:“这个也属于夫Q共同财产,你没权利一个人退掉它!”

解别汀被他搞得哑然无声:“**”

木扬突然问:“你结婚之前做财产公证了吗?”

解别汀:“没有。”

木扬嘀咕着:“那你的钱都是我的,你退了我就用你的卡买一百个摆_F_间里。”

“不做财产公证不影响婚前财产效力,只是更明确——”解别汀yu言又止,良久问:“你喜欢这种癖好?”

木扬:“**”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木扬nei心吐槽着,解别汀永远只会zhui上说说,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他郁闷地拎起行李箱:“回家!”

解别汀嗯了声,走之前还不忘把那件万阿姨给木扬买的棉ku带上。

**

回到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主要就是拆快递,得把买来的冲锋_yi和冲锋鞋都拿出来晾一晾,还有一些防护物品。

其他就是要收拾出去雪山要穿的_yi_fu来,这次一个行李箱肯定是不够了。

木扬还挑了两件泳ku。

解别汀将木扬毛_yi叠起来:“带泳ku做什么?”

木扬:“那边雪山下有温泉——再带件浴袍。”

“**好。”

趁着解别汀去_yi帽间拿浴袍的空*,木扬飞快地把小快递盒子拆开,露出里面的小黄鸭定制款手铐。

别说,还挺好看。

就是太黄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木扬迅速将其塞进行李箱的_yi_fu夹层里藏起来。

看见他全程动作的解别汀:“**不能带,过不了机场安检。”

木扬:“**噢。”

失望。

*

第二天上午,木扬他们还有肖承墨和男朋友以及带了个妹子的潘达浆准备一起在机场门口集He。

下车前,不经意看到解别汀手机游览器里搜索记录的木扬表情凝固——

伴侣似乎喜欢S怎么办?

这会影响健康吗

他才二十二岁,现在纠正还来得及吗?

如果纠正不了,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body以及心理的情况下满足他?

木扬从头裂开:“我不喜欢!”

解别汀嗯了声:“你不喜欢。”

木扬:“**”

瞧解别汀这语气,好像还不信。

崩溃.jpg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加更,更新放到白天吧,晚上继续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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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抵达

六人会面的时候,木扬安静地跟在解别汀后面,幽怨地盯着他背影。

潘达浆哦呦一声:“这是怎么了?怨念颇shenA——”

木扬哼了声,继续盯着解别汀。

潘达浆拉了他一把:“别看了,天天看不够A?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未来准嫂子——段念。”

段念看起来有点拘谨:“你们好。”

段念是个长相很乖的nv生,x格看起来也比较腼腆,潘达浆上次问解别汀要的签名就是给她的。

本来木扬还有些紧张,怕粉丝对解别汀太殷勤,到时候他生气是不给潘达浆面子,不生气就只能自己憋着,怎么都不爽。

但段念很有分寸,只是多看了两眼,没什么越矩行为。

杜笑推着行李箱上前:“你们挺早A?”

解别汀看了眼时间:“还剩四十分钟。”

杜笑摸摸鼻子:“**要养成卡点的好习惯。”

肖承墨脸色看着有些憔悴,像是没睡好。

潘达浆zhui里永远吐不出什么好话:“昨晚做小偷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肖承墨顿了顿,也没隐瞒:“我_M昨晚不断地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家安排nv孩子结婚,她说自己重病了。”

木扬一愣,敏锐地_gan觉不对,他_M_M如果真的重病了,肖承墨怎么可能还会跟他们出去玩?

肖承墨shenxi一口气:“我们家聘了家庭医生,我爸_M不知道他是我安排的人,问过他了,我_M装的,她body很好,上个月才做过体检。”

众人安静了一瞬。

家庭之间的矛盾最难处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算正确。

明明法律都已经承认了肖承墨和杜笑的关系,但父M_仍在阻挠,始终认为他应该按照正常程序,找一个哪怕不爱的nv孩相敬如宾,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肖承墨和家里已经僵持很多年了,唯一庆幸的是他从来没瞒过杜笑什么,也一直没放弃。

说这些的时候杜笑神色很平静,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潘达浆哎了声:“父M_都这样,我_M还天天叨叨想抱孙子呢,不过以后真要结婚,生不生孩子都随念念。”

段念瞬间脸红,打了他一下:“再不安检就来不及啦。”

木扬也没拆潘达浆的台,他应该不太可能会和段念结婚。

主要是上一世木扬对段念几乎没什么印象,也不确定上一世潘达浆的前nv友中是否有她。

潘达浆其实算不上渣,跟木扬有点像,爱玩爱闹,但对待_gan情认真,单身时也不会在外面乱搞。

他自己长相还算过得去,虽然不是帅哥行列,但也是那种爱干净的白白净净小胖子。

只是潘达浆那看人的眼光不太行,历届对象基本都是冲着骗钱和找提款机来的,还被男的在网上装nv生网恋骗了半年。

段念看着挺好一nv孩,木扬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喝上潘达浆和她的喜酒。

希望可以,上辈子木扬快死的那段时间,潘达浆的准未婚Q刚因初恋回国跟他提了分手。

想到这,木扬很想问问解别汀潘达浆参加自己葬礼时是什么反应。

但一想到刚刚车上看到的游览记录,木扬又不想说话了。

四十分钟差不多刚好够登机——行李托运加安检登机,坐到座位上后还留有十分钟时间。

广播里响起了机组的乘坐提示音,木扬坐在窗口处望向渐行渐远的地面,直至跃入云层。

头等舱nei座位比较少,但幸好木扬他们订得早,六人就几乎占据了大半位置。

潘达浆和段念坐在右侧,肖承墨杜笑在木扬他们后排。

今天的阳光不错,云层上方还有一段空白地段,可以一眼瞧见尽头几乎与飞机平行的太阳。

木扬拿出相机认认真真地拍了好几张。

飞机已经起飞,不好随意走动,不然木扬还挺想和解别汀换个座位,让解别汀坐在窗口,阳光再顺着他的侧脸轮廓镀上金边,拍照一定很好看。

“你——”

木扬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立刻闭zhui,他还在跟解别汀冷战呢,得让解别汀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说话。

解别汀全然不知道木扬的单方面冷战,他侧眸问:“冷?”

木扬盯着他看。

解别汀见他不说话,又问:“想去卫生间?”

木扬还是盯着他看,为了表达气愤,还抬起下巴斜眼看他。

解别汀误解了他的意思,侧眸看了眼那边的潘达浆和段念,然后回首侧身吻在了木扬唇上。

木扬一个没绷住:“你怎么这样**”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回亲的冲动,用眼神表达不满。

解别汀以为他一个还不够,又亲了一下。

“**”木扬彻底放弃抵抗,竖起五_geng手指头。

解别汀如他所愿,亲了五下。

木扬嘟囔着:“原谅你了。”

“**”解别汀一顿,完全不知道木扬刚刚在生气,“怎么了?”

木扬凑到他耳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喜欢那种特殊癖好!”

解别汀点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不让我退?”

木扬:“**”

还不是怕你想铐的时候没工具。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什么不让退?”

木扬和解别汀同时抬眸,看见头顶地杜笑正撑着下巴八卦地看着他们俩。

木扬灵机一动:“他马上过生日了!我买了礼物他竟然让我退掉。”

嗯,手铐。

姑且也算礼物吧。

解别汀:“**”

杜笑挑眉:“我记得解老师生日没几天了吧?”

木扬点点头:“还有六天。”

刚好是他们在雪山玩得最后一天。

解别汀一顿,他自己都没记得这些。

粉丝们都知道解别汀的阳历生日是阳历一月七号,但生日一般过农历比较多,解别汀今年的农历生日比阳历要早,是本月的二十九号,按农历说法也就是每年的冬月(十一月)二十六。

木扬想给解别汀过生日很久了,但几乎找不到时机。

以前解别汀还在学校的时候,生日前后都是比较忙的时期,他自己不会记得,木扬打电话过去也只能随便说两句就会因为解别汀有事而不得已挂断电话,礼物也只能寄过去。

结婚后就更别说了,解别汀忙于工作,好不容易被木扬逮到空,却被解别汀告知他不过生日。

解别汀也不是针对他,他也对所有粉丝说过他不过生日,不必在那个日期大费周章。

前些天汤爵的事情被爆出来后,粉丝们都有种恍然大悟的_gan觉,认为解别汀不过生日可能是因为出生不幸。

对此解别汀没解释过,他只是没这个习惯,也不觉得在这个日子里高兴或悲哀,于他而言就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木扬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他有些紧张地坐正body。

其实在家时想把手铐带去雪山那边,也是想让在生日那天满足解别汀的一些小癖好,谁知道解别汀不觉得自己有癖好,反而觉得他有问题。

生气。

手铐因为没法过安检被木扬落在了家里,他一时不知道解别汀生日那天该送他什么。

解别汀什么都不缺,木扬有的他一定有,木扬的小玩意儿他不一定喜欢,自己又没什么爱好。

爱好**

木扬灵机一动,揉屁屁算吗?

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木扬抓住解别汀的手,商量一样地说:“今年过个生日好不好?”

解别汀:“都好。”

木扬顿时受到鼓舞:“我一定会给你准备惊喜的!”

解别汀:“**好。”

解别汀并不为这个日子的到来有所期待,却因为说要给他过生日的人是木扬而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yu_yue。

他倏然间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上午的飞机除了云层没什么可看的东西,不像夜晚航班降落时还有城市夜景可以俯瞰。

木扬睡了两个小时,飞机餐都没吃,脑袋靠在解别汀肩膀上因为姿势不适蹭来蹭去。

解别汀为了让他舒_fu点,特意往那边靠了靠。

“降落了。”

木扬迷糊地嗯了声,他慢慢睁眼,嘶了一声:“脖子疼**”

解别汀伸手给他揉着:“这里?”

“嗯**再重点。”木扬被揉得喟叹一声,“舒_fu。”

头顶突然被戳了下。

木扬抬头,肖承墨正好笑地看他:“大少爷,咱该走了。”

“噢。”

这座城市非常靠北,温度冷到木扬一出机舱就打了个哆嗦,寒风无孔不入地灌进他脖颈。

他们叫了接机_fu务,接他们的商务车早就等在路边,上车之后才_gan觉舒_fu一点。

潘达浆抱着段念坐在最后排碎碎念:“到了一定要先泡温泉**”

木扬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车上还有其他人,他一定要坐到解别汀tui上抱着他取暖。

太冷了,连哈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肖承墨询问司机:“大概多久能到酒店?”

司机*着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不出意外两小时。”

杜笑把冰凉的手揣进肖承墨兜里:“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进医院。”司机对着车nei后视镜咧开亲切的八颗牙齿。

众人:“**”

您还挺幽默。

木扬探头往窗外看了眼,路上都结冰。

即便在这个开车出了名的彪悍城市,司机也依然行驶缓慢,怕路滑。

到时候可就不是闯红绿灯的事了,是车在开,人在飞,魂在后面追。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他们才到雪山脚下的温泉酒店,说是酒店,倒更像是民宿形式,办理入住手续后还要进一个后门,然后就会发现一片新天地。

他们首先得经过一个超大的院子,有种另类的乡土风味,院子里有花有草还有池塘,走完碎石子铺成的大路后才正式jin_ru主楼。

他们的_F_间都在七楼,一模一样的配置,以及单向的全景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不远处的雪山。

木扬非常不理解这个设计:“落地窗看得就冷。”

解别汀neng下外tao:“有暖气。”

木扬的手冰冰凉凉,一进_F_间解别汀就放了一池子的热水,牵着木扬的手覆盖Jin_qu,让手回一下温度。

木扬犹豫良久,问出了自己憋了一路的问题:“上一次我走之后,潘达浆**”

解别汀对他的问题并不意外,如实回答:“在墓园骂了你一天。”

木扬:“**”

解别汀接着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边哭边骂。”

木扬无言,心酸又心疼,确实是潘达浆的风格。

那段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很痛苦,木扬人缘不错,哪怕是结婚后很久没联系的朋友也都来了,多觉难过。

于是看着平静的解别汀在其中就显得格格不入,潘达浆是第一个对解别汀破口大骂的人,说他的心比石头还硬,骂他不是人。

没人看得懂解别汀的难过,那时他自己也没懂。

只知道心脏不舒_fu,一天比一天更不舒_fu。

解别汀收回思绪,在滚热的水中握紧了木扬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迟到六十六个红包,下一章晚一点,不要等,早上再看,加更也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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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温泉

等手泡热,解别汀拿过毛巾给木扬的手仔细擦干水渍。

木扬望着解别汀低垂的眉眼,忽而想到前世在他走后,解别汀也应该很难过,只是他不明白。

重来一次解别汀依然没有很明白,但却下意识地在刚开始去对木扬好,在一切不伤害到木扬自身的事情上顺着他。

木扬在解别汀唇上啵了一口。

解别汀顺势揽住木扬的yao,眸色刚动就听见了手机铃声。

他一边牵着木扬回到tao_F_客厅nei,一边接起电话。

那头的人是谭珏:“你们到了吗?”

解别汀:“刚到。”

木扬kua坐到解别汀tui上。

谭珏的声音响在两人耳边:“注意安全,出门尽量遮严实点,不过我查了一下,现在这个季节你们那景点的游客很少,加上本身知名度就不高也不容易被粉丝围上。”

冬天本身就穿得多,D上围巾和帽子谁也不认识谁。

解别汀:“好——”

他倏地一顿,yao腹间突然窜进了两只手,到处揩油。

谭珏又叮嘱了几句:“尽量别被人拍到正脸发网上,万一有粉丝飞过去_Wan_ou遇就麻烦了。”

木扬一边乱摸一边凑到手机边打包票说:“放心!我保证把解老师的脸上藏得严严实实,谁来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谭珏听到他声音也不惊讶,只是T侃说:“叫得这么生疏?解老师,不是老公了?”

木扬瞬间脸红。

谭珏又说了一些最近圈子里乱七八糟的热搜,第一件事就是贺雨去医院产检被狗仔跟踪拍了照,以及时隔一个月,沈林安终于点赞了一次路邵阳的动态,两人_gan情有破冰的可能,蒋骆因作风太差被官方批判彻底封杀,据说离婚时除了公司gu份之外一分钱没分到。

解别汀了解大概后便挂掉电话,拎出木扬在自己腹部作乱的那两只手问:“饿不饿?”

木扬倏而想起,即便是前世解别汀对他冷淡的时候,两人打电话,解别汀也永远不会是先挂断的那一个。

无论木扬多能叭叭,只要没有工作,解别汀都会一直听着,只是不太说话。

他点点头,带着双重含义地说:“饿。”

解别汀跟他粉丝写的男主完全不一样。

粉丝文里的解别汀yi_ye八次还不够,现实里的解别汀一月八回不知道有没有。

但解别汀完全没领会到他口中饿的含义:“那先去吃饭。”

本来几人说是先在_F_间休息会儿,等差不多时间了再去吃饭,但木扬早餐吃得少,飞机餐一点没碰,这会儿胃部已经开始抗议。

刚走出_F_门,就看见对面四人都走了出来。

肖承墨失笑:“刚想叫你们呢,我昨晚没睡好,飞机上就顾着睡觉了也没吃饭,快饿死了。”

段念属于少食多餐的饮食习惯,这会儿也有点饿了。

潘达浆更别说,理所当然地说:“这地儿太冷了,得补充点脂肪抗寒。”

酒店里有温泉自助餐,但几人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自助餐厅人应该不少,解别汀和木扬恐怕不太方便。

“先泡温泉吧,泡温泉的时候吃点点心,然后去二楼餐厅吃。”

“行。”

他们回_F_拿上泳_yi和浴袍就进了电梯,tao_F_楼层有专属电梯,不怕被人撞见。

温泉也分公用和付费,为保障隐私起见自然要选择付费,几人选了一间三口小温泉汤池,刚好两人一个,中间还有一处交接点,可以放点心。

冲澡出来的几人踏入温热的水池,整个池子上方都是雾气,木扬踩进水里,惊奇地发现这水透着一点浅淡的青色。

潘达浆有些惊讶:“矿物质?”

