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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如期而至,十一月末的天渐带凉意。
谢知谨和李维今日轮值,办公室里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其它部门的部长,正嘻嘻哈哈说着话。
不知谁提到贺鸣,说道,“前几天在龙华路的清吧看到他,跟你们部门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干事在一起,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知谨眉心细微地蹙了蹙。
下一秒,李维大声回,“你说的是江遥吧,跟你们说过的,知谨的高中同学。”
说话的人哦哦两声,将资料塞进书柜里,问题抛给了谢知谨,“知谨,你那个同学跟贺鸣关系不错A,我都碰见他们好几次了。”
谢知谨淡淡地说,“是吗?”
“哈哈,你跟知谨说八卦就是对牛弹琴,他压_geng不_gan兴趣,不如来问问他们的部长我,”李维谈起这个显得很xing_fen,“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有戏。”
谢知谨安静坐着,没有掺和他们的谈话,手上的工作却停了下来。
“每次出任务都是他俩组队,做什么都凑在一块儿,跟连体婴似的,我都不忍心把他们拆开。”
“挺好的,nei部消化,肥水不流外人田。”
“知谨,江遥没跟你提起过吗,我觉得他跟贺鸣还挺般配.....”
谢知谨打断他的话,“上次给你的文件还在吗?”
“哪个文件?”
谢知谨却没有再往下接,连东西都没有收拾,站起来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李维一头雾水,“什么事这么急A?”
谢知谨冷冷地丢给他两个字,“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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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接到谢知谨电话的时候正在上课。
老教授正在讲台上激昂地引经据典,正是讲到最为关键的知识,他很喜欢这个教授的课,听得津津有味,手机振个不停,他稍作犹豫,没有接听。
江遥改而给谢知谨发短信,“我在上课。”
“晚上过来。”
谢知谨极少会在工作日让他过去,江遥不禁很是好奇,但还是高高兴兴地应了。
他最近跟谢知谨见面的时间大幅度减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谢知谨在见到他的时候态度比之前的要冷酷许多。
特别是那日他跟韩清对话之后,第二天晚上他去找谢知谨,两人sChuang,谢知谨二话不说就将他按在被褥里,像是发泄怒气一般很用力地弄他。
江遥在这种事上向来坦诚,又疼又舒爽,像只羊羔似的软绵绵抱着谢知谨小声地哭,结束时谢知谨摸他*漉漉的body,问他,“你不介意韩清追我?”
江遥迷迷糊糊的,却还记得谢知谨之前厌烦他总是耿耿于怀韩清的事情,即使觉得委屈,还是撒了谎,给出了一样的答案,“不介意。”
他以为谢知谨会开心,但谢知谨闻言只是掰开他的tui,哑声说,“再来。”
怎么瞧都不是满意他回答的样子。
江遥越发猜不透谢知谨——谢知谨不想他拿韩清说事,他就不再提起韩清,谢知谨想要一段开放x关系,他就小心地藏起自己的爱意,只陪对方sChuang,可他都已经按照谢知谨的想法行事,为什么还是适得其反?
这么多年,江遥猜得有点累了,干脆不再猜,沉浸在情yu里起起伏伏,什么困惑都抛诸脑后。
老教授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课。
江遥却难以再集中注意力听讲,他的思绪飘远。
前几天贺鸣带他去清吧,那是江遥第一次去外面喝酒。
贺鸣外形出众,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即使坐在角落也时不时有人上来搭讪,男男nvnv皆有,不是要请贺鸣喝酒,就是邀请贺鸣去他们那桌玩,再大胆点的,直接暗示贺鸣yi_ye情。
然而贺鸣都干脆利落地拒绝,并搂着江遥的肩膀告诉他们,“我有伴了。”
每一个兴致盎然而来却满载失望而归的人都偷偷在打量江遥,似乎在思忖为什么独独他能得贺鸣青睐。
江遥从来没有接收过这么多羡慕的眼神,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他也是某部电影或者话本里主角的错觉。
原来谢知谨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贺鸣半靠在他身上,略带一丝苦恼说,“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这里了。”
他注视着流光中的贺鸣,羡慕地问,“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不好吗?”
“可是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喜欢,”贺鸣笑着揉揉江遥的脸,“如果给他们幻想,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贺鸣慢悠悠的、意味shen长道,“我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人。”
“别人喜欢我百分,都比不过你喜欢我一分。”
“所以江遥,能不能对我也有一点点在意?”
他和贺鸣搭乘最后一般公交车回去,两人坐在最后排,江遥喝了小半瓶酒,脑袋晕晕乎乎的,街面灯光闪烁,眼前的贺鸣出现了虚影,贺鸣在清吧里说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
他们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悄悄_Kiss_,清凉的晚风透过车窗的缝隙吹拂着江遥,他从未这样清醒地意识到——拥有那么多选择权的贺鸣,却坚定地选择了他。
他舍不得这份他能单独占有的爱意。
刺耳的下课铃声让江遥回神,江遥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这已经是最后一堂课,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觅食,而他直接去谢知谨那里。
江遥去得早,谢知谨不在公寓里,他就待在沙发上等待,等着等着,哈欠连天,本来想钻进谢知谨的被窝,可想到还没有洗漱,只好躺在沙发上睡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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