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普罗岛。
“他_M的,那教官真不是东西。”
“你今天把他打的有点严重,他之后铁定找你麻烦。”
少年骂骂咧咧,一旁的人,却是从始至终没有搭一句话。
他只是沉默着看向了远方。
暗夜吞噬了这片孤岛,仿佛这处地方早已被世人所遗忘,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一个人记得。
“唉,你怎么不说话。”
少年后背抵着粗糙的石壁,枕着枪,唯有一双沉寂的眸子望向了远方。
他仿佛_gan受到彼岸有风吹来,吹散了眼前的层层迷雾,让他能更真实的看到这天穹。
黑幕一样,从头拉下来,没有半点星子,压抑沉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无意识的折了脚旁半截草_geng,旁边烛火闪着幽光,照彻他过分冷硬的半边脸颊。
正是谢思。
半年前他眉眼间依稀能寻到的几分温情此刻褪的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如同一柄收在鞘中的匕首。
只有□□的时候,你才知道那刀刃之上,早已磨砺出锋芒。
他忽略了一旁那人不断的说话声,只是沉沉的闭了闭眼。
还有一年。
他当时亲自放他离开,是因为他知道,他那个时候无法留下他。
家族的压力,外界的B迫,以及那人眼中日复一日的漠寒。
生在谢家,自他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他会成为哪种人。
他会扶摇直上,成为掌权者。
但不是那个时候。
那时候的他太弱了,少年的肩膀,实在是扛不下那么多的东西。他必须要极速的成长起来,强大到能把那个人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里,强大到无人敢置喙他的任何决定。
而在此之前,他任贪婪与渴望在他的Xiong腔里肆意生长,他任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自由生长。
毕竟,这是他剩下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了。
飞吧,能飞多远就飞多远。
好好看看这辽阔的世界,不然以后,是没有机会了。
-
一年。
六月已经B近。
最后一年的奋战过后,高考来临。
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时处就拿出手机在班级群发消息:“今晚散伙饭,大家来不来?”
有同学故意说:“今天考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吃饭,喝点冷水得了。”
时处轻笑:“今晚全场的消费,都由时公子买单。”
默了一秒钟之后,班级群里已经刷了一排的去去去!!!
时处订好餐厅,把位置发在群里,这才拨了安哲的电话。
是的,处处已经和哲哲在一起一年了。
“考的怎么样?”
“一般般。”
时处想起这人刚转来他们班时做的那番自我介绍,再想了想这一年来他的每次考试排名,时处叹了口气:“哲哲,我们可是好孩子,千万不能做学婊。”
年级前十考的一般般,这让时处情何以堪!
安哲似乎是笑了下:“没事,我们俩应该能上同一所大学。”
时处诚恳道:“我觉得不能。”
“哲哲,如果我们两个上不了同一所大学,你可不能变心A。”
“不会。”
“那万一你变心了怎么办?”
“不会。”
“那凡事都有个万一。”
“不会有万一。”
时处满足了,顿时对着系统说【看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和外面的那些妖Yan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
电话那端顿了一下继续说:“时处,我_M催我们赶快订婚呢。”
时处顺口道:“行A,选个日子吧。”
安哲似乎没料到他一口答应下来,竟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时处听着他粗重的ChuanXi声,没什么情绪的扯了扯唇角:“好了,就这样,先挂了。”
“先别挂。”
时处听他还想说点什么。
“时处,我爱你。”
最后一句,像是放在心尖揉碎了才敢说出来。
时处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天他才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晚上七点,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刚开始还好,都有个样,可几瓶酒下去,好些人就坐不住了。
温里就坐在时处边上,首先红了眼眶:“小时,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处失笑:“乱说的什么,什么叫再也见不到我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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