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寅和韩玦都没有想到,刚才的对话会被阮辰听去。
阮辰kua进了明义堂,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眼神恍惚的看着韩玦:“那个人*是谁?韩哥哥喜欢他?”
韩玦被阮寅一脚踹得Xiong前闷痛,廖林想要掺他起来,他却一只手抵着心口咳出口血来。
阮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zhui唇上的血色,“韩哥哥不想要阿辰了,是不是?”
韩玦面带痛色,他见阮辰如此,心里也觉得不好受。廖林看他手指尖一直在滴着血,急道:“师兄!你手臂这伤再不医,以后右手都会废掉了!”
阮辰视线移去他胳膊上皮r外翻的伤口,眼睛闪烁了一下,咬着下唇却还是问:“韩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阿辰,”一旁一直*沉着脸的阮寅又开了口,“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你先回去,这里交给为兄处置。”
“我都听见了!那三天里我难受得睡也睡不了,吃也吃不下,我问你们韩哥哥去了哪?你们都说不知道!其实你们都知道!他去陪那个人了!你们都知道他喜欢上别人了,那个人还是我们的仇人!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阮辰心里的不安积蓄良久,诚如阮寅所言,自从他醒来之后,韩玦对他的态度远不如从前,他也并非意识不到。他曾为此彻夜难眠,以为是自己缠绵病榻成了韩玦与阮寅的包袱,他才日渐冷淡。若非他听说韩玦在㟐俍巅一战受了伤赶着要来看,他到现在也不会知道他一心喜欢的人早已移情别恋,还包庇爱护着险些致他于死地的仇人。
“阿辰!此事复杂!韩玦断不敢因此弃你!”阮寅见不得阮辰受委屈,他连忙拉住阮辰的胳膊要哄,可阮辰并不买他账。阮辰挣开阮寅,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韩玦,抑制不住情绪愈发翻滚浓烈,声线发起颤来:“他有什么好*?他害死我爹娘,又险些害死我,他有什么好!”
“阿辰!师兄是为了你才*他的伤很重,有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廖林看着韩玦脸色越发惨白,急得火烧眉毛。韩玦反手扯了扯廖林,他的右臂几乎快要没有了知觉,但他不想再回避这件事,既然阮辰问起,他便干脆说个明白,“阿辰,是我不好。”
“为了我?为了我为何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抛下我不管?你现在说是你不好,到底是什么意思!”阮辰急红了眼睛,阮寅在一旁拉也拉不住,他瞪着韩玦,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是,我不该为了救你去欺他_gan情,不该让他走进我心里,不该动了心思还要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不该在应心狠时心软,又在应心软时心肠冷硬。”韩玦说罢,扯唇苦笑,他又想到桑留,想到团圆,心中不免疼成一片。
廖林看着他这副神情,想起此前跟随阮寅去取血所见的种种,几乎要哭出来,他咬着zhui唇用手按压着韩玦右臂的伤口,不救阮辰是错,可骗取一人诚挚的_gan情又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如何不是错上加错。
阮辰不知道其中shen意,他只知道韩玦是真的不想再与他共度此生了。他看着韩玦的眼神心慌不安得厉害,眼泪开了闸似的往下滚,颤抖的快要站不住了。
阮寅忙着一把扶住他,又急又怒对韩玦吼道:“朝三暮四被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韩玦!你可不要忘了!你胆敢负了阿辰那就是欺师!不忠不孝是你!你一辈子都洗刷不了!”
韩玦喉结上下滚了滚,艰难答应:“知道。”
“韩哥哥*”阮辰见他决意至此,身子一软落在阮寅怀里泣不成声,阮寅顾不上其他,忙着要送他回去休息,不忘对堂上一干人等道:“我既已任庄主,便对庄上功过之人担有赏罚之责!韩玦罔顾师门恩情,欺师忘祖,就罚他在祠堂跪地自省三日给爹娘谢罪,任何人不准探望!”
“师兄!”廖林一看阮寅带着阮辰离开,忙着解下韩玦的护腕,小心的将他袖子翻卷上去露出五寸多长的刀伤,皮开r绽溢着血水。他手边没有伤药,只能用解下_yi带捆扎住他的肘关来止血,“寅师兄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我都_gan觉,我快要不认识他了。”
韩玦眉头微微皱着垂下眼看臂上shen可见骨的刀伤,阮寅如何他已无心考量,他却在想,这只是一刀,阿桑怀着孕的时候,手臂上生受了九刀,他那时得有多痛,无人顾他又无药可用,他又得有多苦。
“寅师兄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师兄,往后可怎么办A?”
“走一步看一步,有什么怎么办。”韩玦声音疲惫,他借着廖林的支撑站了起来,退开两步,“庄主说了不许探望,你也回吧,别再管我这些事了,回头不好面对你爹。”
“可师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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