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应了老婆说的那句话,你聪明,怎么到现在,都没做成宰相呢?
听到这句话时,秦桧看了王氏一眼,不动声色。
心中想的,却是全然不同,我倒是能做宰相,只是不知你有没有当宰相夫人的命了!
秦桧被诏进宫中的时候,天色已暗,心中有些疑惑。
这么晚了,陛下找自己来究竟做什么?
跟着高公公一路向前行,却看见赵桓一手撑着脑袋,斜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高公公有些歉然的对秦桧笑了笑,想要上前一步,将赵桓叫醒。
秦桧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止住。
对高公公低声道:官家累了,下官就在这里等他也是一样的!
高公公转身出去,大殿中再无一人。
秦桧坐在崇政殿东侧的几案边,左右无事,目光落到了赵桓身上。
在烛光的映j下,再也无往日的凌厉和严肃,笼烟般的眉下,长长地睫毛交错盖上那双顾盼生辉的目,*的面庞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红Yan的唇微微动了动,手指修长,莹润如玉,就这样靠着软榻,撑着脑袋,露出脖颈处雪白的一段feng情。
秦桧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两下,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会被美色所惑的人,然而这一刻,却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蒋宣会有那种想法了。
向前走了一步,烛影摇动,洒落在赵桓的脸上,他的下巴很j致,丰润的唇,若是尝起来,不知是什么滋味。
正在暗自猜想,却不料赵桓脑袋猛地一沉,从梦中醒过来。
秦桧站的离赵桓并不算近,在赵桓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眼中露出的迷蒙和雾气,一瞬间,刺中了他。
赵桓只微微愣了愣,便对秦桧笑道:“朕刚刚有些累了,没想到竟睡着了,让秦卿久等,实在抱歉。”
秦桧瞬间清醒,这人的唇,若是尝起来,恐怕就是带着蜂蜜的砒霜了。
埋下头,躬身道:“不知陛下shen夜诏臣前来,有何要事?”
赵桓站起身,活动了活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对秦桧道:“朕刚刚想到,赵构和赵佶,恐怕只派三个人去是不够的!”
秦桧不解其意,那陛下的意思?
赵桓一笑,回过身,拍了拍秦桧的肩,顺手搭在他肩上,叹道:“朕在想,将禁卫军中的可靠之人,亦派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只是这件事情,却不能让那三个人知道,以免他们心中不快!”
秦桧只觉得自己肩头的手,有着千金重一般,心中明白,这不过是皇帝的无心之举,绝不会是因为对自己有了什么意思而如此。
想了半晌,试探着问道:“陛下自行决定便可,何须知会臣?”
赵桓笑了笑:“这件事,朕既交给了你,自然要让你知道!你以为如何?”
秦桧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知是该恨还是该笑。皇帝如此语气说来,哪里是在同自己商量,分明就是告知一声。
只得笑道:“陛下圣明!”
赵桓嗯了一声,随口问道:“爱卿用过晚膳没?若是没有,同朕一道吃了吧!”
秦桧心中冷笑,这都晚上了,不用如此明知故问!
依旧还是恭谨的回答:“多谢陛下,臣已经吃过了!”
赵桓点了点头,心中想起一事,便回到龙案便,提起笔,批示奏折。
接连看了两三封折子,猛然抬头,发现秦桧竟还站在下面,问道:“秦卿还有事么?”
秦桧摇头,只答道:“陛下未让臣走,臣不敢走!”
听了这句话,赵桓心中略_gan歉然,放下笔,对秦桧笑道:“你看朕,一忙起来,就忘了**朕送你出去好了!”
一路走来,赵桓心中有事,想着李纲的种种作为,也没与秦桧多话。
秦桧亦沉默着回到自己家中。
家中灯火通明,王氏身着锦_fu,头D明珠,迎了出来。
秦桧看了王氏一眼,面色不善。
如今,谁都知道,秦桧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提升,只是迟早的事情,王氏亦知,见秦桧面有不悦,刚想开口抚慰两句,却不料秦桧看着王氏上下打量,猛然一拳击在桌上:“你这只钗,又花了多少银子?”
王氏有些心惊,结结巴巴的答道:“就**就二十两**”
秦桧心中火气难消,此刻被撩拨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二十两!你当你家老爷我的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早朝中看人脸色,拿个俸禄战战兢兢,二十两!哼,二十两!”
