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有些不敢相信,怀疑那两颗都是药丸,在胆战心惊地看着晏行昱吞下后,将剩下的那棵留了下来。
在一次清理“虫子”时,阿满怀着侥幸的心理,强行将那颗给人喂了下去。
不消片刻,见血封喉。
阿满吓得险些尖叫出声。
晏行昱依然在一遍又一遍地抄他的佛经,好像荆寒章的离开并未对他产生影响。
只是有时候阿满会注意到,仿佛_geng本不在意荆寒章去留的晏行昱有时候抄得手累了,会将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偏院那堵墙上。
荆寒章每回半夜来偷偷找他,都是从那堵墙翻过来。
阿满突然替晏行昱难过起来。
日复一日,晏行昱越来越沉默,body也越来越病弱。
直到过了花朝节,晏行昱如往常一样在案边抄经,一只信鸽从天幕飞来,落在桌案上。
晏行昱将信展开,视线落在上面的几个字,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七,三日后归”
晏行昱盯着那信看了许久,突然站了起来,道:“阿满!”
阿满忙跑了进来:“公子?”
两年时间,晏行昱模样张开了不少,脸上已经没了那明显的稚气,容颜更加昳丽惑人,因为他安分守己两年,皇帝已经不再在意他,鱼息顺势让他的tui伤“痊愈”,不再整日窝在轮椅里生怕旁人发觉了。
晏行昱头发松散,他抬手不自觉地拢了拢,喃喃道:“我要出门。”
阿满:“公子要去哪里?”
晏行昱正在看镜子,小声说:“殿下要回来了。”
阿满一愣:“A,可是边境军归京述职,不是一般在年前吗?”
晏行昱这两年的心疾犯得更加频繁了,脸上病恹恹的,没什么血色,他没听到阿满的话,还在想着要怎么捯饬自己。
荆寒章三日后归京,安安静静等了两年的晏行昱却连这三日都等不了了。
若不是怕太张扬,他都想直接出城去半路上接荆寒章。
晏行昱几乎是数着时间等三天后。
在他接到消息的第二晚,晏行昱喝了药躺在榻上念佛经,他心疾总是时不时地犯,佛经是他拿来静心的唯一法子。
他念了半晌,直到烛火都要烧完,才抬手将佛经放在一旁。
窗户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一gu微暖风吹到了nei室。
晏行昱想:“春天到了。”
晏行昱的身子不能吹太久的风,他起身*着脚下榻,走到窗户边,正要关窗时,外窗突然传来一gu阻力,将窗户强行打开。
晏行昱一愣,本能就要去摸袖口的弩。
只是窗户打开后,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荆寒章风尘仆仆,yao间还别着刀,正喘着气站在窗外冲他笑。
晏行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歪着头看了他半天,才试探着道:“殿下?”
西北大军要在三日后归京,但荆寒章却_geng本等不及,快马加鞭连夜不停地冲回了京。
他模样比两年前更加张扬肆意,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倨傲似乎被西北的风沙磨砺出更利的锋芒,气势shen沉冷厉,但在对着晏行昱笑时,却隐约能瞧见两年前那别扭脸红的影子。
荆寒章冲他一扬眉,已经变了声的嗓音低沉:“公子,这么晚,不请我Jin_qu坐坐吗?”
晏行昱还是呆呆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A,殿下进来吧。”
他指了指门,但荆寒章却_geng本等不了了,手一撑窗棂,直接干净利落地翻了进来。
晏行昱猝不及防被他B得往后退了半步,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这才知道难受。
荆寒章正要和他说话,余光扫到晏行昱冷得开始左脚踩右脚了,无奈失笑。
他上前,一把将晏行昱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笑着道:“不冷吗?”
晏行昱昏昏沉沉,被抱着放在了rou_ruan的榻上,他脑子已经不能转了,只知道呆呆跟着荆寒章的话走。
“有些冷。”
荆寒章将他按在软枕上,端详了一下晏行昱的脸蛋,道:“你瘦了。”
两年时间,晏行昱虽然长高了不少,但身形依然纤瘦,荆寒章抱着他都觉得没什么重量。
荆寒章伸手掐掐他的脸蛋,道:“你没好好吃饭?”
“吃了。”晏行昱被掐得有点疼,但意识有些昏,让他还是分不清楚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听说我的府邸建好了。”荆寒章十分熟稔地道,“到时候我专门请一堆厨子为你做吃的,好不好?”
晏行昱点头。
两人两年未见,荆寒章却像是刚离开两日似的,丝毫没有半分生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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