“想多了你,这肯定不是天然温泉,应该是酒店加了什么东西。”

杜笑摸摸下巴:“应该是水

肖承墨遗憾道:“这么*润没办法打牌了A**”

本来想边泡温泉边玩游戏,还有一个大的汤池里面有麻将桌,不过是手推麻将。

“这样吧,玩我没做过的事,输得喝酒。”

解别汀刚想说木扬不能喝酒,潘达浆就笑眯眯地补充道:“大扬喝柠檬zhi。”

木扬:“**”

_geng本是欺负他对数字游戏不敏_gan。

杜笑叹气:“泡温泉喝酒?嫌自己活得时间太长吗?”

“**”潘达浆思考道,“但玩游戏总得有点惩罚**喝苦瓜水吧。”

他利索地叫来_fu务生帮忙泡一罐苦瓜水,顺便带六份甜点。

“甜苦互补,完美。”

其余人:“**”

_fu务生效率很高,很快就把食物与水都拿来了。

木扬走在一米多shen的温泉水里,慢慢向中间移动。

三个汤池汇聚点那处可以坐下,水位刚好到木扬_Suo_Gu_下方。

我没做过的事游戏规则很简单,没人轮流说一件我没做过但在场有人做过的事,做过的人就要罚酒,如果所有人都做过,那发言的人罚酒。

他们虽然不用喝酒,但苦瓜zhi可比酒恐怖多了。

潘达浆第一个,他趴在温泉边沿,一边吃蛋糕一边说:“我没吃过桂花糕。”

其他人潘达浆不知道,但他清楚段念不吃桂花糕,木扬最喜欢外婆做的桂花糕。

木扬震惊,差点在温泉里滑倒:“??上来就针对我?”

解别汀不动声色地揽住他的yao,端起面前的苦瓜zhi。

除了段念以外,其余人都皱着鼻子喝了一口。

段念犹豫了下:“我没喝过酒。”

几人都有些惊讶,只有潘达浆哭笑不得:“你得确保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没做过这件事,不然所有人都做过你就要罚喝了。”

在场几个人都碰过酒,段念只好喝了口,苦得咋*。

她看着真的太乖了,哪怕泡温泉的泳_yi都是最保守的那种,胳膊tui全部遮住,还外穿了一条及膝短ku。

杜笑懒洋洋地撑起胳膊:“我从来没便秘过。”

众人:“**”

除了解别汀,所有人都端起了苦瓜水。

木扬偶尔也会,特别是在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

肖承墨思考一瞬:“我从来没背过别人。”

杜笑拿起苦瓜水啧道:“上次喝多了还是我背得你。”

木扬和段念也没背过人,这轮不用喝了。

潘达浆见解别汀喝了一口,八卦地问:“解老师背得是扬扬吗?”

解别汀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

第一轮玩得都太平淡了,觉得不够_C_J_的潘达浆直接开始放大招:“我从来没跟同x接过吻——”

“我从来没穿过对象_yi_fu。”

“我从来没叫过别人老公。”

木扬憋红了脸,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解别汀的_yi_fu他穿过,老公两个字也叫过,还发了动态做证明,赖都赖不掉。

又轮到潘达浆了:“我从没跟人上过床。”

肖承墨杜笑,还有木扬解别汀,八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杜笑翻了个白眼:“我不信。”

潘达浆朝木扬抬了抬下巴:“大扬作证。”

解别汀顿时侧眸看向身侧。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木扬能_gan觉到握住他yao间的手在慢慢收紧。

他连忙撇清关系:“我怎么作证,你干点啥我还在旁边看着吗?”

潘达浆啧道:“骗你们干什么,真没有过。”

肖承墨端起苦瓜zhi,摇头叹气:“这人为了赢脸都不要了。”

潘达浆说的每一件事都有段念给他兜底,段念和他一样都没做过,全都是针对木扬他们的。

解别汀喝得面不改色,掌心是木扬劲瘦的yao肢,手_gan柔韧且温热,他下意识地摩挲着。

木扬痒得不行,扭了一下body。

再次轮到发言的潘达浆眼尖瞧见:“我从来没在泡温泉的时候搂人yao。”

杜笑沉默地收回手。

解别汀不动如山,抿了一口苦瓜zhi:“你怎么知道?”

潘达浆笑眯眯地说:“大扬浑身都怕痒。”

木扬浑身一紧:“求你闭zhui吧!”

幸好解别汀没再问你怎么知道,解别汀之前就吃过潘达浆的醋,别今天又来一次。

温泉也不宜泡太久,几人过了二十多分钟就起身了,甜点填不饱肚子,得去吃饭。

冲澡的时候木扬和解别汀进了同一个隔间,还好空间宽敞,他们穿上原本的_yi_fu就前往二楼吃饭,等再次回到_F_间已经将近八点。

这个地方夜晚没什么玩的,除了喝酒和一些室nei余乐设施外只能回_F_睡觉。

刚好是第一天,奔波一天有点累了,都准备回_F_休息。

夜里的落地窗也别有一番风景,雪山通体的白色让外面的每一处都仿佛渡上了月光,冰冰凉凉一片暗淡的银白色。

当然,美好的body被迫靠近落地窗,温热的吐息将落地玻璃打上一层雾的时候也非常漂亮。

怕木扬凉着,解别汀还在木扬身前垫了一个毯子。

木扬颤颤巍巍到快站不稳:“怎么突然想在落地窗前**”

今晚的解别汀仿佛开窍了似的,洗完澡就把他按在了落地窗前一顿翻炒。

解别汀提了提毯子,防止木扬被玻璃冰着:“是你想要。”

木扬tui软到不行,脑子里一片浆糊,没明白怎么是自己想要落地窗了,明明他什么都没说过。

“慢慢**点。”

木扬失神地透过自己吐出的雾气望着不远处的雪山,七楼高的_C_J_让他肾上激素飚到极致,连心脏都在颤栗,又爽又想逃跑。

解别汀贴着他通红的耳际,声音比平时要沉一点,眼中也慢慢被欠谷望覆盖:“除了特殊项目,其他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木扬失神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解别汀口中的特殊项目是指什么。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都说了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木小扬天天偷看粉丝写的文,今天是落地窗。

不经意看到的解别汀:get了,满足他。

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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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彩虹道

落地窗外冰天寒地,落地窗nei热火朝天。

如玉一般的背部贴在玻璃上,微微凹出一条流畅的脊骨,一滴汗ye从因颤栗而仰起的脖颈开始,一直落进尾椎,顺着两瓣之处滑入。

解别汀注意到木扬背后的毯子滑落,把人抱起放回_On the bed_:“疼?”

木扬下意识收紧抓着解别汀手臂的五指:“不疼**但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你轻——解别汀!”

木扬此刻的表情又*又凶,如果身上有毛此刻应该是全炸起来了。

解别汀就着jin_ru的姿势吻了他一下,毛又顺了。

“不是说饿?”

木扬恍惚了一怔:“没——”

声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

在他们刚到酒店那会儿,解别汀给谭珏打完电话问他饿不饿,木扬坐在解别汀tui上,意味shen长地说了句饿。

木扬本以为解别汀没听懂。

结果好家伙,解别汀搁这明明听懂了装没听懂,大晚上的再来秋后算账。

“最后一次**”木扬艰难地竖起一_geng手指头,“再来我明天就不用出去玩了——”

解别汀穿过木扬的后脖颈,托住他后脑勺shen吻下去:“好。”

木扬恨不得拿双手双脚抵制解别汀。

奈何无用,在_On the bed_他就是任由解别汀搬来搬去的_Wan_ou,毫无挣扎之力。

他倒无所谓明天在_On the bed_躺一天,问题是来玩的又不止他和解别汀两个人。

晚上做运动了不丢人,是被上的那位也不丢人**但因为被上而第二天爬不起来他脸还要不要?

**

等靠在解别汀怀里冲完澡,已经将近十一点半。

明明平时没事的情况下解别汀都会准时十点半睡觉,但每次他们做运动解别汀就会把生物钟丢掉,毫无原则。

木扬趴在解别汀怀里,轻薄的被褥覆盖在两人身上,床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光,此间与窗外的冰雪格格不入。

彻底昏睡之前木扬还不忘说:“你不要吃老潘的醋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小时候一言不He就挠痒痒,知道我怕痒很正常呀**”

“**”解别汀抿唇,嗯了声。

“真的**”木扬困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去消除解别汀的患得患失,“就算是摩灯大厦弯了他也不可能弯——就算世界末日来了我也喜欢你的。”

解别汀紧了紧手臂:“知道了,睡吧。”

木扬困得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zhui巴。

解别汀低头亲了一口:“晚安。”

“安安。”

*

诸位不负众望地起晚了,除了潘达浆和段念。

潘达浆一早就在群里叫他们起床,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忍不住了,狐疑地去敲肖承墨杜笑_F_门,开门的是肖承墨,杜笑正穿着睡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在tao_F_客厅倒水喝,隐约还能看见脖颈上的红痕。

潘达浆默默退出:“打扰了,我去看看大扬。”

肖承墨好笑:“看什么?昨晚可能只有你俩在正儿八经地睡觉。”

潘达浆:“**”

虽然扎心,但并没生气。

他也是男人,有yu望,但和段念刚谈三个月,约人出来旅游只是想和她一起玩,还真没想要做什么,他特地订了个双_F_tao间。

主要是段念x格相对nei向保守,潘达浆喜欢她,自然也愿意尊重。

“就算干啥了现在也该起床了**太阳晒屁gu了都。”

潘达浆不信邪地去敲了敲木扬的_F_门,开门的是解别汀,木扬压_geng还没醒,潘达浆能通过客厅廊道处的_F_门看见卧室_On the bed_隆起的一团。

面对解别汀他还是有点觑的:“咳**现在九点多,咱们得起床吃饭,再不去就中饭了。”

解别汀应允:“好。”

门一关,木扬正趴在_On the bed_拿被子捂着头,被太阳晒得。

昨晚两人一结束就睡了,也没拉窗帘。

木扬只_gan觉身侧突然来了一团*影把阳光遮住,是解别汀的声音:“早,起床了。”

木扬耍赖:“再睡一会儿**”

解别汀握着他后脖颈顺带着手臂轻轻松松把人提了起来,然后拿出早已焐热的秋_yi秋ku给木扬穿上,然后又加了层毛_yi毛ku——

“抬tui。”

木扬眯着眼睛迷糊抬tui。

解别汀托着他大tui将kuyao提了上去,碰到*上痒痒r的那一瞬间木扬才算清醒。

木扬xi了口气:“别碰,我自己来。”

“**”解别汀松手,“穿好来刷牙。”

木扬自己活动了一下,才_gan觉浑身都酸疼,每次被解别汀搞完都是这下场。

解别汀顾忌木扬的body,所以一个月可能只有七八天会做这种事,但每次都是只要他不晕就把他往晕里做的架势,这换谁吃得消?

木扬站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双手交叉弯yao往地上撑,试图拉伸自己的body让舒_fu点。

结果却差点酸爽地叫出声。

解别汀站在洗手间门口:“**来刷牙。”

木扬慢腾腾站起身,亦步亦趋地移了过来。

潘达浆再次敲门时,木扬刚刷好牙,在找解别汀补早安吻。

门一开,外面四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们了。

杜笑笑眯眯问:“昨晚过得好吗?”

木扬面无表情:“你好我就好。”

杜笑憋笑,凑近木扬耳边问:“你不会以为咱俩型号一样吧?”

木扬:“???”

他被解别汀拉开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懵圈地去看肖承墨,再看看杜笑**

他以前还真不知道两人谁是在用他们摄影工作室的人话来说,就特别绿茶。

所以木扬一直默认杜笑是

木扬一边被解别汀牵着手朝电梯口走,一边回首狐疑地看着肖承墨。

这也不像

肖承墨淡定地被他打量了,脸不红心不跳。

半晌木扬摇摇头,收回视线,太复杂了。

gay圈的世界他不懂。

木扬的世界没有gay圈,只有解别汀。

*

吃完饭他们就来到了滑雪场,据说和酒店是同一个老板。

这里人略微多一些,木扬怕解别汀被人认出来,不仅给他带上了冬天加厚的布艺口yinJ,还让他D上了冲锋_yi的帽子。

再加上这个天气里谁不包裹得严严实实,浑身都胖出了一圈,鬼才认得出来。

潘达浆指了指下坡那边一颗被防护栏围起防止别人撞伤的大树:“我们从这开始,谁先滑到那儿谁包对方这七天的消费。”

木扬鼻子出气:“我们冷战一小时,别说话。”

潘达浆头顶三个问号:“???”

他哪得罪这祖宗了?

杜笑用胳膊怼怼他,交头接耳:“估计是你温泉说错话让咱大扬昨晚挨教训了。”

潘达浆:“**哦”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木扬发了条信息:那你可别惹我A,虽然咱们清清白白,但你的那些追求者可不清白,小心我一个个给你抖出来。

木扬冷笑,不甘示弱地回:我跟他们又没谈过,连暧昧都没有,你前任可不止一个,人段念这么好一nv生,可别给你祸害了。

他最多_On the bed_挨点教训,潘达浆就不一定了。

段念是初恋,他可不是。

潘达浆_fu气。

他本想上前握握木扬的手,但触及解别汀冰凉的目光时还是默默收了回来哄道:“咱休战,别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滑雪场面积非常大,是由天然的雪地后期人工改建成了一个游玩场所。

滑雪自然是经典项目之一,但需要一定的技术。

周围冰雪连天,一眼看过去尽是白色,右边就是极高的雪山,整个一片白,几乎看不出树木的轮廓。

木扬牵着解别汀往彩虹滑道那边走:“可以先玩这个,不怎么_C_J_。”

解别汀自然依他:“好。”

其实重活一世后,木扬自己也不太愿意玩那些过于_C_J_的项目了。

以前蹦极跳伞悬崖长秋千他都玩过,追求_C_J_的同时从未想过安全问题,如今和解别汀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来一回的机会,木扬努力地避免着那些意外的发生。

有危险x的爱好他都会尽力放弃,不再触碰。

彩虹滑道约莫几十米,虽然长但并没有很陡。

承载他们的是厚重的轮胎,也有双人轮胎,就是两个连在一起。

屁gu坐Jin_qu后,tui放在外面翘起便可以出发了。

耳边是呼啸的寒风,隐隐还听见木扬在大喊:“你别怕!”

解别汀怎么会怕。

滑道的急速带给他的心悸_gan还没有木扬死后那一个月百分之一的强。

解别汀不由侧头,淡金色的阳光落在木扬脸上,笑容一如没结婚前那样阳光。

他注视许久,用力紧了紧木扬的手。

一切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但手里的温度却在真切地告诉他木扬还活着。

如今晚上没有木扬解别汀依旧无法入睡,但半夜惊醒来摸木扬鼻息的次数却在逐渐减少。

不过一个恍神的时间,轮胎就滑到了尽头,在还没完全停下时木扬直接拉着他跳了出来,借着惯x将他扑倒在地:“解别汀!”

解别汀:“**嗯?”

