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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生命在夏天自由生长,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投下斑驳的光影,安静地落在纪棠脸上,圈出小块透白的区域,他的鼻尖蓄着细密的薄汗,和一些浅浅的粉,整个人都在升温和蒸腾。
甜筒完全融化,脆皮的边缘软软蜷着,他走了几步,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皱着眉看向手心。
纵横交错的掌纹像蜿蜒的叶脉,摊开的时候互相牵扯,满满都是黏腻的_gan受,这让纪棠_gan到难受,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男人j在他体nei的jye,也是这样粘稠、浓厚,以及不适。
虽然已经做过清理,但是对方的x器太长,j得又多又shen,他的手指只能够到浅处的甬道,再往nei就毫无办法。
随着走动和mo_cha,宫腔里的jye就会通过软r的缝隙依次递出,带动记忆复苏。
漫长的雨夜,被打开的双tui,被tian舐,被亲吻,被ca入**他一次次对抗头脑里的画面,又一次次节节败退。
像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在接触象征或类似的事物时,会产生强烈和持久的心理痛苦。
午休时的教学楼异常安静,纪棠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挽起一截袖口,重复清洗自己的双手。
没了阳光的垂怜后,脊背上歇落的寒意又执着地冒出来。
但手腕的伤痕又像在被火灼,经过时间的催化,颜色由浅变shen,变成化不开的淤血,青紫的一大片。
他抬头看向镜子,脸上的表情趋于空白,然而就是这一刻,他突然想把自己沉入水里,最好有几米的shen度,可以被溺毙,可以获得轻松和快乐。
但死亡真的会轻松和快乐吗?
这个问题像一堵高墙横亘在他心里,以至于上完下午的课,依然没得到理x的答案。
纪棠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不对劲,应该叫停和制止。
因为要想没有负担的活着,就得抛去一些难以割舍的东西,例如自尊、以及对body的自爱。
他坐在教室后排,修长的tui懒懒伸展着,手指穿过柔顺的发丝,弯着骨节按摩发*的头皮。
在短暂找回的冷静中,他倏然从顾轩最后的话里找到重点,对方说要晚上才回来?
那是晚上几点?自己又要一个人在寝室吗?会经历昨天的事情吗?
纪棠习惯x咬住口腔的nengr,启动手机,用痛觉斟酌出He适的谈话,不露痕迹的伪装出轻松_gan,这才把删删减减的字发送给顾轩。
“薛城的手好些了吗?你们晚上几点回来?”
他发完这些后抬起头,把目光投远,教室里空*死寂,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排排的座位如鳞次栉比的山峦,在明亮的光线里反j出釉一般的光。
纪棠把视线拢成窄窄一束,去追逐浮动的灰尘,觉得哪里都不干净,哪里都很脏。
无形的风在他的皮肤上自由地起飞和降落,被_gan染成轻盈的蝴蝶。
手机_Zhen_D两下,纪棠空洞地看向屏幕,瞳孔里还有未退散的薄雾。
“还不确定时间,怎么了?”
很谨慎和保守型的回答,是一贯的顾轩式风格,纪棠没再回复,body弓着,趴在桌上发呆,光滑的脸颊枕住削瘦的手臂,挤出一侧的软r,呼xi很轻,但手指却在颤动。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的矛盾体,一面怀疑室友,一面又渴望从他们身上寻求庇佑,来放置自己的不安和胆小。
松懈下来的困意不容置喙地侵入他的body,在白噪音的催眠下,岌岌可危的清醒终于剥落,坠进无意识的梦里。
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大半,像无边际的灰色水泥,还未风干,容易崩裂和倒塌。
纪棠不敢坐到太晚,浑浑噩噩地站起身,借着手机的亮光往外走,他的手臂还有些麻痹,产生极其细微的酸痛_gan。
在夜色的遮掩下,他终于不用维持表面的正常,姿势别扭,两条tui的关节像锈蚀的零件,艰难地运转,一缓一缓地带动body。
他的速度很慢,或许是在拖延时间,或许真的是行动受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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