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yao上,他们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洼地的寨子里冒出冲天的黑烟,砖墙阻隔了火势蔓延,于是付之一炬的只有相依为命的兄妹居住了多年的家园。
谣金站在山崖上抹着眼泪往下望,她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曾有过一次目睹自己的家在熊熊烈火中烧成灰烬。那时她还很小,她的小手被阿兄紧紧的攥在手里,看见浓烟从窗户里滚出,她最亲近的阿爸和阿爹静静的躺在屋子里,烧断落下的_F_梁阻隔了她和双亲的最后一眼。
从此以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惧怕火焰。她转过头看向伏在韩玦背上的桑留,她想像小时候一样扑进阿兄怀里哭诉她的恐惧,可她知道不能,她已经不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她就快要成为姨娘,她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往阿兄的身后躲了。
韩玦屈膝让桑留的双脚稳稳落了地,才把他的双手松开,彼时他的一整条右臂已经麻得又没了知觉,肩头明显的抽跳着。他较着的一gu劲一松开,右臂垂下来就开始不听他使唤。
桑留对上了谣金一双带泪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他并非没有不甘和愤怒,但他早就因为身世而shen刻的领悟了被当作异类孤立的孤独,他从没对这些同乡产生过任何期待,在他看来这些冷漠的人存有再多的恶意也不算出他所料。但是谣金和他不同,谣金是个小阿妹,阿爸阿爹离世后,她受阿叔和婶婶照拂颇多,她并没有太多机会看见那些人丑陋的谩骂着他们的zhui脸。
桑留上前两步至她身侧,揽着她的肩往怀里带。
谣金xi着鼻子,“阿兄,没关系。”
“有阿兄的地方就是家,以后跟阿兄去中原吃好吃的。”谣金话里哭腔明显,她紧紧的捏着拳头,肩膀还在发抖。
谣金不过才刚过十一岁,桑留听着她的话又_gan动又心酸,停了好一会儿才柔声应:“好。”
韩玦站在不远处趁着桑留没看过来,抬起左手捏着自己右侧的手臂,静看着兄妹俩的背影不去打扰。等桑留转过头来看他时他才迎着那道目光走上前去,“阿桑。”
桑留将手向他伸来,韩玦拥他入怀。
桑留有伤在身,肚子里也不安稳,这个时候动身启程恐怕凶多吉少,在这件事情上韩玦和桑留都不愿意冒险。韩玦拾了些柴把岩洞里烤得温暖,用他的披风铺在干草上以保证能让桑留有个干净地方修养。
等谣金累了睡着了,桑留才允许韩玦把他的_yi_fu褪下查看伤势,他将上_yi褪至胛下,露出从后背一直爬到肩头的一大片乌青,铁锹的边缘割出了很长的伤口。韩玦看着,眼里盛满痛色,他用指腹轻轻触碰伤处,看见桑留的肩膀不自觉绷紧,触_gan不似别处光滑细腻。手边没有酒,他便效仿着四脚的野兽,低下头用zhui唇贴着那里带血的皮r,tian舐半干的伤口。
桑留呼xi一滞,颤得更加厉害。
韩玦环着桑留的yao,满口腥甜蹭出zhui角,衬得他唇色极Yan,他压低声在桑留耳后问:“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他们让我把你交出去*唔*”桑留一仰脖子,后面那块皮又被韩玦含住,又辣又痒,却又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yu念。
韩玦的手顺便就拢上了他的Xiong前,“我跟他们无冤无仇,讨要我做什么?”
“你是汉人,他们*憎恶汉人*”桑留气息散乱,他低下头看着韩玦半伸进他_yi襟里揉捏的手,几绺乌黑的散发随他低头的动作落在韩玦手腕上,“你*耍什么流氓*”
韩玦停下动作,叹息一声撤出手,用_yi带压紧眼前重新绽出鲜红的皮r,“又是我连累你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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