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的行动也算是快,只过了一天,便已经锁定了两个人,都是平白无辜的百姓,到了此刻,我也顾不得如此多了,当晚,那两人便神秘失踪,而龙德殿,重新又有了太上皇和康王。
迟则生变,就在当天夜里三更时分,太上皇和康王被金兵的*细所害,金兵*细被当场乱箭砍杀,第二日的早朝,我便向众位百官,宣布了这一不幸的消息!
按照规矩,修皇陵,恐怕要修上几个月。
由于两人是假冒,我借口战事紧张,一切从简,派人随便弄了下,待百官拜过之后,第三日便送入皇陵。这两个人,以白丁之身,得以葬入皇陵,死后也算不薄了!我在心中,如此开解自己。
又将赵佶和赵构的排位,放在太庙之中,封了谥号,这才回宫。
同时昭告天下,国孝其间,不得娱乐,要举国同悲。
百官后宫诸人,一律D孝,按照规矩,我这个皇帝,也要守孝三日,三日之nei,不去上朝,只在灵堂。现在没了灵堂,只在太庙,表示哀悼之心。
太庙在宫城外的东南边,我这正是守太庙的第yi_ye,今夜天气晴朗,月牙白净,太庙周围有百十来名侍卫保护安全,又有若干宫nv太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跪在赵匡胤的排位下,依次下去,左边是赵光义、赵祯、赵顼、赵佶,右边是赵恒、赵曙、赵旭。赵构的排位,在另外的偏殿之中。
赵佶的谥号,为体神He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赵构的谥号,已经加封为忠孝宣懿武明王。
太庙庄严肃穆,来这里之前,我是半点诚心也无,然后到了这里,进了中殿,跪在了赵匡胤的牌匾之下,一gu说不清,道不明的_gan觉油然而生。
我是个冒牌货,占据了赵桓的body,虽说以后不知会怎么样,可到目前为止,北宋还活着,也还未有靖康之耻发生。赵匡胤的画像身穿着黄色的十二团龙袍,yao间束着红色的软玉yao带,头上D着帽子,威武之于,又有些须和蔼,我看了这位北宋开国皇帝许久,正要站起,忽听得高公公在殿外叫我,便站起身来,走出中殿,问他道:“何事?”
高公公道:“陛下,岳飞回来了!陛下可要召见?”
我心中一喜,恨不能立刻就飞奔到皇宫去,亲自为他接风洗尘,可现在身在太庙,还是在_fu丧期间,不能随便离开,想得半晌,终于说道:“朕要亲自询问金兵的情况,你去传召岳飞,到这里来吧!”
高公公走后,我便到了偏殿的会客歇息之处,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回顾自己,全身素白,连日来诸事不断,也不知是否有黑眼圈,坐得一会,便坐不住起来,走到院中,院中枯枝稀疏,映着上玄月,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倒是不知何处来的腊梅,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地上的积雪都已扫得干净,_F_顶上还是素白一片,将周围诸人遣散,独自站在月下,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正站定不过片刻,便听见背后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回过头去,却见一tao蹭亮的铠甲在月下发出阵阵的银光,一张略带风霜的脸正英气勃勃,面带笑容的看着我,心中一阵狂跳,强自按下,转过身,面对着他,微笑道:“岳爱卿一路辛苦了!”
岳飞单膝跪下,行了礼,这才道:“幸得陛下庇佑,不辱使命,特来交还陛下所赐的3000禁卫军!”
我朝门外的高公公使了个眼色,高公公连忙知趣的退走了,我这才连忙笑道:“爱卿平身,起来说话!”
岳飞起身,kua进院门,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铁枪并未带在身边,想必是见皇帝不敢带兵刃的缘故,我看着他kua进院门,连忙上前一步,站在他身边,未等他开口,便道:“爱卿此去,定然惊险异常,不知吃过饭了没有?”
岳飞道:“刚到城中,接到陛下口谕,便来此处!”
我一笑,道:“那正好,朕也未曾用膳,岳爱卿不如同朕一道吃吧!”
见他刚要张口,我便连忙抢先说道:“朕也想听听金兵的情况,爱卿同朕一面说,一面吃罢!”
