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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顷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叶原正倚在窗边抽烟。
他的身上裹着酒店里的浴袍,拢起来露出了一截弧度漂亮的_Suo_Gu_,雪白的肩颈线条延伸地宛如天鹅般优雅,乌黑潮*的黑发下是一张俊秀又有些忧郁的面容。
叶原生地并不是非常亮眼的好看,神色也懒懒的,让人很容易忽视,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里han_zhao光,整个人都变的极其鲜活,如同绽放开的玫瑰花,美丽的摄人心魄。
可这样灿烂笑着的模样,他只对商南露出过。
席顷走过去,从叶原细白的指节里把烟夹走了,放在自己zhui里xi了一口。
在朦胧的烟雾里,回过神来的叶原笑着说。
“音乐家也是要抽烟的吗?”
他的语气是戏谑的,像是朋友间的普通聊天,可席顷察觉的到他的背脊是紧绷着的,那微微露出来的笑容为了掩饰紧张而带着僵硬的弧度。
叶原在排斥他。
席顷笑了一下,伸出手摩挲着他的鬓角,温声说。
“音乐家也是人,也是要抽烟和*的。”
然后他看到叶原的神色僵住了,有些不自然的垂下了眼。
席顷又xi了一口烟,然后把烟掐灭在旁边桌子上搁的烟灰缸里,又回过头来在烟草气息里去吻叶原的唇。
叶原一动不动的任由他试探x的tian着自己的唇齿,然后温热的*头挤了进来去勾缠他的*尖。
指甲shenshen的掐在了掌心里,他竭力克制着想要把席顷狠狠推开的念头,强迫自己放松body接受席顷的亲近。
毕竟是他亲自促成的这个夜晚,是他堵在席顷面前说“你能和我sChuang吗”。
可他在六年的时间里都只和商南上过床,他习惯了商南cu_bao的蛮横的动作,像是一头野兽不给他任何残喘的气息就陷在了痛苦的甜蜜里。
而席顷的吻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变成了缓慢浓稠的黄油,从心底里后知后觉涌来的情愫排山倒海的覆盖了过来。
不知道商南知道自己和他心里的白月光sChuang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和往常一样铁青着他又把肆意妄为的他关起来?还是会骂他亵渎了席顷,然后彻底把他赶走呢?
叶原的心里浮出了微妙的报复的快_gan,他的心又苦又酸,走在shen渊的脚步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偏头避开了席顷的吻,怕他会生气就低着头解开了缠在他身上的浴袍,然后跪下来将他的x器含在了zhui里。
慌忙中他压_geng就没有看清楚席顷的x器,含在zhui里后才发现这x器的分量实在很足,又长又粗,竟也和商南的不相上下,只是颜色要更浅一些,也很干净,看起来是不常做过这种事的样子。
叶原的心里忽然有点酸溜溜的,商南总说席顷干净,身世干净,长相干净,想不到现在连这个东西都是干净的,哪像他似的呢,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和商南sChuang的时候叶原经常用zhui帮他,不过这只在商南心情不错的情况下,因为商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_geng本不听他的哀求,只顾着ca进他的下面折腾大半夜,他怎么求都不行。
席顷垂着眼看他卖力的吞吐着自己渐渐硬起来的x器,神色很平和,只是细看能发觉脸部的线条绷紧了。
他的手指ca进叶原的头发里fu_mo着,细软的发丝还有些*润,但却浇在了渐渐沸腾起来的浴火上,愈演愈烈。
片刻后席顷j出来了,叶原躲避不及被jye溅到了脸上,连浓黑的睫毛上都沾了一些,他咳嗽了几声后脸色泛起了一层绯红,神色里掺杂了一丝难堪,颤抖着眼睫_geng本就不敢看席顷。
席顷忽然觉得他有些可爱,帮他擦干净脸上的jye后伸手将他拉起来,然后相拥着倒在了_On the bed_。
他扯开叶原的浴袍带子,那雪白瘦削的body就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因为刚刚洗过澡泛着浅浅的粉色,*粒紧张的硬挺着,yao很细,但又有着流畅的肌r线条,看起来柔韧而鲜活。
席顷没有和同x做过,也并没有觉得自己会喜欢同x,之所以答应叶原和他sChuang也只是觉得他挺顺眼的,并没有其他的顾虑。
虽然叶原是商南养了六年的lover。
而现在席顷看着叶原被灯光笼yinJ上一层暖光的body,竟然会硬了,他低下头去吻叶原拼命压抑着起伏的Xiong膛,然后一只手沿着他的yao腹往下摸到了他的x器。
几乎是在触碰到x器的刹那间叶原整个人都猛地颤了一下,弓起身蜷*着tui踢了他一下,呼xi陡然急促了起来,咬牙看着他说。
“别管我,直接做。”