木扬:“等这次旅游结束,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解别汀耳侧撑着木扬的双手,抬眼就是他漂亮的眼眸,余光里尽是湛蓝天空与洁白云朵,场面一时美得不像话。

他受蛊惑一般地回应:“好。”

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身边是木扬。

*漫不过三秒,木扬就被解别汀掀开拎了起来。

解别汀揉着木扬关节都被冻地泛红的手:“再不D手tao乱摸雪你明天就别出门了。”

“**”

木扬yu言又止,很想问问是什么个别出门法。

如果不是朋友们都在,他还真有点跃跃yu试。

作者有话要说:有加更,明早见(别熬夜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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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滑雪

“快!让让!!”

木扬正神游中,就听到一道嘶声力竭的呐喊,一只小胖子携带着轮胎和nv朋友飞扑而来。

木扬想都没想地拉着解别汀飞速躲开:“你就差飞出去了!”

潘达浆好不容易牵着段念站起来,后面的肖承墨与杜笑紧跟而来,这两人滑得倒是平稳,杜笑起来拍拍屁gu:“这彩虹道没意思,还是雪路溜起来比较爽。”

木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左后方那条又长又宽铺满雪的大路,还有好几个弯道,尖叫声和笑声此起彼伏,充分激起了在场各位心里的好_C_J_分子。

不过木扬还是拒绝了:“你们去玩吧,我想和解老师滑雪。”

杜笑啧道:“一口一个解老师叫得生疏,还不是想支开我们过二人冰雪世界?”

木扬老脸一红:“你放屁!”

主要是解别汀心脏不好,木扬不想让他受_C_J_而已。

屁字一说完,木扬就被解别汀拍了下手,他瞬间表情一僵,秒懂什么意思。

说一次脏话十分钟**为了不让自己痒死在解别汀手里,木扬这两个月来说脏话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潘达浆摆摆手:“我等会再去玩那个,先教念念滑雪。”

“行。”肖承墨看了眼时间,“我们去溜一圈就回来。”

解别汀同样也不会滑雪,木扬单膝跪在地上给解别汀穿滑雪靴:“紧了要跟我说噢。”

解别汀:“刚好。”

等穿D完毕,木扬站起身给解别汀示范了一下:

“像我这样,先把脚尖扣Jin_qu,后脚跟要用力踩才能扣上。”木扬低头确认了一遍,就牵起了解别汀的手,“你试试?”

解别汀:“好。”

“可以先尝试一下正常走路。”木扬慢慢松开解别汀的手,双手撑开划拉了一个大圈,“就当自己穿了个巨大号的鞋子。”

他示范了一下,踩着长长的滑雪板走在平缓的雪地上,非常轻松。

初次滑雪手tao和头盔不可或缺,不过平地上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解别汀双手握着滑雪杖,浑身上下只有微抿的唇锋与下巴露在外面,他缓慢地尝试着用滑雪板步行,像是幼童刚开始学习走路的样子。

这样的解别汀对木扬来说有些稀奇,平日生活里他很少会看见有解别汀不会做的事情,他永远从容沉稳,不会因任何事而无措。

木扬跟在解别汀身边慢慢滑行着:“如果_gan觉自己要摔倒,一定不要让额头和后脑勺着地,尽量倾斜body。”

解别汀难得放不开四肢,对这些外界的开放娱乐活动会显得有些拘谨。

他本身对滑雪并无兴趣,但却因为这是木扬喜爱的运动,所以想尝试一番。

喜欢上他喜欢的运动,走着他的老路,摔他曾摔过的跤。

宽厚的冲锋_yi已经被他们neng了,这会儿太阳正好,运动不到几分钟就冒了些热汗,外tao穿个薄羽绒足以。

木扬快速朝前滑了一段,身形非常轻巧:“我在这里等你!”

解别汀护目镜下方的唇锋微勾,木扬刚被帅到,就看见解别汀学着他刚刚的样子body微沉,用滑雪杖抵着地面往前移动,然后在木扬惊到的目光里将双脚呈现出外八字,再如他快速滑动——

“砰——”

被撞倒压住的木扬委委屈屈:“我还没教你刹车,你怎么可以随便跳级?”

“**抱歉。”解别汀起了好几次才成功支起body站住,眉头微蹙,有些自责:“摔疼了吗?”

木扬最见不得他这表情:“不疼的。”

他牵着解别汀往最平稳处走了几步:“你刚刚的姿势是对的,但是这种大开大He的动作不适He小场地,我们可以先慢一点尝试。”

木扬教得格外耐心,护目镜下的脸蛋因为热而变得红通通的,看着解别汀一点一点地学会各种滑行姿势以及刹车,简直xing_fen得不行。

他朝着颀长的身影吼了一嗓子:“解别汀最Bang了!!”

瞬间,周围零零散散七八个人同时投以注目礼**这人刚喊得谁?

木扬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是捂住自己的脸。

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我**

等他睁开眼,发现解别汀已经不在前方了,而是滑到了缆车那边,静静等待着木扬过来。

周边的路人神色都有几分狐疑,一方面觉得在这碰到解别汀的可能太小,另一方面大家穿的_yi_fu都不少,又D着头盔和护目镜,就算觉得像也无法确认。

等有人想要靠近的时候,木扬和解别汀已经进了缆车站。

解别汀抬头看了眼,这个滑雪场远比他想象的要大,_geng本望不到边。

木扬眨眨眼:“刚刚那里都是初学者练习的地方,这里才是真正的滑雪场地。”

他们要先上山,自己走上去就太累了,木扬站在盘式缆车旁边:“滑雪板的方向一定要摆正,然后抓住那_geng绳子放在tui间夹住,它会带我们上去的。”

木扬给他示范了下,一边捞缆车绳一边回首说:“就像这样,其它什么都不用做——”

缆车绳的末端有一个圆盘,刚好可以卡在tui后。

这条路上的雪十分平滑,缆车绳带着木扬慢慢往山坡上滑去,解别汀看了一会儿,紧跟而上。

这里的人明显要多不少,不过依然很松散,木扬正在平地上等他,从雪坡上往下看,尽是一览无余的雪地。

“不滑的时候滑雪杖也要垂直放,不然会戳到别人。”

到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尴尬的场面,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路人朝你恼怒地喊:“你的木棍戳到我了!”

等肖承墨他们上来,解别汀已经踩着滑雪板行动自如,木扬很想要个亲亲,但是有护目镜阻碍真的很不方便。

木扬tao着滑雪杖朝解别汀竖起了十_geng手指头。

解别汀:“**”

肖承墨拍拍木扬的肩,抬起下巴指了指坡下:“玩一遭?”

木扬犹豫地回头看看解别汀,直到他点头应允:“去吧,注意安全。”

木扬刚准备出发,就发现杜笑zhui唇有点肿。

杜笑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

木扬恍然大悟,幸灾乐祸:“你不是天天吹自己技术多牛B吗?今天终于翻车摔跤了?”

杜笑笑得差点岔气:“对对,翻车了。”

解别汀:“**”

潘达浆扶额,这孩子没救了,段念都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杜笑再看看肖承墨一副磕到的样子,眼里染上了几点xing_fen。

谈恋爱心如止水,磕cp使人起飞。

解别汀在木扬耳边说了句什么,木扬瞬间脸色爆红,朝着杜笑瞪了眼:“不知xiu_chi!”

木扬也很久没玩滑雪了,好在肌r记忆还在,他热身了一会儿便可以行动自如,完全不比肖承墨差。

身轻如燕也不如如此。

解别汀的眼神紧紧跟随着木扬,像是怕他摔倒,又像是舍不得放过有关木扬的每一个画面。

轻便的身形在雪地上跃动,滑行,时而加速时而转弯,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干脆利落,丝毫不neng离带水。

木扬冲上小悬崖的那一瞬间,解别汀的心高高抬起,几乎瞬间下意识地朝那天滑去,不过两秒的时间,木扬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解别汀清楚,木扬应该是落在了下一层,可心悸_gan始终无法消散,直到看到人安然无恙心跳才落平稳。

十几米外的木扬正和肖承墨他们站在一块,不知道聊起什么笑了起来,十分畅快。

杜笑说了句什么,木扬直接给了他一拳,杜笑假笑着捂Xiong受伤要摔倒,又被肖承墨拎起站好。

解别汀从没像此刻一样意识到,前世木扬的结局至少有一半是拜他所赐。

束缚郁气都是他给的。痛苦煎熬也都因他而来。

木扬是轻松翱翔的大雁,而不是笼中金丝雀,他是自由的,也需要自由。

注意到解别汀的到来,木扬非常干脆地扔下其他人从旁边斜坡爬上来,还不忘告状:“杜笑说我夫管严。”

解别汀愣了下:“那怎么办?”

木扬嘟囔着:“为什么不是Q管严**我骄傲行不行**”

“**”解别汀无意识笑了声,他抹去木扬下巴上的汗ye:“饿不饿?”

木扬点头:“有一点,我们去吃饭吧!”

**

等他们玩尽兴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八点多,晚饭也吃完了,木扬泡在解别汀放好水的浴缸里完全不想动。

实在懒得去一楼的温泉,浴缸将就一下也不错,还能跟解别汀亲昵一会儿。

木扬竖起十_geng手指提醒道:“我的报酬呢?”

解别汀踏入浴缸,掀起一片水花。

他撑着浴缸两边,将木扬完全笼yinJ在身下,依次补上了十个吻。

木扬还不满足:“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教了你很多东西?”

解别汀坐下来,把木扬揽在怀里,嗯了声。

“那你是不是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嗯。”解别汀配He着,想看看木小扬又要干什么。

“那我们今天是什么关系?”木扬回头期待地看着解别汀。

解别汀撇开眼神,反问:“什么关系?”

木扬义正言辞道:“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呀!”

解别汀:“**所以?”

木扬麻溜地爬起来,反过身坐进解别汀怀里扶着他肩膀说:“既然是学生跟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老师呀?”

解别汀:“**”

木扬委屈巴巴:“我今天付出这么多,都不值得被叫一声老师吗?”

解别汀悠悠开口:“木老师?”

木扬听爽了。

自信以为昨晚刚做过今天就不会被爆炒的他继续贪得无厌:“多叫几声——嗷!”

解别汀掐住他圆润的尖尖,慢条斯理地问:“木老师自己算算,今天说了几次脏话?”

“**”

木老师想哭,木老师还想逃。

也没多少,不过是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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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摄影

木扬就算成了木老师,该挨的揉弄也一分没少。

不过确实没再被翻炒,解别汀这方面的克制力实在太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旖旎画面都能坚持不动如山。

浴室的水早凉了,他们也回到了_On the bed_。

“还剩二十分钟**”木扬有力无气地恳求,“我们累积到下次行不行?”

解别汀对上他han_zhao泪花的双眼,修长的五指依然陷在rou_ruan的部分里:“我们之前怎么说的?”

“**说不可以累积。”木扬可怜兮兮,“可是可是我今天好累了,想睡觉**”

解别汀另一只手若有若无地在最高点圆润处刮了一下,成功让怀里人蜷*成一团,恼羞成怒地喊:“解别汀我求你了!”

他隐晦地勾了下唇,把人揉进自己怀里,肌肤相贴。

“延迟一天,加十分钟。”

木扬一呆:“**两天二十分钟?”

解别汀:“嗯,以此类推。”

“你丫——”木扬倏地一顿,“压杆的姿势真帅!”

木扬本想说你丫放高利贷A,然后突然想到你丫在解别汀那里也算脏话,只好及时T转话音委屈求全。

“压杆?”

“**滑雪杖!它别名也叫滑雪杆。”木扬*紧body一本正经地科普,“你今天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帅!”

解别汀:“**是吗?”

木扬诚恳点头:“真的。”

“晚安。”解别汀收紧手臂闭眼,“记住了,明晚三十分钟。”

拍马屁也无法减免时间。

木扬趴在解别汀怀里,眼神幽怨。

*

今天是倒数第二天,他们终于干起了正事,要进雪山里面拍照。

六个人都背上了包,里面有水有食物,还有一些药品,防止中间出意外。

他们本就不仅是来玩的,更是为了拍摄美景。

只要穿过两座交叉的雪山便可以瞧见一片超大的自然湖泊,这片湖的出彩处便在于它的颜色。

一年四季,每一季它的颜色都有所变化,肖承墨第一次来是初春,和杜笑意外发现了这片湖,后来听当地人说了这湖的奇特之处,于是夏季秋季他都分别来了一次。

对于肖承墨他们来说,摄影是一项用生命在冒险的运动,每一次的作品都相当费神费时间与j力。

“不用太紧张,里面很安全,唯一的问题是距离有点远,比较耗费体力。”

潘达浆拍拍Xiong脯跟段念保证:“别怕,走不动了我背你。”

段念认真想了想:“你可能背不动我。”

潘达浆:“**”

宛如中了一枪。

段念安慰道:“是我最近胖了,不是说你体力不好的意思。”

众人忍笑。

肖承墨清咳一声:“走吧。”

这条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很宽敞,能看得出来有车行驶的痕迹。

“这里面还住人吗?”

肖承墨点点头:“有个小村庄,不过上次来没人住。”

杜笑瞥了眼地面:“是越野车,应该也是进来拍照的人,已经出去了。”

木扬一直很想要杜笑这种光看车轱辘就能认出车型的能力,对爱车的人来说太有xi引力了。

木扬有驾照,也有车,但说实话都快落灰了。

他牵着解别汀的手,悄悄在他耳边说:“之前你送我的那辆跑车其实是老潘干坏的。”

解别汀:“**”

前世结婚第一年木扬生日时解别汀送了辆跑车,只是人都没出现,钥匙还是谭珏拿给木扬的。

那辆车木扬一直舍不得开,潘达浆来玩看到后就想借去带当时的nv朋友兜风,谁知道出了场小车祸,人没事,车差点废了。

那是木扬前世五年记忆里难得被解别汀说了重话的一次,连或许就不该给你买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木扬这会儿才想明白:“你一直以为是我开的车,生气我不注意安全吗?”

解别汀想了想,嗯了声。

但又补充道:“没有生气。”

“噢**”木扬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口:“那次生日你为什么不来呀?”

木扬每年生日都是中午和爸_M过,晚上和朋友过。

结婚第一年木扬只想跟解别汀过,可解别汀在剧组,他只好失落地去了朋友给他组的生日会。

但临了却意外从助理江诞那儿得知解别汀回本市了,顿时紧张又期待地给解别汀打去电话,想把他介绍给自己几位比较靠谱的朋友。

可解别汀没有来,木扬等到快结束,也只等来谭珏转交给他的生日礼物——跑车钥匙。

“我在会所外面。”解别汀没有隐瞒,“有我在你们可能会玩得不尽兴。”

解别汀当时回本市就是想给木扬送礼物,但得知他跟朋友在一块后就拒绝了木扬的邀请。

他坐在车上等在会所外,一直到谭珏替他送完礼物,木扬他们散场,再跟在木扬后面确保他平安无事到家以后,才重新叫江诞启动车回到剧组那边。

来回耗费了九个小时,第二天解别汀还要正常拍戏。

“**笨死了你。”

又解开一个小小的误会,木扬有些高兴。

但安静下来,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小难过:“以后有什么你都要说,不要做这种悄悄摸摸的事**你在我这优于其他所有事,永远不会扫兴。”

“**嗯。”解别汀紧了紧木扬的手。

前面的潘达浆刚回头,就非常无辜地被木扬白了一眼。

“**”潘达浆非常机车地讲,“木小扬,你最近奇怪的哎,我得罪你了吗,一直这么瞪我干什麽?”

木扬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你以后不许问我借车。”

潘达浆:“??你那破车我才不借。”

木扬:“**”

他现在唯一仅有的一辆车是木南山开剩下送他的。

解别汀揉了揉气鼓鼓的木扬头发:“回去给你买。”

潘达浆:“**”

论如何通过结婚实现财富自由?

