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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白没跟沈杳说过一句重话,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收着力,怕把沈杳抓疼。

他认为吵架是件影响感情的事情,更不应该把脾气发给自己喜欢的人,交流与沟通才是最优解,他再生气也只是拉着沈杳坐到沙发上。

“沈杳。”

语气比往日正经许多,也没那么亲昵地叫小名。

沈杳猜到他要说啥,抢先一步先去碰他的手臂,闷声地说:“我知道错了,我这几天在集训,心情也不好。”

徐意白的手臂垂下放在腿边,他能察觉到沈杳在小心翼翼地勾他手指。

他依旧没理会,只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讲:“我是你男朋友,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和我讲,我永远都愿意为你提供情绪价值。”

“如果你不想理人,想要自己安静地待着,也可以,但不可以什么消息都不回,电话也不接。”

“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的时候,我不仅会胡思乱想,我还会担心你的安稳。”

“你觉得这样对吗?”

沈杳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他仰着脸眼角下垂,乖乖地任由徐意白替他整理,然后从鼻腔里内疚地“嗯”了一声。

“不对。”沈杳小声地说:“我的腿好疼。”

僵持片刻之后,徐意白紧绷的唇角还是略松下来,最后他轻叹一口气半蹲下来,熟练地先去捏沈杳的小腿肚,“哪里疼,是不是又抽筋了?”

“不是。”沈杳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可怜兮兮地说,“我本来打算晚上来找你,没想到有个宴会。过来找你的时候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跤,把膝盖磕肿了。”

他的睫毛颤颤,低声地道:“好疼啊,徐意白。”

沈杳的皮肤白,光洁修长的双腿上没有什么瑕疵,膝盖上通红的一片更加明显。

他抓准机会,又抱住徐意白:“我不喜欢隔着屏幕在网上聊天,也不喜欢打电话,我只想见你。”

徐意白没想到他摔得那么重,现在眼里只有沈杳的伤,连自己在生气都忘了。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想去拿冰袋。沈杳却抓住他的衣角,问道:“你还生气吗?”

“……”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翘着腿,徐意白垂眸看到的就是他膝盖上的伤。他把自己的伤口,当成别人的软肋。

见他不说话,沈杳又扯了几下。

半晌之后,徐意白妥协道:“我不生气,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拿冰袋。”

徐意白先进了卧室,拿了宽松的短袖,又拿了条五分裤。徐意白把衣服递给他:“西装穿得不舒服,先换这个,我先去给你拿冰块。”

徐意白回来的时候沈杳已经换好了衣服。衣服是他的,穿在沈杳身上大了一号。

沈杳正提着领口,把脸埋进去,像是小狗一样闻衣服残留身上的蓝风玲味道。他不觉得害羞,反而拿露在外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意白看。

不该心虚的徐意白耳根反倒有点不易察觉的红。

徐意白伸手把衣服从沈杳鼻尖扯下去,然后又把滑溜下来的肩口提上去:“别闷着自己。”

“不是你给我拿的你衣服吗?现在又在装什么假正经。”沈杳想笑,又忍住。

为了逗徐意白,他连膝盖上的疼痛都忽视,拿手指绕着裤腰带玩,嘀咕道:“裤腰好大啊。”

明明有松紧带,他就是不系紧。徐意白俯下身,钢琴家的手总是格外好看与灵活,绑了一个很标准的结。

他把冰袋贴上去的动作格外轻,又屈指碰了碰:“膝盖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沈杳打了个哈欠道,“肯定没伤到骨头,你叫医生过来应该也是让我们自己冰敷,人家还会觉得我们小题大做。”

