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朕。
将邱睿押进来,两个侍卫就站到了门外。沈今风瞧着邱睿倒水的模样,觉得他像是很想往里面下毒,但不敢。
沈今风一手支着脸,笑得眼尾上挑:“小邱,圣上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这么听话?”
邱睿垂首站在一旁,紧紧地抿着zhui唇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沈今风也懒得追问。虽然他们昨天才发生过冲突,但他对落井下石不_gan兴趣。T侃两句足够了。
邱睿倒的水他没有喝,细长的指节轻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问:“圣上一直在找的那个画中人,是我,对吗。”
邱睿闻言抬起了头,下意识道:“圣上没和你说?”
听他这么问,沈今风心里就有数了:“圣上确实没和我说,只是我看见他在扇面上画的人,好像是我。”
邱睿知道昨晚圣上召十一侍寝了,他其实也奇怪圣上为何没有提及那幅画,但此时只是冷嗤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圣上,左右你在圣上那里得宠得很,吹耳旁风告状倒是厉害,怎么别的事反而拎不清了?”
沈今风迷惑:“吹耳旁风,告状?”然后他就懂了,是因为圣上发现自己受伤,让邱睿吃了苦头,怪不得邱睿*阳怪气的。他觉得好笑:“那怎么办,不然你报官吧?”
邱睿:“你**”
沈今风见他气得不轻,懒得再和他呛声,垂眸思考起自己的事。
方才在路上他说不走了,并非真的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圣上不同意,他总不能明着顶撞。
何况即便要走也不是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譬如御书_F_里的那幅画,现在基本可以确认画的就是他,而圣上找了两年的人,也是他。所以他摘下面具以后,事情才会演变成这样。
可**萧望舒那样名动天下的少年英主,迷恋一幅画至此,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虽然书中的世界总有一些夸张成分,但至少目前为止,他身边的人和事都有正常的行为逻辑,而圣上——在他面前毫无逻辑可言。
原来的圣上是冷冷清清,让人捉摸不透,现在的圣上是过于热情,让他非常懵B。
正在沈今风苦思冥想的时候,门再度敲响。邱睿过去开了门,统共六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进来,说是原来打理皇后寝宫的,因为沈今风不过去,他们就上门i_fu务了。
说完没等沈今风应声,太监们就开始忙碌。其中为首的一个和他解释:“圣上觉得您住在这里太清苦,命我们过来更换新的床具和摆设。”
看着太监们陆陆续续搬进来奢华的床单摆件,沈今风只能说:“辛苦了。”
为了减轻他们的工作量,他主动把旧_On the bed_的_yi_fu收拾起来,一个太监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圣上怕您干活劳累,特地嘱咐了洗_yi洒扫的杂活都交给我们。”
沈今风:“行。”
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发现没自己什么事,遂抻了个懒yao出门。
一个小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出来,沈今风回头看见,无奈道:“我去趟厕所,你不用跟着。”
小太监面露担忧:“您自己上茅厕,会不会太辛苦?需要小的**”
他赶紧打断:“不用了谢谢,这个我自己可以。”
“好的,那祝您如厕愉快。”
沈今风:“**”
听我说,谢谢你。
沈今风在茅厕里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回去的时候就见到宋秋站在寝舍的门口,一转头看见他,呆住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你是**小沈?”
他镇定地嗯了声。昨天宫宴他在圣上面前摘的面具,因为站在高处,背对群臣百官,看见他真容的并不多。
宋秋一听是他,顿时两眼泪汪汪:“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以为你被圣上逐出宫了**”
“那倒没有。”是圣上不让他出宫。
宋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圣上没怎么你吧?我都不知道,小沈你长得这么好看——”说着忽然一拍脑袋“欸!你长得好像那个、就是那个——”
“那张画?”
“对对对。”宋秋惊叹“这也太像了。”
听宋秋这么说,他想起齐寒描述的画面,据说圣上还举国悬赏过,那岂不是整个大熙的百姓都见过他挨打的样子。
沈今风当场抠出了两室一厅:“小宋,问你件事。”
“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因为宫宴的事,宋秋现在拿他当真兄弟。
沈今风:“圣上当年悬赏的,就是黄叙颜那张画吗?”
闻言,宋秋挠了挠头:“不是。”
沈今风:“?”
“是这样,这两年为了寻找黄叙颜的下落,我仔细研究过他的画作特点。当年悬赏的那一张虽然是同一个人,但画风与其说是黄叙颜,不如说更像出自圣上的手笔。”
萧望舒闲暇时偶尔作画,其中一部分画作流传出去,引来民间的才子争相追捧传阅。皇帝的随手一画被他们视若珍宝,每一处细节都经过放大剖析,因此特点很容易能够辨认。
沈今风问:“所以圣上画了什么?”
宋秋道:“就是很普通的一张像,除了人物特点清晰,没什么特别之处——你见过官府的通缉令吗,就是那种。”
闻言,他脑海浮现出古装电视剧里六亲不认的通缉画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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