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上
贺兰芝带回来的这一个人自称靳涯,是个无师门的散修。
“我察觉到不动山气息有变,极是不妙,便赶往那处,不想竟误闯了上古秘境。”贺兰芝述说着他离开的这一日yi_ye里发生的事情,听得我暗自惊心。虚荒地势险峻,诡谲多变,我还以为在不动山安全一些,谁想到此处竟还有通往秘境之门。不但是这样,贺兰芝在外仅仅是消失了一天,可他在秘境里,竟待了有两个多月之长。
我听了以后,真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危险,你当初就不该拦我跟着你!”
贺兰芝摇头道:“秘境中险象环生,一个不慎,就会陷入裂缝当中不可超生。你若与我同去,恐怕我二人都难以自保。”他安抚般地握住我的双手,“便是因为知晓你在等我归家,我这才能支撑下去。好在老天也待我不薄,这一路所幸有靳兄在,也算是有惊无险。”
听贺兰芝说及自己,那名叫靳涯的散修这才瞧过来。他长相虽与师叔无一处相似的地方,但身形仿若同一个人般,然而这叫靳涯的眼神锐利,五官便是俊美得过份,却隐隐也透着一gu狷戾之气,浑不似个善茬。此外,他从方才进到屋里来,便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我自知是为何,妖族瞳色有异于常人,当下这个世道,正邪交恶,素不两立,而贺兰芝竟和我结为了道侣,毋怪他人觉得好奇。
听贺兰芝提及自身,靳涯便直言道:“贺兰兄弟言重了,在下原也只是寻人搭个伙,这一回能够由秘境里生还,实也多亏了道友。”他说着又瞧了一瞧我,跟着朝我抱拳,“只不过,我二人这一路来都受了些伤,却不知尊夫人是否欢迎在下,在此处叨扰一阵子了。”他的态度恭谦,教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可我分明瞧见了他眼底闪逝而过的玩味。
贺兰芝自失忆以后,纯粹如一张白纸,毫并无防人之心,更何况此人与他乃是过命之交,不等我开口,就说道:“靳兄客气了,若非你在的话,这一回,我恐是凶多吉少。劳烦夫人把堂屋收拾出来,让靳兄住上一段时日。”他都这么说了,我已经溜到zhui边的话也只好咽了回去,便就看在这人助了贺兰芝的份儿上,我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说:“一会儿再整理也不迟,我先去给你们俩拿金疮药来。”
后来我做了饭,拿出自酿的酒来招待客人。庆幸的是,这人席间未曾多话半句,也没有再无礼地打量我,除外这些,他谈吐也算得宜,看得出也是个x情中人,想来He该是我自己做贼心虚,看谁都不怀好意。再说,这近两年来,贺兰芝只见过我一人,他过去的x子也是广交天下英雄豪杰,今回难得多了个朋友,自是比还平日开心得多。我只要他能高兴,将忍一时,又有何妨。
酒后,我们各自回屋里歇息。
灯火下,我为贺兰芝neng去了_yi_fu,只见他背上有几处伤痕,尽管并无大碍,还是让我心口紧揪。我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伤处,不由倾身轻轻地贴住他的背,嘶声说:“贺兰芝,算我求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以身犯险了。”贺兰芝回了回头,握住我的手心,温柔地摩挲着道:“如若放着那秘境不管,不说众生,连我最重要的娘子都会受连累。这样一想,我又如何能安于一隅。”
贺兰芝就算不是天门宗的少宗主了,也依然以天地苍生为重。可一听他终究是为了我,我的整颗心便化作一汪水。我将自己埋进贺兰芝的怀中,伸*与他勾缠,亲热片刻,便自己一件件褪去_yi_fu。朦胧灯下,贺兰芝呼xi微乱,红了红脸,嘶哑说:“有靳兄在**”这儿屋墙甚薄,若是动静太大,怕不是要让人知晓我二人在干什么。但是,我才顾不了这么多。
我只顾让自己Nakedness*地纠缠住他,说:“你身上有伤,没有比这更快好的法子。”我tian了一下他的耳垂,故意诱惑他道,“这不过有了个外人在,夫君**就连我都不要了么?”
贺兰芝如何经得住我这般撩拨,当下便扣住我的下颌,shenshen地吻来。
那yi_ye,我又为贺兰芝做炉鼎。双修虽好,可一个对男人来说,好处和快_gan都远远不及享受炉鼎时的快活。加之对我来说,贺兰芝与我是分别了一日yi_ye,对他而言,与我已经相隔七十多天的日子。这一多年来,他与我日夜*He,早轻易远不得我,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这天夜里果然比平时还要难打发。
火光里,他一边在我身上猛力*我,一边不断地亲着我的zhui唇。只看那粗红的孽_geng埋在我*间,干进时挤出潺潺*ye,抽出时连媚r都翻出,弄得我下身好是*靡。原先他还有些顾忌,只敢与我盖着被子偷弄,此下快到极处,与我再顾不得墙后有人。我正是被他ca得又疼又爽之际,贺兰芝蓦地把我整个人由_On the bed_抱起,拖抱着我用力抵在墙间,我两tui仓皇地勾住他的yao,重心一坠,便整个人落在那粗长的孽物上。它猛然一发捅到最shen,我的媚*顿然紧*,钻心的痛楚和灭顶的快意如*潮涌来,这种极端的_gan觉是我和他交He至今,还是第一次有。
直到后来,我方知那是因为我这身子*阳两全,尽管由body看来是个男子,然体nei亦有nv子之*核,它藏于*道shen处,顶到那一头便予我快活加剧,可长此以往让男人*那一处,也将易于有孕。以男子之身怀孕,此事听来过于惊世骇俗,可对魅妖来说,这也是唯一繁衍的手段。然而,古今往来,男魅有孕,往往被引为大不祥,不单父子皆受尽嫌恶白眼,若是不幸被正道中人发现,恐父子二人都会有x命之虞。
贺兰芝尝到了甜头,又岂会轻易收手,接着两次都狠狠*我那里,我被他这般压在墙间痛弄着,真真是yu仙yu死,玉_geng被捅着时便j出几gu,更甚的是**也如丢身一般,*ye津津溅出,宛如*似的。我抱紧了贺兰芝,与他难以拆分地缠吻唆*,也只有通过这样子,我一直鼓噪不安的心,才能够勉强得到一点安慰。
那之后,我们又平静地过了一小段时日。
因多了那叫靳涯的散修在,我们在不动山上的日子,也算是比过去多了些人气。说到贺兰芝的这一位靳兄,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他自称是因缘际会之下来到虚荒,和贺兰芝一样误入秘境。上古秘境不同寻常,里头随便一只妖兽都能一口咬死出窍期的修士,听贺兰芝所说,这叫靳涯之人修为定然不浅,也不是说散修里头便无强人,但是天洲若出了个这么厉害的散修,没道理我不曾听说过。不仅如此,由贺兰芝所说的细节里推敲,那靳涯也不像是误闯境地,反倒让我觉得**他是有备而来。
此人身上有不少疑窦,他既然不愿实说,我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只要他不要在贺兰芝面前多话半句,待他伤养好了,赶紧离开不动山,日后山高水远,凭他如何,也同我们夫Q二人无关。
今日,我来到不动山瀑布下。
我手里拿出一个用绢子包住的东西,打开来,看着那一块玲珑玉。这块玉,融了我和贺兰芝的掌心血,是我们结为道侣的唯一凭证。只要玉在,人就在。
我摸着那一块玉,渐渐就失了神——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我娘当年对慕无尘,又有什么分别。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