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心中有些_gan激,低低的嗯了一声,任他将我背到床边,又扶着我躺下,扯过被子,帮我盖好。他看了我半晌,脸色*晴不定,最后,他恨声道:“杜充老贼,安敢如此!”
我笑了笑,道:“既然落在他的手中,只有暂且忍耐了!朕还不信,他真能只手遮天了!”
秦桧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叹道:“陛下,臣去打些水来,帮你清洗**”
我伸手拉住他,看他那神情,显然以为我被如何如何了!
皱了皱眉,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想了想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朕是小tui骨折了!你去帮朕找tao_yi_fu来,朕有话要问你!”
秦桧四处看了看,最后还是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看了一看,这才转到一旁的隔间,过了片刻,拿来的却不是_yi衫,竟是端了一盆水,外带一块帕子来。
我心中有些不悦,道:“秦卿你做什么呢?”
秦桧却自顾自的将帕子沾了水,又拧干,伸出手,帮我揩zhui角边的血迹。
我一个哆嗦,伸手将他手中的帕子抢了,看他眉头微蹙,似有不悦,便对他笑道:“秦卿乃是国之重臣,岂可做这些事情?梳洗之事,朕自己来就行了!”
秦桧若有所失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说道:“是臣孟*了!”
说毕,便又转入隔间,拿来一tao干净的_yi_fu。
胡乱将zhui角和喷在Xiong口的血迹擦了两擦,tao上_yi衫,系好带子,想要走上两步,坐到殿中的椅子上去,却也难以行动。无奈,只得对这殿中的唯一一个人——秦桧笑道:“秦卿,过来扶朕一下!”
秦桧站到我身边,伸出手来,以为他要背我,就将手伸出,却不料居然被他横抱于怀,一直抱到远处的椅子上,坐好。
我觉得万分别扭,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像个nv人一样,被人这样抱来抱去?
心中的不快一闪而过,紧接着的,却是更要紧的事情。
我直到现在,都还不知,这城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些都是如何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
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秦桧,笑了笑,道:“会之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吧。朕问你,朕不在的这些天,京城里到底都出了些什么事?”
秦桧的脸上,竟隐隐的有失落的神色,张了张口,最终忍不住问道:“陛下难道不问一问,臣是如何得见陛下的么?”
我当然想知道,可我却不知他能在我这里呆多长时间。
所以,目前只能捡最紧要的,而且,是他最有可能实话实说的事情来问了。
我想了想,道:“杜充残暴好杀,朕只是担心,他在城中作乱!”
秦桧的眼睛,看向别处,过了片刻,才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道:“陛下走时,任命老贼为东京留守,却不料陛下才走了三日,老贼竟借口宫中来了刺客,闯入禁中,更是借口为了安全,将自己的卫队,也T来守卫宫城。”
我一面听他说,一面想。赵氏尚有不少宗亲,难道就任由杜充胡来,没人阻止不成?
尚未问及此事,便听秦桧继续说道:“各位王爷不便干政,嘉王曾去找过皇后一次,具体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臣只知道,从此之后,便有些不大对劲起来。”
我疑惑道:“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秦桧道:“说不清楚,只是某日夜间,刘尚书曾经来找过微臣一次,说是形势恐怕有变,臣不以为然,只知道,在第二天,便传来了陛下**陛下失踪的消息。”
刘尚书,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道:“哪个刘尚书?”
秦桧看了我两眼,奇道:“自然是现任的兵部尚书刘光世了!”
提起刘光世,我才猛然想起,我临行前,他似乎对我说过,杜充此人不太靠谱,让我莫要任命他为东京留守,难道说,刘光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了?
却听秦桧继续说道:陛下失踪的消息传来后,各种各样的谣言不胫而走。有的说陛下**陛下遇险;有的说陛下遭人暗害;还有的说,陛下看上了不知哪家nv子,不爱江山爱美人**
还未等秦桧的话说完,我便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咬牙道:“你这个刑部尚书兼开封尹,竟然让这种谣言四处流传?”
秦桧偷偷看了看我,隔了半晌没有说话,等我的气渐渐消了,才道:陛下,当时的东京留守是杜充,陛下命臣等都要听他号令。臣,臣即便是想做些什么,上无号令,下有阻碍,杜充老贼还有兵马在手,想抓谁就抓谁。臣一介书生,只能盼望陛下早日回京**
说道后来,语气黯然,再也没往下说了。
听了他这番话,我心中涌上来一gu歉意,这用人不明,以致有今日之失,原本是我的错,我却无端的怪到他的头上。
朝他上下仔细看了看,这才注意到,他面色颇为憔悴,眼眶亦有些下陷,且现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实在是不应该胡乱责怪与他。
却听他的声音又似恢复了平常的语T,竟站起身,跪下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让此等流言辱没陛下清名,让杜充老贼僭越至此,损伤龙体,臣实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我看了他一会,沉默不语,最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会之起来吧,这一切都是朕无能,怪不得任何人。你继续说,是不是有了朕失踪的消息后,杜充就以东京留守,兵权在握,和皇后里应外He,要立太子为帝了?”
秦桧缓缓站起,对我行礼道:“陛下所料半点不错!其实,早在陛下失踪的消息传来第三天,太子监国,皇后已经开始垂帘听政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杜充说,左右都是个死。
他与皇后有染,自然是死罪,索x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我干掉,拥立幼主。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多半还是因为j锐部队正在关陕河北一带同金兵交战,无暇□顾及朝政。
更何况,自开国以来,武将皆不干政。杜充控制了汴京城,控制了新皇帝,就等于控制了天下。
到时候,他爱怎么说,就能怎么说,爱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只要宰执不对此事做出异议,远在边关的将领,自然会按照枢密院和皇帝的命令行事,不会有异议。
可不幸的很,我回来了。
而且,当日前去抓我的数千名侍卫,都知道,我还没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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