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遇到过的怪人很多,所以他碰到过的尴尬又窘迫的事也不在少数。
但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有_gan觉的地方都在发麻。
男人扶着他的yao,语气找不出开玩笑的成分,就在街上和雪郁面对面探讨,那位奇高的西方人会进到他哪个shen度。
不知道男人是对伦有一定程度的体型滤镜,还是太过小看雪郁,他比的位置属于正常人见了都会捂zhui瞪出眼睛的水准。
雪郁觉得可能会死。
他不想代入,但男人在他肚皮上来回比划的视觉_C_J_,让他tui肚子像被谁抽走了骨头,软得快站不住。
被扶住的那段yao没有了知觉,胳膊_chicken_皮疙瘩直冒,雪郁左右看了眼经过的路人,zhui巴微抿,声音带出恼意:“燕觉shen**”
先不说他和伦到底是不是可以进行那句猜想的关系,退一千步一万步,假设是,燕觉shen也没有问的立场。
而且,想到庄羡亭,雪郁总有种不太好的背德_gan,尽管燕觉shen只是问了个不怎么礼貌的私人问题,并未实际真的做什么。
“你放开我。”雪郁说着,蹭着布料的yao动了下,试图从男人的虎口间挣离。
肩头连着yao线一起挣扎,难为他一个鸵鸟x子遭遇这些,他_geng本不敢太放肆地扭动,只能稀里糊涂地,咬着陷Jin_qu的zhui唇,忍住不适。
好像从他绵软的r挤到掌心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就眼角微跳,恢复了些许理智。
“抱歉,是不是不该问这种?”燕觉shenT节了下坏掉的情绪,克制放开那截yao,把自己放回辛骁家长的位置,问道。
**你也知道?
雪郁没好气地侧开眼,他觉得今天的燕觉shen真的很怪,怕再在大街上听到离奇的话,他只匆匆制止燕觉shen以后别再这样做,就催促着赶紧回。
他对这段路不熟,被绑来的时候也处于昏迷状态,只能和燕觉shen一起打车。
一上车,他就打开伦还给他的手机,想跟辛骁说一声自己没事。
但也不知道怎么。
在他打开屏幕翻出信息那一秒,坐他旁边目对前方的男人,发出一声,如果没听错,是让他斯文人设崩塌的短促气音,“嗤。”
雪郁:“?”
雪郁的心大不He时宜地体现在这里。
他瞄了几眼燕觉shen,见燕觉shen只发出那一声奇怪音节后就没再说话,表情也正常,于是没管没问,重新低下头编辑短信。
留燕觉shen一脸郁气地看着前方,本就气白的zhui唇更白了点,而好巧不巧,他两次气得手抖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
雪郁和那个傻高个西方人打炮了。
早上两个人是直接当着他的面走。这次是间接证明,在雪郁口中没电的手机,甚至还是满格电。
所以昨晚到底是有多久多忙,忙到一晚上连接电话的间隙都没有,久到第二天吃完饭还要回去继续。
燕觉shen苍白的唇角扯起,都忍不住夸赞雪郁的“人不能貌相”,胳膊和两条tui一个比一个细,一个比一个软,这样居然能承受得起“粗壮”的西方人。
讥讽的夸赞过后,男人的唇色再一次在这些想象中气白。
他的手指都在弹跳,脸是怒急的难看,让人看两眼,就以为他下一刻要直接晕过去。
而他气到表情都绷不住的症状,在下车前,终于见到光明般,被雪郁轻扫过来的目光捕捉到。
雪郁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两人代入到了最后一步,呼xi因此发抖,当然也是气的。
总之雪郁从来没见过他类似这样情绪波动巨大的样子,睫毛惊得一上一下,凑过来问:“你怎么了A,脸好白,zhui巴也是**”
燕觉shenzhui巴动了动:“有吗?”