秦桧一连声,说了几个二十两,一甩袖,转身而去。
王氏看着秦桧远去的背影,暗自思索。
过了片刻,叫过一旁的贴身丫鬟:“翠儿,你去让丰旺跟老爷出去的时候,多留个心眼,看看老爷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闺nv了?”
秦桧躺在_On the bed_的时候,有些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赵桓睡着的影子,在他脑海中不停的浮现。
这个人身上,寄托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后半生的希望。
却怎么,偏偏这个人,又这样的妩媚勾人,勾得人想要尝一尝鲜。
数日后,秦桧奏事完毕,已是中午时分,赵桓随口留了一句,便同秦桧坐到了一张桌子上用膳。
席间,喝了两口酒。
秦桧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面泛桃花,眼中有着那么一丝醉意。
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却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他是这个样子,在自己身下,会怎样?
陪着他说笑,捡他喜欢听的说,很明显,皇帝被自己奉承的很舒坦。
舒坦之余,生平第一次,皇帝对自己发了一句牢*:李相公也真是,朕正在_have a bath_,他就硬闯进来递折子,用得着如此执拗么?
秦桧心中一动,想了片刻,对赵桓道:或许,李相公是想一睹陛下圣颜?
说完这句话,秦桧等着赵桓的反应。
若是赵桓勃然大怒,对李纲由此心生隔阂,那么,算是除掉自己的政治上的一个竞争对手。
若是皇帝不以为意,那么,也就是说,圣上对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太恼怒。
如果,同皇帝有了那种关系,也就是说,自己的保障,又多了一层。
而且,秦桧看了赵桓一眼,若是此人在_On the bed_,轻嗔薄怒,那是怎么样一副撩人的情形呢?
赵桓却只是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指着秦桧摇头道:“秦卿,你没必要在朕的面前,说李相公的坏话吧!放心,他整不到你的头上!”
秦桧亦笑了,陛下圣明,臣的心思,都瞒不过陛下!
然而,这句话似乎还是奏效了。
秦桧看着赵桓一路出城,前去宗泽军中的时候,心中暗自揣摩。
皇帝的意思,看似倚重李纲,实际上,却是将他往绝路上推。
而李纲,如果还是如此不知圆通,一意孤行,那么,等待他的,恐怕是岭南安置了。
如果皇帝不想保他,要让他做替罪羊的话。
李纲果然如秦桧所料,分毫不差,被罢了丞相之职。只是秦桧也并未想到,竟然会派李纲前去做河北转运使。
河北,河北,新任的河北宣抚使,正是岳飞!
秦桧的j力,此刻并未太多的放在岳飞身上。
原因很简单,第一,没怎么相处过。
第二,他更多的,在想着拜相之事。
李纲去了,新提拔起来的什么赵鼎,什么张浚,_geng本不够资格,那么,自己这个在靖康年间,立下大功,又有资格的人,将会是不二人选!
又是一次诏对,秦桧不止一次的暗示过皇帝,而赵桓,却打起了太极。
秦桧在心中冷笑,看来,皇帝对自己的成见很shen,很shen。
张邦昌?洞庭湖叛乱?范琼某逆?
那日,秦桧在大殿中看着赵桓,当他看见赵桓满脸爱慕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岳飞的时候,忽然明白了!
这个人,看来,其实是很喜欢那种事情的。
大约,只是喜欢和某个特定的人吧!
秦桧觉得自己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般。
劳碌半晌,原来都是为他人做嫁_yi裳!
有这个人在,挡在自己面前,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桓落水,秦桧前去探望的时候,第一次,心中有了想要看他出丑,看他痛苦的想法。_yi衫不整的躺在_On the bed_,唇毫无血色,*暗再次浮现上来。
这个人,在_On the bed_,是如何扭动yao肢,讨别人欢心的?
又是怎么,发出*声*语,蛊惑人心的?
越不知道,就越想知道。
越没法知道,就越想要有办法知道!
不再是试探着开口了,笃定的,看着赵桓的双眼,秦桧森然问道:陛下,臣见你身边,常配的玉佩,似乎不错**
看吧,赵桓,你装作一本正经,装作凛然不可侵犯,现在呢?
被揭穿了?惶恐了?拿一个什么玉玺来表示帝王雨露?
秦桧转过身的那一刹那,zhui角勾起一个冷笑。
拜相算得了什么呢?如果能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压在身下,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承欢,逢迎,那滋味,才是人生至乐!
孙傅倒了,何粟倒了,李纲倒了,张邦昌倒了,下一个,倒得人是谁?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