除了演奏会的时候,徐意白基本很少穿正装,他在家里穿得最多的是色调干净的衣服。

他坐在沙发上,身上棉麻白的衣服照成温馨的暖色。徐意白让沈杳把腿架在他身上,神情专注地拿着冰袋转动。

徐意白的工作不需要见那么多浮浮沉沉的人心,哪怕现在还有那么点生气,眉眼依旧是不染世俗的干净。

沈杳的喉结滚动了下,忽然很想亲他。他的手搭住徐意白的下巴,只需要再低头就能亲到。

嘴唇刚挨过去,还没碰上,他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叫了一声。

可能饥饿真的能让人变笨,沈杳迟钝地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他这个样子有点可爱,徐意白的心情终于好些,没忍住轻笑出了声。他了解沈杳的意图,主动扬起下巴,在他的嘴角一吻。

徐意白捏着沈杳的手让他把手掌摊开,再把冰袋放上去说。他直起身,这个高度很适合他揉坐在沙发上沈杳的脑袋。

“晚上不是去参加宴会了,没吃东西?”

“没吃。”沈杳捂着肚子说,“想着结束之后要来找你,就什么都没吃,因为想吃你亲手做的东西。”

徐意白的眼神更加柔软,温声:“不过太久没回来住,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只能给你煮碗面。”

他知道沈杳最挑食了,又保证道:“明天我早点去超市买菜,然后中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厨房距离客厅没多少距离,徐意白走到一半又不大放心地回头。他看见沈杳蜷缩在沙发里,按照他的叮嘱与教的方法,乖乖地拿冰袋滚动着敷膝盖。

徐意白无意识地笑了下,他想沈杳可能最近是真的很忙,有了其他事情才会把他抛在脑后。

他相信,沈杳是喜欢他的。

大学时就有很多人喜欢沈杳,可沈杳身边,一直只有他一个Alpha。

他明明黏人、爱撒娇,这一面,只有他知道。

沈杳累极了,吃完饭洗完澡躺在床上时眼皮就沉重地打起架。徐意白的床很软,像是陷在棉花堆一样。

他犯困时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枕头,不过迟迟没有真正入睡。直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洗完澡的徐意白上了床,把他揽入怀里。

“徐意白……”沈杳睡眼朦胧地道,“信息素。”

蓝风铃的清香在空气中释放,Alpha轻拍着沈杳的背,嘴里也哼着安静成调的安眠曲。

没过一会,沈杳的呼吸就变得一深一浅,安睡下来时无害得像教堂壁画里的天使。

他睡得很沉很安心,徐意白却没怎么睡。他心里挂着事,每隔一段时间就摸手机看一眼时间。

间断三小时,徐意白就轻手轻脚地下床,继续拿冰袋给睡得毫不设防的沈杳敷膝盖。

一晚下去,沈杳也没有被他吵醒。徐意白悄悄想,他在床上都没舍得让沈杳跪那么久把膝盖蹭红。

*

徐意白是比沈杳大一级的学长,他们一个音乐系,一个舞蹈系,交集不多,但各种偶然的巧合总会碰上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校庆前的准备。

徐意白提前收到了通知,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一步的习惯。等他到的时候,舞蹈房还空着。

窗户开着,风把轻飘飘的窗帘吹拂动,舞蹈房的构造与琴房有不少差异,正对面是面大镜子,墙边是一排把杆,地板是防滑的特殊材质。

徐意白没多看,坐到旁边新搬过来的钢琴椅子上。他把琴谱架起,手指刚落到黑板琴键上,琴音刚响奏几声,舞蹈室的门再次打开。

Omega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豆绿色的练舞服,下身的长裤比上衣颜色深许多。

很难驾驭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皮肤白得晃眼。徐意白知道和他合作的Omega名字,叫沈杳。

沈杳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微微诧异,抬头看了眼钟之后才像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迟到了,没想到学长你来得那么早。”

他不说话的时候张扬美艳,弯眼睛笑起来时又染着点稚气,徐意白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习惯早点来。”

沈杳把身上的包倚着墙壁放下,很自然地又问:“学长你以前有跟人合作吗?”