先找一个财富自由的老公结婚。

木扬一边走一边和潘达浆斗zhui,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他们穿过一个小山坡,略微有点陡,不过还算宽敞,左下方就是荒无人烟的村庄,看起来败落很多年了,在寂静的雪岭里,颇有鬼屋既视_gan。

木扬不动声色地往解别汀身上贴了贴。

解别汀无奈:“别怕。”

杜笑回首,啧道:“没出息。”

木扬白他一眼:“怕鬼怎么了,你还怕虫子呢!”

是的,作为一名搞极限摄影的摄影师,杜笑怕虫子。

杜笑和肖承墨在一起的契机也是因为杜笑怕虫子。

好几年前他们和另外几人一起去热带雨林拍摄,杜笑脸色惨白,一惊一乍,到晚上了还非常娇弱地钻肖承墨帐篷,说哥,我害怕。

肖承墨就被他这么一副姿态给蛊惑了,抱着人睡了好几晚。

后来在一起后,杜笑再没叫过他哥**除了在别人面前装绿茶的时候。

肖承墨:“到了。”

木扬放弃跟杜笑互怼,抬眸望去就被惊叹到了。

他们离湖泊还有一部分距离,但这个位置可以望见大半个湖面,三面都是银白色的雪山,湖水是清透的淡蓝色,或许是因为雪山的反j,还有种银光*漾的_gan觉。

木扬真切地_gan受到什么叫作水天一色。

湖泊的尽头他看不真切,那边除了水什么都没有,跟天际融为一体,两种并不相同的蓝色却融洽地汇He在一处,成了一幅近乎梦幻的水墨画。

就连不是来拍照的潘达浆和段念都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多张。

至于解别汀,木扬的相机里是风景,他的镜头里是风景里的木扬。

解别汀没什么拍照天赋,不过景色太好,木扬的侧颜又刚好完美,构图意外得好看。

解别汀将它设置成壁纸,便将手机放回兜里。

“绝了,大自然真的什么都有**”

木扬有些疑惑:“湖泊那边是什么?”

解别汀缓声说:“应该是悬崖。”

肖承墨应了他的说法:“是个小悬崖,不高,但是刚好挡住了那边的山林,所以从我们这看起来就像湖面没有尽头。”

众人在这里耗了足足四个多小时。

肖承墨和杜笑拍了无数组照片,一直在找He适的光影角度和位置。

众人还带了炭火与烤盘,旁边r香四溢油水滋滋响,肖承墨和杜笑仍在拍摄。

木扬只负责吃,解别汀烤什么他吃什么,吃完了也跑去拍照。

他想了想:“都不满意的话要不要等落日?”

肖承墨看了眼指南针,西方在侧面,但又不是正侧面,如果角度He适能透一点光。

“好。”

他们并没有真的等黄昏完全降临,而是在太阳刚下山阳光变得火红时就开始拍摄。

暖色的光晕与银白的冰雪形成了一gu强烈反差,但又意外地融洽。

杜笑和肖承墨终于收工:“咱们回吧,有点晚了。”

不出意外他们能在天黑之前回到酒店,回去的路上又经过了那片村庄,木扬看都不看,躲在解别汀身侧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突然走在最外侧的潘达浆声音颤抖:“扬扬**你看,那是什么?”

木扬直觉他在骗人,但还是借着解别汀遮掩住自己,眯着眼睛去看,瞬间潘达浆就蹦到他眼前:“哈!!”

木扬心一抖:“你幼不幼稚——”

肖承墨脸色骤变:“快往前跑!”

奈何来不及了。

整条路都在往外坡塌陷,解别汀只来得及把木扬捞进怀里,就不受控制地顺着陡坡滚下。

一时间轰隆的塌陷声与惊叫声此起彼伏,在荒无人烟的山道里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许久后,扑起的雪花才终于沉在地上,解别汀第一个站起身,将怀里的木扬拉出来:“怎么样?受伤了吗?”

木扬揉了揉眼睛:“没事**咳咳**吃了一口雪。”

幸好他们穿得厚,木扬叫周围的人:“老潘!杜笑!”

解别汀也帮他一起叫,半晌听见脚下传来一道声响:“你**咳咳,踩着我手了!”

木扬赶紧挪开,肖承墨从雪堆里爬了出来。

幸好这斜坡上没有大石头,不然肯定出事。

段念也自己挣扎起来,声音微颤:“潘潘在这里!”

木扬和解别汀连忙过去,把看起来不省人事的潘达浆拉了起来。

潘达浆呆滞了几秒钟,眼神才开始转动:“小爷我已经胖到这种地步了吗?蹦一下能把路蹦塌?”

天色越来越暗,肖承墨焦急地喊:“笑笑!!”

周围并没有凸起的雪面了,段念眼尖瞄到,朝着更下方一点的位置喊道:“在那里,树下!”

肖承墨冲了过去,把额头带血的杜笑扶了起来,声音都在抖:“还能不能站起来?”

杜笑缓慢地眨了眨眼:“哥哥,你谁?”

肖承墨猛得一僵。

杜笑啧道:“看哥哥这表情,我应该是哥哥的心肝大宝贝吧**”

肖承墨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装什么装?”

杜笑连忙抱住肖承墨:“站不起来了,要哥哥背。”

木扬:“**”

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解别汀眉头微蹙,告诉了众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手机没信号。”

木扬抬眸望向刚刚他们滑下来的坡,又高又陡,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爬回去是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六十六个迟到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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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哭声

潘达浆扬着手机四处走动:“***我也没信号,难怪这地没人住。”

“肯定有其他路可以走,不然以前的村民怎么上去?”

木扬四处张望着,但在一片银白下真的很难看出究竟。

“有其他路,我走过,但因为常年没人回来变得很荒,也有点陡。”

发现杜笑没事只是有点轻微磕伤后,肖承墨松了口气,冷静分析:“这边天色黑得很快,我们得找个能挡风的地安顿下来。”

木扬咽了下口水:“别告诉我,我们要去那些_F_子里A**”

杜笑叹了口气:“总比晚上冻死好。”

他们这里离酒店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摸黑回去太危险了。

不过也不用慌,等明天天亮走回去就行,大家身上都只是一些小刮伤,找个清净地消毒一下伤口就好。

当然,也没人慌,除了木扬。

他紧紧抓着解别汀的手,要不是有人在恨不得跳到解别汀身上:“我怎么这么惨**出来玩一趟总是各种意外**”

杜笑没骨头似的倚着肖承墨走:“还有什么意外?”

木扬憋屈:“上次坐游轮,被绑架了。”

潘达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巴掌呼木扬肩上:“这么大事你也不跟我们说?”

木扬:“**”

木扬开始装死,躲在解别汀身边默不作声。

几人穿梭在破旧的_F_屋中,木扬心慌不已,时不时就东张西望生怕有东西钻出来。

“呜**”

木扬直接撞进解别汀怀里,神经紧绷:“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听见了”杜笑凑到木扬身边说,“好像还有人在哭**”

肖承墨哭笑不得把他拉回来:“别吓他了,就是风声而已。”

“呜呜**”

木扬真快哭了:“我好像又听到了**”

几人无奈:“心理作用,别自己吓自己。”

解别汀轻叹:“我背你?”

木扬立刻张开手:“不要背,要抱!”

后背留给空气真的太没安全_gan了,木扬也管不了什么丢不丢面子的事,直接跳到解别汀身上紧紧抱住他脖颈,脸还死死埋住。

段念不断地偷瞄着,手痒想拍照,太可爱了!

杜笑啧了声:“我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出门都会遇到意外了。”

木扬闷闷地问:“为什么?”

杜笑:“老天都看不过去你天天秀恩爱,要给你点教训。”

木扬:“**去你大爷的!”

解别汀拍了下他的手,说了句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话:“三十分钟。”

昨天木扬又欠下了十分钟,利息十分钟,加上刚刚脏话的十分钟,刚好半个小时。

木扬:“**”

他突然想起,今晚要在这糟心地方度过,肯定也没法清算,又要延迟一天了。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好在银白色的雪为他们提供了一点亮光,肖承墨从包里掏出手电筒四处看了看:“这间吧,门窗都是好的,能挡风。”

因为已经荒废,窗户都能直接推开,几个人依次跳了Jin_qu,贴心地没让木扬最后一个进。

收尾的是解别汀,木扬站在窗边眼巴巴地等着解别汀进来,只有解别汀才能给他安全_gan。

突然间,对面_F_屋的二楼好像有光晃动了一下,木扬声音打颤:“对面好像有东西**”

解别汀:“**”

他回首看去,并没什么特别的。

段念弱弱地说:“你之前说的哭声我好像也听到了。”

其余人对视了一眼:“得,为了让你们安心,咱去看一眼,好吧?”

他们又从窗户翻了出来,沾了一手灰。

在氛围的烘托下,几人放轻脚步朝着对面的空_F_子移动,_F_间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普通的农村自建_F_,但放在这个环境下就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潘达浆也有些紧张了:“不会真有啥吧**”

杜笑:“唯物主义——”

“呜呜”

杜笑:“**不是我呜的。”

潘达浆:“废话,你能呜出nv人声?”

解别汀本来还想抱着木扬,但被木扬拒绝了:“我牵着你就好了,抱着等会不方便跑。”

解别汀:“**”

肖承墨被搞得有些想笑,他走在最前面,慢慢踏过门槛,一楼看着还算正常,难道是二楼?

木扬紧紧抱着解别汀手臂,跟在肖承墨后面踏上二楼台阶。

二楼地上要比一楼干净很多,杜笑眉头一皱,低声说:“有脚印,新的。”

也就是说,今天在他们之前也有人来过这里。

杜笑用手电筒仔细看了看:“只有上来的脚印,没有回去的。”

“嗯”

木扬又听见了,但总_gan觉哪里不对劲。

而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扇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光。

肖承墨缓慢向前移动,轻轻碰开那扇虚掩着的门,之前木扬听到的哭声终于清晰起来——

“A**哥哥好Bang!”_F_间_On the bed_的被褥隆起,传出的声音十分令人遐想,“呜呜轻一点——”

男人喘着气说:“这地也还不错,就是太冷了**”

木扬一行六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木扬瞬间没了害怕的心思,连忙抬手捂住解别汀眼睛:“不许看!”

“谁!?”

_On the bed_的两人瞬间惊坐起来,看向突然冒出的六个人,还好因为是冬天,他们做的时候都盖着被子,因此除了肩膀没什么露点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们走错了,你们继续。”杜笑微笑地道歉,顺便还帮他们带好了门。

肖承墨叹着气下楼梯:“好了,破案了。”

段念脸红得不行,但又有点好奇:“他们是本地村民吗?”

木扬摇头:“肯定不是,就是来找_C_J_的人。”

杜笑同意他的观点:“有类人就喜欢玩野战,会找各种各样的陌生地方做运动,只要是不熟悉的偏暴露的环境都喜欢。”

潘达浆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也太没安全_gan了,别的不说,这地也太冷了吧?”

杜笑耸耸肩:“没发现吗,_On the bed_的被褥是他们自带的。”

木扬:“**”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六人折回了原本的_F_屋,又一个一个地翻了Jin_qu,地上尘土很重,一看就是好几年没人来过了。

不过这边的_F_子竟然还有大通铺,那刚刚好,六人可以一起睡,安全一点。

肖承墨先给杜笑处理一下伤口,之前不急也是因为血都因为温度太低凝固了。

木扬身上是一点伤都没有,滑坡时被解别汀护得严严实实。

木扬开始检查解别汀身上,也没什么大伤,就是手上划伤了两道,血迹同样早已凝固,脖子上也有一道细小的伤,不影响什么。

木扬把解别汀按坐在铺子上,自己跪了上去给他擦药消毒。

肖承墨装备带的挺齐全,什么都有,他们还剩不少吃的和水,也不用担心挨饿。

肖承墨给杜笑额头贴了个绷带,然后收拾了下消毒棉球和垃圾站起身往_F_间外走:“我去把门窗关起来,这里还有别人,以防万一。”

他常年在外奔波,警惕惯了,例如像他们这种走正常雪地去拍湖泊,_geng本不需要带这么多防护用品,但为了防止意外肖承墨还是一一备上了。

能*在一个小空间里,木扬就不怎么怕了,不过_F_间虽然能抗寒,但还是太冷。

杜笑抱手看他们:“别不好意思,直接抱着睡吧。”

“**”木扬嘟囔,“谁不好意思了?”

木扬今天穿得还少,外tao只有羽绒_fu,解别汀倒是穿了件宽大的冲锋_yi。

他将拉链拉开,木扬警惕地倒退一步:“我不要,你穿!”

杜笑好气。

以前出门都只有他跟肖承墨秀给木扬看得份,看木扬满眼羡慕还要傲娇地说单身真好的时候就特别爽。

如今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他用力推了木扬一把,木扬直接撞进了解别汀怀里,杜笑拍拍手说:“就这么睡,裹起来不就行了?”

解别汀:“**”

这件冲锋_yi确实大,加上木扬本身就单薄,被解别汀用_yi_fu裹在怀里竟然豪不费力。

肖承墨很快回来,众人就地吃了点面包补充了点能量,就打算早点歇息明天天一亮就走。

通铺很大,他们谁也挨不着睡,木扬和解别汀在最边角里,木扬的后背就是墙,身前就是解别汀。

大家都不太能睡得着,但手机又没得玩,起来玩点什么又太冷。

木扬翻来覆去眯了好久也没能会周公,他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半。

“呜**”

木扬好像又听到了熟悉的哭声。

**j力真好。

他抬头朝通铺那边的几人看去,好像都睡着了。

解别汀睁开眼,在昏暗中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木扬脑子一半在想对面_F_子的两人怎么又搞起来了,一半在想再过一小时自己又要加十分钟利息了,他一个抽风用手机打字说:

——还有半小时到明天,你快把三十分钟用完!

解别汀:“**”

木扬摸摸解别汀的手,冰冰凉凉,他纠纠结结地牵着解别汀的手碰了碰自己后yao,继续打字:

——给你捂捂?

解别汀喉结微动,倒没有直接去碰木扬的皮肤,而是隔着秋ku轻轻握着那团,并在木扬耳边很轻很轻地说:“这样也算,三十分钟结束。”

面对解别汀的放水木扬并没有_gan到轻松,反而更紧张了。

这该死的秋ku**好像更痒了。

偶尔解别汀的手指微动,就会引起木扬的一阵颤栗,偏偏那边还有人,他动也不敢动,声也不敢出,只能憋憋屈屈地*在解别汀怀里。

那边的潘达浆翻了个身爬起来,走到木扬这边低声问:“睡着了吗?”

“**睡了。”

木扬差点呼xi都停了,解别汀的手还没抽出去,甚至在缓慢滑动。

潘达浆:“**睡了你怎么说话的?陪我去放个水呗。”

木扬忍着心悸_gan:“不去。”

“绝情。”潘达浆叹气,只好自己去另一个屋放水。

木扬的呼xi勉强平稳,心跳声清晰可闻,解别汀的指尖再次微动,落在tun尖处。

木扬在昏暗中瞪了解别汀一眼,然而毫无威慑力。

潘达浆十分钟后才回来,木扬等他躺下后紧张地看了下时间,低声对解别汀说:“到十二点了。”

解别汀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半小时时限到了,刚想抽回手,就听到木扬接着说:“生日快乐。”

解别汀一怔。

木扬在他唇上啵了一口:“本来在酒店准备了午夜惊喜,但现在用不上了**今天你生日,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噢。”

解别汀眸色慢慢变shen,莫名觉得木扬这声噢有别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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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惊喜

木扬并不知道解别汀在想什么,说完生日快乐就准备满足地睡觉了。

虽然荒郊野岭的老_F_子里很冷,但解别汀的怀抱很热,暖得心安。

所以当解别汀沉静五分钟后,突然揉捏了一下时,木扬差点叫出声。

解别汀声音微沉,一字一顿地说:“被发现不好。”

木扬蒙圈地从会周公的路上回来,小声问:“你干嘛呀**什么被发现不好?”