岳飞立在一旁,拱手称是,我连忙走出院子,命侍候在一旁的黄公公去准备晚膳。黄公公愣了片刻,大概是因为这皇帝饿得太快,颇为讶异,却也没说什么!
我又将岳飞请进_F_中,问了几句,便已有素酒素食送上,看看屋外一片银光,又回头看看岳飞,笑道:“岳爱卿,你是在_F_中用餐,还是在院中用餐?”
岳飞道:“全凭陛下做主!”
我走出_F_门,站在院中,笑道:“古人云,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院中正好有两株腊梅,又得天上一弯新月,不若你我君臣二人,便在腊梅旁的亭子里,共进晚膳罢?”
岳飞略微皱了皱眉头,我见他似乎是不太高兴,便问:“岳爱卿怎么了?”
岳飞忽然跪下,道:“陛下,国孝其间,且在太庙,这**赏月折梅,臣实不敢!”
该死,我见到他平安归来,差点乐昏了头,都忘记此刻实在给赵佶“D孝”了!
慌忙将他扶起,道:“爱卿快请起来,是朕考虑不周,就在_F_中用膳好了!”
点上一_geng_geng的蜡烛,我同岳飞分坐在几案两头,可惜此刻没有音乐助兴,否则这烛光晚餐也还不错!
守孝期间,不能饮酒,我随便动了动筷子,岳飞依旧是狼吞虎咽,片刻间,桌上的素餐便被他吃了大半,我含笑看着他,道:“慢些吃,别着急,对了,你可知,那日你走后,果真有*细回来谎报军情,幸得宗老将军识破!”
岳飞放下碗筷,跪在地上,道:“请陛下恕罪,臣一时不察,险些酿成大祸!”
又来了,好好吃饭说话,怎么动不动就跪在地上?害得我还要上前去扶他。
将他扶起,也懒得再回到原位,便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旁,趁着烛光,将他上下仔细打量。
只见头发整整齐齐的束在头顶,用白色的布条绑住,我记得以前是黑色,怎么又换成了白色?刚要开口问,便又想起这是国孝期间,人人都要D孝!
又看他的脸,轮廓分明,方正挺直,一双眼睛略带血丝,两道剑眉入鬓,脸颊上有一道细细的伤痕,似是新添上去的。
带他吃饭的速度稍减,我这才又开口说道:“爱卿给朕讲一讲,是如何击退金兵的罢?”
其实他是如何击退金兵,我早已得知,只是从别人口中讲出来,和同他口中讲出来,实在是天差地别。别人夸他如何英勇,他只是淡淡一带而过,虽然讲的平淡无奇,我却听得惊心动魄,末了,我叹道:“只可恨朕身在宫中,不能亲眼一睹!”
岳飞一笑,道:“这又有何妨?待得四方平定,陛下想去何处,便能去何处!”
我点头称是,又说了一会,待岳飞吃完,命人将饭菜收去,又问了些其它的不怎么相干的事情,岳飞一一作答,又道此次出击,夺了金兵数百匹马,还有一些谷物粮草,已经送往兵部。
我大喜过望,还未等我奖赏与他,便听他问道:“臣此次回来,怎么城中的部队,似乎换防了?”
我点头道:“正要跟你说,宗泽将军带了大军,前去攻打太原,现在驻守汴京的,是侍卫马军都虞候刘光世的部队!”
岳飞原本坐在案边,气定神闲的,结果我这话一出口,他大吃一惊,站了起来,急道:“宗将军去攻打太原?什么时候走的?”
我见了他这副神情,心中暗道不好,只得答道:“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岳飞颓然坐下,过了半晌,才道:“宗将军大军一走,若金兵来攻,该当如何?”
老大,你问我,我去问谁A??
在说,刘光世不也在这里守着吗?
人家也好歹是历史上有名的名将,虽然名气没你大,还经常喜欢逃跑,不过也不会太差吧?
难道说,刘光世完全一点都靠不住?
我试探着问道:“那**朕让宗将军撤兵退保汴京?”
岳飞叹了口气,道:“已经走了,又回来做什么?只是河东路易守难攻,恐怕宗将军此去,若有军情,一时难以返回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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