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芸芸,果真长得很像。”
秦问天见到韩玦,上下端详了他许久才说出这么句话来。韩玦抬起头,看见秦问天负手而立,半个身子侧向着山涧,身后就是百丈悬崖。
“她是个奇nv子,那年老夫至苏州赴宴,画舫上莺莺燕燕花里胡哨多得很,偏偏一眼就看见她,轻纱遮面抚琴之姿宛若天仙,啧,”秦问天不无惆怅的咋*,转脸又往山涧里看了下去,“老夫自问待她以诚,就算她后来坦言,曾嫁过丈夫生过孩子,老夫也不曾过多介怀。但她不该,不该肖想我祖传剑谱。”
韩玦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与M_亲,先后为了南璧山庄用类似的手段行事,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他恍惚间突然觉得他与生M_,从未离得这么近过。
“老夫不曾想要她的命,只要她交代剑谱去向,将剑谱完整奉回,老夫自可当作一切不曾发生。不想她在牢中忽然暴病,就这么死了。”
“秦掌门,可还留有我娘生前遗物?”往事说来便是既知也难免心酸,可韩玦终究shen谙人心险恶,还是想要眼见为实。
秦问天回过头来,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韩玦,沉吟片刻,“你随我来。”
秦问天言罢领着韩玦往青峰观里去,韩玦瞥了一眼一直在旁边乖巧宛如小_chicken_崽儿的秦忘书,稀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原来也是有人收拾的。
青峰观中庭有一道暗门,秦问天叫秦忘书守在外面,他领着韩玦入了暗门。
暗室石门一关,秦问天掌起灯来,“韩玦,老夫与你非亲非故,自然不会白白帮你。”
韩玦看着秦问天被烛火映照半边的脸,心中一片坦然,“秦掌门是希望晚辈替贵派寻回剑谱?”
“凭你?”秦问天笑得不留情面,“青云派这七年间,派出去多少高手都无所获,即便是你手脚齐全也未必能胜任,更何况是如今这副残躯?”
“是。”韩玦垂眸,答得不卑不亢。
“不过你这小子还算聪明,老夫也给你留了条路。”秦问天话锋一转,向着目露高shen。
韩玦诚恳垂首道:“望前辈指点。”
“昔年游历江湖,偶得故友赠了两本心经,据说是来自西域的上乘武功心法。你跟着经书修习,若是小有所成便可凭nei功推开石门,老夫便也信你能寻回蔽派剑谱,允你把你娘骨灰请回去,但你若悟不透,无水无粮不消几日你就会困死在这石壁中,如此,你可愿一试?”
韩玦见秦问天从石壁的暗格中取出两本经书掂在手中,拧眉不语。
“老夫不会B你,你若不肯便即日下山去,只是芸芸的遗物,也就不要想了。”
秦问天掸了掸经书上的灰,隔着腾起的烟雾打量韩玦的表情,他见韩玦抿紧了唇线,将左手伸了来。
“晚辈多谢秦掌门赐教。”
石门一关,空旷石室中便只剩下韩玦一人。他取下石壁上挂着的油灯摆放面前,翻开了秦问天交给他的经文。
他如今是个武功半失的废人,跟南璧山庄也彻底断了联系,青云派没必要算到他头上来,想要杀他以绝后患更是易如反掌,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勘看了石室nei构造,石门外有机关,从nei打开极为艰难,若有强劲nei力或可一试。石门里侧有掌印,应是为人推移印下,前人既然可以,他便也愿一搏,赌那看不见的几成胜算,搏他有生之年还能以身护住心系之人。
秦问天关闭石门,秦忘书跟在他后头嘀嘀咕咕:“爹真偏心,那两部经书连我都没看过,你就给了韩兄,简直像他才是爹亲儿子似的*”
秦问天被他气得直吹胡子,抬脚抽下鞋底就要往秦忘书脑袋上抽,“你怎么不撒泡Niao照照自己?成天还跟几岁顽童一般荒唐无度!交代你一点事情拖拖拉拉数个月回来说银子不够了!就你这顽劣心x,能习得什么上乘功夫?”
秦忘书被秦问天撵得满堂窜,边跑边告饶:“我错了爹!爹别打了!我错了!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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