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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斐高考结束,并没有离开谢惟的公寓,他暑假前一个月外出游玩,后一个月就在公寓里与我厮混,谢惟工作繁忙,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公寓里就剩下我和贺一斐。
贺一斐当日曾说要带我出去,他信守承诺,不顾外界异样的眼光,找了个软质手铐把我们两个的手拷起来,笑眯眯地道,“这样的话,就不怕小槐跑掉了。”
我与他相处一段时间,渐渐摸清他的x格,他在谢惟面前惯爱装纯良,但一旦面对我,却从不克制自己的脾气,但凡我让他稍稍皱一下眉,定要吃尽苦头,他不似谢惟偶尔会对我流露出心软,在他面前,我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刺,连试图惹怒他的一句话都不敢讲。
贺一斐带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去他的M_校,去水族馆,去动物园,去有名的餐厅,
如果忽略束缚在我们手上的软皮手铐,我们看起来就像是结伴外出游玩的朋友,在外人看来,他像是染满了甜霜的蜜糖,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但只要一口咬下去,就能尝到里头全是致命的毒药。
不同于谢惟因病而神经质,贺一斐是家里老幺,真真正正被娇宠长大的小孩,本质还带着点孩子气,认为这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长到十八岁,大抵只有谢惟这个人得不到,因而把这种躁动报复x地转移到我身上。
无需为贺一斐的恶找任何借口,他是天生纯粹的坏种。
摄像头记录下我们站在水族馆的身影,巨大的玻璃水幕后是五彩缤纷的小鱼,我看着一条红色的小鱼拼了命在撞玻璃,明明知道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可能离开这个牢笼,却还是一次次地把脑袋砸上去。
贺一斐也瞧见了,他把照片给我看,照片里,贺一斐梨涡浅浅,我绷着脸,被光影衬得像没有人气的鬼,他凝神看了一会儿,不太满意,但还是把手机收起来,指着那条脑袋出血的鱼,笑说,“好像小槐。”
五色的光落在贺一斐的眼瞳里,他的瞳色变得很浅很浅,倒映着小鱼,也像锁住了我。
我垂眸,自知难逃,轻声说,“我累了。”
贺一斐与我十指紧扣,仿佛我们是天底下最亲密的恋人,明明他厌恶我厌恶得恨不得把我取而代之,我不想去揣测他的心理,但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他是在透过我找寻谢惟的踪迹。
每次*,他都热衷在我身上覆盖谢惟留下的痕迹,好像我就是一个中介,能借由我让他触碰到谢惟。
我对此_gan到恶心,很抵触他的接近,甚至于有一回,他一进来我就猛然推开他,趴在床边干呕,贺一斐气坏了,觉得我败了他的兴,把我抓到浴室里兜头冲冷水,我冻得浑身都没有知觉,他才觉得解气,然后把我抱到镜子前jin_ru。
我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两条交缠的人影,贺一斐叼着我的颈r,轻轻咬着,神色迷离,让他看起来越发Yan丽,而我满脸苍白,连唇都毫无血色,在他的撞击下时不时往前耸,像是随时会碎裂成千千万万片。
这段扭曲的关系究竟要维持多久?
临近开学,谢惟和贺一斐给我带来了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他们恩准我跟着贺一斐去上大学,自作主张让我学了文学,他们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安排好我的一切,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又忍不住想到温司,当日他似乎洞察我学医的心思,再三劝我要确认是自己喜欢才为之学习,如今再没有人在乎我究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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