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心口一紧,手心顿时渗出冷汗,目光躲闪,有些惊慌地说:“A?我猜的**咱们营的一连不就是j英连队吗?推测下来猎鹰的j英中队也可能是一中队,但特种部队任务比常规部队重,不该只有一支j英中队,所以二中队应该也是j英中队。”
叶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握紧双手,尽量将惊色与忐忑收起来,十分刻意地扬起唇角,画蛇添足道:“嗯那个,我们侦察兵都向往特种部队呀,训练休息时经常聊一聊猎鹰,讨论猎鹰的战士怎么训练、怎么编队。唔,亦歌一门心思想去猎鹰,说以后去了猎鹰还要争取进一、二中队,因为是j英战队**”
叶朝眸光更暗,“是荀亦歌告诉你一、二中队是j英中队?”
糟!凌宴咬着牙_geng,方觉太过紧张,又说错了话。
战士决不能打听保密部队的事,他居然一时zhui快,给荀亦歌安了一项莫名其妙的罪名。
正要解释,又听叶朝道:“是他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猜?”
“A?”冷汗直流。
“刚才你说是你自己猜的,后来又说是荀亦歌告诉你。”
凌宴险些咬到*头,“我**”
“前后矛盾。”叶朝的目光很shen,像看不到底的泉。
凌宴溺在他的眼神中,愣了三秒才回过神,立即嘿嘿笑了两声,假装坦然,“我这不是紧张了吗?一紧张脑子就有点乱。首长,我刚才说错了,其实一、二中队是j英中队的事是我们很多兄弟一起猜的,因为大家都想去猎鹰嘛!”
叶朝沉吟片刻,“大家包括你吗?”
凌宴有点懵,“我?”
“想去猎鹰的话,应该在一连刻苦训练,为什么要跟着我当一名通讯兵?”
叶朝语气平平,但凌宴听得头皮都快炸了,简直是一句说错,后面接连跟着错,若不及时打住,不知道还会牵出多少疑点。
他悄悄shen呼xi一口,努力让心跳平缓下去,看着叶朝的眼睛说:“首长,我刚来给您当通讯员时,您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是吗?”叶朝想了想,是真记不得了。
“那时我的回答是,因为我崇拜您,我想跟在您身边。”说完这一句话,凌宴突然平静下来,目光真诚炙热。
因为从小到大,他对叶朝的爱慕里都有崇拜的成分,这是一句掏心的真话。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坦率直白地告诉叶朝——我爱你。
叶朝凝视他的眸子,神情几无波动,半分钟后微侧过身,“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这天晚上谁都没睡好。
凌宴有些不安,拼命回忆与叶朝相处时还有没有说过什么露马脚的话,半夜起来开了盏小台灯,逐条回忆哪些有关猎鹰的细节是现在的他不应该知道的。再次躺在_On the bed_时又自我安抚,觉得正常人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往魂穿、重生这种违背科学的事上想。
叶朝辗转反侧,凌宴刚才的眼神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太像了!
若不是亲眼见过、亲手抱过爱人残缺不全的遗体,他几乎要以为看着他的是放在心尖上宠爱的糖糖。
“凌宴”不是常见的名字,重名已算稀奇,居然连眼神也出奇地相似。
凌宴竟然还知道猎鹰的一、二中队是j英中队,而后面的解释明显是在撒谎。叶朝在黑暗中揣摩着,心酸自语道:“是你回来了该多好。”
半梦半醒间,叶朝梦到20岁时的凌宴了。
凌宴浑身硝烟的味道,迷彩破了,脸上全是灰,跟炮弹似的扑进他怀里,眼里盈满泪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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