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时候,陆珣的语文作文变成老大难。再一次拿回来90分的语文试卷,满分则是150。
苏梅皱眉,看作文只得了20分。每一段车轱辘话来回说不算,写到最后还差点跑题,幸好脑子里要点题的那_geng弦还算是绷了一下,往回拽了拽,不然连20分都没有。
陆荷阳恰好趿拉着拖鞋出来拿牛*,苏梅喊住他,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荷阳,你教教你D_D。都18岁了,作文写得还像小学生。”
陆珣刚进家门不久,额上还有汗,食指勾着书包搭在后背上,包上金属拉链敞开。他混不吝地提起眼皮看向陆荷阳,面前这个人穿着白色短袖睡_yi,神情冷清,_Suo_Gu_分明,摆着修长干净的四肢走过来,看被苏梅愤愤然扣在桌面上的陆珣的试卷。
“先吃饭。吃完饭就给他补补课。”苏梅语气放缓,“你语文好,给他讲讲行文结构。”
陆荷阳垂下眼睑,看火红富贵花图案的桌布映衬下的作文纸,每一个字都差点写出框,满满当当,龙飞凤舞,看得人眼晕。
他“嗯”了一声,余光瞥见陆珣下巴不_fu气地扬很高,他下颌的弧度分明,抬起时就会越发显出B人的英气。
陆荷阳觉得好笑,又加一句居高临下的:“到时把作文本带来。”
陆珣眯了眯眼,神色愈加不善。
吃过饭,苏梅和陆秉文出门散步,陆荷阳洗过碗,将*漉漉的碗碟平铺在台面上晾干,回自己_F_间途中路过使用中的浴室,陆珣在里面,水声淋漓。
过了半小时,响起敲门声。声音不大,却频率很高,没几下又停了,一副爱开开,不开老子就滚的架势,没有多诚心。
陆荷阳起身开门,陆珣头发半干,zhui里叼着_geng雪糕,唇线边缘堆砌着已经融化的*油色波*,侧着肩膀挤进来,将淡黄色的作文本往陆荷阳的书桌上一掼。
“挺厉害A,会狐假虎威了。”陆珣往陆荷阳的_On the bed_一坐,两手撑在yao后,脚上的拖鞋也蹬掉。
陆荷阳没什么表情,关上门重新坐回去,翻那个封面破破烂烂的作文本,也不知道是在书包垫过底,还是用它盛过球。
里面每一篇都刚刚好800字,正负不过5字,不得不说具备这种j准程度也是一项不赖的技能。
指尖一压,纸张一页一页从指侧弹过去,掠到最后一页,陆珣直起身一把夺过。
“看够了吧。”他念叨一句,撑在桌子的短边,“可以教了?”
他一动,掀起薄荷味的风,是洗发水和沐浴露混He出的很干净的味道。
陆荷阳便把椅子往前拖,额头与对方贴近,指尖对准纸面给他讲试卷,哪里可以加事例,哪里可以加中心句。
陆珣的吐息间有淡淡的甜味,是刚刚吃下去的雪糕。
“这里要改成句号。”
“嗯。”
好甜。
“这里可以加一个比喻。”
“什么比喻?”
陆珣抬起眼睑。
“你自己想,理想像什么。”
陆珣不说话,唇尖翘起一点,被冰过,显出灿红。
“像**”
理想是虚无的,是实体的,是一个动作,一缕气味,一句话,是一个人。
理想是雪糕,是zhui唇,是陆珣。
陆荷阳心里有无数答案,却引导对方无果,只得停住。他觉得那种甜挥之不去,像是作文纸上的方块,将他框在里面。他烦躁地远离陆珣一些,问他:“你吃的是什么味道的雪糕?”
陆珣用*尖灵活挑动han_zhao的冰Bang棍,将它翻过面:“香草。”
他还要在这里显摆,陆荷阳也不是不清楚,他吻技很好。
然后陆珣问:“你要尝尝吗?”
陆荷阳没动,陆珣从zhui里将棍子吐出来,面孔凑过去,再次询问。
“要吗?”
声音压得很低,心跳加速,像课上讲小话,两个人的眼睫都垂落,盯着对方zhui唇离得极近的样子。
陆荷阳沉默,咬住下唇,并没有立刻拉开距离。
陆珣就这样贴上去,*尖有一点冰,沿着唇缝缓缓打开他的唇,陆荷阳没张zhui,但不知为什么味*已经_gan觉到甜。
一瞬间他所有的_gan知和记忆都被放大,陆珣潮*的呼xi,他遮挡眉宇黑得发亮的碎发,眼皮nei侧漂亮的褶皱,还有刚刚无意在他作文本最后一页看到的自己的名字。
忽然他颤动一下,往后退一点,用手指隔在二人中间,压住了陆珣的zhui唇。
两个人的呼xi相互冲撞,陆珣的眼神定在对方滑动的喉结上。
“爸_M回来了。”陆荷阳说,声线抖得厉害。
下一刻_F_门被敲响,好似直接敲击在心脏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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