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韩玦看着眼前的桑留扔下手中剑,头也不回的离了开,背影隐入黑暗直至再也看不见。他魂不守舍一心想去追,却偏偏像是脚掌被钉在地面,抬不起tui来。他早已没有立场再伴在他身侧,过问他的去向。
韩玦僵行了两步,弯下yao拾起地上的剑。他听到身后传来震天的呼喊和脚步声。
“门主遇害了!”
“是那个人!”
“是他杀了门主!”
韩玦仍没回过神来,他转身看见了一众手提巨刀的金刀弟子来势汹汹喊打喊杀,人群里有眼尖的认出了韩玦,高喊:“是他!是南璧山庄的韩玦!”
面前的一张张脸如同被怒火点燃,韩玦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他的_yi领就被人一把揪起。耳边响起秦忘书忿忿的声音:“韩兄是傻了不成!跑A!”
韩玦这才猛然回神,提气御起轻功,跃上眼前的屋脊一边问秦忘书:“阿林呢?”
“我哪知道A*!先跑要紧A韩兄!”秦忘书焦头烂额的答,不忘回头去看身后追兵。正心焦,身后猛然传来一声火药爆炸的巨响。
韩玦和秦忘书都被这一声乍响惊住。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见尤岚如鬼魅一般从火场中飞身而出,极快的从他们身边掠了过去,经过韩玦身边时不忘抛下一句,“不谢,韩小子!”
韩玦不认识这个人,却莫名觉得在哪见过他。但不论这人是谁,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功夫了得,行踪诡异,危险得很。
金刀门人多被这一炸阻了追捕,秦忘书和韩玦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他二人一路飞檐走壁往海州城关逃去,逃至城外时刚好见到了廖林。
彼时廖林正举剑对着面前的哑巴,他横眉双目灼灼,喝道:“到底是谁指使你!”
哑巴跪在他面前,两眼han_zhao泪不住的磕头,他额头都已经红肿了,_yi襟里分明携着纸笔,却不铺开书写辩词。
韩玦远远望见,赶上前喊了一声:“阿林!”
廖林手上动作不改,应声转过头来,看见韩玦两眼一红,涩声道:“师兄,阿林错信了*人,阿林对不起你!”
“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与你在金刀门中分道之后,这哑巴就现身阻我,将我引至此处,说这是局,叫我不要掺HeJin_qu,岂有此理,我廖林岂能*”廖林边说,愈发恨意难平,双眼像钩子一样剜着眼前的哑巴,厉声喝他,“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快说!”
韩玦听他如此一说,登时联想到方才桑留的话:说他如今先后杀害莫家兄弟与同门,今后该如何是好。细想来,先将金刀弟子引开,再诱他去四海堂,一次将莫家兄弟毙命,最后让闻讯而来的金刀弟子亲眼看见他。除他以外无人得见真凶,所有人便会一口咬定韩玦,好毒的计谋。
刀痕与剑痕本就肖似,加之桑留所用的刀是弯刃,嵌进皮r与剑锋刺入的伤痕一般无二,如此一来,被金刀弟子逮了个正着的韩玦,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若辩解,是空口无凭无人会信,更何况,杀人的是桑留,他韩玦无论如何不能坐视桑留成为众矢之的。
韩玦脸色有些发白,他虽不是真凶,却已与真凶无异。被人陷害的滋味并不好受,若是桑留对他有怨要报复他,他无话可说。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韩玦看着地上*成一团的哑巴,想起桑留还在山庄的时候,哑巴就多次暗中关照他,甚至替他向廖林和廖以牧隐瞒实情。男子怀妊何其罕见,这个哑巴却不声不响的就替他瞒下来,其中蹊跷不是一点两点。更何况,苗人要袭金刀的消息,也是哑巴带来的,如果是局,那哑巴绝不是无辜的。韩玦思忖着,对着哑巴凛声开口:“你背后的主子是苗人?”
哑巴怔怔抬头看着韩玦,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似有片刻挣扎,之后眼中的希冀彻底熄灭了。他低头撕下_yi角,咬破了手指在碎布上写下十六个血字,“受人大恩,以死为报,一人做事,莫牵老父。”
哑巴双手捧着血字yu呈给廖林,却在廖林伸手要接之时,夺下他的剑往颈上狠狠抹过去,倒地同时喋血三尺。
廖林惊得往后连退了三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才还在眼前不住磕头求饶的哑巴会在顷刻之间引剑自刎,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断了气。
秦忘书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看着,至此方悠悠叹出口气来,“他有气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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