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备受折磨的这yi_ye,仿佛浓*了这一生里所有的苦难折磨痛。
他终于体验了什么叫身处炼狱,yu逃无力。
不过他知道对付所有苦难的办法,那就是:忍。
所以从一开始,痛苦来袭的时候,他就死死地咬着zhui里的汗巾忍着。可是忍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想放声痛哭是不可能的,所以眼泪就像泛滥的小溪水似的,蜿蜒着顺着他的脸颊、脖颈往下汹涌地流淌。
任春也想保存最后一点男子汉的形象,但是在那种刀剜肺腑的疼痛下,是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的。
求饶不行,示弱不行,呼救不行,就连喊疼都不行。
任春甚至绝望地在想:是不是古人受凌迟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_gan觉。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夜,怎么想怎么都是一个问题。
偏偏那殷翦还一点儿都不想放过他。任春在飘飘摇摇,恍恍惚惚间,听见殷翦伏在他的耳边,冷冷的声音里夹着愤怒地:“你这个该死的小贱奴!这回可是知错了吗?”
任春zhui里发不出声音来,为了不惹怒殷翦,招来让自己更加难过的惩罚,他只能机械地点着头,鼻子里不停地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殷翦又问:“从此以后还敢不敢对我阳奉*违了?”
任春用尽最大努力地使劲摇着头,摇完头以后,zhui里还呜呜地想说求饶的话。他想就此平息殷翦的愤怒,好让殷翦温柔以待他,直到痛苦的结束。
但是事情的发展永远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锥心刺骨,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的痛苦袭击下,任春最后终于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在这永恒的黑暗中浸泡了有多久。任春的耳朵里终于传进来一丝缥缈到抓不住的声音:“把那个小屋收拾一下,换个干爽的草垫。”
“是,殷大人**”
“退下。”
“是**..”
过了一会儿,一瓶药ye灌进了任春的zhui里,任春下意识地将药咽了下去,但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眼皮动了两下,就又He了起来。
整个人仿佛躺在十级大风卷扬的江面上似的。那种一波一波不停息地上下浮动的眩晕,撞得他反反复复地昏迷,醒来,醒来又昏迷过去。
等到他终于醒来的时候,一阵啁啾的婉转鸟鸣声先是灌入了他的耳中,然后他的鼻子又闻到了树脂的一阵浓于一阵的芬芳。浑身的疼痛已经不像他昏迷之前的那样严重了。
任春动了一下手指,这时,有一只手将他的手腕抓起,那人沉稳安静地给他号了号脉。
任春睁开了仿佛被胶粘在一起的眼睛,虚弱无力地左右看了看,现在正是日当正午的时候,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穿透下来,留下了一地的斑驳影子。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地平静安详。
任春盯着头上的树枝、树叶看了好半天,这才一下想起来昨晚的那些事。他赶快转头左右地看了看身边的环境,看完才发现原来他是被人放在那颗最古老的大槐树的旁边了。
任春仿佛看见救星了似的,挣扎地向老槐树爬过去,等爬到树_geng的旁边,一把抱住了老槐树粗壮的树干,像渴了几百年似的,急速T运起意念,一头“扎”进了老槐树体nei奔腾不休,浩浩汤汤的j气流里。
也不知道xi收了有多久,任春身上的伤痛终于在天地j华的弥补下,终于慢慢地痊愈了。
任春缓缓地收住了功力。放开老槐树,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看天色,都已经是傍晚的时分了。
浅孔雀蓝的天空中,悠闲的漂浮着几朵玫瑰粉的云彩。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小莺,用渺小到看不清的身子在茂密的树叶间跳来跳去地婉转鸣唱。
虽然傍晚的景色是这样的美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个世界就要入夜了,任春的心里就会涌上来一阵阵莫名的恐慌。
夜色shen一分,任春就怕一分。
他特别害怕看到殷翦突然出现在面前。可是他能_gan觉到在他背后的不远处,仿佛有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团再清晰再熟悉不过的气流在那个人的体nei有条不紊地涌动着。
任春一颗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突地一下又揪起来了喉咙_geng上,为了不让对方先发制人,把自己给吓得吐出心脏来,任春只能硬着头皮地转过头来,抬起眼观望的时候,任春身上所有的毛发因为过于恐惧而一点一点地集体耸立了起来。
是殷翦......
任春眼神一接触到殷翦的那张略带*郁、寒冰冻结的脸,顿时殷翦身上的药香,殷翦皮肤的火热,他所说过的话,他所做过的事,愤怒、冰冷、厌恶、威B的表情,一切一切有关于殷翦的细节,就遏制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冲进了他的脑海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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