“**没什么。”解别汀明白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他沉默了会儿说:“晚安。”

“**晚安?”

木扬懵懵懂懂地睡过去,梦里全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梦见自己和解别汀跑到了_F_子外,neng掉_yi_fu慢慢亲吻**明明冰雪依旧覆盖在地面,他们却不觉得冷,解别汀甚至把他按在雪地生低语说:“你的皮肤比雪还白。”

木扬觉得这样不好,试图挣扎,但解别汀按着他的手臂太有力,_geng本反抗不能。

他只好委委屈屈地承受着,一边还要害怕其他人出来瞧见他们**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大通铺上,刺得木扬瞬间从梦中neng离。

他抵着解别汀的心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觉得自己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应该是因为解别汀怕他半夜睡觉乱动,所以抱得很紧。

木扬差点被太阳晒熟透了,皮肤白里透着红。

他颤颤巍巍地小声问:“你昨晚不会以为,我是想在这和你**”

“**”解别汀很轻地嗯了声。

木扬简直裂开:“才不是!”

其余人被木扬说话的声响吵醒了,潘达浆揉着眼睛:“天亮了A**”

肖承墨松开环着杜笑yao的手,缓缓下床伸了个懒yao。

段念坐起身,还没完全睡醒:“肩膀好难受**”

潘达浆立刻去给她捶捶捏捏。

“笑笑,起了。”

肖承墨随口唤了声,却半天没得到回应,他心口一跳,连忙转身去看杜笑的情况,毫无动静,唇色还有些发白。

肖承墨第一反应竟然是颤抖地去摸杜笑的鼻息。

杜笑突然动了,他一把抓过肖承墨的手指,有力无气地说:“还没死。”

肖承墨赶紧把人扶起来,木扬也麻溜地爬下床:“是不是着凉了?”

肖承墨看了看杜笑的伤口,还好温度低,伤口没有出现明显_gan染,应该就是着凉了,额头很烫。

既然有人生病,大家自然都准备立马动身,这会儿正是整个白天最冷的阶段——早上七点多,阳光也不够充足,寒风凛冽。

肖承墨知道出村庄的路怎么走,确实如他所说确实非常陡峭,路面相对坡上的大路来说窄了很多,人走上去不仅要小心滑倒,还要时刻注意别摔到更低的坡下去。

木扬紧紧抓着解别汀的手,如履薄冰地亦步亦趋。

杜笑如愿以偿地被肖承墨背着了,本来想自己下来走,被肖承墨强硬拒绝:“他每次生病都跟打仗似的,比一两岁的小孩还虚弱。”

出去的路走到一半,木扬才发现手机来了信号,他立刻松开解别汀:“信号来了!”

肖承墨背着杜笑回首:“给酒店打电话,号码我报给你,07——木扬!!”

突然滑倒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木扬直接摔蒙了,面朝下向外坡滑去——

解别汀心脏狠狠一跳,第一时间扑过去抓住他手腕,但冲力太强,众人眼看连解别汀都要拉走潘达浆眼疾手快地抓住石壁上的一颗植物,猛得勾住解别汀的手臂,两只错打滑了好几秒才勉强站稳——

“快拉上来!!”

可潘达浆手上除了粗糙的木_geng外,好像还抓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意识到是什么以后,潘达浆僵硬得仿佛一座冰雕。

杜笑快速地从肖承墨身上跳下来,他没什么力气就不帮倒忙了,飞快地从包里拿出一把带柄的刀。

肖承墨对试图帮忙拉的段念喊道:“你别动!就站在原地!”

他头也不回地吼:“解别汀你撑一会儿!”

解别汀没说话,藏在_yi_fu下的手臂已经*得通红,青筋暴露。

木扬努力地找斜坡上的植物抓住,心里说不慌是假的,手臂都_gan觉要neng臼了。

肖承墨同样打开自己背包,找出一截粗绳,杜笑快速接过将两者系在一起,肖承墨用力往地上一扎,确保完全稳定后再将绳子扔到坡下:“木扬你用另外一只手抓住!”

他说完就绷住绳子抓住中间部分,再拉到路最外边,弯yao去够木扬的手,他和解别汀汗都出来了,总算把木扬有惊无险地拉了上来,两人猛得松了口气。

他问:“没事吧?”

木扬心有余悸:“没事——”

“我有事**”潘达浆简直快要哭了,声音抖得跟音符似的,“那谁,木扬他老公你站稳了吗?”

解别汀:“**站稳了,谢谢。”

他本想握住潘达浆的手臂将略有些倾斜的他扶稳,就见潘达浆闻言后立刻跳起,蹦在滑溜的地上猛甩手臂:“AAAAAA!!!!”

越蹦越远。

“**”杜笑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蛇?”

段念吓了一跳,连忙去追潘达浆:“你别怕!现在的蛇应该都在冬眠,攻击x会很弱——”

其余人立刻反应过来,解别汀怕木扬再次滑倒,干脆把人抱了起来,木扬抱紧他肩膀赶紧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接。

潘达浆就这么带着手腕的蛇蹦到了他们昨天走过的大路上,没滑倒真的是奇迹。

木扬飞快地从解别汀身上跳下,来到潘达浆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一看,松了口气:“没毒的。”

“老潘别嚎了。”杜笑看了眼山顶,“再嚎要雪崩了。”

潘达浆一边嚎叫一边不_fu:“就看我不懂框我是不是?这山能雪崩我潘字倒着写AAA!赶紧把它给我弄走!!”

段念直接上前,在一众愣住的目光下把那条开始收紧body的蛇头拎起,再揪着它尾巴强行一圈一圈地扯开。

“好了没事了。”段念柔声安慰,“别怕了潘潘,它没有毒。”

潘达浆将小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蛇确实被木扬拎远了扔到坡下,这才松了口气:“吓死爷了。”

潘达浆就是单纯怕蛇,从小就怕,小时候跟木扬互相看不惯的时期木扬就经常用假蛇吓唬他。

等酒店派车来的这近一个小时里,他们边走潘达浆便复述自己刚刚的英勇事迹:“我摸到蛇那会儿都快吓Niao了,但一想到坡下这人是谁?是我可以两肋ca刀的好兄弟A,我就暗暗狠心被咬死都不能松手——”

木扬其实也很_gan动:“谢了,老潘。”

潘达浆叹了口气:“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我也称得上是你再生父M_了吧?你叫声爸爸给我听听?让我_gan受一下这儿子没白救。”

木扬:“**”

_gan情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为了后面这声爸爸。

他呵呵一笑:“下辈子投胎记得投准点,说不定能实现夙愿。”

潘达浆还认真想了想:“那我得至少早死你二十年**算了算了,小爷我惜命着呢。”

解别汀牵着木扬的手,安静地听他们贫zhui。

*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中午,酒店请了位诊所医生来给他们看外伤,杜笑体温度数也有点高,需要开药。

一切处理完后,医生叫他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多休息。

昨晚到今早发现的意外让他们都有些j疲力尽,加上昨晚也没睡好,几人多多少少都着了凉,于是吃了点热食后就直接躺下睡了。

木扬的手臂有轻微拉伤,虽然不碍事,但还是不方便侧睡或者被解别汀抱着睡了。

这还是两人自谈恋爱以来在_On the bed_为数不多地泾渭分明,一人一个枕头。

他们多少都有些不习惯,解别汀就更别说了。

消失了一晚上,解别汀的手机差点被打爆,因为是生日,昨晚零点有不少人踩点给他发祝福,没有一个人得到他的回应。

他快速给谭珏和木南山他们分别报过平安,这才放下手机。

左右不太能睡得着,解别汀便想看看木扬,上午在村庄那条斜坡上发生的滑倒险些让他心跳骤停,这会儿心口仍旧弥漫着淡淡的心悸_gan。

他还没来得及侧身,木扬便倏地睁眼:“回完消息了?”

解别汀嗯了声。

木扬在被窝里伸出手,碰了碰解别汀指尖:“给你牵。”

解别汀:“**好。”

手掌被握住,木扬满意地闭上眼,可以好好睡觉了。

**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木扬刚回到五年前时经过过数次这个时间点醒来的场景,心里都是一片空寂,浑身冰凉,但或许是此刻心境不同了,又或许是身边有解别汀,他竟然只觉得暖和,还想在_On the bed_再赖一会儿。

可木扬看了眼时间,都快七点了,再赖床解别汀生日都要过去了。

他自以为轻巧地从被窝里爬出,穿上厚厚的羽绒_fu溜了出去,只给解别汀留了张纸条。

_On the bed_的解别汀在他走后缓缓睁眼。

过去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快或慢过,但和木扬在一起后的每段时间都好像变得飞快无比,六天眨眼就过,给人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特殊的一天。

解别汀侧头垂眸望着床头柜上的纸条——

我出去有事,乖乖等我给你打电话噢。

解别汀依然不适应木扬突然离开自己视线,但却在让自己慢慢适应。

木扬再怎么喜欢他,也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朋友,不可能永远和他形影不离。

不过今天应该不是出去玩,而是准备所谓的惊喜。

解别汀对惊喜并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以木扬的脑回路会准备什么东西。

主要是这座雪山也算是荒郊野岭了,附近除了滑雪场和酒店什么都没有。

他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半天没等来木扬的电话,倒是等来了杜笑的敲门。

对方气色依然不是太好,整个人懒洋洋的:“他们嫌我碍事,叫我来跟你说说话。”

解别汀点头,然后问:“说什么?”

杜笑:“**”

就想知道木扬平时怎么跟他聊天的。

他不死心地东扯西扯半天,完全聊不下去,时不时就冷场。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是真佩_fu木扬这样的话痨能跟解别汀这种半天蹦不出一句的人结婚过一辈子。

太有勇气了**真不会把自己憋死吗?

说实话,杜笑对解别汀挺好奇的,总觉得他和这个世界有一道看不清的屏障,唯一的联系就只有木扬,其他什么都没有。

“生日快乐。”聊不下去杜笑也干脆不硬聊了,笑得神秘兮兮,“偷偷告诉你,木扬今晚给你准备了一个超大的surprise。”

解别汀眸色微动,并没有像杜笑意料之中的那样问是什么。

杜笑低声说:“悄悄给你透露一点点,是情qu_fu装。”

解别汀:“**”

他的沉默原因不是因为木扬准备的惊喜,而是杜笑为什么知道是情qu_fu装。

不管是杜笑亲眼见到了那tao_yi_fu,还是知道了木扬会穿某tao暴露带着涩意的_fu饰,都足以让他心中的占有yu膨*到极点。

他理智地没再说话,直到木扬打来了电话,叫他走到他们第一晚做过运动的那块落地窗前。

解别汀缓缓走过去,从七楼的角度朝下方看过去,平坦的雪地上被脚步走出七个大字:解别汀,生日快乐!

每一个笔画上都排满了蜡烛,不过_geng据天气推断,应当是电子蜡烛。

它们将解别汀生日快乐这七个字点燃,串成了暖黄色的一束风景,在冰雪的世界里格外动人。

木扬隐约看见了解别汀的身影,超级乖巧地对着窗口用手臂比了个心,脖子还夹着手机:“我爱你。”

解别汀牢牢注视着站在蜡烛中的那个身影:“我也爱你。”

“明年的今天我会比现在更爱你。”木扬声音难得软乎,“你要不要下来找我?”

解别汀转身得毫不犹豫,奔向了他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

其实从一开始,真正陷在了前世五年里出不来的人就不是木扬,而是解别汀。

没有木扬,这趟重生的列车与他而言就是一场漫长而沉钝的酷刑。

他被过去牢牢绑住,却在努力地带木扬走向未来。

**

木扬被大步走来的解别汀牢牢抱住,他能看到有些楼层有游客在拍照,不过没关系,明天他们就走了,也不用担心会遇到麻烦。

他努力地踮脚想要亲亲解别汀,察觉到他意图后解别汀便微微弯yao低头,将人死死压在怀里拥吻。

其余人站在一边,肖承墨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把这一刻永恒地记录下来。

“等回去我们就领证吧。”他头也没抬地对杜笑说。

杜笑一愣:“不管你_M了?”

肖承墨放下相机认真说:“我们都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杜笑,我们这行意外太多,老张前段时间死在无人区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出事——”

“别给自己留遗憾。”

杜笑说好。

这个生日过得相对简单,六个人吃了场丰盛的晚饭,略微喝了点酒,还切了个蛋糕。

蛋糕是肖承墨他们订的,味道非常不错。

上一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八岁?十岁?

不记得了。

明明并不愿意面对解别汀的解之语难得回家,带了一个六寸小蛋糕,不太熟练地说别汀,生日快乐。

解别汀理解不了快乐这种情绪。

作为带他来到人间的M_亲也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叫作快乐。

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处于微醺状态,只有潘达浆醉得彻底,木扬不能喝太多酒,解别汀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和木扬今晚肯定要办事,体贴地没灌这个寿星。

醉成一滩的潘达浆也没忘想让木扬喊爸:“那谁老公是不是也应该喊一声,我也算救了你**不对,就算娶Q不,娶夫随夫也要叫我声爸**嗝。”

解别汀:“**”

木扬先回_F_了,完全不知道惊喜已经被泄露一半的他正在愁眉苦脸地穿情qu_fu装。

解别汀把每个人都确保送回_F_间才准备离开,杜笑倚在墙边意味shen长地说:“回去吧,有惊喜等着你呢。”

“**好。”

解别汀尽力忽略心底的那点醋意,回到tao间缓缓推开卧室的门,呼xi因淡淡的紧张比平时沉了些。

“生日快乐!”

“砰——”

突然跳出的一只大鸭子将解别汀扑倒在地,把解别汀揉在身下使劲rua。

藏在小黄鸭_Wan_ou_fu装里的木扬语气xing_fen又羞涩:“喜欢吗?”

解别汀:“**”

杜笑说得对,还真是惊喜。

全当刚刚的那一缸醋意喂了狗。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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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小黄鸭

小黄鸭_Wan_ou_fu又厚又软和,把木扬撑得圆滚滚的。

实现rua解别汀自由一直是木扬的梦想,如今总算成功一半,他趁着现在自己体型比解别汀大,把解别汀压在身下使劲揉搓,又亲又蹭,还摸上了老虎屁gu。

解别汀脸都快被rua得变形,他撑着body坐起:“这就是惊喜?”

木扬瓮声瓮气地问:“你不喜欢吗?”

他kua蹲在解别汀tui上,小黄鸭扁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解别汀。

至于为什么是kua蹲不是kua坐**小黄鸭_Wan_ou_fu的裆实在太低了,显tui短,完成不了kua坐的姿势。

解别汀沉默了一会儿:“喜欢。”

就是跟他想得,跟杜笑说得有些不太一样。

“喜欢就开始吧!”

木扬努力地站起来,圆滚滚的_Wan_ou_fu一晃一晃,最后还是解别汀扶稳他才站好,又扁又大的脚丫子踩在解别汀的鞋上,张开小短手求抱。

解别汀握住他同样扁平的鸭掌,半晌问:“**开始什么?”

“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木扬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你生日,想干什么都可以鸭——”

“**”解别汀开始认真反思,到底是自己和木扬认识以来的哪一步做得不够好,让木扬以为他喜欢鸭子。

对着这一身小黄鸭_Wan_ou_fu到底要怎么开始?

