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处到达鸢国,还未见到当今的鸢皇夏侯漓,倒是先结识了一个人。
这人年岁看起来与他相仿,只是似乎病弱,整个人从骨子里都透出一gu清凌凌的味道,说话间却总是han_zhao笑,一派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清贵。
哦,就连名字都很是清润,名唤归澈,听说是归家的大公子,因为一直病弱便放在佛门寄养,今年才回来。
这个人怎么说,时处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似曾相识。
这种_gan觉出现在他身上实在是罕见,可更罕见的不是这个,而是当归澈坐在他身边咳了两声时,他竟觉得心中一阵闷闷的疼,他早起_fu了药断不会是旧疾发作,更何况,这种疼不同于他平生所_gan受过的任何一种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的_geng*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扎进他的心脏。
既rou_ruan又隐痛,以至于,连心尖都在发颤。
这个认知让时处觉得很有意思。
宁远办事很是得力,在琼国是,在鸢国也是。
当他吩咐下去,不过三日,归澈平生所有的事情便呈在了他的案头。
而他,也正式见到了夏侯漓。
坐在位首的帝王,头带冠冕,稍微一动,那冕冠前的十二旒白玉珠便晃动的厉害。
以至于时处_geng本不能辨清那十二旒白玉珠之后是怎样的一张容颜。
最开始的礼数过后,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便不再说话,然后底下的朝臣一个个上前表达自己希望两国永好的愿望。
各人言辞不尽相同,可中心思想却是出奇的一致。
等到这些大臣把zhui皮子都快要磨破时,时处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
幸好,位首的帝王及时做了收场,寥寥数言之后更是将这场朝会的中心主题做到了升华。
好不容易出了宫门,时处直接倒在马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宁远守在车外,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可马车里一直没有动静,他想了想还是叫了声:“殿下?”
时处皱眉:“何事?”
宁远顿了下才说:“后面的礼节更是无趣繁琐,殿下您**”
良久,马车里才传来一道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唯有两个字:“宁远。”
宁远垂下头,放在一侧的手指骨处绷的青白,却是再不说一句话了。
回到驿馆,他才知道归澈来了。
鸢国的冬天比之琼国还要冷上三分,可他见到归澈时他竟只穿了件薄衫。
“几时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坐着的人偏头,唇角漾开浅淡的笑:“今早起来看到檐上落了雪,便想来看看你。”
“我昨夜读到罗什大师的一篇经文,虽然我知道你对这些不_gan兴趣,但也想拿给你看看。”
归澈的声音像是初冬的第一缕细雪,偏偏又融了濛濛的月色,说不上清冽还是温润,又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说不出的好听。
说着他便拿出一篇经文给他看。
时处能理解他寄养在佛门数十年,这耳濡目染之下对佛一道生出的shenshen喜爱。
可时处既不懂佛经,也没有想不开的生出过想要学习佛经的想法,虽然这个时候他很想把这篇经文给他再推过去,但,他面上还是要装作十分_gan兴趣的样子仔仔细细的看下去。
完了,归澈又同他就这篇经文做了shen刻的探讨,时处压着心底生出的无名火,等到最后对上归澈柔柔的目光时,竟是直接笑了出来,很好,他现在被这一篇经文弄得心情非常yu_yue。
正要发作,却见归澈低下头咳了两声。
心底又开始隐痛,仿佛碎冰撞击,又冷又炙热,到的后来,竟生出几分缠绵的_gan觉。
时处不适的皱眉,连带着刚才的无名火更盛了几分,他凉凉的掀了掀眼皮,睨着一旁的侍从:“这般冷的天,你家公子若是冻出个好歹,你们可能担待的起?”
归澈含笑温言:“不必责怪他们,是我刚才靠的火炉近,觉得有些热便neng了外_yi。”
时处将手漫不经心搭在身前,鼻端却闻到一gu幽幽的冷香,他知道归澈在佛门多年,身上除了常年_fu药的药香外还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檀香。
可今日这香味,他从未闻到过。
“这是什么香?”
归澈愣了一下,才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你说这个吗?”
掌心的人偶雕刻j致,栩栩如生,俨然是*小版的他。
“这你刻的?”
“嗯,喜欢吗?”
“这是什么木?这么香?”
“不知道,这截木是一方丈赠我的,我查阅了好多古籍,也辨别不出这是什么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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