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㟐俍之巅。
朗朗乾坤烈日高悬,阮寅一身猎猎玄袍,顶D珠冠,双手捧剑立于试剑台上。南璧弟子和各路武林英豪皆聚于此,观他歃血敬天。
阮寅长剑出鞘,左手裹刃利剑一抹,血水涌注。
“吾辈阮氏门人阮寅今日在此向苍天起誓!南璧山庄,守国完璧,剑指宵小,侠行武林!”
南璧弟子亦随他亮剑,一呼百应:“剑指宵小!侠行武林!”
百余号人,呼声震天,响彻五隆山巅。
阮寅甩袍转过身来面向各路英豪,高举淋血的左拳,一众南璧弟子齐齐跪地。
阮寅高声道:“我阮寅,才疏学浅,资质不足,难以_fu众。若非家父家M_横死,本难堪此重任!但事已至此,大丈夫顶天立地断无逃避**之理!今日当着各路英雄豪杰武林前辈的面,我阮寅忝掌南璧山庄庄主之位,从今往后,誓与南璧山庄共进退!苗贼犯我中原,与我南璧结下血海shen仇,此仇必报,不死不休!”
“阮小庄主好气魄!”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突兀人声,清亮又刺耳,那人自青云派中凌空跃出,一路脚踏各路兵刃施施然落在试剑台上,是青云派徐川舟,“贵庄要报仇这是理所应当,可我徐川舟以为,以贵庄如今的实力,这仇怕是报不了!”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被青云派人公然叫嚣,南璧弟子群情激愤,纷纷亮了兵刃,阮寅更是脸色漆黑,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徐少侠慎言!我南璧虽遭歹人暗算实力大减,却也不容得尔等如此轻蔑!”廖以牧没想到青云派轻狂至此,引台下诸人议论纷纷,连忙出声,自试剑台下一跃而上,“苗蛮与我庄并无积怨,犯我南璧,是冲我中原第一庄之名号,居心叵测,是为示威中原武林!我南璧一遭遇害,却不代表歹毒苗贼会就此罢手!诸位,可千万不能低估了苗贼的野心A!”
“昔年秦掌门也曾是阮老庄主的手下败将!连阮老庄主这等拔群的高手都遇了害,苗人不可小觑A!”说话的是金刀门移山刀莫喜,莫喜瘦瘦小小,手里一把半人高的长刀杵在地上,两手搭在刀柄上说话时表情十分夸张。
莫喜旁边又高又壮的是他兄弟填海刀莫悲,莫悲长刀扛在肩上,一只手剔着牙缝,哼哧道:“此言差矣,谁人不知阮老庄主那一胜是胜在他婆娘的zhui皮!要我看,二十年过去了,武林第一庄这个说法便是不*得,也虚了!”
“欸!你可不要口出狂言,阮小庄主年纪轻轻便堪此大任,说不定比当年阮老庄主更胜一筹!我瞧他方才气魄傲然,能成大器!”
“此言差矣,阮小庄主可是老老实实说了是硬着头皮接的手,年纪轻轻马步不知可扎过十几年吗?”
莫西莫悲两兄弟一唱一和B的阮寅几乎按捺不住,他要说话廖以牧就在旁赶紧按住他:“金刀莫家兄弟,在江湖上名号响亮!不知可是要为金刀门争一争这武林第一庄的名头?”
莫喜嘿嘿一笑,zhui上喊了一声:“廖老所言在理!我兄弟确想讨教!”言罢,他长刀拔地而起,霍霍挥在天上,莫悲跟在他身后半步两人一前一后登上试剑台,“当年我兄弟初出茅庐,也败给过阮老庄主!如今苦练二十年,不知阮小庄主可愿与我二人比划比划?”
江湖豪侠向来血热,凡有盛况便热爱切磋高下,但阮寅此时初掌山庄能力不足,更何况他的实力不及阮庄主当年,不少当年的手下败将便是看中了这点故意想挫他锐气,一雪前耻。
阮寅自知实力不敌,迎战必将当众丢丑,但若惧战便与认输无异,他一时焦躁不堪视线扫过台下跃跃yu试的诸多武林人士,便连方才出言挑衅的徐川舟手中长剑也已出鞘,他忽然记起,秦忘书上次曾言道,想叫韩玦迎战青云派的三才阵。
“不敢扫莫前辈的兴,只是晚辈身上带伤,若前辈赢了只要落个胜之不武的说法,不如这样,我有一师弟陟茕,他也是我爹亲传弟子,不如叫他前来与前辈讨教一番?”
台下韩玦一听,便知道阮寅要把他往外献。廖林在一旁拼命给他使眼色,他却别无他法,阮寅要拖他比试,把莫家双刀拖到力竭,输赢算在他韩玦头上,不杀阮寅的面子。韩玦叹口气,心知阮寅多半还希望这一场卸了他的战力,再亲自堂堂正正的对敌青云三才阵,他如此势在必得,看来是有几分把握。韩玦抬头看见廖以牧递来的眼神,拂开廖林握在他肘关的手,气息一提施展轻功上了试剑台。
“在下韩玦,恩承前庄主亲传,愿代庄主与前辈过招!”韩玦抱剑毕恭毕敬与莫喜莫悲兄弟一揖。
莫喜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就是韩玦?我听过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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