徐意白如实地说道:“没有,这是第一次。”

这种合作挺常见,以前也有许多人找过他,但徐意白都拒绝了。他对舞台的要求很高,在这件事情上很有原则,琴声对于他来讲是专属于他的云。

徐意白更加喜欢独奏,他喜欢纯粹的琴声。哪怕是演奏会上的合奏,他也要求其他乐器能与他百分百地契合,让这朵云漂浮。

他对于舞者的要求也是,所以徐意白从来不肯给人伴奏。这次是意外,校长找他帮忙的时候,徐意白照例想拒绝。

但校长让他考虑一下,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宽敞明亮的舞蹈室,音乐在视频当中略有失真。正午阳光照在地板上,赤脚的Omega站在中央,他似乎察觉到了镜头,歪着脑袋笑了下。

跳舞的Omega身段柔软,跟着音乐节奏一起抬手,又落下,然后缓慢地掂起脚。这段舞蹈没用太多技巧,但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舞蹈这件事情需要天赋,有些人是上天追着喂饭吃,这个Omega就是。

徐意白是外行,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视频已经到了结尾。

他退出来,跟校长说“试试吧”。

“第一次啊?”沈杳笑得露出个小尖牙,他把腿抬起,压在把杆上做热身准备,自然熟练地做热身准备,“那我挺特殊呀。”

常年练舞的沈杳筋很软。他弯着腰,葱白的手指去够蹦紧的足尖,脊椎压出一段流畅的弧度。

徐意白无意间瞥了几眼,最后低下头,手指不小心挨到了琴键。

音符在房间里保留余声的回荡。

他低头一遍遍地弹着琴,耐心地等沈杳热完身,才开始排练。

事实证明这次试一试没有错,他和沈杳很契合。音乐和舞蹈都是讲故事的独特方式,表演者把自己的情绪揉与其中,给观众造梦。

他和沈杳灵魂共鸣,那是一个很巧妙的感觉,就像是沈杳是只漂亮的蝴蝶,他知道沈杳的翅膀如何震颤,沈杳知道他的手指该停留在何方。

天黑之后才结束,沈杳擦掉脸上的汗珠背上包,发丝湿润,眼睛却亮莹莹,礼貌地告别:“学长再见。”

很明显,他也很满意这次的合作。

校庆提前了很久做准备,他们不用赶时间,一个礼拜内抽个两三天时间出来就行。

持续了一个多月,他和沈杳也慢慢熟络起来,排练的时候会一起笑着开玩笑,结束之后也会聚在一起吃饭。

今天是徐意白和沈杳约定好的时间,他在琴房上完课,整着东西放进书包。

身边的朋友开口问道:“你又去找沈杳?”

徐意白的动作一顿,反问道:“你也认识他?”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朋友撇了下嘴,语气略带羡慕,“也就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不知道他,沈杳他考进来的时候专业分和文化分都是第一,他还长得那么好看,追他的Alpha都能从东门口排到西门口了。”

徐意白又问道:“你也喜欢他?”

“好吧,我承认!我是喜欢过!”朋友说道,“不过他很高冷,不怎么理人。”

徐意白背上书包往舞蹈房走的时候,他还在想朋友刚说的话。

他不觉得沈杳高冷,沈杳在他面前很爱笑。

徐意白的脚步在走廊前缓慢停下,因为他看见了沈杳,他和沈杳对上视线之后,才注意到了背对着他的Alpha。

他想,沈杳好像还真的挺受欢迎。

Alpha的手指勾着装奶茶的袋子,想要递给沈杳。沈杳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冷淡,他皱着眉拒绝道:“我不喜欢喝奶茶。”

软的不行,Alpha就想要来硬的,强硬地要往沈杳手里塞。

早在他之前,徐意白早就快步走过来,只是没有说话。他沉着脸,直接拧住Alpha的手腕,反手一扣。

“啊——”Alpha疼得不受控制地叫了声。

他看着温文尔雅,手劲其实也不小,而且动手的时候很有技巧性,掐着人的死穴用力,让人根本睁不开。

“不是?徐意白这你也要管啊?!”

