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贻没等仇恪回答就出了门。
门被迅速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他走得很快,没有回头。
几乎落荒而逃。
自然也就没看到那扇门又慢慢打开,仇恪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背影。
看他走远,眼眶逐渐*红。
仇恪抹了抹眼睛,笑得有点傻。
走廊和护士站都已经被收拾好了,看不出什么痕迹。但顺着走廊向前,白色墙面上仍然留下了打斗时飞溅的血珠。
大片的暗红色,里面的血应该有宋笙贻的,也有仇恪的。
宋笙贻的办公室还是事发之前的样子,桌上摆了一叠学术报告,还有一些绿植小盆栽。
他提起水壶浇水,但壶里的水大概太多了,他又不得不皱眉换成了右手。
“砰——”
水壶猛地一下被他丢到地上,摇摇摆摆晃了好一会儿才停,像个愚蠢滑稽的不倒翁。
宋笙贻又恨恨地踢了地上的水壶一脚,把它踢到更远的地方。
但他踢完后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了。
他有点委屈,还觉得难过。
别像个傻子A,宋笙贻。
他对自己说。
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刚结束了那场恶战。仇恪紧紧地抱着他,扶他去打电话叫人,帮他们收拾残局,直到最后的最后宋笙贻才想起来,仇恪其实流了好多血。
“我不疼。”他记得包扎的时候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他突然很生气,控制不住地。
或许这就是医生的通病。一旦看到有人糟蹋自己的命,或者像使用一张抹布一样地造作自己的body,他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燃火。星火燎原,只在瞬间。
他把这归结于职业病。
他的职业病犯了,所以他决定给这位病人一点教训。
他不理人,甚至在包扎的时候故意用了大力,想让对方知道什么是疼。
但是仇恪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笑,像个笨蛋。
宋笙贻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当时觉得别人是笨蛋,现在恍惚发觉自己才蠢。
他又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
早上七点半,章淇终于来了医院。
他来的时候本来高高兴兴的,但在听完昨晚的事后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
“*他_M的程键!有本事杀医生没本事杀催债的A?还弄坏老子医院那么多东西!都他_M是人怎么就只——唔!”
“嘘!”医生们争先恐后捂住了他的zhui,神色慌张地对他摇头。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录音传上网加以剪辑编排,就他_M全院翘辫子了。
章淇shenxi了口气,勉强压了火。
“那怎么不当时就叫我过来A?我现在才知道。”
小护士说:“当时事情都处理好了,又是大半夜的,来回多折腾A。”
“...也是。”章淇点点头。
他问完后立马冲去了宋笙贻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
“你怎么...”
“还是看到人了才放心。”章淇叹了口气。
宋笙贻摇摇头,“我没事,倒是小梦挺严重的,那个跟她一起的孩子也一直很低落。”
“我待会儿去瞧瞧她们。”
宋笙贻点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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