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
季显山来的时候没想过,他会在妓院里头过夜,只觉着自己会钱一扔,提起ku子潇洒走人。可这会儿,却忽然做不到了。
他把仙仙捞过来按进怀里,被子一盖睡觉了。
对于这点,L鸨自然是很高兴。时辰有时辰的算法,过夜有过夜的算法,她巴不得季显山能在这儿玩个三天三夜。
不过翌日一早,L鸨等到了更大的惊喜——
季显山说,要给仙仙赎身。
“您可真有眼光A爷。”L鸨乐开了花,“仙仙这长相,如若是个姑娘,那必然是咱们这儿的头牌。但他不是,又偏偏遇上了您,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气A。我看呐,他注定就是要跟您的!”
季显山知道,她这一通胡言乱语的夸奖,把个端茶送水的小厮硬捧成花魁,就是想抬价。
“自己去账上划,随你要多少。”挥了挥手,丢给她一个小牌儿,“把他的卖身契给我。”
L鸨赶忙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她刚刚看了牌子一眼,已经被“金陵季府”几个字震呆了。
怪道这小公子年纪不大,气场不凡。
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仙仙几句,叫他好好_fu侍季显山,被挥手打断了。季显山把仙仙的卖身契一撕,领着人走了。
L鸨摇着扇子,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掩zhui笑道,“这季家小爷,还是个情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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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的火车,季显山这会儿过去已经是赶急赶忙的了,却还在站台驻步给仙仙买了糖葫芦,连着那个长长的稻草底座儿一起,有十几_geng。
仙仙吃力地捧着那大草棍儿,努力追上季显山的步伐。
火车刚刚带着巨大的轰隆鸣响开进来,跟站台之间还有条大缝儿,仙仙从没见过这个东西,不敢迈脚,求助地望向季显山。
季显山接过他的糖葫芦Bang递给里面的乘务员,揽着他的yao把他给提溜了进来。仙仙一路揪着季显山的_yi摆往里走,好奇地左右打量着狭窄的过道。
没想到这里面也有单独的_F_间。昨晚妓院里那间厢_F_已经是仙仙住过最好的屋子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更加漂亮。
大草棍儿又回到了仙仙手里,他就这样抱着,局促地站在角落,活像一个不好意思在高级场所吆喝买冰糖葫芦的小贩。
“愣着干嘛?”季显山朝他勾勾手指,“坐到我这儿来。”
仙仙赶紧噔噔噔地跑过去,被季显山奇怪地问了一句——“给你买的,怎么不吃?”然后又噔噔噔地跑回来取下一_geng糖葫芦,再噔噔噔地赶到他跟前。
季显山被他这副紧张又可爱的模样逗乐了,拍拍自己的tui,“来,坐这儿吃。”
仙仙tui一抬kua坐了上去,然后就开始乖乖地吃糖葫芦。季显山总算明白了,为什么L鸨会那样教他。
这小家伙只对着上面的那层冰糖又tian又嘬,一直不上牙去咬,这跟给男人做口活儿有什么分别?
“你不吃山楂?”
“酸的。仙仙不喜欢。”
季显山顿了顿,“你知道巧克力蛋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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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仙仙吃得满zhui*油,对着季显山xing_fen地道,“里面,里面也是甜的!”
“我也想尝尝。”季显山笑着看向他。
仙仙一愣,低头看看已经光了的小碟子,又开始不安起来,“没,没有了。”
刚要道歉,就被季显山抓过去亲了一顿。
“确实很甜。”
仙仙其实不太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羞红了脸,往季显山怀里埋,惹得季显山又是一顿*。
仙仙没带任何行李,完事儿后披着季显山的一件衬_yi,光着tui在_F_间里四处乱晃。
“你多大了?”季显山忽然看向他问。
“十八。”仙仙立刻回道。
季显山挑挑眉,“竟还比我大一岁。”
仙仙一怔,其实他好像已经不止十八了,但因为姨娘说,年纪小一点的客人才喜欢,要问起来这样答便是了,哪想到季显山才十七岁。苦恼地嘟哝了句,“公子,好小...”
