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一路上谈笑自若,我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那些被单,床单,我是自己动手弄干净呢,还是让黄公公给我弄了?
还是自己来好了,这种事情让别人干,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正想着,却听见秦桧稍稍提高了些,冷不丁的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朕在想,你的生辰似乎快到了,送些什么给你好!”
秦桧微微笑了笑,道:“还有一个月呢,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已经到了南门处,今夜宫中酒宴,门关的晚,看着秦桧渐渐的走远,在月下,拖出长长的*影。
又在南门处站了一会,才慢慢的往回走,回到侧殿,黄公公果然守在殿门口,殿中的蜡烛,已经重新点亮,数百_geng齐亮,照的纤尘可见。
拉开放着被单的柜门,里面空空如也,我下了一跳,回头看黄公公时,他有些惶恐的答道:“臣已经命人去浆洗了。”
说毕,还抬眼看了看我,似乎生怕犯了错被我责罚一般。
我哦了一声,也没多说,过了一会才道:“以后再有的话,还找同一人浆洗!”
黄公公松了一口气,低眉顺眼的答道:“是!”
今夜折腾了许多来回,的确累了,也懒得再回寝宫,仍旧躺在刚刚翻云覆雨过的_On the bed_,看着床顶的帐子,发了一会呆,这才慢慢的He上眼。
初夏,一个人睡,有点凉。
半夜醒来时,心中暗想,若是他能陪我,一同入睡,一同起来,该有多好。
第二日是每隔十天的假日,不用上朝。
百官都可歇息,唯独我却要在崇政殿继续批折子。
提起笔写了两个字,便不由的想到,他此刻不知在家中会做些什么。
那堆折子今天似乎也特别少,估计不用一个小时就能看完,天气明媚,想了想,命黄公公前去,诏岳飞进宫。
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血气上涌,今天可是有很多很多时间,zhui角不绝往上扬了起来,再看看我自己这身装束,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转到寝宫,换了一身淡黄色的便_fu,回到殿中,刚提起笔写了两个字,便听见殿外通传,岳飞来了。
心里一喜,笔下去的时候就有些发颤,抬起头,正看见他带着微笑,缓缓的朝我走来。
行礼,问候,一切如常。
很淡定,面无表情的命周围的太监宫nv下去,往日和张浚,李纲,秦桧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也会遣散众人,所以,我这道命令下的很正常。
等到最后一名宫nv退去,大殿的门He上的那一刹那,我几乎是从御座上跳起来,扑到他怀中。
他亦是一样,未等我开口说出半个字,便热切的封住我的唇。
竟被他吻得有些neng力。等到他将我松开的时候,我的手,有些不受自己大脑控制的,滑进了他的_yi衫。
他的皮肤滚烫,天热,本来就穿的少,我的tui探出,很轻易的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看来你很需要人帮忙?”
他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下滑,亦笑道:“你似乎也一样!”
被他这样一说,那里还忍得住,手伸出,隔着_yi衫,握住他。
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含混的道:“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笑了笑,朝他眨了眨眼,手上动了两动,低低笑道:“难道你不想?”
他将我的手扯掉,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去,好看的眉却微微皱起:“陛下,别乱来,这是正殿!”
我只得将他放开,转过身,将尚未批完的折子盖上,道:“好!那去寝宫!”
才走出两步,就被他拉住,他有些不悦,看着案头的折子,道:“陛下的事情,似乎还没干完吧?”
我有些垂头丧气,却无可奈何。
做回御座,重新翻开折子,提起笔,又忍不住抬头道:“你可要等我!”
他点了点头,坐到一旁的案边,整了整刚刚被我弄皱的袍子。
打开殿门,让人端了茶水给他,只留下黄公公一人伺候在旁。
写了两个字,猛然觉得他身上这tao袍子有些眼生,便问道:“你这件_yi_fu,朕好像从来没见过。”
他微微笑了笑,道:“是家M_做的。”
我哦了一声,继续批折子,又写了两个字,抬头看他,他正在喝茶,似乎他头上的簪子,是我送的。
等到第三次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叹道:“陛下,臣就坐在这里,又不会跑,你老看什么?”
一旁的黄公公没憋住,笑了一声。
我脸上有点挂不住,黄公公什么都知道,他默不作声就是,还笑什么笑?
哼了一声,扭头对黄公公说道:“黄经国,去宝文阁,将《武经总要》拿来!”