席顷看了几秒他的眼睛,然后那只手沿着他的胯骨移到了修长的大tui上,轻易的扳着膝窝将他的tui抬高了。
这样的姿势让叶原的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他紧紧闭着眼,涌到眼眶里的眼泪如洪水几乎要决堤,强烈的xiu_chi_gan像是鞭子火辣辣的抽打着他备受折磨的心。
席顷神色自若的把手指探进了那隐秘的地方,**软软的,叶原之前在浴室里已经做过扩张了,所以他用手指捅了几下就抽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x器慢慢ca了Jin_qu。
在这个时候叶原猛地睁开眼看着他,脸色发白,眼里han_zhao薄薄的水光,神色凄楚又慌张,像是临到头来又突然生出了懊悔之心,突然意识到如果真的不阻止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彻底改变。
席顷看出来了他想反悔,可在他答应和叶原一起来酒店的时候起,他就没打算给叶原反悔的机会。
所以他没有停顿的就jin_ru了叶原的body。
叶原叫了一声,然后眼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一方面是过于粗长的x器带来了撕裂似的疼痛,另一方面是他清楚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和席顷sChuang了。
叶原的这具body已经非常熟悉和同x之间的x事了,所以席顷缓慢的适应了一会儿就开始chou_dong了起来。
他被这样紧致的快_gan夹的头皮发麻,清心寡yu太久的yu望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一边吻着叶原发抖的脸颊一边抵开他的tui窝用力的*弄着他,拍打的*糜声与抽ca间的水渍声渐渐充满了整间屋子。
叶原的body被疼痛和快_gan_C_J_的rou_ruan而放*,他的心却如同浸在了海水里冷的打颤,手指几近痉挛的攥着床单,脑海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陌生的x器jin_ru到了他的body里,看,又不是商南只能和别人sChuang,他也能。
叶原特别想笑,可高频率的*弄让他笑不出来,只能随着动作急促的ChuanXi着,恍恍惚惚的望着头顶摇摇晃晃的天花板。
忽然视线被席顷的脸占据了,席顷盯着他,微微蹙着眉说。
“我不喜欢你在和我sChuang的时候还想着商南,是我不够让你专注吗?”
他垂下来的发丝落在了叶原的脸上,一张玉白j致的面容完全展露在了叶原面前。
叶原知道席顷很好看,这种好看是贵公子似的矜贵又冷淡的好看,眉眼如画,自带着一gu清尘出世的气质,淡淡笑起来的时候又带着无形中的疏离,当真像那天上的白月光只高悬着让人惦念牵挂,为之念念不忘。
连商南都这样想了他这么多年。
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连商南都得不到的人如今却和叶原滚在了一起,叶原把他从天上扯下来掉在了自己的泥潭里,他心里_gan到既畅快又得意,恶毒的想要把席顷彻底毁了,叫商南再也不能如愿。
他朝席顷笑了一下,抿着唇说。
“没有,我没有在想商南,我在想你。”
他在想着怎么把席顷从商南的心里剜出去。
席顷就像是被保护的太好的贵公子,天真甚至有些困惑的看着他,然后将他的一只tui折在他Xiong前方便更好的*弄,一板一眼的陈述着事实。
“可是你没有在看我,你不专心。”
他的动作放慢了,可是每一下都非常shen,碾过叶倾的敏_gan点一直往shen处捅,叶原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从zhui唇里溢出断断续续的shen_y声。
他松开床单搂住了席顷的脖颈,如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抱紧了唯一的浮木,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烂熟了的甜腻味道。
“对不起,你*的我太舒_fu了,我就忘记看你了。”
席顷天真,但并不傻,他知道叶原在说谎,但是这种讨好的谎言无疑是让人心情yu_yue的,所以他沉吟了一下就放弃和叶原算账了,扣着他的后颈去吻他的zhui唇。
叶原下意识避开了,但还是被他捏着脸颊堵住了zhui。
他们一直做到了清晨,席顷是第一次和同x做就有些失控,叶原则是报复x的想要让席顷沉溺其中。
但他不知道席顷看着是这样文弱清淡的音乐家,neng了_yi_fu居然也不容小觑,在_On the bed_翻来覆去的*弄着他也不见力竭,叶原到后来被他B出了哭腔,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的被caj了,他也没有心软的放过叶原,只是将他的求饶和哭声都堵在了绵绵的吻里。
