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洲桓被这蹩脚的理由逗乐了,身为即将30岁的老司机,他哪会不知道什么会中毒,什么顶多卡一卡网速。点击色`情广告不可能使电脑崩溃到需要重装,洋洋这话一听就是在撒谎。
可他并不觉得生气,反倒升起一种新鲜的喜悦。
洋洋对他撒过慌吗?好像没有。
即便有,也是不伤大雅的小慌。
他zhui角悠悠上扬,语气却没有丝毫笑意,“等我回来再看吧,桌面上有一些关键文件,重装如果丢了很麻烦。”
何辛洋心沉得更厉害,脑袋耷着,nei疚与羞愧像荆棘一般缠在身上,绞得他动弹不得。
程洲桓假装不悦,客气地问他输ye后有没_gan觉好一点,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低声说:“程哥,对不起。”
程洲桓心头一酥,明知他还生着病,却继续拿着腔T捉弄,“嗯,那就这样吧,电脑先别动,等我回来再看。”
放下手机时,何辛洋沮丧得就像泡菜坛子里捞出的过期豇豆。
而程洲桓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喜滋滋地琢磨他此时的表情。
惯于温柔的人,往往更善于使恶。
严啸是程洲桓穿开裆ku时就混在一起的兄弟,此时一见何辛洋的表情,就差不多猜出姓程的大尾巴狼说了什么。
“二胖”拍着桌子喊:“装不装?给个话!”
何辛洋蔫揪揪地摇头,“不装了,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
“二胖”正要骂娘,严啸已经从钱包里抽出100块钱,笑着递上去,“谁说白跑一趟?上门费总有吧。兄弟拿着,赶明儿这电脑的主人回来,如果确定要重装,我们还是找你。”
“二胖”拿了钱,骂娘脸立即变成认爹脸,嘿嘿笑了两声,收起工具箱挥手道:“成,我随叫随到!”
门He上时,何辛洋又叹了口气,_gan觉心脏已经沉到了脚板心,架十座吊塔都拉不起来。
严啸从保温罐里舀出鱼片粥,一脸事不关己,“没事儿,坏了让程儿再配一台就是。来来来,尝尝对胃口不。”
他j神恍惚地走到桌面,落座时眼前一花,恁是一屁gu坐到了地上。
严啸蹙眉,捞他时摸了摸他额头,觉得不对,找来温度计一量,居然烧到了近41度。
这温度,怕是比他输ye前还高了。
严啸骂了声“*”,立即将他打横抱起来。驱车送至最近的医院时,他意识已经不太清楚。
一番降温后,他被推进病_F_,强制住院。严啸跟医生打听病因,得知诱因是受凉,但shen层次的原因恐怕是长期的积劳,可能还有心理上的原因,例如突然_gan到难以承受的压力。
严啸zhui角一抽,谢过医生,边走边给程洲桓打电话,开口就是:“程儿A,我建议你现在就去买个键盘,跪一晚上再回来。”
程洲桓是次日中午的航班,听完严啸的叨叨B立马改签至最近一班,推掉晚上的饭局,心急如焚地奔向机场。
nei疚得抓心挠肺,恨不得立即赶到医院。
明知洋洋病着,却偏要冷漠地捉弄。相处一年多,又不是不明白洋洋小心藏着的卑微与倔强,还非得往洋洋的弱点上戳**
他脸色极其难看,跟杀手似的一声不吭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吓得上机后喋喋不休的M_nv俩再不敢说一句话。
回到山城已是夜里9点,严啸打来电话说洋洋烧得没下午厉害了,吃了些东西,已经睡下。他稍稍安心,没顾得上回家放行李,直接赶去医院。
严啸见他来了,甩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笑,扬长而去。他坐在病床边,见洋洋睡梦中还皱着眉,心尖又隐隐泛痛。
护士来换输ye瓶,他侧身让向一旁,座椅发出轻微的响声。何辛洋醒了,看清是他时两眼突然睁大,眸底漾出迷茫与惊讶,还有十分生动的慌张。
他弯下`身子,摸摸病小孩的额头,又将自己额头也贴了上去,声线温柔得像从鹅卵石上轻轻淌过的泠泠溪水,“醒了?_gan觉好些没有?”
何辛洋烧了一天,反应有些迟钝,与程洲桓额头相触时还愣着,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顿时觉得脸颊像着了火一般烫。
他用力往被子里*,盖住半张脸,眼中紧张与愧疚各占一半,低声说:“程哥,你今天就回来了?”
程洲桓爱怜地看着他,摸摸他的额发,“嗯,这边还有事,提前一天回来。”
病号是最容易糊弄的,随便撒个谎就能敷衍过去。
何辛洋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像犯错孩子似的支吾道:“程哥对不起,我把电脑弄坏了。”
陆续有旁友发现前文讲律所叫“长清”是因为其中一个字和程老板的初恋名字谐音,后面怎么初恋就变成荣韩了
这儿是个bug,当初设定时荣韩其实不叫荣韩,叫荣剑卿,写到他出场的时候我就嫌弃这个名字了,而且搜了一下,看到好多剑卿,于是改成了荣韩。
前文暂时没有改,写完之后再改改。其他什么地方有bug也欢迎提出吼!
“不打紧。”程洲桓温和地看着他,“现在的病毒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格式化一下就行,硬件不会受损,别听严啸瞎说。”
他眼球酸*,用力眨了眨,瞳仁里仍旧盛满担忧,“格式化后电脑里的东西就丢了,下午你说有重要文件**”
“不会。”程洲桓柔声打断,“咱们找专业人士来看看,格式化之前把重要文件转移出来。”
“今天我找人了,小区外那家‘二胖数码’。”他撑起身子,头却垂着,“说不一定能保存文件。”
程洲桓将垫子放在他身后,又摸摸他的头,宽慰道:“不找‘二胖’,我去跟IT圈子的朋友打听一下,电脑中毒对他们来说太常见了,随便两下就能弄好,不伤害硬件,也不损害文件。别担心,交给我。”
他咬咬下唇,盯着输ye的手看了半天,才用极低的声音说:“程哥,下午我跟你撒谎了。”
程洲桓点点头,并未阻止他往下说。
“电脑不是因为我误点漂浮广告中毒的。”
“是**是我有意下载了一部黄**黄色**那种片子才中毒。”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像秋日的蚊鸣,低得几乎听不见。耳郭通红,头垂得很低,下巴几乎挨着Xiong口的病号_fu,整个人显得格外消瘦,十指攥成拳头,苍白的手臂上显出条条青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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