_geng本无从下手。

“能不能先抱我去_On the bed_?”木扬竖起鸭掌戳了戳解别汀,“这_yi_fu太大了,走不稳。”

解别汀:“**”

他握住面前这只小黄鸭的yao,好几次都差点滑落出手,木扬还很努力地想要翘起tui像往常一样去勾解别汀的yao,奈何tui太短,在半空翘了半天也没能抬起来。

木扬使出吃*的劲,大鸭掌*A*,终于在解别汀把他放到_On the bed_后晃了起来,贴在解别汀*上。

A**真暖和。

解别汀:“**”

他俯身看着木扬,身后又胖又尖的鸭尾巴从床和body的缝隙里挤了出来,解别汀伸手弹了下:“neng掉?”

木扬猛得摇头:“不要!我好不容易才穿上!”

解别汀无奈:“**那怎么开始?”

木扬再次竖起鸭掌,戳了戳不该戳的地方:“你是不是石更不起来A?”

解别汀:“**”

谁能对着一只鸭子起立呢。

可一想到里面的人是木扬,或许还带着刻意的坏笑营造着虚假的懵懂在肆无忌惮地挑衅他,解别汀的眸色就不由慢慢沉了下来。

他说:“穿着它没法_have a bath_。”

木扬立刻回绝:“我洗过了。”

解别汀:“**”

木扬是铁了心要他cao一只鸭子。

木扬用短平的鸭掌揪住解别汀修长的手指,分别碰了碰自己yao与tui侧:“这里有拉链。”

“**”解别汀沉默良久,打着最后的商量,“头tao摘下来好不好?”

“不好。”

“等会会闷到你。”

木扬摇着超大号的黄脑袋:“不会的,很透气!”

解别汀无意识得摩挲了下指尖,终于在过去看过的那么多恋爱教程里get了对的用法:“但我想看着你的脸。”

木扬纠结:“可是**”

解别汀装作随口一说:“等会儿我不仅看不见你的脸,还不能和你_Kiss_。”

“**”木扬果断拔了自己脑袋。

解别汀终于看见了木扬j致的面孔,此刻他的脸上还有些细密汗珠,碎发因为热而贴He汗珠耷拉在额间,漂亮的眼眸眨都不眨地看着他,圆润的唇珠微微翘起,像是在等谁一亲芳泽。

很透气。

解别汀吻在木扬脸侧:“怎么想起来穿这个?”

木扬伸着短小的手掌抱住解别汀的肩:“因为你喜欢呀。”

不喜欢的话怎么会连手铐都买的小黄鸭款。

“**”解别汀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木扬,自己没这癖好。

因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两人一直在_Kiss_,木扬zhui巴都肿了,十分不满地用鸭掌锤了下解别汀的背:“快点干正事——”

解别汀:“**好。”

拉链口还挺大,不会让行动受到阻碍。

木扬扭扭捏捏地问:“可以趴着吗?”

解别汀:“**”

他们很少会出现背后位,一般都是面对面,解别汀对位置并没有太大要求,木扬想要怎样都可以。

但**

他想象了一下木扬穿着此刻的鸭子_fu跪趴在_On the bed_,圆尖的尾巴翘在空中,通体泛黄。

解别汀无情拒绝:“不可以。”

木扬:“为什么呀?”

他揪了一下自己尾巴,压在身下有点不舒_fu。

解别汀旧技重施:“我想看着你的脸。”

木扬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好吧。”

因为是七楼,又是单向落地玻璃,他们便没有记着关窗,满世界的冰雪都盖不住这一室huang色。

实在太热了,屋里还有暖气,木扬好几次都想叫停要拖小黄鸭_yi_fu,但解别汀并没有如他愿的意思。

被打*的碎发越来越多,眼眸里的光也逐渐因冲击而破碎,微抿的唇不受控制的溢出几分哭腔。

中间谭珏还打来了电话,解别汀让递给木扬,示意他接。

木扬不情愿地瞪了他一眼,奈何电话已经接通,那边的谭珏正在疑问:“怎么不说话?”

“谭姐,是我。”木扬抬起鸭掌遮住眼睛,“他在_have a bath_。”

谭珏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没打扰到你们吧?”

木扬:“**没有,是有什么”

木扬被冲击得猛得一顿,然后才补充道:“是有什么事吗?”

谭珏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如实说道:“是来告诉别汀一声,他可能得提前入组,导演那边打算提前拍宣传照,好处是春节正常放七天假,所以来问问别汀这边什么安排。”

木扬压_geng没听清谭珏在说什么,声音就差支离破碎了:“好的**没问题**”

木扬闷哼一声,立刻用鸭掌把手机推远了点。

谭珏也没多啰嗦:“行,你跟别汀说一声,我去回复导演了。”

木扬:“好**呜——”

电话戛然而止,谭珏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不知道最后那声气音是不是她的错觉。

解别汀俯身将木扬的两只鸭掌锢在头顶:“为什么答应提前进组?”

木扬被顶得茫然:“不不知道呀**”

解别汀:“**不是要我陪你去一个地方?”

木扬一怔,猛得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解别汀没说话。

木扬混沌的脑子乱七八糟,他想了半天才理清这之间的关系,提前入组意味着解别汀不能陪他去别的地方,不提前入组的话**

“你们原本春节放几天假?”

“三天。”

木扬蒙了一下,剧组不在京城,三天假两天都会耗在来回路上,春节_geng本过不安宁。

脑子实在是太累了,木扬努力抬tui去勾解别汀的yao,但最多就只能勾到一半:“实在不行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就两三天,到时候直接去剧组找你**”

解别汀眸色微动:“非去不可?”

“嗯——解别汀!”

这个嗯字音刚出一半,木扬就被撞得差点弹起来:“怎么突然这么凶呜**”

接下来解别汀就是一声不吭,_F_间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十二点以后,又是打破生物钟原则的一天。

木扬累瘫了,小黄鸭_Wan_ou_fu里面一层也几乎被汗水浸透,木扬被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汗淋淋的,yao酸tui软还抽筋。

解别汀把木扬放进浴缸后,不动声色地回到卧室,把小黄鸭_Wan_ou_fu扔了出去。

——希望再也不见。

木扬这晚睡得又香又沉,解别汀却yi_ye醒了好几次,每次都下意识地去找身边的温度。

解别汀不清楚木扬要去哪里,又为什么非去不可**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限制木扬的自由,否则和汤爵当初又有什么区别,但他除理智外的一切都在叫嚣着要把木扬绑在身边,除了他的视野哪都不许去。

睡熟的木扬翻了个身,去找熟悉的怀抱却没摸到,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_On the bed_就他一个人,解别汀那块的温度都不热了。

木扬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心慌,鞋都没穿就跑出去找人,发现tao间的门半掩,解别汀靠在走廊的小阳台上,杜笑也在旁边。

最重要的是,解别汀竟然在抽烟。

木扬顿时警铃大作,虽然解别汀抽烟的样子很撩人,但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A!

明知道杜笑不是那种人,但木扬还是不由得出现了一点危机_gan:“你俩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同样出来找人的肖承墨:“**”

怎么搞得跟捉*似的?

解别汀立刻扔掉烟走了回来,本来想牵木扬,但考虑到身上有烟味,便只是微微靠近了些:“怎么不穿鞋?”

木扬抿着唇,很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抽烟。

他知道解别汀并不是不抽烟,只是抽得很少,加上木扬之前肺癌的事,解别汀几乎一点不碰了,也不许木扬碰。

杜笑简直哭笑不得:“半夜睡不着出来抽烟,发现解老师也在外面,就想跟他请教一下结婚经验。”

木扬重点抓得很好:“你跟老肖要结婚了!?”

身后的肖承墨向前走了几步,轻笑说:“应该是,准备回去就领证。”

杜笑离木扬很远,他xi了口手中的细烟,对着小阳台方向吐出一圈白色烟雾:“什么叫应该?谁反悔谁做一辈子傻B。”

肖承墨:“**行。”

解别汀等烟味散了点,牵起木扬准备回_F_:“你们也早点睡。”

杜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拍了一下大tui:“昨晚的惊喜怎么样?”

解别汀回首瞥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解老师nei心os:杜笑,过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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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分别

tao_F_的门砰得一声关上,杜笑默默地吃了个闭门羹。

肖承墨忍笑:“贱不贱?”

杜笑耸耸肩:“我也没说错A,那难道不算情趣_fu装吗?他自己脑补的,怪我?”

肖承墨无奈地扯过他手腕:“行了,回去睡吧,明天中午的机票。”

杜笑抽了最后一口,将烟熄灭:“咱们要不要把机票提前?三点下飞机去民政局还来得及吗?”

“**”肖承墨叹了口气,“来得及,我们一下飞机就去行不行?”

杜笑给了他一拳:“怎么一副被我强抢的表情?”

肖承墨抓住他的手亲了口:“是我心甘情愿——”

*

“再睡一会儿嘛**”

“不是一点的机票?”解别汀站在床边替木扬挡住阳光,将扣子一粒一粒系上。

木扬拿被子捂了一会儿脸,然后慢腾腾地跪在床边,伸手抱住解别汀给了他一个吻。

他闷闷地说:“你几点走呀?”

解别汀:“在你后面。”

本来两人都订了同一趟机票,木扬买的,解别汀也没多看,但既然决定分开行动,之前的票就要退掉,解别汀直接回京城。

吃早饭的时候木扬也闷闷的,总觉得不得劲。

虽然昨天说得爽快,自己可以一个人去,但真等要分开的时候,心里的不适又开始无限放大。

他们回来的这五个月多里,其实从未真正分开过。

潘达浆愣了一下:“所以说,你俩都不跟我们同一班飞机?”

肖承墨看了眼时间:“我们这班飞机的头等舱应该是买不到了。”

解别汀喝了口牛*:“订了下午两点四十的票。”

杜笑点头:“也行,本来今天没事的话我俩可以退签跟你一起,但今天有事,就不等你了。”

段念也得早点回去,家里晚上要聚餐,潘达浆也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走。

木扬随口问了句:“你俩急着回去做什么?”

杜笑喝*喝出了红酒的架势,非常矜持地说:“急着领证。”

肖承墨:“**”

木扬咦了声:“是老肖会跑还是民政局会跑?”

杜笑微微一笑:“凡事宜早不宜迟。”

潘达浆倒是比较担心安全问题:“解老师一个人回去会不会被粉丝围上A,你在这边的事都上热搜了。”

木扬一愣,匆忙打开手机,果然热搜第一就挂着木扬给解别汀过生日的事。

配图就是昨晚雪地的七个大字,还有数不清的蜡烛。

看角度,应该是同为酒店的_F_客拍的。

——AAA两人竟然跑到北边去了!

——木小扬还挺*漫哈哈哈哈哈这么冷蜡烛不会熄灭吗?

——一看就是电子蜡烛A,要是真蜡烛这边还没点完那边就烧完了。

——呜呜木小扬太可爱了,还比了个心!

——他是朝上看得,当时解老师是在_F_间里吗?

——应该是!好暖心!

——我能说不愧是小妖j吗,解别汀一直都说不过生日的**

——哎,我怎么记得解老师生日在一月份?

——昨天应该是农历生日,我们家也只过农历生日。

——托木小扬的福,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给解老师说生日快乐了!

——果然,什么不过生日到木小扬这里都是放屁,哼!

——就我觉得这生日过得有点俗tao吗?

——哈哈哈哈哈我倒是不觉得意外,是木小扬能想出来的东西,狗头.jpg

——人可是求婚都能双膝跪下的人,还拿着个喇叭,蜡烛怎么了,蜡烛不比喇叭*漫?

——但两人都没发动态A**这张照片也只能证明木扬给解别汀准备了庆祝,不代表解别汀乐意。

——就是**说不准人俩还在吵架呢,解别汀主页一点动静都没有。

——楼上那几_geng搅屎棍有病?人家得要什么动静你才满意?生日本来就是私人事情,还非得发个动态庆祝一下才算是开心?

**

热搜下永远能吵起来,木扬很想回一句不发动态关你屁事,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解别汀不是喜欢发私人动态的人,木扬不是明星或演员,更没这个习惯,昨天都压_geng没想起来要发动态这回事。

不过昨晚有拍照片,解别汀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十寸的蛋糕摆在面前,虽然不大但很j致,还有几张是被木扬涂了*油的偷拍照。

肖承墨从电脑里T出两张图,是昨晚打完电话后解别汀下来找木扬,两人站在蜡烛间拥吻的照片。

木扬将这些照片愤愤地发出去,他才不会跟解别汀吵架!

【昨天闹太晚啦,没想起你们,给你们看朋友拍的照片吧。】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文案这句“没想起你们”怎么这么贱呢,点烟.jpg

——确认了,是木怼怼本人。

——我就想知道他们做完闹什么闹太晚了,怎么闹得?快详细说说!

——我有个朋友癌症晚期,毕生夙愿就想知道昨晚木小扬跟解老师闹什么了!

——忘年好友不请自来!

——怎么也得yi_ye八次来个情趣py吧?

——口水流下来**嘶哈**好想围观!

——木小扬!你老公肯定不行,我能yi_ye十六次!快来找我!

*

木扬已经无心去管粉丝们,离分别时间越近,木扬就越焦虑,黏在解别汀身边一步都不肯离开。

解别汀去卫生间他也要跟着,眼都不眨地盯着看:“你回京城待一天就飞去剧组吗?”

解别汀嗯了声,打开水龙头洗手:“回去收拾行李。”

至少要在剧组待一个月,等春节后再回来,换洗_yi_fu都得备好。

等解别汀擦干手,木扬立刻黏了上去:“那你把我_yi_fu也收好带去,事情处理完了我就直接去你那里。”

解别汀:“好。”

木扬虽然心里很惆怅,但没太表现出来,只是一路上格外的乖巧黏人,还特别安静。

到了机场就离起飞时间不远了,木扬抱住解别汀使劲蹭了蹭:“等你下飞机了要给我打电话。”

解别汀:“好。”

木扬又反悔:“不,打视频。”

解别汀揉了下他脑袋:“好。”

木扬念念不舍地松开解别汀,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准备离开,却又被解别汀拉住:“等一下。”

木扬顿时高兴了:“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解别汀清咳一声,“老四马上到,他和你一起去。”

木扬幽怨地盯着他:“**你就一点都不舍得我?”

解别汀与他注视良久,随后轻叹:“舍不得。”

他自然比谁都舍不下。

潘达浆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什么,但已经腻歪半小时了:“大扬你差不多得了A,分开三天又不是分开三个月,三天后你还不是要屁颠屁颠地跑去探班?”

木扬抱着解别汀透过手臂缝隙瞪了潘达浆一眼。

没结婚的人懂个屁。

“我们得先走了。”杜笑看了眼时间,叫上潘达浆,对木扬和解别汀说,“有机会再约,路上注意安全。”

一下走了四个人,贵宾室里就只剩下木扬和解别汀,等了大概十分钟,老四就到了这里,他刚从另一架飞机上下来。

“注意安全,有任何事都要和我说。”解别汀想了想补充道,“缺钱也要和我说。”

木扬盯了他半晌,幽幽道:“你还真不问我去哪A?”

解别汀:“**”

“我们来这的第一天就跟你说要去一个地方,一直到昨天我得一个人去了你都不问,解别汀你真忍者神*转世!”

解别汀张张zhui,想说他大概猜到了,而且木扬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你要学会查岗懂不懂?”木扬戳了戳解别汀心口,“要查岗!你不问我就不说,憋死你!”

