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狠狠掐着,鹿川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他眼角带着泪意犹如濒死的天鹅,脆弱至极。
男人看着鹿川,忽然松开了手,他满脸厌恶宛如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鹿川跪坐在地上狼狈地咳嗽着,他轻抚自己脖子上被捏出来的红痕,心中把翠花祖坟都给掘出来骂了一通。
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回头了。
他勾着嘴唇言笑晏晏地看着男人:“不是馋我身子吗?来啊。”
男人扭了扭手腕,那俊美的面容上是化不开的阴冷,他勾着嘴唇:“鹿川,你以为我不敢?”
鹿川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妈的,这老疯批不会真下得去手吧?
“你知道么,你走的第一天,我在想办法为你找借口,我告诉我自己你只是有事离开了而已,你不会走的。”男人高订的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砸在鹿川的心尖上。
“我等了你一周,换来的是你高价把公司的机密卖给了林子北。”男人居高临下看着鹿川,忽然咧嘴笑了笑,有些诡异。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是怎么回应我的呢?”他脚踩着那份艾滋病晚期的病例:“鹿川,你的饥渴程度,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反派黑化值超过百分百上限,现已出现反社会人格倾向,请宿主保护好人身安全!】
反社会人格倾向?那他妈就是说现在这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疯批啊!!
鹿川这回腿是真软了,男人半蹲着身子,指尖划过自己的喉咙。
那手指冷的像刀尖,划过皮肤时会激起皮肤细小地战栗。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么死了的。”男人的笑容开始病态,眼神里浓稠又癫狂的情绪像是沼泽,在不停拉着鹿川下坠。
“我会把你治好,然后将你的腿打断,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拨弄着鹿川的唇瓣,男人将手指在他口中轻轻搅弄。
鹿川后背的冷汗都飚出来了,他不敢动,只能尽可能地配合着男人,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直到男人离开,鹿川的身体都保持着僵硬的姿态久久不能放松。
那种已经疯魔的偏执,铺天盖地压下来的感情,病态的爱意...
太可怕了。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太强,鹿川憋在嗓子眼儿的问题一直没敢问出声。
【翠花,他叫啥来着?】
【你连自己老公的名字都没记住,你这觉悟行不行啊!听好了,你未来老公的名字叫傅寒江!】
【你他妈觉悟这么好你咋不上?你拿啥不好拿了份艾滋病的给我,你他妈想害死我啊?!】
鹿川气的恨不得抽死翠花,过河拆桥釜底抽薪,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
【你难道没发现有了这份病例以后他就没对你动手了吗?!老子这是在帮你!你难不成想被他睡得死去活来?】
翠花说的理直气壮,导致鹿川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妈的,这种好有道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了,我为啥不记得我把机密文件高价卖出去了?我当时不是直接被传送走了吗?】
翠花闻言娇羞捂嘴。
【没想到吧,我干的哦亲亲~】
鹿川:“cnm?”
............
傅寒江去了鹿川开病例的那家医院,在查了最近一个月所有的病例后,医生万分确定:“没有这个人的病例,所有盖了公章的都在这里了,你要查的那份可能是假病历。”
那一瞬间,傅寒江的眼角忽然泛着妖冶的红,他捂着嘴角笑的克制而隐忍,偏偏又夹杂着滔天的怒火。
“小骗子,你这腿和腰,一个都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