声音嘶哑,被磨砂Bang狠狠磨过似的。
在雪郁身份还是假冒伴侣的那一会儿,他光明正大地借用丈夫便利,撒泼耍赖装可怜,谋取一切可以得到的福利。
而现在雪郁不是了。
和别人好了。
他就只能这样憋闷地自己和自己生气。
雪郁皱眉,看着燕觉shen的脸色,琢磨他可能真的病了,烧坏了脑子,这样也就能解释他刚才在街上为什么莫名问那种刁难人的尺度不小的问题。
想了下,雪郁小声提议:“有,特别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_fu?要不我们改道去医院吧?”
“不用,可能昨天通宵工作累到了,不要紧。”
燕觉shen勉强稳住语气的正常,顿了顿,在司机靠路边停车时,微垂眼皮:“不过头有点晕,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
这点要求适度且在社交允许的范围之间,雪郁轻“嗯”了声表示同意,先下车,再绕过半圈来到另一侧车门,伸出那只纤细的手。
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形成,那水豆腐一样的手,指缝里绕着模糊的香。
燕觉shen不用凑近鼻尖去嗅都能闻到,他搭上雪郁的手,从车里走出来,差劲的心情微微好转。
但这种转变,也只是一小会儿。
他极度活跃的思维,在摸上雪郁手的那一秒,就又想到两人打炮时,这只手可能以助兴**的理由,摸过那个西方人的body。
唇角抿白,手指又抖了下,极有辨识度的英俊面孔,绷得发白。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这只手真的摸过别人,他也没有按照以往作风冷漠甩开,还是该怎么握就怎么握。
雪郁_gan觉扶着他的手越抖越明显,迟疑地开口:“你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可以保密,但body还是要去看看的。”
雪郁认识的那些工作狂,很多都被高强度工作挖空了健康的body,但不想让家人担心,一般都会选择隐瞒,自己偷偷去医院看。
他以为燕觉shen也是,不想让庄羡亭和辛骁知道他生病。
燕觉shen还是摇头:“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
雪郁没办法,扶着他进电梯。
**
“你昨晚去哪了?!”
一进门,雪郁恍惚以为有只毛绒大狗扑到脸上了似的,对方急切又焦灼,夸张低着脑袋询问他的去向。
雪郁在短信里只简单说明了自己没事,并没有多说其他的,所以这会儿辛骁才会这样压制不住音量地问。
他甚至没有去看旁边那位气到哪哪发白,好歹是自己名义上家长的男人,好像和他毫无关系的雪郁更为重要。
雪郁抿唇,不能对燕觉shen说的话同样也不能对辛骁说,稍有差池就会对他任务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没去哪儿,有点事,忘记和你说了。”
一惯的敷衍话术,搭配睫毛微颤清纯无辜的表情,这是雪郁隐含的不想多说的意思。
辛骁伸起手揉了下后脖子,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没问:“那先进来再说。”
雪郁低嗯,在进门时,短暂地往后看了眼,“对了,他有点不舒_fu。”
辛骁这才把视线抬起。
他与门口脸色虚白的燕觉shen面对面,两秒后,保持的表情微变。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_gan觉错了,燕觉shen身上那gu仿佛被j神苛待过的萎靡气息,实在与燕觉shen本人不符。
但燕觉shen确实表情绷着唇角绷着,和昨晚出门前略带焦急的紧绷又有所不同,现在的紧绷,带着很荒唐的一种,被辜负被抛弃的_gan觉。
于是辛骁自然而然地想到挂断电话前,燕觉shen说的那句“他在和他的好男友吃早餐”。
两分钟后,从_F_间出来的庄羡亭,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表情如同复刻一样难看至极的人:“?”
他有点困惑,不明白这两人是在干什么,从昨晚起就忙前忙后,现在人找回来了,反而板着张臭脸。
庄羡亭转过眼。
T动两人情绪的源头,就笔直站在墙角接电话,尴尬地用*的掌心拢住一点话筒,但仍旧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
是极不标准拥有浓重英腔的汉语,每说一个字,燕觉shen都会紧捏住沙发扶手:“我刚刚路过一家店,里面的_yi_fu好适He你,都是小巧的很可爱的类型。”
“你穿一定很好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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