解别汀:“**会问的。”

木扬勉强满意:“要查得详细一点,比如早上吃了什么,上午在做什么,下午在做什么,晚上几点睡觉**算了这个别查了,十点半我睡不着。”

“**”解别汀理了下他头发,“十二点前必须睡觉。”

木扬乖巧点头:“好。”

老四眼观鼻鼻观心,早已习惯二位老板的腻歪模式,等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友情提示道:“得上机了。”

木扬在解别汀唇上啵了一口,拎过行李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

解别汀松开他的yao:“三天后见。”

他注视着木扬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虽然很空,但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难捱,还属于能忍受的范围。

不过是三天而已。

如果两个人都是寻常的工作,那光是出个差都不止三天了。

解别汀正出神着,就隐约瞧见视野里的那个身影突然跑了回来,扑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shenshenxi了好几口:“充个电。”

解别汀:“**”

他揉过木扬后颈,突然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木扬小_chicken_啄米似的点点头:“不会那么脆弱!只是去当地实地看看,捐个款,应该不会碰上**就算碰上了也没关系的,我会好好表现的。”

潘达浆那些手办的尾款都已经给到木扬手上了,加上他自己身上还有一笔不算小数额的钱,然后按原本的计划都捐到乔媛出生的那里去。

但现在捐款机构的水太shen了,还是实地去看看并自己找人放心一点。

木扬最后亲了解别汀一口:“这下真的走了,你要记得想我。”

解别汀唇角微扬,嗯了声。

“除了拍戏的时候你都要想我噢!也不许看别的小妖j,有人勾搭你都要离远一点——”木扬凶巴巴地威胁道,“闹出绯闻你就完了!”

“知道了。”解别汀看了眼时间,“去吧,三天后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三天后了,应该有加更,不确定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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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剧组

“卡!”

解别汀从戏中走出来,脸上的戾气退散,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他看了眼手机,没有信息。

那个用他手做头像的人毫无动静。

现在晚上九点半,木扬今天醒得很早,给他道完早安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说要去忙了,那边乡镇里有个非常破旧的学校,他去做志愿者帮忙打饭。

这一忙就是半天,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了,木扬回的消息零零碎碎,完全不像前两天那么话痨,遇到什么事都要跟他说一声。

如果不是从老四那确认没出什么事情,解别汀就差飞过去找人了。

“解老师,我们来过一遍下场戏?”

“好。”

解别汀没注意的是,江诞在他去走戏后鬼鬼祟祟地溜了。

“快快!”木扬早就等在了角落里,跟强盗似的拽住江诞,“把你外taoneng下来给我,我的给你。”

江诞连忙拒绝,开玩笑,他可不敢穿这小祖宗的_yi_fu,万一老板知道还得了。

江诞把自己的外taoneng给木扬:“没事不冷,我回酒店穿外tao。”

“行吧,你把我外tao放解别汀_F_间去。”

木扬确认周围没人后,鬼鬼祟祟地穿上江诞的Bang球外tao,将从外面买好的*茶藏进Xiong口,并D上江诞的同款帽子。

为了防止被人提前认出,木扬还特地准备了口yinJ。

他和江诞身高差不多,不熟悉的人应该不会第一眼直接拆穿。

木扬shenxi一口气,装模作样地走进片场,光明正大地偷看解别汀演戏。

这部电影是现代悬疑片,说的是主角不经意路过一起案发现场,成为了唯一嫌疑人。

木扬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解别汀,他穿着休闲的一tao青色卫_yi,神色桀骜冷漠叛逆,耳边的蓝色耳钉在暖色灯光中熠熠生辉。

旁边好像有人注意到了他,木扬连忙低下脑袋,装作自己不存在。

“卡!”

解别汀慢慢从戏中neng离,余光就瞥见一个低着脑袋装自己透明人的小混蛋。

解别汀眸色微动,刚准备走过去,就瞧见剧组nv二凑到了木扬身边,把他当成了助理:“麻烦帮我把这个交给解老师。”

解别汀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从木扬身边擦过:“去拿瓶水。”

木扬:“**”

他看了眼手里nv二送来的爱心晚餐,再想想解别汀不仅没认出他还叫他去拿水——好气!

“没钱!”

“**”解别汀把手机给了他。

木扬做戏忘了做全tao,连密码都没问。

他本着要看解别汀怎么对待这个nv二的心思,把爱心晚餐往解别汀手里一扔,就气冲冲地离开去拿水。

剧组有自助饮料贩卖机,木扬用解别汀的手机扫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

这边的nv二一脸喜色,解别汀却等木扬走后将饭盒递了回去,淡淡警告:“别有下次。”

她脸色一僵,就瞧见刚刚的助理气势汹汹地走了回来,把水往她手上一塞。

“**”解别汀有时候真想扳开木扬的脑袋瓜看看他每天在想什么,他侧眸对nv二说,“好好拍戏,再有下次请直接走人。”

解别汀也没要回那瓶矿泉水,只是等人悻悻离开后侧身摘下木扬的口yinJ。

木扬气鼓鼓的脸蛋暴露在空气中,解别汀没忍住伸手捏了两下:“笨不笨?水是让你自己喝的。”

木扬:“**”

现在去要回来还来得及吗?

解别汀拉着人走到一边:“怎么提前来了?”

知道解别汀早就认出了自己,木扬顿时消气,软乎乎地回答问题:“因为昨晚你说想我了。”

解别汀一怔:“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被认出来后木扬也懒得装了,摘下帽子往椅子上一坐,“累死了**中午忙过头了,差点误了飞机,路上还是坐拖拉机到城里的,颠得我差点吐了**”

解别汀心里一软,揽着木扬拍了拍:“那饿不饿?”

木扬闷闷点头:“有一点。”

剧组地方偏,大家都吃盒饭,这会儿早就过了晚饭时间,盒饭也都没有了。

解别汀蹙着眉头想了想:“我让江诞去买点吃的,你等一会儿好不好?”

“也没那么饿。”木扬并不在意,当宝似的从_yi_fu里掏出一瓶*茶,“给你带的,还热着!”

解别汀对*茶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因为是木扬带的,他连着喝了好几口,甜腻的口_gan从齿间一直漫延到心里,暖烘烘的。

“怎么就买一杯?”

木扬窘迫地哼哼:“没钱了。”

解别汀:“**”

木扬:“你_gan动吗?”

解别汀没理解他的脑回路:“**什么?”

“你男朋友斥全身上下所有家当为你买了杯*茶**”木扬眨巴着眼睛,“别人都说舍得为你花钱的人才是真心爱你,你看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花了,你都不_gan动?”

“**_gan动。”解别汀无话可说,他给江诞发完信息后就把手机递给木扬,“钱都在里面,都是你的。”

木扬装模作样地惊喜道:“你是要上交工资卡吗!”

解别汀还认真想了一下:“卡在酒店,等回去给你。”

木扬美滋滋地说好。

瞬间又从一穷二白变成了富二**不,富一代。

别人靠父M_,他靠老婆。

解别汀今天的戏排得还挺密,没休息一会儿就要到下一场了,导演显然也注意到了木扬,但因为太忙就没上前打招呼。

其他人跟木扬都不熟,也不太敢上前说话。

木扬乐得清静,自己手机快没电了,他便坐在一边玩起了解别汀手机。

解别汀的手机比他的还无聊,里面什么都没有。

百般无聊间他想到了刚刚那个nv二,打开微信一看果然有新的添加消息。

木扬毫不心虚地点了拒绝,刚准备退出就在最近联系人里看见了自己,发现解别汀给自己的备注是扬扬,还没有置顶。

当然,解别汀也没有其他的置顶就是了。

木扬非常不爽地手动给自己置顶,完后又看这个备注不太爽,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悄悄摸摸地换了个两个字,一抬头就与正在戏中的解别汀对上眼神。

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解别汀这场戏一直在ng,一次是他自己原因,其他都是配角缘故,不过和解别汀对过戏的人都知道他没什么架子,几乎不会因为ng而生气,只是面冷了点。

木扬一直到等来江诞买的晚饭,这场戏才终于过了。

解别汀一手提着饭盒,一手牵着木扬往休息室走,顺路还跟导演打了声招呼,收到了一众揶揄声。

这才开拍三天就来探班,不愧是新婚夫夫,腻歪得紧。

休息室里很安静,木扬拦住要拆饭盒的解别汀,一把抱住他的yao:“等会儿**先让我充会儿电。”

木扬在那边待了两天多,发生了不少事情。

他第一次直面这种庞大的贫富差距,去之前也难以想象现在还有冬天穿不上暖和鞋子的小孩,连_yi_fu都很破烂。

那边也不是所有人都穷到这种程度,但总有那么几个连吃饱都难的家庭,如果不是陆续的有人资助,他们连上学的资料费都交不起。

木扬不出意外地在那里遇到了乔媛,路婉的事早已开庭,有期徒刑判了好几年,那之后乔媛便回到了乡镇,在这租了间_F_子,一边学习一边做志愿者的活。

看到木扬过来乔媛挺惊讶,但态度很平和,与几个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解别汀没说话,只是揽着人轻轻捏着他的后脖颈,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先吃饭,要冷了。”

木扬shenshenxi了口解别汀身上的青柠味,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扒饭扒得比谁都香。

解别汀总会适时地给他递来*茶解嗝,眼神一直停留在木扬面上。

木扬差点被看得不少意思:“你干嘛呀?”

解别汀擦了下他zhui角的饭粒:“把前两天该看得看回来。”

木扬耳_geng一红,一边扒饭一边嘟囔,“跟谁学的土味情话**”

解别汀:“**”

等木扬吃完饭,他扬扬下巴示意木扬站起来:“外taoneng掉。”

木扬:“**噢。”

解别汀将自己外tao拿出来给木扬披上,好似平常道:“以后不要乱穿别人_yi_fu。”

木扬立刻在他唇上啵了一口:“知道了,只能穿你的。”

解别汀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今天收工略晚,到十一点才堪堪结束,木扬在寒风嗖嗖中裹着解别汀的大外tao,等他带自己回酒店。

解别汀转了一圈没找到木扬,刚准备给木扬打电话,发现微信备注从扬扬改成了老公。

“**”

天气实在太冷了,木扬远远地看着解别汀只穿着一件毛_yi朝自己走来。

他立刻要neng外tao,被解别汀拒绝:“我不冷。”

“你不冷个屁!”

木扬想了想,干脆跳到解别汀身上:“你抱我回去。”

他双手一扬,拿外tao把解别汀的背裹住,刚刚好,两人都能yinJ住。

回酒店的小路上没什么人,他们也走得自在,木扬使劲在解别汀脖颈处拱,跟小狗似的。

解别汀不动声色地捏了他一把:“忘了问,老公?”

木扬浑身一哆嗦,他干咳一声,装傻:“什么老公?”

解别汀:“备注怎么回事?”

木扬安静一秒,随后理直气壮地反客为主:“你为什么不给我置顶?”

解别汀:“不置顶我也能找到你。”

木扬:“我就想被置顶!”

解别汀:“那就置顶。”

木扬:“**”

无理取闹在解别汀这不太管用,他只好在解别汀脖颈腻歪地亲了两下,哼哼地说:“别人结婚都能被叫老公,我为什么不可以?”

“**也可以。”解别汀手上力道突然变重,“今晚你先多叫几声。”

要不是挂在解别汀身上木扬差点被捏得跳起来,他羞愤yu绝地锤了下解别汀:“不要在外面捏我!”

解别汀稳得不动如山:“好。”

后面远远地跟着几个剧组员工,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或者听到没。

木扬单方面臊得慌,也不想解别汀好过,眼神转悠一圈突然道:“我还特地回家了一趟,给你带了两份礼物。”

“什么?”

木扬:“一份你喜欢的,一份你不喜欢我更不喜欢的。”

解别汀没想清是什么,直到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五楼,jin_ru他的_F_间里。

地上的行李箱中铺着一份白色文件,还有之前的小黄鸭手铐。

解别汀浑身一僵。

木扬从幽怨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跟我说撕了吗!”

天知道,看到离婚协议书还在的时候,木扬直接蒙了。

要不是想清楚解别汀对他的喜欢与纵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都要以为解别汀是在等他body好了找时机离婚。

当时木扬眼睛就红了,他是强忍着没哭,自己懵坐了一会儿才想通,这怕不是解别汀留给他的“退路”。

可他不需要退路。

解别汀指尖微颤:“现在撕。”

“晚了,现在不许撕!”木扬不许解别汀动,捏着他的脸愤愤道,“你给我用小黄鸭铐一晚上我就给你撕。”

解别汀:“**”

木扬真的不喜欢那什么字M_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评论区都说我三天后更新我都傻了,_gan谢你们给的假期,狗头.jpg。

木小扬指指点点:你们这群小笨蛋,理解能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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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小黄鸭

木扬转溜着眼睛补充道:“再多叫几声老公,离婚协议书就当作废,我就原谅你了。”

解别汀闻言径直走到行李箱前,木扬还卡在他yao上,因此也只能弯yao单手拿起那则离婚协议书。

木扬看他要撕,连忙往_On the bed_一压把人扑倒:“你耍赖!还没给我铐呢!”

解别汀眼神有些shen,是木扬难懂的复杂情绪。

“木扬,你不该把它拿出来。”

解别汀一面扶着木扬的yao,一面又轻碾着指尖,像是在极力克制:“我不会容忍它在我的视线里,它只能是被撕掉的下场。”

他若看不见,这则协议书就会永远是木扬的退路,可木扬将它拿了出来,而目的却又不是离婚,解别汀必然无法忍受它的存在。

shen沉隐忍的双眼突然被一片温热覆盖,左边一个吻,右边还是一个吻。

木扬亲完了才说:“你眼睛真好看。”

解别汀:“**”

满心的躁意瞬间被抚平,解别汀松开被掐红的指尖,轻轻吐了口气。

木扬坐直body,屁gu贴着解别汀yao,神情非常霸气小娇Q:“你想撕就撕,你不撕我来撕,我来撕你就完了——明不明白?”

解别汀:“**明白。”

木扬抓住解别汀的两只手,斜过body去找小黄鸭:“虽然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得有,你给我铐一晚上我就原谅你**”

解别汀听着木扬的碎碎念,再看看他眼里微微冒头的红血丝,突然明了:“你哭了?”

“我才没哭。”木扬嘟囔着,“就是有虫子碰到眼睛,我揉的。”

木扬回京城其实是给解别汀补了一份正儿八经的生日礼物,但要暂时寄放在爸_M家。

而他和解别汀的花园需要打理,花草得浇水,多r冬天需要太阳,晚上又不能太冻着,刚好木南山喜欢搞花花草草,他会经常过来看看。

怕木南山瞎逛撞见手铐,木扬特地回去了趟想把手铐放进保险箱。

保险柜密码一试就开,是他生日。

本来猜对了密码还挺愉快,但下一秒木扬脸上的笑意就僵原地,他怎么都没想到解别汀之前说已经撕掉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还好好地躺在保险箱里。

那一瞬间脑子里真的是一片轰鸣,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木扬第一反应是打电话质问解别汀,可通讯录都打开了却失去了质问的勇气。

刚开始确实失去了理智,木扬甚至觉得,解别汀之前对他所谓的喜欢是不是只是为了哄他高兴,等他一切body心理状态回归常态,再找时机准备离婚。

可他看着_F_子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解别汀为他准备的装饰品,心里又因为自己对解别汀的不相信而懊悔。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有这个耐心做这么多事,陪你睡觉陪你旅游,纵容你无理取闹发小脾气**

木扬不再钻牛角尖后,一切逻辑都自然圆上了。

想想解别汀那个糟心的爹,再想想解别汀这矫枉过正的二十多年人生,他无非也就是怕自己会慢慢变得和汤爵一样,所以始终给木扬留着一条退路。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离开。

木扬生气又心疼,当场就要气势汹汹地拿着手铐去机场,但又想到机场过不了安检,木扬干脆自己租了辆车从京城开过来。

又没说不给绑不给关,既然解别汀没胆那就换他来。

解别汀试图起身:“我还没_have a bath_。”

木扬跪坐在他身上,非常强势地将解别汀一只手铐上:“没_have a bath_就没_have a bath_,我又不对你做什么,就铐铐。”

解别汀:“**”

木扬将小黄鸭另一头铐在床沿上:“你昨晚肯定_have a bath_了吧?”

