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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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标章:no
陈屿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回的家。
他在空*的_F_间呆坐了几分钟,才慢慢站起来,把地上的_yi_fu一件件tao回身上。衬衫被压得有些皱巴巴,抖了抖,抚不平,布料擦着身上将破未破的鞭痕,疼痛_gan丝丝缕缕。
对着洗手间明亮的镜子,陈屿一点点洗掉脸上的jye。手上粘腻的触_gan在冷水下冲了一遍又一遍才慢慢消失,但他还是觉得不干净,直到双手都彻底发红才停下。
镜子里的人面色清冷。沾了水的发丝*漉漉的,鼻尖和眼角都有一点藏不住的微红。
手指和脸颊凉得透彻。
大学时第一次解剖课,把黏糊糊的青蛙开膛破肚,扔掉手tao之后他也是这样把明明干净的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指尖冰凉,还微微有点颤抖。
但他心里清楚,这种久违而熟悉的_gan觉就和那时一样——
不是害怕,而是xing_fen。
xing_fen到控制不住弥散到四肢百骸的,电流般的_C_J_。
“陈医生——陈医生?”
小护士犹豫地叫了两句,陈屿猛地回过神。
这样下去不行。
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在工作时间神游了。
“不好意思,你说。”他镇定地抬起头,神色一如既往地专注。小护士腼腆地笑了笑,“刚刚那个病人报告出来了,您先看,我把人叫进来。”
一向工作认真严谨的陈医生,竟然也会走神。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吧——如果下班请他喝咖啡,会不会被拒绝?
市立三甲医院泌Niao外科,年纪最轻的副主任医师,医术高,为人好,声音好听温柔,还帅得不行。重点是,属于难能一见禁yu系男神。
而且,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陈医生今天领口的扣子好像连最上面的也扣上了,扣得越多,就想解开越多**
小护士脸颊微红,推开门,下一个病人立刻走了进来。
陈屿抬眼一看,他记得这个人,常客了。去年尤其来得频繁,泌Niao治好了治早泄,还有一回Niao道里玩儿大了东西拿不出来,倒也不见他收敛——实在叫人难以忘怀。
“陈医生!”来人不见外,自来熟地招呼着往小凳子上一坐,“报告出来了,您看看!”
陈屿接过来一看,指标都显示转好,微微一点头,鼠标快速在屏幕上点了点,“有好转,还是开上次那些药,再吃一周吧。”
病人点点头,连身道谢。陈医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想要好得快,不如平时有个度。年纪再大,什么药都救不回来,该**。”
病人听着菊花一紧——这医生眉眼干净漂亮,嗓音清澈好听,zhui里说着*不*的,还他_M有点带_gan。每次对他奇妙的“病因”丝毫不惊讶,思来想去,应该也是圈里人。
他一边乖巧地点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卡片,放到桌上,“陈医生,这么两年多亏了你,之前红包你也不收,但我实在是单纯想谢谢你——这个,”他挤挤眼睛,扭头确认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这是域资shen会员唯一一次邀请机会的黑金卡,对应不向普通会员开放的vip地下城,别人送我的,我已经有了,也没什么朋友需要*”
那个标志他很熟悉。
陈屿心中微震,刚想拒绝,又听这人说:“这里的dom,比普会区域的水准高出不是一丁点儿,sub也一样。之前玩儿腻了都_gan觉要退圈,来了这儿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伊甸园。”
他半垂着眼,到了zhui边的拒绝没说出口,半晌面无表情地来了句谢谢。
病人欣慰地拿着病历本和配药单走了。
下班回到家里,卡片在neng_yi时从兜里掉出来,陈屿才再次想起来这码事。他把它搁在桌上,洗完澡出来,放下水杯的时候从桌上再次拿起它来。质_gan温润,j致烫边,背面是一个烫银的二维码。扫码Jin_qu,一个风格一致的网站,页面上只有两个下载上传文件的按钮。
这么不人x化,反而更加神秘——xi引人想要探查到底。
附件是一个很长的信息T研问卷,外加需要提交的各项证明报告,包含一定时间nei的body检查报告。
陈屿因为觉得麻烦犹豫起来。转念一想,上个月的单位体检单正好在有效期nei。他从手机里找到当时备份的照片上传,问卷草草填了填,在dom和sub那一栏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都勾上了。后半段实在太长,他没细看,大部分都选了“可以”。
——网站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被耍了一般。
直到三天后,午饭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条地址加一个署名——伊甸园。
开车导航一路寻到了指定位置,温柔的nv声提醒:“您的目的地位于道路左侧”,陈屿看了看,市中心的黄金地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视线范围nei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商场,旁边是酒吧一条街。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大型娱乐场所。
就近在商场的停车场停了车,陈屿按照手机写的位置往门牌号对应的方向走。
1301,1303**
他走过去几步,倒回来停下。
地址是写的1302,并不存在于这里。站在两个建筑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陈屿_gan觉自己中了愚人节游戏。皱着眉就要往回走,突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
“您是来寻找蛇,还是来寻找苹果?”