徐意白在钢琴界是出了名的,Alpha认得他。他的脸色苍白,凶狠地瞪着徐意白道,“我给沈杳送奶茶,又没给你送,关你什么事。”

徐意白挡在沈杳面前,隔开他和Alpha之间的距离,皱着眉道:“那他说他不要,你听不明白吗?”

他松开手,沈杳第一次听见他骂人。

“滚。”

Alpha被他甩得撞到墙壁上,捧着手臂缓了好一阵都没过来。最后可能是因为丢脸,也可能是因为真的怕了,Alpha阴沉着脸走掉了。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他还把奶茶丢掉了。

徐意白不懂他强迫沈杳收礼物的行为,也无法理解他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

在徐意白的心里,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在不打扰对方的前提之下,礼貌地追求。

“谢谢你,学长。”沈杳的声音让他回过神,他调侃道,“原来你也是会凶的。”

徐意白刚才强硬的姿态在瞬间软和下来,他的耳根微红,有点无奈地转过脸:“这不叫凶,只是和这种人讲道理没用。”

事后沈杳为了感谢他,请他吃了顿饭。

第二天晚上,梅雨季的雨总是一阵一阵,外面的大雨倾盆地大。

徐意白不住校,自己在外面住,接到沈杳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浇花。他和沈杳互换了联系方式,消息的交流不少,电话还是第一次。

他没多少迟疑,接通电话,温声问道:“怎么了?”

沈杳像是在外面,背景音是沙沙混杂的雨声。他没说话,徐意白就安静地等他讲。

过了没一会,他才听到沈杳故作轻松的口吻。

“学长,外面雨好大。”

徐意白把浇水壶放下,望向落地窗,雨大得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他拿起门边的雨伞,就想往外走,边问道:“沈杳,你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电话那头的沈杳又安静下来,呼吸声清晰可闻,他说:“我在学校西门门口,你可以来接我吗,我没有其他朋友。”

朋友,他确实没见过沈杳有关系好的朋友。

徐意白赶过去只用了十分钟时间,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躲在门口大雨伞下的沈杳。

他看起来不是一丁点可怜,不知道在哪里淋了雨,身上和发丝都已经湿透,水珠顺着额前的发丝从鼻梁滑落,隐没在锁骨处。

徐意白赶紧把戴着的大毛巾盖到沈杳头上,他手忙脚乱地用毛巾给只声不语的沈杳擦脸。

他没问沈杳为什么淋了雨,也没问沈杳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更加没有问沈杳为什么不说话。

徐意白把沈杳捡回家,就像是小心翼翼地把皮毛漂亮的流浪猫捡回家一样。

面前的锅煮着姜茶,辛辣的姜味一点点飘出来,徐意白还盯着沸腾的水出神。

他的人缘不错,但与人相处时有一条界限。就比如,徐意白不会带别人回家,因为这是他不想被人窥探到的私人领域。

可沈杳一通电话,他就把他带回了家。

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沈杳他买小的衣服,让他在独有一间的浴室洗澡。

煮沸的姜茶从锅口溢出来,徐意白陡然回神,赶紧关掉电磁炉开关。

他刚想拿抹布擦拭一下灶台,背上忽然贴上阵热源,徐意白僵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了。

刚洗完澡的Omega香喷喷,脑袋上盖着白毛巾。他光着脚踩在地上,从背后抱住徐意白的腰,抱得很紧,把脸贴过去。

他比徐意白矮,这样抱的时候,唇若有似无地贴上了他的后颈处,炽热的呼吸也散乱地扑洒而上。

“学长。”沈杳把徐意白腰间的衣服揪得一团乱,声线比隔窗的雨声还要闷,“我喜欢你。”

“你能和我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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