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这里
先前经过邹崇亮一通絮叨,后又在张子_F_间发现了不少他生前搜寻到的证物,如今再听了当事人渔舟的说辞,季显山终于拼凑出上一辈的荒谬真相——
渔舟的M_亲,哦不,M_妃,身份地位颇有争议,总之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当上正宫,不过前朝天子偏爱迷恋于她,最终还是立了她生的儿子当太子。她其实是邹西云的一位远_F_姐姐,渔舟长得像他娘,这也是他居然同邹西云样貌相似的缘由。
也得多亏了这张脸,当初仙仙被拐了去卖时,邹西云便将人救了下来带回家中,后惊奇地发现此人居然真的跟自己血脉相连,还得管他叫声小舅舅。仙仙看起来又痴痴傻傻的,让邹西云更加怜惜疼爱他,像多了个小儿子一样。
本来一切都和和美美的,直到季光宗来邹府听戏那日——
“西云,什么时候生了个这样大的儿子。”季光宗看着仙仙道。
“别乱说。”邹西云没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透露仙仙身份,“新门生?罢了,算是义子。”
“哪儿捡的个宝儿?”季光宗道,“同你长得一模一样。”
“又胡说。”邹西云无奈地笑笑,“我都这么老了。”
“没有。”季光宗又道,“你一点变化也没有。”
邹西云不曾回话,二人间陷入了沉默。
想当年在天朝,季光宗武之大将,邹西云文之大拿。而将军和宰相不能交往过密,是每个王朝不成文的规矩。季光宗和邹西云是自少年以来的至交好友,这本身已经不太妥当了,若二人之间还有了那种不可言说的关系,于情于理,天子都容他们不得。
身为尊贵的王公大臣,玩男娼养禁脔这类事情其实不在少数,只要不做得太过火,没有人去管你。但“王公”与“大臣”勾搭上可是闻所未闻万万不行的,会为世人所不齿,所唾骂,其无耻荒唐程度简直不亚于叛国逆贼。
这也就是这么多年来,二人都已成家立业生子,仍旧什么都不曾挑明的原因。但季光宗那天不知是怎么了,屡屡冒出惊人之语——
“我想把他带回家。”
邹西云心尖儿一颤,装作听不懂这话外之音,只道,“他文文弱弱,当不来你将军府的门生。”
“谁说我要他当门生了?”季光宗一字一顿道,“我想娶他当老婆。”
“你是不是疯了?”邹西云瞪他一眼,没当真,气得转身就走。
仙仙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不晓得该不该跟着邹西云一起离开。季光宗从兜里摸出两颗桂花糖,人便被勾住了,就这样跟着他回了家。
没过两日,邹西云听到季府真的在*办喜事的消息后,心脏登时怦怦震个不歇,脑子成了团浆糊,不会思考了一般。
季光宗疯了!他真的疯了!邹西云只剩这一个清晰念头,随即他仿佛听见自己Xiong腔里头正轰隆作响,他没空在意,晃晃脑袋,只觉着自己要立刻去阻止这荒唐的事儿,得把他那傻外甥领回来。
和大多数习文书生一样,邹西云有着副孱弱身子——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口鲜血喷吐到地面,倒下的人再也没有站起来。
噩耗传到季府,季光宗喜酒喝到一半,他好像没听明白传话人的意思,也没即刻冲去邹府,也没继续待在宴席,只丢下所有宾客,浑浑噩噩地晃去了洞_F_。
仙仙有些局促地坐在喜_On the bed_,给季光宗推门的动静惊了一下,小兔子般抖了抖。季光宗直接扯下了人的盖头,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着仙仙的胳膊,擒住对方跟自己来了个交杯。
仙仙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别别扭扭地蜷着胳膊,也没喝自己那个小杯儿里的喜酒,就看着季光宗一仰而尽。而后他盯住仙仙,喃喃唤了声,“西云...?”
手颤颤巍巍地举起,还没等碰上仙仙的脸庞,就永永远远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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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凄美离奇的殉情故事A。”季显山zhui角扬着,眼底却没有笑意,“所以说,他对我娘压_geng从来都没有真心过?”
渔舟抿着唇,看季显山狠狠捏着那_geng玉佩缎带,指节都泛了青白。他上手掰弄,被季显山下意识格挡住。
“不是早就送给我了吗?”渔舟轻声问道,“反悔啦?”
季显山摇摇头,松了劲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是渔舟第一回肯将仙仙做的事认到自己头上——
那个被一_geng缎带就哄好的小傻子的笑脸又浮现在脑海中,季显山莫名有些恍惚。
“没关系的。”渔舟拍了拍他的头,“早过去了。再说,这些事儿,都同你无关的,别太在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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