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我转过身,往回走的那一刹那,兀术猛然发出一声怒吼,恶狠狠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赵桓!我不会放过你!”
哦?现在他可是在我手中,还敢说这种话,强盗来抢东西,被人打了一顿,居然不自己反省,还要怪那人不乖乖的给他抢?我转过身去,冷笑一声:“那也别放虎归山了,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了,送给吴乞买!”
李纲正在兀术身旁,听了这话,吓一大跳,连忙对我行礼,劝道:“陛下,两国已经商议妥当,不可首先违约。”
又朝我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宋金才刚交好,若成了世仇,恐怕边患难平,百姓遭殃。”
我微微笑了笑,道:“不可违约?那好,反正只同吴乞买说好,还给他们兀术,也没说要还给个活蹦乱跳对我大宋有威胁的兀术!将他的膝盖骨给挖了,朕看他以后站都站不起来,还有什么本事,来犯我大宋!”
兀术一张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押送兀术前去的禁卫军,在那天开封被围的时候,都吃过金人的苦头,家属亲眷,多有死于金人之手,对兀术恨之入骨,我命令一下,立刻有个士兵,拔剑出鞘,只听得兀术惨叫连连,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将兀术从牢中拖走,眼睛蒙上黑布,塞进车中。
李纲对我的做法,微微皱眉,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带着人走了。
晚上,在崇政殿批完折子,走出殿外,活动了活动body,猛然看见刘光世带着侍卫巡逻经过,我有些诧异,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肯亲自上岗了?
却见刘光世四下左右看了看,随即向我走来,一见他这副鬼头鬼脑的样子,定然是有话想同我说,挥了挥手,让身边跟着的太监宫nv回避,对刘光世笑道:“光世,你这些日子,倒是勤勉A!”
刘光世应了一声,吞吞吐吐的,过了片刻,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我有些诧异,点了点头,道:“说吧!”
刘光世却不答话,又过了一会,道:“陛下,臣想去陛下寝宫,单独议事!”
微微皱了皱眉,随即道:“那好吧,你随朕来!”
到了福宁殿,随意坐在椅子上,对刘光世笑道:“这里没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刘光世却噗通一声跪下,身子有些发颤,看样子,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温言道:“你又闯了什么祸?没事,说出来,朕能保你的,就保!”
刘光世的声音也有些发颤,看了我一眼,才道:“陛**陛下,臣有些惶恐不能自安。”
嗯?奇了怪了。
对他笑了笑,道:“你有朕呢,不安什么?”
刘光世道:“臣,臣以前也犯过事**而且,而且也得罪过秦相公**臣,臣害怕**”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还是依旧笑道:“到底怎么了?你的那些破事,朕都知道,要责罚,当时就罚过了,又不会秋后算账!”
刘光世听到我这句话,就更加慌了,再次跪下,叩头道:“臣,陛下,看在臣曾经千里勤王,也为陛下出生入死过的份上,若是有一天,臣同张相公一样,被召到大理寺审问,别**别**”
我眉头微蹙,想了片刻,问道:“别什么?”
刘光世开始哆嗦,哆嗦了半晌,终于说出来了三个字:“别**别动刑。”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点头道:“朕知道了!”
刘光世走出寝宫,我思索了片刻,带着两名心腹侍从,出了侧门。
当然不能直接前去大理寺,在路过岳飞家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垮了Jin_qu。
有低低的琴声,从他_F_中传出,我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上朝,从未私下见过他。
让侍卫留在附近,自己朝他_F_中走去。
一盏孤灯,映着他的影子,落在糊了纸的窗户上。
却听得琴音转高,似有铿锵之意,然而铿锵之外,却有两分寥落。
啪的一声,琴弦断了,_F_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叹息声千回百转,*在我心中,一时不是滋味。
算了,还是不要来找他帮忙做这些事情,我就自己去大理寺,最多秦桧也就能知道,是刘光世通风报信,没有我的授意,秦桧也动不了刘光世。
转过身,才kua出半步,就听见_F_nei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既然来了,干什么不进来?”
哗啦一声,背后的门打开,我转过身去,他的影子,逆着烛光,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面容。
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过了片刻,他微微侧了身子,对我道:“进来吧!”
抬脚kua进他的_F_中,一如往昔,几案上的琴,弦断了一_geng。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愣愣的看着他的琴,过了一会,才道:“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自顾自的取了一_geng弦,换上,T音,然后在我身边坐下,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自有你的道理,能说的,就说,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我伸出手,将他的琴抚弄了两三下,弹了一首小T,却听他道:“陛下的琴技,似乎和那年相比,并没什么提高。”
我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整日里忙,也没那些功夫,来干这些事情**”
疾风吹过,门尚未关上,_F_中仅剩的一盏灯,被噗的吹灭。
琴声嘎然而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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