文字游戏玩得挺恶俗。
转过身,向那人展示了自己的黑金色卡片,陈屿跟随着这个黑_yi人一直往前走去。巷子很shen,干净得不可思议。没有浮夸的照灯,视线中纯黑的门有些诡谲。引路者带着手tao,将门打开,并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外界的光在关门的瞬间被尽数隔绝。陈屿nei心微微一颤,接过带路人递过来的黑色面具,在脑后系好。灯光很暗,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在小心地走下台阶,跟随者前面的人走进尽头的电梯。
电梯里六面都是锃亮的镜子。带着面具的自己被复制了数份,每一个看起来都很陌生。不错的氛围渲染,甚至让人有些不适——下一秒,他被电梯门打开后的景象惊呆了。
如果说自己之前在的“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豪华娱乐城,那么这里便是真正的禁区,所有的布置和设施都昭示出这里的纸醉金迷,妄想成真,欢迎您来到地狱。
“入会守则,相信您之前在网站上都看到了,请您再次阅读一遍。如果确认,请在下方签字。”陈屿接过电子屏,上面就是那份网站的文件,于是直接签了字。对方恭敬接过,然后递上一个金属盒子,“这是您今天的编码,等下参与活动时可以使用。”
——什么活动。
陈屿皱了皱眉,也没多问。他把手伸Jin_qu抽出一张,点头轻声道了谢,就直接走进了会场。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一举一动,被后台的人不经意落在了眼里。
冤家路窄。
傅云河一向很大度,说一笔勾销就是一笔勾销,却没想到小猎物自投罗网,倒省了好多挑选的麻烦:He口味的实在不多。成年那天亲哥哥把这个地下的“域”做为成人礼送给自己,几年过去,没有什么他没见过玩过的新把戏。一开始玩得猖狂,摸索中锻炼的技术自然是越来越熟练,但口味也越来越挑剔。
“Asmodeus”,域的所有者和管辖者。
人如其名,七宗罪情yu之神,任何人在他手下都能被彻底吊到yu望和疼痛的顶峰,一众sub垂涎到看见烫金的字M_A都能boqi,但他自己却——
很难j出来。
与其说很难j,甚至应该是说是很难_gan兴趣。
把奴隶吊在无法宣泄的高空,却几百年才施舍上一回恩典,手底下的小东西忍不住要出去偷腥,也不能全怪他。
傅云河上一次j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s”zhui里,是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明明对方毫无经验,口技更是烂到了家,但是那种克制清冷,又泫然yu泣的模样**
格外撩人。
也出乎意料的难忘。
“查一下这个人刚刚取走的号码。”
没有认识的人,陈医生一个人孤孤单单找了个角落坐下,听到旁边人议论着今晚“百年难一见”的表演。
之前在普会场,他也观摩过很多资shen前辈的公T:j彩就j彩,百年未免太夸张了些。桌上那杯_chicken_尾酒颜色沉淀得很好看,陈屿抿了一口,听着台上主持人的开场,视线四处浮夸的装置和躁动的人群中逡巡。
突然间,嘈杂的人声都停止了。
“十九号!!!!”
他抬头看台上:似乎是随机选人表演,老tao路。眼前的人群躁动起来,每个人好像都在对手上的号码牌,但始终没人上场。他坐了好一会儿,瞥了眼桌子上被自己搁在一边的那张纸——
十九。
他没法从台下一片杂乱的闲言碎语捕捉出什么清晰的信息来。唯一清楚看见的是——台上站着的人手里拿着鞭子,而这直接决定了他上去之后的身份。
陈医生皱了皱眉头。的确也是换个地方来找做sub的新体验的**但是,一上来就这么_C_J_,好像也有点超过。
但是殊途同归,反正目的就这一个。
犹豫了一小会儿,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屁gu有些麻,人群随着台上人的目光问他让开了一条路。
灯光炽热非常。
陈屿有点紧张,完全没注意到台下无数眼神蛇一般咬在他身上,多恨不得把他拽下去。
而他踏上台的同时,资料也被曝光在背景板上——
新人。
dom/sub皆可。
回避项目:无。
人群一片哗然。能填出这种答案的,要不是真的玩得开,要不就是脑子缺_geng经。更何况,还是个新人——
“Asmodeus”的公T,竟然选中了这样一个人。新人的状态往往难以把控,更何况是第一次入会就被公开T教**
面具下的眼睛,有些茫然也有些紧张,还带着点不知所措,倒是乖巧地看向斜下方。
傅云河眯了眯眼睛,摘下了领口的麦丢到一旁。
这意味着——这甚至不会是普通的技巧示范。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T教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