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虞之隙
【作家想说的话:】
八。
-----正文-----
日子翻篇的很快。
陆铖的小地盘逐步扩大,组织建构日渐完善,大部分骨干被他换成了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只留下了少数几个傅云祁当初给他的人。
天气渐渐暖了,窗外新枝透出几分含蓄的春意,满园的月季也抖了霜j神起来。
两个人的相处,似乎莫名其妙和着气候变化的脚步,尴尬和疏离,不知不觉的转换为信任和若有似无的依恋。知道那人站在他身后,就像有了坚定的力量和支撑,而大部分时间,牌是要自己洗,自己出的。
陆铖知道,他给自己的,已经远远大于情境里那个执鞭的掌控角色。
两个人闲暇时会不带武器的较量历练一番,偶尔也下棋——虽然几乎次次都是他输。而等他终于赢了第一局棋,闪耀漆黑的眼睛里满是xing_fen,抬头发现面前人眼里的笑意却似乎比他更shen更沉,哪里像输了的人。
他只能假装自然的移开眼睛。
天生本是好玩的x子,陆铖偶尔也在准许和看护之下出门*一波。只要不是酩酊大醉的回来,傅云祁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难兄难弟相聚,以及T戏楚家那个小白脸等等娱乐生活也都提上了日程。
K城酒会后第一次和叶熙见面,两个人都崩不住红了脸:一个被听了全程,一个被迫听了全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避开人群走到露台吹风。但几次交往下来,陆铖发现这人倒挺好相处,再加上有某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偶尔拿出往日风流大哥的架子来带他去玩一玩。
一回在酒吧里,小白脸不自觉提及他家那位,陆铖沉默了一会儿:“你和楚越,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主奴,也是恋人。”叶熙被他问的愣了愣,然后缓缓绽开一个笑来,眉眼都弯弯的,语气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雀跃。他炫耀似的从领口扯出_geng项链来,给陆铖看上面穿的戒指,“是要到国外结婚的那种。”
银色的小环在吧台的灯光下闪得耀眼,晃了晃又被小心塞了回去,物主发愁似的叹了口气,“我好想D,可惜楚越不许,非要留到结婚那天。”
***。
这莫名其妙的不适_gan。
主奴。恋人。
陆铖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半晌凶巴巴补上一句:“别让楚越知道我带你来这,否则我也得遭殃。”
公有的时间里,把握私有的日子。
shen夜偶尔,悄悄睁开眼看着枕边人的睡颜,陆铖心想,这样的日子,是他以前从未想象过的。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yu念无穷,生死无常。
天气晴好,纵是日落时分,也让人心情舒畅。手头事情做了大半,余下的可以带回去再做,陆铖脑海回想着新琢磨出的棋路,早早回了大宅,也打发徐毅下了班。
从泊车处抄近道——走西面的小门进了宅子里,陆铖刚要转身上楼,隐约听到侧廊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其中夹杂的另一个陌生且清朗。
忍不住微微探出身,陆铖怔住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跪在傅云祁身下,一双澄澈漂亮的眼睛仰望着面前的人。
心在一瞬间,被勒得分崩离析。
情境之nei,傅云祁举手投足都高贵尊严得像一个君王,而陆铖除了俯首称臣且放*下贱的摇尾乞怜,没有任何别的权利。
情境之外,他像一个强大的守护者。像他的老师,像他的上级,甚至像他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父亲角色**他的确是这样想了,心下竟不知耻的涌出一丝背德的快_gan,呼xi间仿佛都是他发丝尾稍的木质清香。
而那些温柔的低语,shen沉的注视,炙热的亲吻和zhui角昙花般的温润笑意,让他窒息闪躲,让他不可自拔。
那样的傅云祁,像在黄昏降临的大天使,像神明为他钦指的人。
可他不是。
他只是短暂情境里对方的一条狗。
自顾自的跑到人家门前,自暴自弃的祈求人家收下,放言能比任何人做得更好,而现在,该还的债尚未偿还,却贪婪不知耻的渴望着更多。
看着跪下的那人温润虔诚的样子,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一人,陆铖手心一片冰凉。
傅云祁有什么立场只养一条狗呢。
连如今这个位置,也是自己讨来的。
倘若哪天做不好,也许,连现在这个位置也守不住,这院门外,不知有多少人默默仰视着,只等替代他的一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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