第二天醒来后叶原一时有些分不清楚时辰,光线昏暗,空气寂静,他迷迷糊糊的嘟哝着,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堪,被子下的双tui简直都He不拢了,大tuinei侧还在微微发着抖。
他看到一道人影走到窗边将离他远的那侧窗帘稍微拉开了一些,灿烂的日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一寸眉眼都染上了金光,犹如西方俊美又冷锐的人物壁画似的。
不过当他回过头微笑着朝叶原走过来的时候,他又回到了人间。
叶原突然间想起来了昨晚的荒唐,骤然就僵住了,随着他的走近不自觉往后*了*,zhui唇紧紧抿着,脸上有些无地自容的难堪。
席顷观察人总是很细致,看到了他的抗拒后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停在床边,微微弯下yao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歉疚的说。
“很抱歉早晨的时候我没忍住又做了一次,_F_间我已经续了三天的费,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温和的话语han_zhao笑意,关怀备至的姿态很容易让人陷Jin_qu。
叶原却觉得尴尬又窘迫,低着头恩了一声。
席顷有些贪恋他温热的触_gan,这会让他想起来昨晚的抵死缠绵,不过他向来都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旖旎的念头稍微浮起就被压了下去。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歉意的说。
“我今天有一个演出要彩排,必须要现在走了,如果你和....”
他本想说如果叶原和商南分开后可以来找自己,不过怕提起商南会让现在的叶原更加不自在,所以改口说。
“如果你想找我了可以打我的电话,我已经写在名片背面了。”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名片递给了叶原,叶原不太想接,但混沌的又不知该如何拒绝,迟疑一下后到底还是拿了过来。
刻印j美的名片背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字迹很漂亮,自有一番孤傲的风骨。
叶原其实对他的号码熟记于心,他曾经有一次在半夜的时候偷偷看商南的手机,找到了席顷的号码后就暗自背了下来,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席顷单独聊聊,却一直都没有勇气。
可笑的是现在他居然从席顷的口中光明正大的得到了这串号码。
席顷见他依然不敢抬头看自己,想了想后就没有再说话,转身去外间找到了自己的钥匙和手机,确认了没有遗落的东西后忍不住又朝叶原看了一眼。
叶原还是垂着头,神色恹恹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消瘦的下巴和紧紧抿着的zhui唇,那zhui唇泛着一gu缠绵的红,像是被揉碎了的蔷薇花瓣。
也可能破了点皮,因为昨晚席顷在听到他神志不清的叫出商南的名字时有些恼怒,忍不住用力的咬住了他的zhui唇不准他再乱喊。
种种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席顷敛起心神,温和的说。
“那叶原,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坚硬的名片在掌心里硌地发疼,叶原的zhui唇翕动了几下到底是没说出话来,几秒后他听到门被轻轻关上的细微声响,整个tao_F_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时候的他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像是打了一场惨仗似的j疲力竭,他往下*到了温暖干燥的被窝里,伸手把掌心里的名片举在眼前看那一串电话号码。
看了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无声的自嘲,然后把名片翻过来,正面烫着席顷的名字,然后下面写着音乐家的国家称号和工作联系方式。
音乐家,当然是音乐家了,对于乐器几乎全通的他唯有音乐家才能配上他横溢的才华。
叶原忽然生出了shenshen的嫉妒,但他这辈子又不可能超过席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席顷现在不单单是他的情敌了,而是他报复商南的工具,最能一击致命的完美工具。
他闭了闭眼,脸上扯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灿烂笑容,源源不断的眼泪洇*了雪白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