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亮透过床幔透入,微微拢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格外静谧柔和。
苏渺迷迷糊糊醒了,掀起眼皮看了看身旁的nv人,见她睡颜shen沉,又把头埋在她的颈侧轻轻蹭了两下,这才安静地阖上眼睛浅眠。
nv人则下意识紧了紧怀抱,将人往怀里拢了拢。
待两人彻底清醒时已是日头高照,屋外候着的仆从听到主子叫了人,方才进屋_fu侍。
几名仆从见着少庄主屋里多了个nv人,一时愣了愣,再看两人姿态亲密,心下了然,交换了眼神后,便默不作声_fu侍两人洗漱。
阮萱无半分不自在,她神色随意自然,还接过小厮手里的檀木梳子,给苏渺梳起了头发。
青丝依旧,人也未变。
从前陆锦行眼盲时,但凡阮萱有时间,这等给夫郎梳头穿_yi描眉的事儿,她可没少做,甚至比一般仆从还要细心熟练。
绾了一缕青丝,从铜镜中看着苏渺清淡的眉眼,怎和昨夜那个热情的人儿差这么多呢?
阮萱心中腹诽,漫不经心勾起zhui角,起了丝逗他的心思,俯身问道:“少庄主,昨日我可_fu侍得还好?”
苏渺缓缓抬眸,眼尾上挑,两人的视线恰好在窄窄的一方铜镜中撞到一起。
对上那浅抿的笑意,苏渺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羞赧从眼中一闪而过,淡声道:“**尚可。”
阮萱扬了扬zhui角,脸上的笑容更shen了几许,这一笑_yi料摩挲着后背,上面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又痒又疼。
那般**都没得五星好评吗?罢了,谁让夫郎别扭!
过了会儿,梳好了他的一头青丝,又束上玉冠,阮萱在这儿混了顿早饭,方才离开。
倒不是她不想待在歆兰苑继续与苏渺培养_gan情,而是还有两个潜在情敌尚未解决,心里不安得紧。
回到茹苑,阮萱开始琢磨如何解决即将见到苏渺的第三人。
这人名叫夏凝雪,听说是个行走江湖的*脚郎中。阮萱思忖片刻,决定先去找这人探探虚实。
岂料在院中找了许久都未见夏凝雪,打听一番后才得此人竟是去shen山采药去了,还特意给苏渺告了假。
做事还挺严谨有礼。
既然今夜此人暂不构成威胁,阮萱便琢磨起了第四人,此人名唤周娉,正是虎门镖局的嫡三小姐。
阮萱留在京城的两年之间,恰好在生意场上见过虎门镖局的当家人周璃,与她打过几次交道,从她口中听说过周娉这人。
笼统说来,周娉就是个典型的空有皮相的纨绔子弟。
在脑海里一转悠,可不就是选人那日总拿个扇子摇来摇去的倜傥nv子,还真是纨绔的标准做派。
不做多想,阮萱直接敲响周娉的_F_门,谁知周娉似是早有准备,一见阮萱便笑着将她拉入了屋。
周娉摇折扇的姿态还是那般潇洒,她给阮萱斟了一杯茶,说道:“阮老板,我还以为你明日才来。”
一般人都唤nv子作小姐或姑娘,一上来就叫阮萱老板,说明这人认识她。
阮萱没喝茶,微凝了眉。
许是生意场上养成的习惯,当对方看起来比自己掌握更多资源和信息的时候,她便会下意识警惕起来。
“周小姐,我听你大姐说起过你**”阮萱试探x地提起周璃,借此观察周娉的神色。
周娉神情淡然,看起来不像与周璃不和的样子,周娉并不傻知道阮萱城府shen厚,两人目光交汇,无声地较着劲儿。
良久,周娉败下阵来,她年岁尚轻,怎敌得过阮萱摸爬出来的shen沉气度,只得吁出一口气,老实交代道:“其实,你刚到山庄那日我便认出你来了。”
阮萱抬眸,示意她继续。
周娉说:“我去过如意楼两次,大姐也时常说起与如意坊的生意,我才认得你的,那日在庄里见到你时我也很纳闷,后来又见你暗自收集众人的信息,我就留了个心眼,暗地里观察**”
“所以说,你是真心喜欢那少庄主?”
“是又如何?”阮萱略略抬眼,声音冷然,眼里却闪过一抹厉色。
若是这人敢对苏渺不利,阮萱不介意给她些刻骨铭心的教训。
不知怎地,周娉竟是_gan到一丝凉意,身子哆嗦了下,才喏喏道:“我可以**退出,但得请你帮我个忙!”
看在这个“请”字的份上,阮萱脸上的严肃淡了两分,可不代表她喜欢被人威胁,果断拒绝道:“即便你不退出,我也有法子让你离开,我还可以停止与虎门镖局的生意往来。”
分明是被威胁的人,一下就成了威胁他人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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