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岑归暄为了清净,特意选了一处安静的住所,安静是安静了,就是容易出现意外。
比如这门上的锁,从三日前便坏了。
岑归暄不善交际,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找他,加上事情繁忙,找人修缮的事就搁置了下来。
雪郁抿了下唇,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见岑归暄身上红得要命,知道他很计较被人看到这件事,只能垂下眼说:“要我回避一下,让你穿_yi_fu吗?”
岑归暄轻磨了下牙,耳_geng在问话中又红了些,他是白皮,炸出来的红就特别明显,闷木头似的抓过架子上的_yi_fu穿好,像被折辱了的良家郎君,声音囫囵地问:“何事?”
“给你送药膏。”
雪郁没有包藏祸心,自然很有底气,抱着那两个小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扭头,看见岑归暄脸红耳朵红,白皮变红皮,有些不理解的讶然,但看了太多次,他也习惯了:“我有些渴,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喝口水再走?”
岑归暄体燥,仿佛被烧坏了嗓子,只轻微地点了下头。
雪郁便拿起桌上未用过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水。
杯口压在下唇,水流往进送,沾*了那颗略小巧的唇珠,岑归暄把yao带系好,忽然觉得今天的水温可能放得太热了。
那口水喝完,雪郁把杯子放下,眼一瞥,扫到桌脚下掉了一本册子:“这是什么?你还爱看书A。”
岑归暄也往过看,这一看血都凉了七八分,见雪郁伸手要捡起,他大步走过来,先一步拾起了那本册子。
雪郁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但退得太急,不小心撞上了后方的书桌,侧yao立刻涌上一阵酸酸涩涩的痛意,他被养娇了,也没想忍,_gan觉到疼就发出软乎的唔声。
岑归暄卡顿了一下,被那声疼揪紧了肌r,他第一反应想扶住雪郁,但想到这样不好,有些无措地抿唇:“抱歉,我不是有心的,这个**不能看。”
他那只手想伸,又不敢伸,搞得雪郁像什么nv孩子一样,碰也碰不得,雪郁揉了揉那块地方,眼底都*了,眼冒金星,都懒得问他为什么不能看。
一本书有什么看不得的。
藏了什么造反大计不成?
岑归暄正想问他有没有_gan觉好些,就见雪郁那_geng手指翻了下,撩起自己的_yi_fu,露出一大片*糊成似的白yao,一双眼睛低着,在检查自己有没有淤青。
说来也怪,雪郁穿着_yi_fu的时候看着人又小又瘦,可一旦掀起来,该有r该丰腴的一点也不含糊,yao是很秀气的白,被撞了下扑了点粉。
yao两边往里收,和男人紧阔的yao肌完全不同,肚子那么平,别说塞东西Jin_qu了,喝点汤估计都能鼓起来。
撞到的地方太靠后了,雪郁看不着,眼见那件_yi_fu被他越掀越多,桌子放着的茶杯猛地被一gu力弄倒,丁零哐当在地上滚了几圈。
雪郁抬眼,看着如同见了鳄鱼般有很大动静的男人,不解地轻蹙眉尖:“你就这么讨厌我A?又是抢书,又是弄翻茶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不欢迎人的。”
岑归暄没有想到这层,但也不张口否认。
他轻曲手指,避着雪郁的胳膊,避着那截yao,轻轻捻住那一块快掀到肋部的_yi角,硬生生拽回原位,见雪郁眼神奇怪,他低声说了两字:“**不红。”
雪郁没听懂:“嗯?”
把_yi_fu放下来,岑归暄还能清楚回想起看到的白,突起的喉头一滚,说给地底的虫听似的,垂着眼道:“我看过了,没撞红。”
“**”
联想到男人别扭的行为,雪郁突然明白了岑归暄的脑回路,不由犯起迷糊。
这人是什么种类的道德标兵A?思想怎么这么封建。
雪郁盯着他耳朵那抹比唇色还浓的红,没再去摆弄自己的_yi_fu,很真诚地问:“在你们大辛,是不是看一下yao都会被斩头?”
岑归暄也很正经地回道:“**不是,没有这种条例。”
雪郁扫了眼他手中的那本册子,抓心挠肝想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夹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例如和其他反辛党羽的来往书信一类,心不在焉说:“那你躲什么?”
岑归暄一直低着头,听到这问题,又拿出糊弄人的作态。
遇事不决,沉默。
那册子遮得严实,雪郁几次都没看到,扫了兴,他看了眼装满药膏的箱子,想起岑归暄身上的疤痕,转头望向男人:“要我帮你涂吗?你背上有些够不到的地方。”
岑归暄怔了怔,心里莫名涌上一种奇怪的别扭。
他是讨厌雪郁的,对鲛人也没什么兴趣,更是多次决定要和雪郁保持距离,在未来的不久,雪郁会把当他成没有人x的狗,呼来喝去。
所以他现在应该严词拒绝并警告雪郁以后不能再私闯民宅的,可话到临头又不知怎么憋了回去。
呼xi不由变得紧促,一个嗯字还没从喉咙挤出去,等得不耐烦的雪郁已经不想等了:“既然这样,你就费点事自己上吧,我回去了。”
带着软香的一小团从身边走过,岑归暄脖子上那块被皮r盖住的凸起滑了几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直到把自己憋成红头虾,也没说出口。
雪郁觉得自己可能犯了太岁,一出门就被吹得打了个喷嚏。
再一抬起小脸,正中靶心地看到了远处人高体长的皇帝,他刚想走过去问云康怎么在这里,云康便当没看到他般,*寒着脸色,转身走了。
雪郁:“**?”
要是没看错,那是在生气?他哪里惹云康了?
云康把步子迈得很大。
雪郁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体质差,在大冬天跑了两步气喘吁吁的:“能不能慢一点?”
云康目光轻扫下来,跟在旁边的小尾巴不同于男子的粗糙,又软又白的,任何激烈一点的运动都能让他皮r变粉,很可怜,可男人的脚步不仅没慢,反而更快了起来。
送雪郁回殿的那晚,云康故意放慢了速度,雪郁要跟上他不会_gan觉到吃力,但若是他放快速度走路,雪郁这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跟得上。
更别说云康还是个一等一的练家子。
雪郁跟了两步,实在跟不上,没有再自讨苦吃地想再去追,慢吞吞xi了下鼻尖,打了声不大不小像是*猫在窝里打瞌睡的喷嚏。
打完,喉咙被带起瘙痒的_gan觉,他又哆嗦着咳了两下,雪郁还从来没被这种自然病翻来覆去变着花样折磨过,眼底酝起生理x的水,看上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想走了。
想叫轿撵把他抬回去。
伤的是嗓子,他却娇得累及无辜,tui也_gan觉疼起来。
雪郁哪哪都_gan觉疲乏,待在原地不动,还想再咳嗽,耳边忽然垂下一道低叹,去而复返的云康拍着他背帮他顺气,滚热的体温裹住了他:“朕叫你早上喝药膳,是不是没喝?”
前半句语气还*冷,见雪郁眼睛汪汪的,稍缓了些。
雪郁小脸剔透,声音跟纸糊的一样,咳了两下就有点哑:“喝了。又不是喝一次就好,你刚刚还让我跑,我现在tui也疼了。”
云康气得想笑,也是真笑了,笑得渗人:“你长出来的是两条tui,不是面条,朕让你跑几步就喊疼,娇不娇?岑归暄的寝殿就在前面,用不用朕把你抱Jin_qu歇一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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