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批折子,一面同坐在一旁喝茶的秦桧闲聊。
想了想,不动声色的问秦桧道:“秦卿,岳飞最近在枢密院怎么样?朕收了他的兵权,他可有怨恨之言?”
秦桧谨:“陛下,臣最近多劳神于张浚一案,岳飞的情况,臣并不太清楚。只不过听旁人说,他按点上朝,颁布宣令,T派兵马粮草,该做的事情,都做的谨慎。武将封枢密,本朝唯有狄青一人,实在是莫大的荣耀。他现在安享荣华,心中应该对陛下_gan激万分才对,怎么会有怨言呢?”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去说话。
他昨夜,都隐忍成那个样子了,可表面上,还得装的泰然自若,不至于被人拿捏住把柄。若是他现在在河北,在军中,逸兴遄飞,击剑而歌,何至于这个样?
又将减免广西一路赋税的折子上批了个“依此施行”后,略略抬了抬眼,看了秦桧一眼,问道:“李纲应该已经将兀术交给吴乞买了吧,金国那边怎么说?”
秦桧有些愕然,一时半会没答上来,过了片刻,才道:“这李相公又没同臣说过,臣不知。”
我哦了一声,过了一会,说道:“朕听说,兀术被送到前来接他的完颜昌手中,第二日就断了气,你说,这个事,该怎么办?”
秦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脊背有点发抖。
我继续道:“李纲x情刚直,恐怕会闹出些矛盾,张浚的案子,你审了这都大半个月不止了,也什么都没审出来,这样好了,你去燕京,同李纲一道,去给完颜昌解释解释兀术之死。看见李纲要骂人的时候,拦一拦。”
秦桧狐疑的抬起头,试探着问:“陛下,那,张浚的案子,怎么办?”
我又随手批了两本折子,将原本在荆襄一代的张所T到河北,才道:“张浚的案子,比起兀术的事情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走了,就让枢密副使岳飞接着审好了!省的他天天没事游手好闲的净骂朕!”
秦桧想了想,然后问道:“陛下,那臣到了燕京,是该听李相公的呢,还是该**”
折子都已经批完,我站起身,活动了活动body,一面朝殿外走去,一面道:“他是正相,你是副相,当然要给他面子了!”
秦桧跟在我身后,走出两步,我想了想,猛然止住脚步,道:“如果完颜昌想要赔偿,给他们三十万缗就成。多了就也别谈,反正兀术是过去了yi_ye才死的~!”
等到秦桧告退的时候,我在他身后补上一句:今天就动身,朕下午去送你!
将张浚从大牢中提出来,这么大个人情,当然要卖给岳飞了。
下午盯着秦桧动身,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才将张浚一案换主审官的事情宣布了。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主审官一换,给张浚求情的折子,便到了我的案头。
朝中的一些人,还是闻到了风向,知道张浚在牢里呆不长了。
秦桧的证人,证据,甚至连证词都已经准备的妥帖,看样子,是谋逆之罪。
也算得上是准备的周全,而且有些事情,张浚的确犯过,单就他污蔑曲端,将其斩首一事,就难以洗刷。
岳飞要给他翻案,需要时间。
给张浚求情的折子,我留中未发,一时外面也猜不到,这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三日的时候,岳飞来找我,说张浚在牢中,提出要见我。
我趁着四下无人,手悄悄的滑进他的_yi衫,顺便吃点豆腐,对他笑道:“我又不想见他,只想见你!”
他将我的手从_yi衫中扯出,微微皱眉。
我锲而不舍的继续自己的吃豆腐行为,想要伸出魔爪,却被他拦住。
对他笑了一笑,在他耳旁轻声道:“你这也算是为张浚求情,想让我去,好歹也该拿点东西来交换交换!”
他的脸红了红,随即粗声道:“不去就算了,我又没说要求你!”
我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某处,笑道:“昨夜也不知是谁求我别乱动,大概那人不是你吧~!”
他哼了一声,面有愠色,过了一会,道:“陛下,臣与你说正事,你正经点行不行?”
我呵呵笑了两声,对他悄声道:“那你让我在上面一次,我以后就正经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而去,再也不理我了。
得,又把他弄跑了,我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去见张浚,这不明摆着让我给他认错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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