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清月表情严肃,萧凌风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看向庄清月。
“出什么事了?”他沉声问。
“这就有些说来话长了。”庄清月开口,“你知道庄叔与我是为何被发配到西北的么?”
萧凌风愣了一瞬。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二人遭人构陷卷入了那场贪腐大案,才被皇帝一怒之下抄家发配的么,莫非还有别的隐情?
他这一头雾水的表情让庄清月哑然失笑,心说这靖北王什么都不知道,是怎么在朝中立足这么多年还没倒的。
庄清月一笑,先前隐然有些紧绷的气氛便忽然松懈下来。
萧凌风隐约_gan觉到自己好像被嘲笑了,于是越发绷着脸,瞪着庄清月催促道:“别笑了,说正事呢赶紧的。”
手里摆弄着那方被浸*的手帕,庄清月缓缓开口。
“王爷,您有没有哪个时候怀疑过,觉得我与先生决裂地有些突然?”
萧凌风一怔,随后老老实实承认道:“不瞒你说,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心存犹疑。”
他道:“不过后来你说不愿意看到你符氏的江山落到西沙人手中,而那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西沙人与虎谋皮,你与他分道扬镳,我倒是也能想得通。”
他伸手握住庄清月略带凉意的指尖:“况且那时候在雁回镇,先生朝你放弩箭的时候是一点也没留情,他是真的下了狠手想要你的命。”
说到这里,萧凌风忽然察觉到不对:“你不是前朝血脉么,他怎么敢?”
话音落下,庄清月轻嗤一声。
“什么前朝血脉,我只不过是他j心培养的一颗棋子罢了。”他手掌微动,手帕在他手中碎为齑粉。
再看向萧凌风时,庄清月zhui角染上讽意:“当棋子已经无法掌控的时候,当然要下手毁掉。”
萧凌风眼神一厉:“他休想!”
庄清月话音停滞一瞬。
随后反握住萧凌风的手略带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才接着开口:“早前我便与先生在政见上有诸多不和,久而久之便与他生了嫌隙。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对靖北军起了心思,便将我打发到西北,叫我寻机拿到城防图,井置你于死地。”
萧凌风紧紧皱着眉峰,又听他道:“我自小寄居在庄叔府上,对外也以父子相称,庄叔于我来说与父亲也没什么分别了。因此,设计一场本不必要的大案将庄叔贬到西北,也是对我的敲打。”
庄清月说回他们即将遇到的麻烦:“若我乖乖听了他的话,他便施手为庄叔平反这桩冤案。如今我打了他的脸面,当初为了平反留下来的口子,便正好另做他用了。”
萧凌风闻言心中直觉不妙。
为了平反留下了口子,此刻便能说犯下大案的另有其人。如今他与庄清月跟那先生有了大仇,这口锅想来想去也只能扣在他萧凌风身上了。
他看向庄清月,果不其然从他眼神中确认了心中所想。
“嘶。是有点麻烦。”萧凌风叹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他又忽然冷静下来,沉稳道:“但我萧凌风行得端坐得正,任凭那先生翻出花来,也不能毁我清白。”
却听庄清月轻哼一声:“只是如今的重点却不是你到底做没做过。”
萧凌风抬头等着他的下文。
庄清月道:“重点是假若他们将这案子办成了铁案,皇帝信不信你。”
这话倒是点醒了萧凌风。
想起那小皇帝今日表现出来的异样,萧凌风不得不对这表面上看起来对他尊敬有加的皇帝心生警惕。
萧珏真的对他放心吗?
他是萧珏唯一的兄弟,是整个大景朝宗室里离那把椅子最近的人。不仅如此,他执掌威名赫赫的靖北军,在民间声望极高。
面对这样手握重兵的兄弟,萧珏真的能毫无芥d吗?
怕是晚上瞌睡都睡不好吧。
想到皇帝,萧凌风看向庄清月:“皇帝今日问我,那位在战场上为挡过刀剑,救过我x命的人是不是你。”
“我说他怎么叫人传口谕,说我立了大功呢。”
庄清月笑了:“他也是在敲打你呐。”
“军中有几个皇帝的眼线也属实正常。”他姿态变得放松下来,抬眼看向萧凌风,“不过,我可没在战场上为你挡过刀剑,你那皇弟的人,眼神也不怎么好使嘛。”
什么叫眼神不好使?
