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知畸形,却舍不得放弃。
朝阳还沉睡在地平线下,但阳光已经穿过清晨的薄雾,跌跌撞撞闯入黑黢黢的客卧。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拉开抽屉,拿出被裹在塑料口袋里的neiku,开门走向浴室。
程洲桓睡眠浅,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有些诧异,以为已经7点多了,拿过手机一看,竟然还不到6点。
洋洋在_have a bath_?
他坐起身来,不记得洋洋有早晨_have a bath_的习惯。出神片刻,也没多想,念着时间还早,拉过空T被又躺了下去。今天是周六,虽然手头的事不少,但至少不用急着赶去律所。
步步为营的律师并不知道,他护着宠着的洋洋比他想象中更加勇敢无畏。
甚至还多了几分意想不到的偏执。
何辛洋一动不动站在花洒下,凉水扑向头面,顺着仍显瘦弱的身子向下滑去。
他想,自己一定是个不知_gan恩的人,否则怎么会在想明白一切之后,不仅没有悬崖勒马,反倒筹划着如何将程哥占为己有?
如今的他,是铁定配不上程哥的。
将来的他,也不一定有资格站在程哥身边。
但他还有时间,还可以努力。
也许终有一天,他也会有给予程哥方便的能力。
等到那一天**
羽翼尚未*,稚爪尚未尖利,他只好悄悄将野心藏起来。
从这一日起,除了考上北航,他又多了一个目标。
像程哥一样优秀。
程洲桓对这yi_ye的跌宕起伏一无所知,睡至八点才起来,经过书_F_时见何辛洋已经坐在桌前用功了,走去厨_F_,却见平时收起来的小锅正放在灶台上。
他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个荷包蛋。
洋洋会处理的食材少,翻来覆去就是米、面、蛋。
他心头一暖,冲书_F_喊道:“洋洋,锅里的蛋是给我煮的?”
也许是因为刚刚睡醒,他声音带着些不经意的慵懒。
中x笔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戳了一个小洞,何辛洋头都没敢回,梗着嗓子道:“嗯,我已经吃了。”
明明是与平常无异的对话,鬼迷心窍的人却怎么说都自觉不对。
程洲桓倒是坦坦**,将荷包蛋倒进碗里,咬了一口,顿时被甜得皱起眉。
洋洋手艺实在见不得人,煮一个荷包蛋而已,居然放了整整三勺糖。
不过程洲桓还是扛着患龋齿的风险吃了个j光,一边洗碗一边喊:“洋洋,煮得不错,不过下次最好少放些糖。”
何辛洋眼皮一耷,知道程哥其实是委婉地表达“不好吃”,叹一口气,继续在有小洞的草稿纸上写写划划。
程洲桓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照样对他好,晚上忙完工作上的事后,还装模作样提点了他几道难题。
不过周一的早晨,情况与以往不太一样。
程洲桓在既定起床时间前听见门被扣得咚咚响,何辛洋在外面喊:“程哥,我做了荷包蛋!”
早上时间紧,他向来在外面解决早餐,如今洋洋却敲门叫他起来,还说又做了荷包蛋。
他伸了个懒yao,觉得这事儿挺稀罕。
这回,荷包蛋没上次那么甜了,但还是超过了他能接受的范畴。他咽下一口,瞄一眼何辛洋,见人家似乎毫不在意地站在一旁收拾案台,但侧脸上却明目张胆地贴着三个大字——求表扬。
他笑着叹气,喝了一口糖水,笑道:“好吃。”
何辛洋手腕分明一滞,眉梢也往上抬了抬,zhui上却只说:“哦。那我明天也做。”
从这天起,程洲桓过上了早上起来有早餐的日子。
窝心,但也挺残酷——在家吃早餐就得早起起码10分钟,还得忍受洋洋忽好忽坏,且毫无创新意识的厨艺。
何辛洋会做的早饭只有荷包蛋、水煮蛋、蛋花粥——清一色的_chicken_蛋。连吃一周,程洲桓终于受不了了,周日早上亲自下厨,烙了好几张又糯又香的饼。
何辛洋在一旁看着,心急想偷师,中途被溅起的油烫到了手。
水泡一下子就起来了,周围还红了一小块。
程洲桓丢下铲子翻箱倒柜找创可贴,他关火跟出来,一边说“没事,冲冲凉水就好”,一边将起泡的手指含进zhui里。
程洲桓找到药水和创可贴抬起头,就看到他含xi着指头以减缓痛_gan。
那是中指来着。
程大律师向后一扬,险些坐在地上,想说“这动作不能随便做”,一看洋洋那正直的神情,又觉得光天化日下也能想歪的自己简直是个_Q_S_。
何辛洋冲干净手,执意自己抹药自己粘创可贴,末了继续站在灶台边,一本正经地学烙饼。
新的一周,程洲桓吃了5天差强人意的大饼子。
其间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何辛洋盯着分数目瞪口呆,整个人跟蔫了似的,在书_F_一关就是一晚上,程洲桓Jin_qu拿资料,偷瞄到他一个字也没写。
就目前这成绩,一本T档线都达不到,更别提北航的飞行器动力工程。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