季显山:......
还没等发作,仙仙无意间撩开了窗帘,惊讶地叫道,“我们,在,在动呀!”
“嗯。这可是火车,小傻子。”
明明一直都站得稳稳当当的,往外边那么一瞟,仙仙就跟忽然立不住了似的,开始找东西扶。季显山把他抱进怀里,“不用害怕,很安全的。”
“公子要,带我去哪儿A?”
“西北。”
仙仙不说话了,低头玩季显山的纽扣。问了也白问,又不知道那是哪儿,他从来也没出过金陵。
仙仙没穿ku子,r墩墩的屁gu压在季显山_chicken_巴上,没一会儿又被硌着了。仙仙难受,转过头去扒拉,季显山额角青筋直跳,“你做什么?你还想要?”
仙仙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忙松手搂住季显山脖子,往前蹭了蹭,远离那_geng大硬Bang,“不,不要。屁gu痛痛...”
季显山被逗笑,抱着仙仙给他揉屁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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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加急电报传来,边境敌军来犯,恐怕是真要打仗了。
季显山原本以为那群蛮子早被打趴下了,掀不起什么大风*,他此行只是去边关象征x地驻守个一年半载。谁知那群家伙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下可不是去领略大草原风光,游山玩水了。季显山心道,如此,就不方便带着仙仙了。刀枪无眼,若是伤了他怎么办。
抬眼望去,仙仙正蹲在窗户底下玩窗帘的流苏穗子,傻乎乎乐呵呵的。
火车下一站会在凤城停靠,季显山小时候在凤城长过一段时日,对这儿很熟悉,把仙仙安置在这儿是当下最稳妥的处置了。
不过那也是明天早上的事。季显山走过去,一把将仙仙捞到_On the bed_,打算来一场激烈的告别。
屁gu还在痛痛的仙仙有点抗拒,在季显山身下不安分地左扭右扭。被咬着脖子沉沉唤了一句,“仙仙,我的乖乖...”
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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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季显山被身旁的人拱醒了。仙仙像只畏寒的小动物,在努力往季显山怀里挤,身上却烫得跟个小火炉似的。
季显山揪开他,他就开始委屈地哼唧。借着刚打开的壁灯看,仙仙的脸红得像小柿子。
季显山摸摸他的额头。这小东西都被他提起来了还醒不过来,赶紧喊来了随行医生吴越。
吴越是季显山的发小,比他大上几岁,几年前留洋学医归来,被季家委派来负责季显山的body健康。
“他好像发烧了。你给看看。”
吴越刚把被子掀开点儿,就道,“不用看了。”季显山皱眉瞅他,就见他面色如常地来了句,“下次记得,不能留在里边。”
季显山:......
“我给你开点药吧。”吴越打着哈欠道,“也不怪你。是不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季显山:............
很不巧,季显山身边确实是一直就没有长相年纪都He适的男人,季府里头唯一一个算得上少年的只有后厨收的一个小学徒。但长得那叫一个歪瓜裂枣,若是跟这人有了什么,季显山觉得,一定能治好自己的断袖之癖。
迅速瞅了一眼仙仙,确定对方仍然昏睡着,季显山松了口气,给他掖掖被子,总算保住了自己男人的尊严。
“我就说你怎么从小就不爱跟小姑娘玩。原来如此。”吴越翻出两粒白色的药片递给他,挤了挤眼,“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我男nv通吃哦。”
“我不喜欢你这种,多谢。”季显山神色镇定下来,送走了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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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后半夜都没睡好,被季显山拽起来吃了个药,抱在怀里哄了半天,有些不习惯,但也迷迷糊糊地很是高兴,不敢相信有人会对他这样好。
火车停下时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要被丢掉了。
2021-10-3100:21:38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