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被他俩在门口的动静吵醒了,也没闹起床气,自己在窝里趴了会儿,就屁颠屁颠跑来找梁沐秋了。
见岑南过来,它低低“嗷呜”了两声,算作打招呼。
岑南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梁沐秋等到现在的夜宵,早就饿了,迫不及待夹了个虾饺,咬了一口,里面的虾r鲜nengQ弹,蘸了一点辣酱,鲜得他格外满足。
岑南倒是不太饿,只盛了半碗粥,吃得慢条斯理。
梁沐秋连着消灭了两碟点心,才想起正事儿。
他拍了拍tui上正在打瞌睡的毛豆的屁gu,对岑南道,“差点忘了,我把毛豆放你家两天。”
岑南停住了勺子,指尖微僵,“你要去哪儿?”
“我有个编剧采风的活动,去云州两天,”梁沐秋低头看着毛豆,短短两天,甚至算不上一次出差,他倒也不至于舍不得毛豆,“你好歹也算毛豆半个前监护人,照顾它两天,我回来就去接它。”
岑南有点儿无奈,半个监护人就算了,还要加个前。
他望着梁沐秋的脸,知道这人要出去两天,是一点不惦记自己。
他心里头有点失落,从前梁沐秋不是这样的,去校外参加个为期三天的比赛,也要吊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黏糊糊的,比小猫还能撒娇。
他应了下来,“好。”然后顿了顿,才又道,“那我明天能送你吗?”
梁沐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本来想叫个顺风车的,完全没想起岑南。
不过有个免费车夫似乎也行。
“我下午五点的高铁,你时间对得上吗?”他问。
“我有空。”岑南笃定道。
“那也行。”
梁沐秋挠了挠毛豆的下巴,他也没矫情到在这些事情都跟岑南分彼此,就算真只是邻居,互相送一下也不是大事。
但他吃完夜宵就翻脸不认人了,完全无视岑南想在他家沙发上扎_geng的意图,坚决把人往外赶。
岑南没办法,只能拿着西装外tao离开。
他站在台阶下,温和又贼心不死地问,“那我能要个晚安吻吗?”
梁沐秋居高临下地看他,对于这个要求嗤之以鼻。
“大晚上的别做白日梦,占了两次便宜你还上瘾了,”梁沐秋黑着脸,对于自己在汽车影院被占的那个吻耿耿于怀,“摆清楚点自己的位置,我只是准你追我,没让你当男朋友,赶紧滚蛋。”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对自己颇为满意,没被糖_yi炮弹腐蚀。
索吻不成,岑南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他无奈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了_geng烟,叼住,点燃,就这样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外头灯火阑珊,不少楼nei灯光还没熄灭,不少人家都像他一样还没睡。
岑南轻轻吐出个烟圈。
他其实还挺喜欢这样的场景,跟他在美国那个住所窗外的风景截然不同,这会让他切实地_gan觉到自己回来了。
.
第二天。
梁沐秋难得起了个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个小行李箱。
八点多的时候,他拿上车钥匙,带着两盒新到的白茶和一瓶茅台,出门去拜访他老师。
他的这位老师,罗文先生也是个妙人,在学校里就颇受学生欢迎,风趣幽默,跟学生们相处得都很好,梁沐秋并不算他学生里最活泼的,却莫名地得他青眼,下了课也经常能聊几句,一来二去,罗文也有点拿他当关门弟子的意思,在学校的时候就让梁沐秋进了自己工作室。
如今罗文半退休,开始修身养x,梁沐秋自己出来单干,两个人师徒情分依旧没淡,隔三差五就约着见一面。
这回是罗文有点想他了,喊他来吃个饭。
梁沐秋开着车一路去了郊外,罗老师退休后就搬出了市区,在郊外买了个小院子,夏天有荷花,冬天有梅花,还搞了个小凉亭,雅致得很。
他把车停在院外,按了门铃,是老师家保姆来开的门,他一Jin_qu,就看见他老师在花园里逗他养的画眉。
他把东西递给保姆,走到了罗文身边,叫了一声,“老师。”
罗文回头看见他,笑了笑,乐呵呵的,上下打量几眼,“一阵子没见,你好像气色好了不少。”
梁沐秋自己却没_gan觉,“可能是最近早睡早起了吧。”
“正是,”罗文很赞同,“你们年轻人别不把body当回事,养生要趁早。”
他趁机又给梁沐秋科普起他自创的养生知识。
梁沐秋权当哄自家外婆,嗯嗯地应着,完全没往心里去,要是按照他老师这一tao,他现在就该变成一个小老头。
师徒俩也没去书_F_,就坐在院子里聊天,从梁沐秋手上写的本子,聊到罗文最新教的一批学生。
罗文喝了口茶,叹息道,“这批孩子不如你当初有灵气,教的作业我高血压都要犯了。”
梁沐秋忍不住笑。
但罗文可不是全想夸他,又道,“但好歹比你勤快,你当年可着劲儿偷懒,十分功底也只肯用八分,懒得抽筋。如今工作了可没法了吧。”
梁沐秋虚心听训,“全靠您教得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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