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依然没人来救我。
睁眼,坐起,掀开被子,发现身下床单一片血红。
李碎站在一旁愕然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确定这弱智以前没接触过nv人了。
“学名月经,俗称大姨_M。”我丧着脸回答。
然后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我又倒回了_On the bed_。
yao疼刚好,又开始痛经,我怀疑老天想整死我。以前总是嫌弃偶像剧nv主喜欢装柔弱,如今一报还一报,只是我经历的不是偶像剧,而是恐怖片。
李碎要将弄脏的床单拿去卫生间清洗,我忍着疼痛奋力阻止:“我自己来!”
这种东西连爸_M帮我洗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何况非亲非故还是个变态的李碎!他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李碎把我按回_On the bed_:“你好好休息。”
我差点急出眼泪,死死拽住李碎的_yi角不让他走:“哪有杀手帮人质洗床单的!你作为杀手的职业素养呢!”
李碎身形一僵,垂眼看我:“人质?”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惹怒他了,立即闭上zhui。李碎*着脸进了卫生间。
奇怪,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说错了吗?我们难道不是杀手和人质的关系吗?过个十年八十年也改变不了我是被他绑来的事实A。
躺了许久后,我起身倒水喝,看见窗外李碎正在晾床单,令我意外的是,他洗得还挺干净。想象了一下他是如何亲手把那块血迹洗掉的,我脸颊忽地发烫,恨不得钻进幽林永生永世不再面对李碎。
外面又起风了,李碎认真抚平被风吹起的床单,却没发现他自己的头发也被吹乱了,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却让我鼻子一酸。
李碎是第一个愿意为我洗床单的男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李碎呢?
为什么,我们偏偏是杀手与人质的关系呢?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可能是父M_安排的相亲对象,也可能是那位经常在电梯里碰面的男同事,总之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会在我加班时耐心地等在公司楼下接我回家,他会在我为了减肥而挨饿时偷偷往我包里塞一_gengBangBang糖,他会在我穿上新裙子时温柔地夸我全宇宙最漂亮。我相信无论需要多久,自己都一定会等到那个人。
直到李碎打破我的所有幻想。
永远不会有人接我回家了。
我忍不住悲从中来,对李碎的怨恨不禁又增加了好几分。
别以为洗个破床单就能_gan动老娘!
结果到了夜里又开始痛经,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论哪个姿势都没法减轻疼痛。
就在我咬着牙默默忍耐时,我以为早已熟睡的李碎冷不丁伸过一只胳膊把我揽进怀里,我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掌猛地推开他,他却又一次抱了上来,并且贴得我更紧,我拼命地推,他反复地抱,来回有十多次后,我终于瘫软在他怀里,失去了所有力气。
委屈不甘疼痛交织在一起,变成泪水从我眼中倾泻而出,我不动声色地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了李碎的睡袍上。
李碎在我耳边叹了口气:“你真的很爱哭。”
我在心里狠狠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请问这位杀手先生,如果我没有被你囚禁,没有天天被你惊吓,而是像以前一样做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还会这么爱哭吗?罪魁祸首明明是你这个混蛋!
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把脸埋进李碎Xiong口蹭了蹭,带点撒娇意味地开口:“你放了我我就不哭了。”
然后便是仿佛半个世纪的沉默。
我缓缓抬头,在李碎脸上看见了浓烈的杀气。只见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怀中的我甩到一边,语似寒冰:“肚子不疼了就睡觉。”
这个翻脸不认人的王八蛋!
那一晚在我的愤怒xiu_chi和懊悔中结束。
——完全忘了痛经这回事。
之后我开始破罐子破摔,拒绝与李碎同床共枕,吃饭都不愿跟他同一桌。反正再怎么讨好他也不会放我走,我何苦去恶心自己。
我们又回到了当初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
饭点。李碎把饭菜盛好,我端起自己那碗远远走开,吃完只刷自己的碗筷。
下午。我坐在门口晒太阳看书。李碎一靠近,我便飞速起身回屋。
晚上。我把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地上,一个人睡真是自由自在。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别闹了,地上凉,过来睡。”李碎的声音从_On the bed_传过来,言简意赅,宛如圣旨。
好笑,谁跟你闹了?我们熟吗?
我翻了个身,无视他。
下一刻我便被李碎连人带被褥一并抱起,我舞动四肢拼死挣扎,然后顺利从被褥滑出,脑袋重重磕在了桌tui上。
——主A,你直接让我死了算了吧。
“渺渺!”李碎第一次喊出了我的名字,语气中满是焦急。
我隐隐想吐,一时分不清是因为被撞了脑袋,还是因为他对我的称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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