黄公公答应了一声,倒退着出去了。
太阳洒进殿中,带着些初夏的香味,明媚又温暖。
还是有些心神不定,他不让我看他,可是我看着折子,全都变成了他的模样。
却听他低低的叹了口气,道:“陛下,你要还是这个样子,那我以后,可真的不敢再进宫了!”
这句话略含威胁,我忙收敛了心神,看折子。
看的特认真,特仔细,思想也特集中,效率也高。
黄公公尚未回来,我就已经批完。
舒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他正含笑看着我,目光无限温柔。
对他扬眉笑笑,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长得特别好看?”
他刚刚喝Jin_qu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只是呛到了,猛地咳了两声,这才道:“只是觉得,你认真的样子,还不错。”
隔了一会,他又道:“只是你看的这样快,也不知是不是都看明白了!”
我扬了扬手中,最后批得一本赵鼎上的折子,笑道:“你要不要检查看看?”
他一愣,然后忙摇头道:“不敢逾越,反正臣也上了折子,等发下来一看,就知道陛下是在敷衍,还是在认真看了!”
正说话间,黄公公已经抱着《武经总要》来了,我接过书,走到岳飞身边,对他笑道:“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干活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脸微微红了红,然后点头道:“臣也是想着,陛下定然有要事,所以才来!”
一面说,一面同他朝外走去,对他道:“这本书,你也看过吧,仁宗皇帝编写的,朕觉得有些地方过于死板,有些地方又有些不太适应形势。毕竟当时是同辽军作战,而现如今,辽变成了金。你常年同金兵交战,朕想让你将作战经验,武器制造以及阵法,布营,带兵等等诸如此类的重新编写一tao,你看如何?”
岳飞面有喜色,接过我手中的书,点头道:“如此甚好!臣当时看此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太He用了,想过编写,只不过,一是战事紧急,并无时间;二来此书乃仁宗皇帝所编,臣来改动,亦不太好!现在陛下发话,臣也正好有时间**”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shen褐色的袍子,陪着他微微扬起的唇,相得益彰,正是神采飞扬。
对他笑道:“你写,我来帮你画图,如何?等到书成,我要重新给它换个名字,嗯,不如就叫《武穆**”
后面的“遗书”二字,似乎不太妥帖,应该换个,正在琢磨用词,便听他问道:“武穆?是谁?”
猛然醒悟,一时说漏了zhui,不过,记得太宗皇帝似乎有过遗命,谁能夺取燕云,便可封异姓王。如今他夺了燕云,封王也不为过。
笑了笑,却听他说道:“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叫《总要补拾》好了。”
嗯,他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点点头,看着他一路往宝文阁走去,似乎是现在就要准备动笔干活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天,有他陪在身旁,能够休息的日子,怎么能在气闷的藏书阁呆一整天?
拦在他面前,正挡住他的去路,对他笑道:“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天,朕好容易得个空歇息歇息,去游湖吧?”
他摇头,绕过我,继续走。
我跟在他身旁,不停的提议:“那不如去大相国寺?”
他似乎并不喜欢那里,我继续换地方:“东郊?听戏?要不骑马去城外打猎吧,也能练练骑j,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可生气了,把这书交给刘光世去编,他写的,一定比你写的j彩!”
他止住脚步,回过身,想了想,点头道:“好!”
策马出了南边的宣化门,护城河碧波*漾,河道两旁的垂柳随风微*,已经看不到半点金兵践踏的样子了。
暖风徐徐而来,笔直的官道直通向南,官道两旁,有这些酒铺,旗帜在风中招展。
放眼看去,皆是美景,空中两只大雁飞过,我扬起马鞭,对岳飞笑道:“看,多好!”
他略略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喜欢?”
那当然了,比翼双飞,谁不喜欢?
却不想我尚未开口说明白,身旁的他就张弓搭箭,一箭j出,两只雁香消玉损。
我瞠目结*,却听他在一旁笑道:“不知陛下的箭法,能不能一箭双雕。”
A?我含混的应了一声,朝着他j落的雁策马奔去。
却是落在一片林中的小溪旁,两只可怜的雁被j穿了眼睛,齐齐落下。
他的兴致却似很高,下马,走到溪边,弯yao拾起他的猎物。
我跟在身后,在他弯yao的那一瞬间,看着他的背影,我瞄了瞄周围。
是一片人迹罕至之地,我在他背后,吞了吞口水,有些想他。
一个横扫过去,在他背后猛然偷袭,他没防备,被我扫到在地,还未等他爬起,便趁势压上,在他耳旁笑道:“我的箭法其实也不错,当日兀术不是就被我j中了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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