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是软尺,谢洛生握在手中,屋子里只剩了二人,门紧闭着,暖融融的午后日光透过窗踅摸入室。容述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洛生,青年盯着他,神色冷静从容,耳朵却慢慢红了。
容述笑了起来,索x靠着身后的桌子,T情似的问谢洛生:“谢先生想怎么量?”
谢洛生攥紧软尺,稳了稳心神才走近两步,二人身量相仿,一靠近,鼻息都几乎可闻。容述瞧着他通红的耳朵,笑道:“要neng_yi_fu吗?”
谢洛生堪堪展开软尺,闻言脸都红了,看着容述,小声说:“容先生!”
容述懒洋洋的,“嗯?”
谢洛生不吭声,盯着容述,容述笑了笑,说:“这儿只你我两个人,我什么样子谢先生没见过?”
谢洛生几乎就想捂着容述的zhui把人带回去量了,他道:“此前都是张裁缝替容先生量的?”
容述:“嗯。”
谢洛生说:“容先生,今后这件事由我代劳吧。”
容述眉梢一挑,看着谢洛生的眼睛,青年抿着zhui,神色认真,不由得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说:“改日我得问一问谢兄——”
他口中的谢兄自然是谢洛生的父亲谢远行,谢洛生愣了下,“问什么?”
容述慢悠悠道:“问一问他,我的宝贝儿到底是去喝的洋墨水,还是喝的醋,怎么小小年纪醋劲这样大。”
“**”谢洛生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他看着容述面上的笑意,心不可控地跳了跳,谢洛生自小就是这样,他喜欢的东西不多,可若是真喜欢,就由不得别人ca手。他年幼时养了一只兔子,兔子雪白可爱,自带入谢家伊始,谢洛生就是自己亲手照料,夜里还要拎着兔笼子放在自己_F_间里,连府中的下人都碰不得。
谢洛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容叔叔不喜欢吗?”
他这话问得乖觉,分明是试探,却叫着容叔叔,教人生不起厌。不过谢洛生那点占有yu看在容述眼里也确实惹恼不了他,反而觉得新鲜,只当是二人之间的情趣。
由此可见,有时喜欢是没有半点道理可讲的,喜欢这个人时滔天的占有yu都不过是二人之间的情趣,若不喜欢,再动听的话都是惹人厌烦的。
容述笑道:“我若不喜欢呢?”
谢洛生思索须臾,道:“那我便试着改一改。”他心里想,改约莫是改不了了,他对容述的占有yu连自己都心惊,偏还觉得不够,怎么着都不够。
容述不置可否,道:“宝贝儿,再不量张裁缝要来问了。”
谢洛生当即收敛心神,认真地想了想要怎么量,旗袍不同于一般_yi裳,旗袍贴身,要量的东西就多了。谢洛生年幼时曾见府中的绣娘给他M_亲做_yi裳,大抵知道一二。青年显然从未做过这档子事,动作虽有几分生涩,神情却很是认真,甚至有些虔诚。
谢洛生眉眼生得清俊秀逸,仿佛是江南水乡的温软流水淌过的俊雅,烟雨朦胧,连zhui唇都恰到好处,不显得锋芒,又不至软弱毫无棱角。他眼睫毛浓密,垂落时,显得很是乖驯。他量过Xiong颈,又侧yao围时,似乎是察觉到容述的目光,谢洛生抬起眼睛,猝不及防地就撞入容述的眼瞳里。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xi清浅流动,屋子外隐约传来街上的人声,越发显得暧昧。
谢洛生两只手都拿着软尺,绕过了容述的yao,如同一个拥抱,他缓缓收紧软绵绵的尺子,心也似乎在慢慢收紧,连呼xi都变得不畅了。
容述是男人,yao细,却不是nv孩儿的rou_ruan纤弱,谢洛生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喃喃叫了声,“容先生。”
容述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将吻未吻,目光却流连青年修长的脖颈,“嗯?”
他无意识地咽了咽,喉结滑动了一下,有种不可言说的x_gan。
容述扣着谢洛生的后颈直_Kiss_了上去,咬着他颤动的喉结,谢洛生喘了声,微微扬起头,是个放任的姿态。容述心头陡然热了热,在谢洛生脖子上留下两个鲜红的吻痕后二人就吻在了一起,唇**黏tian着吮着,仿佛一刻也离不开似的,谢洛生含糊不清地说:“容先生**还没有量完。”
容述敷衍地应了声,掐着谢洛生的下巴吃他的zhui唇,又吻脖子,眼见着愈发失控,谢洛生抓着容述的手,促声道:“**外头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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