解别汀:“**嗯。”

木扬眨巴着眼睛,欣赏着解别汀这幅被禁锢的姿态:“冬天不用天天_have a bath_,我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解别汀已经开始头疼了。

木扬的擦澡那能是擦澡?_geng本是瞎撩。

解别汀试图最后的挣扎:“我脸上有妆。”

木扬跃跃yu试:“我给你卸。”

解别汀脸上的妆很淡,就是一层底妆加上一层偏棕色的修容,为了符He角色形象得化得消瘦些。

卸妆用品都准备好了,木扬还特地找了个卸妆教程来看。

卸得干干净净后,木扬还研究了下:“你要不要敷个面膜?”

解别汀:“**不用。”

木扬点点头,开始摩拳擦掌:“那就直接擦澡吧!”

他像模像样地端来一盆热水,将热毛巾浸透拧干,扒掉解别汀的_yi_fu后一点一点的擦拭。

刚开始还正儿八经的,慢慢就有点不对味了,木扬是喜欢哪里就擦哪里,比如喜欢腹肌就多擦腹肌,喜欢别处都多擦别处。

解别汀的眸色越来越shen,到后面干脆一把抓住木扬的手,声音微哑地警告:“扬扬——”

木扬恍然大悟:“这只手也得绑起来。”

他爬下床去翻了半天,从解别汀行李箱里找到一条淡蓝色领带。

解别汀:“**”

本来他的上_yi就没neng干净,全都挂在了被铐起来的手腕处,这会儿另一只手也被绑了,木扬就勉为其难地给他松开小黄鸭,让_yi_fu完整neng落后再铐回去。木扬简直邦儿硬。

解别汀的肌r线条太过完美,j致流畅但并不夸张,骨架也均匀到了极致,属于标准的宽肩窄yao,此刻两只手都挂在了头顶,肌r便处于微微绷紧的状态,_geng本是人间绝色。

“好了。”木扬哪哪都碰过了,满意收手。

解别汀本以为擦完澡便是终局,没想到只是开端。

木扬先是去洗了澡,然后又浑身不着寸缕地跑进_F_间找了件解别汀的衬衫穿上,除此之外什么_yi饰都没有,就坐在床的另一边做着曾经解别汀伺候过木扬无数遍的事。

紧紧如此也就罢了,木扬一直看着解别汀,却不靠近解别汀。

简直要疯了。

二十分钟后,木扬自己快乐了,再次跑回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找了tao干净睡_yi穿上,抱着光滑的解别汀满意滚进被窝。

他快乐地喟叹一声:“汀汀,晚安。”

解别汀睁着眼,毫无睡意,一处比一处更j神。

“扬扬**”

“求我也没用!”木扬埋在解别汀脖颈里哼唧,“除非你叫我老公,叫一百声。”

解别汀眸色微动:“**你确定?”

木扬警惕抬头:“不确定,你还是别叫了。今晚就这么绑着,明早一切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他突然明悟,无论今晚让解别汀叫多少声老公,等解别汀自由了他都得成百上千倍地还回去。

那也太亏了。

今天太累了,又是拖拉机又是坐飞机,最后还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木扬抱着暖烘烘的解别汀干干脆脆去会了周公,留下独自煎熬的解别汀难以缓解。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更一更十万什么的**蠢噜递笔:你们写,我看还不行吗!点烟.jpg

(有加更,不确定几点,我知道我短,别说了,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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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热搜

木扬觉得自己真君子,说好不对解别汀做什么就真不做什么,一觉睡到天亮倍儿香。

虽然睡得很沉,但他还有点意识,依稀记得解别汀今天还要拍戏,便堪堪赶在剧组开工前睁开双眼,迷糊地给解别汀解开手铐。

被摁倒在_On the bed_时木扬一点都不意外,他丝毫不反抗,友情提示道:“八点半了。”

有本事你就做点什么。

木扬眨巴着期待的眼睛。

“**”

解别汀冷淡的眼眸染上了些意味不明的色彩,他握住木扬的后脖颈将人提起来按进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双手被绑在头顶保持了一晚上,既有酸涩,却也是这三天里睡得最好的一晚。

虽然半夜醒来依然触碰不到某个小混蛋,但却不必再摸到一团空气,不必再于半夜惊醒,陷入清醒的梦魇之中。

木扬抵着解别汀的肩膀,呜咽好半天:“还没刷牙**”

解别汀捏过他的下巴:“就这一次。”

木扬被亲得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被放开他愤愤地锤了解别汀一下:“你双标!”

解别汀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顺着气:“什么双标?”

“没刷牙的时候我亲你就是不卫生,你亲我怎么就不说不卫生了?”

解别汀:“**”

木扬跪坐起来抓着解别汀肩膀,怼着他zhui唇就是吧唧数十口:“你亲我也要亲!”

解别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吃亏。

木扬亲着亲着就不想放手了,解别汀身上依然是不着片缕的状态,修长的_Suo_Gu_弯出两条雅致的曲线**

解别汀的体温不比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冰冷,相反非常炙热,窝在他怀里简直不要太舒适。

如果不是解别汀要拍戏,木扬很想啃一啃他的_Suo_Gu_,最好再留下点属于他的印子。

解别汀就看小混蛋突然安静下来,没过几秒他就吃痛了一下——木扬在他x肌上咬了一口,还亲了道红痕出来。

“完美。”木扬满意地收口,*无暇的画上自然要染点鲜Yan的带着yu色的红才好看。

解别汀:“**”

木扬完全是仗着剧组开工时间将近他不可能再做什么,所以就肆无忌惮地为所yu为。

解别汀唇角微掀,他捏起木扬下巴,在他耳边低声说:“晚上我们再算。”

木扬气势完全不输:“不算是王八!”

“**晚上别哭。”解别汀瞥了他一眼,语气陈述。

他走下床,颀长的身材在暖色的灯光下反着淡光,再从行李箱里找出干净_yi_fu,从容不迫地扣上_yi扣。

此时解别汀全然看不出昨晚因yu望而隐忍到极致的神态,一举一动都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与稳重。

他才不会哭。

木扬眼都不眨地看着,解别汀越是平静,他就越想看解别汀为他沉沦在色yu里的模样。

他指着地上的衬衫:“这个怎么办?”

解别汀手上动作一顿,侧眸看去。

他自然记得这件衬衫昨晚被木扬做了什么。

这是他常穿的一件,布料是黑色丝绸,皮肤白得人穿着它会印得更白,与陶瓷一样无暇。

就比如昨晚的木扬。

不属于木扬气质的衬衫tao在身上,堪堪遮住最怕痒的地方,其余之处一点遮掩都没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_gan。

丝绸与木扬自己的手同时触碰着皮肤,_yi角随着他的轻哼晃动,时而滑过时而遮掩,最后从原本干净的布料到染上了些许不一样的颜色。

“这家酒店应该没有洗_yi_fu务吧?”木扬无辜发问,“让江助理弄会不会不太好?”

剧组排戏的时间很紧,累了一天回来,自然难有洗_yi的空档。

一般如果拍戏周围设施够,酒店里都有洗_yi_fu务,可偏偏他们现在处于一个偏僻的小城里,有点像十几年里那种乱糟糟的市井小巷,附近最好的酒店也不过两百一晚,_geng本没有洗_yi这一说。

所以多数有点咖位的演员都会带着助理,助理会把他们的_yi_fu整理好送去外面的干洗店——

但这件衬衫上的痕迹未免太过明显,明眼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解别汀眸色慢慢变shen,他克制地将衬衫捡起泡进盆中:“我回来洗。”

木扬见好就收,撩过头了倒霉得不还是他自己?

“我想去看你拍戏。”

解别汀:“那过来刷牙。”

木扬迅速爬起冲进卫生间,满zhui泡沫。

等他出来,原来摊在自己行李箱上的离婚协议书已经不见了。

木扬转身搂住解别汀脖子亲了口:“协议书呢?”

解别汀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问它做什么?”

木扬凶巴巴地咬了他一口:“你要是又没撕藏起来了我就,我就——”

他我就了半天,也没想好说什么:“我就咬死你!”

“**撕了。”解别汀一直飘着的心缓缓落到了实处,“在垃圾桶。”

*

江诞在自家老板门口踌躇半响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马上剧组就要开工,第二场戏就是解别汀的,但昨晚小妖j刚到,两人小别胜新婚肯定闹得很晚,这会儿指不定刚睡没多久**

_F_门突然打开,穿D整齐的木扬走了出来,愉快地给他放了个假:“你今天出去玩吧,我替你上班,工资你拿。”

江诞掉头就走:“好勒!”

什么小妖j,分别是大福星。

算上前世,两人结婚快六年,这还是木扬第一次跟着解别汀一起进剧组。

昨天木扬到得晚,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没注意到他,木扬也无意高T,D上帽子和口yinJ屁颠屁颠地跟在解别汀后面当助理。

解别汀拍戏他专注地盯着看,解别汀下场他端茶倒水,殷勤得不得了。

导演姓赵,名成赋,是个胖乎乎地看着非常和气的男人。

和木扬印象中那些消瘦又固执的导演不同,赵成赋非常好说话,甚至几次在木扬落单的时候跑来搭话。

要不是这人表情和眼神都很正常,木扬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搞事。

“这条不行,重拍。”

赵成赋疑问:“别汀你手怎么回事?手腕怎么红的?”

解别汀瞥了眼木扬,不动声色道:“早上被热水烫到了。”

赵成赋信了:“这也太不小心了,有没有涂药?”

解别汀:“涂过了,不碍事。”

这部电影的大部分时间线都在夏末初秋,穿着相对来说比较单薄,于是解别汀手腕上泛红的那部分虽然不影响什么,但对剧本来说就是瑕疵。

不过问题不大,解别汀剧里穿的是长袖,稍微注意点角度就能遮掩,皮肤泛红的部分也不是很多。

重拍了一遍就过了,木扬眼巴巴地看着解别汀走近自己:“是我没考虑周全**”

手铐里有垫东西,主要是另一边领带,虽然绑得不算紧,但还是勒到了一小半皮肤,不过颜色很淡,不算明显。

“没事。”解别汀习惯x地揉了下他脑袋,“饿不饿?”

“饿了**”

“那去吃饭。”

江诞虽然被放假了,但也没放飞自我,就窝在酒店玩手机,随时等候召唤。

剧组的餐食不错,两荤一素,还有一个汤。

但解别汀怕木扬会不习惯,提前让江诞去找附近还不错的餐厅订餐,刚好赶在吃饭之前送了过来。

两人在休息室里吃的饭,木扬其实对伙食并没有很挑,很吃好的时候自然要吃好的,但也不用强求:“晚上我也吃工作餐。”

“好。”解别汀把他不爱吃的菜苗挑出来。

一吃完饭,大家就又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解别汀也得重新去做妆容,都忙得不得了。

解别汀下场戏的妆容相对比较特殊,有点战损的意思,脸上脖颈肩膀都要化上红色的血痕,从卫生间回来的木扬立刻被惊Yan到了,竟然_gan觉到一种破碎但又强大的美_gan。

“可以摸一下吗?”他看向化妆师小声问。

化妆师没认出他,直接搞愣住了,现在的助理都这么大胆了吗?光明正大地问能不能吃老板豆腐,还是有正_F_夫人的老板**

没想到解别汀开口了:“可以,不掉色。”

化妆师:“**”

她憋了半天,差点骂出渣男两个字。

虽然知道圈子里的人没一个干净的,但解别汀也是这样着实让她有点伤心**

她到底没憋住,语气委婉:“让木老师知道不太好吧?”

解别汀:“**”

木扬跃跃yu试的手在半空停了好几秒,才猛得反应过来木老师是在说他自己。

“我说他们眼神怎么看我这么奇怪!”木扬差点裂开,“我刚去卫生间还有个不认识的人警告我离你远点,说招惹有夫之夫是不道德的行为!”

他和解别汀今天的互动有些过于亲密了,完全超过了一个助理的范围,在没认出来的人眼里看着自然很奇怪。

眼尖的人自然看得出助理换人了,但也只脑补成解别汀的lover替换了过来,趁着拍戏的这几个月偷情。

解别汀:“**”

化妆师:“**”

这下她认出来了。

好嘛,声音可太熟悉了,前面那小声温温的语气不是木扬平时的风格。

木扬郁闷:“都怪你!”

解别汀:“**嗯?”

木扬扯着自己胖乎乎的_yi_fu:“要不是你非要我裹这么厚,至于被人认不出来吗!?”

秋_yi秋ku棉_yi棉ku还加了厚厚的毛_yi,外面又tao上了一件大袄子,木扬视觉效果上直接胖了小两圈,加上东款口yinJ和帽子,确实不好认。

反正一定是_yi_fu的问题,绝对不是他不出名。

解别汀勾了下唇:“我的错。但保暖重要。”

化妆师在一旁憋笑,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木扬。

木扬目前虽然粉丝很多,但真人除了那场综艺几乎没怎么出镜过,路照也很少,这会儿看着鲜活的本人还真有点稀奇。

木扬本人x格确实和综艺里表现出的一样,很讨人喜欢。

但谁都没想到,解别汀和助理的亲密照还上了热搜,出轨乱搞一条龙的罪名全D上了。

发文的人还顶着木扬粉丝的名号投稿,说就算丢掉剧组里的工作也要揭露解别汀的无耻行为。

木扬震惊地看着热搜。

他沉默半天,转头问向解别汀:“明天秋_yi秋ku还有棉ku我可以不穿了吗?”

解别汀语气淡淡:“不可以。”

——*!这他_M假的吧?

——虽然但是这些照片也没什么吧,都不是很锤,照片也很模糊**

——这还没什么都摸头抓胳膊了还没什么?果然在粉丝眼里偶像吃屎都是香的。

——这么糊的照片你说有龙我都信,没锤说个屁。

——真粉丝投稿还是剧组工作人员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拍清楚一点,这么模糊糊弄鬼呢。

——别吵了,你们不觉得这助理侧脸轮廓有点眼熟吗?

——没觉眼熟,但就算解别汀没问题这助理肯定有异心,明知道别人家里有人还上赶着勾搭最恶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扬扬委屈但扬扬不说:你们这群假粉丝!为什么认不出来!

(这是加更,更新在凌晨,别等,应该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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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落水

【——我绿我自己,裂开.jpg[图片]】

——哈哈哈哈哈*,这是木小扬!?

——笑飞了简直,咱们一个多月没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胖成团团的哈哈哈哈哈

——咳咳,也没有胖吧,主要是木小扬原本身材他单薄了,这么一对比就看着胖了很多。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胖胖的也很可爱,狗头.jpg

——解别汀出轨了,出轨对象是胖了二十斤的木怼怼

**

这么一闹,全剧组的人都知道木扬来探班了,之前有怀疑但不敢打招呼的都纷纷打起招呼,木扬第一次体会到被这么多人叫老师的快乐。

但评论区就不那么愉快了,个个都在问他怎么胖了这么多。

“卡!”

刚结束一场追逐戏,解别汀就看见木扬站在场外一副纠结的样子。

他问:“怎么了?”

木扬抬眸:“我胖了吗?”

解别汀很直接:“大概胖了六七斤。”

木扬幽怨地盯着他。

“我_gan觉没胖A**”木扬不信,“我都没称过你怎么知道我胖了六七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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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身患绝症后佛系了重生第105章_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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