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玦买了两匹马。
他原先一路骑来的马也是租的,南璧山庄的马掌上都烙了刻有南璧符文的蹄铁,并不便于他奔走。
为赴苏州他重又买了两匹。桑留却对马发了愁。
他不会骑。
苗疆多山地,不是马能跑得起来的地形,桑留自小长在山里,虽不至于没见过,但确实不会骑。冷不丁给他牵来一匹高头大马,近看来鼻孔比人的眼珠子还大,脸对脸的喷个鼻响,把桑留吓得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韩玦见他对着马一副炸起毛的模样,又是忍俊不禁,拍拍油亮的马背装模作样的叹道,“你我二人共乘一匹倒也无不可,就是代步的马兄苦了些,是吧马兄?”
桑留看他一眼又看看踢踏着前蹄有些暴躁的马兄,咬咬牙,“我能学。”
“便教教你。”韩玦先一步kua上马背,朗声一笑伸手将桑留一把拉上马,又叫燕燕坐在他俩之前。
幸而这马足够高大有力,也幸而他二人份量都不太重,加起来也不算过分。
桑留把燕燕往怀中一拢,又被韩玦胳膊环住,他气息近在咫尺把他僵得手脚都暗暗拿着劲。
他毕竟不是nv子,不比韩玦矮短多少,韩玦环着他,几乎要将脖子贴上他的肩颈,自然而极不自然的姿势。
“放松些。”耳边贴着的声音酥柔,桑留忽而有些浮想联翩。他惊觉自己竟突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对一个丰神俊逸的汉人*
韩玦瞧不见桑留的神情,确知扶着他的手去牵缰绳时怀中body每一寸都僵得板正,他神情一柔想起了阮辰,阮辰幼时虽看似是个呼风唤雨的小魔头,却实际只层薄壳,一敲就碎一捅就破,他怕得东西极多,学骑马也比其他同门晚了二年。
阮辰骑马也是韩玦手把手教的,他初登马背动也不敢动,全赖韩玦在后抱扶着,而后他又放心过了头,快乐起来扭得像一条活泥鳅。韩玦怕他摔,便用一只手紧扣着他的yao。彼时阮辰霎时间乖顺,倚进他怀中缱绻着叫韩哥哥。
一声低笑轻如杨柳春风,不偏不倚扫过桑留耳畔。
“怎么了?”
韩玦笑容一僵,装没听清,偏头反问,“嗯?”
桑留摇摇头,发尾搔刮着韩玦的颈间,韩玦腾手一捞,将他头发摆回Xiong前。
“汉人之间,都这么,亲近吗?”
他实在被韩玦撩拨得有些煎熬,他怕这样下去这一路真要对他产生些难以收拾的想法。
“男nv授受不亲,但你我皆为男子,我原想无碍的,桑留介意吗?”
桑留耳朵里又是嗡嗡一片,不知是在遗憾他的坦*,还是在酝酿如何作答,只觉手脚有些酸软,头脑也跟着有些晕眩。
韩玦见他不答,便又自顾自的说,“韩某也不知为何,便想与桑留亲近些。”
完了*桑留脑中一声弦断,隐约间又听见燕燕在前咯咯笑成一串,他觉得自己头脑有些迷蒙,甚至觉得也无不可,便是更近也无不可,便是,生个孩子也无不可。
并非桑留发了癔症无端对男子暗生情愫还想与他生出孩子来,他这一支许是多年来遭*邪毒物侵染太多而生了变异,自他向上许多辈便相传可以男身孕子了,他的双亲也都是男子,但也正因如此,他这一支养蛊的世家才在苗疆遭人惧怕,他们悖人伦,逆道法,俗世难容,更何谈融洽。
这些,韩玦都是不知的。
“坐稳了么?”
“用tui夹马腹,可催促它快些,若要慢些,便收缰,试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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