分明是在嘲讽那小皇帝安ca在靖北军里的人连消息也探不清楚。
听着他话音里丝丝缕缕的嘲讽,萧凌风眼神落在他脸上,只觉得他这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于是他放松下来,方才还绷直的zhui角也随之舒展开来。
正在这时,_F_门被敲响。
丁岳在外面轻声唤道:“王爷,军师,热水已经备好了。”
萧凌风朝着丁岳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后拽着庄清月起身。
这殿里原本就只有他一个人住,殿nei空间极大,十分气派。
殿nei的陈设也都极尽豪奢,_geng本不是西北那个靖北王府能比得上的。
庄清月被萧凌风拉着往殿nei更shen处走去。一路上,庄清月打量着这些先前差点被他忽视的华贵物件,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当接连推开两扇门,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帐帷幔,看到那一方水雾袅袅的,能至少装下十个人的汉白玉浴池时,他眼睛一亮,脸上的满意神色达到了极点。
察觉到庄清月的激动,萧凌风轻笑一声。方才看到这浴池的时候,他就知道庄清月定然会很高兴。
毕竟在西北时,要沐浴便只能屈身在小小的浴桶里,可把无双公子委屈坏了。
浴池边早就有侍nv候在两旁,等着伺候靖北王入浴。
见两人相携而来,为首的侍nv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十分柔顺地朝着两人行了个礼。
而后上前两步,准备替萧凌风除去_yi袍。
萧凌风怎么可能让别的nv人替他neng_yi_fu伺候他沐浴,正皱着眉头要开口让那些侍nv们退下,却发现有人比他更快。
那侍nv的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他,便被站在他身边的庄清月挡开。
他侧头,便见庄清月要笑不笑地看着那婢nv,一双温和带笑的眼睛里愣是让他看出了几分刀锋般的凌厉来。
庄清月说:“这里不劳烦姑娘了。”
那侍nv诧异抬头,怔愣一瞬后将目光转向萧凌风。
见萧凌风果然挥手让她们退下,那侍nv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而后将心中的不甘不愿掩下,带着人退出了浴_F_。
人走后,萧凌风伸手拉过庄清月,低头看他时眼神带笑:“怎么,又醋了?”
他故意道:“一个侍nv罢了,又不会有什么。”
庄清月抬头,仍是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王爷难不成还想有点什么?”
“那倒也没有。”萧凌风收回手抱着胳膊,懒懒道,“只是本王在西北待了三年,许久不知道有人伺候沐浴是什么滋味了。”
“但方才你将侍nv赶走了。”他看着庄清月,话里意有所指,“阿月,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明知萧凌风是在故意逗他,庄清月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萧凌风。”
萧凌风面色不变,语气沉稳:“哎,本王在呢。”
话音落下,一双手伸了过来,抚上他yao间。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比侍nv的手又多了一份男人的力量_gan。
玉白色的手指映在他黑色的yao带上,便显得更加*好看了。
萧凌风垂眸看去,就见那双手的主人低着头在他yao间摸索着yao带暗扣所在。
他看不清庄清月脸上的神情,但那人低头时露出的那段弧度恰好的脖颈,却是一个十分顺从的姿态。
他心中诧异。
这人明明方才还磨着牙像是要吃了他似的,怎么态度忽然就变了?
正想着,裂帛之声在耳边响起。
顺着声音低头,才发觉自己的yao带已经被庄清月撕成了碎片。
萧凌风这才恍然,这人哪是在真的要帮他更_yi,分明就是在找哪里撕起来更利索!
又被他迷惑了!
萧凌风心底苦笑一声,随即伸手将他还在试图作怪的手捉住。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甘,但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他的_yi裳从外到里都要被撕个遍了。
“谢谢阿月了,本王还是自己来吧。”
庄清月眯着眼睛:“不要人伺候了?”
萧凌风回视着他,眼神坚定:“不用了。”
他义正言辞:“二十大几的人这点小事还不会自己动手说出去是要遭人笑话的。”
庄清月轻笑一声:“那王爷就请自便吧。”
被他捉住的手轻轻挣动两下,萧凌风顺势松了手。这下便换做庄清月抱着胳膊看他了。
即便被庄清月用那种明显看好戏的眼神盯着,萧凌风也没有半点不自在。
利落地neng下外袍,萧凌风心想,看就看呗,身为一个前大学生,谁还没进过大澡堂子呢。
然而当将手伸向自己的中_yi系带时,萧凌风动作却忽然一顿,鬼使神差地看了庄清月一眼。
耳朵尖也在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悄悄红了两分。
同学战友和庄清月,好像是两个范畴A。
他身侧,庄清月也正挑眉看着他。视线相接的时候,萧凌风觉得自己仿佛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一点挑衅的意味。
啧**
不就是neng个_yi_fu洗个澡,谁怕谁A。
手上重新有了动作,解开中_yi系带,_yi襟顺着他的动作散开。
萧凌风敞着怀,饱满的肌r和流畅的body线条瞬间显露出来。
褪下的中_yi被萧凌风随手仍在地上。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只余一条中ku,而庄清月却_yi衫齐整,没有半点要neng_yi_fu的迹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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