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时候,陈芦跟着舅舅一起去拜访一家客户。
舅舅一路上跟他讲那位客户是多么的年少有为,又说天才大多脾气古怪,让陈芦说话注意着点,别把人惹生气了。
舅舅对于这个还在读大学的外甥溺爱多于器重,带陈芦在身边,与其说是为了锻炼他,不如说是不放心他,毕竟陈芦的_M_M在外地,陈芦从小是舅舅带大的。
因此一路的叮嘱也不过是习惯,没真的期盼陈芦真的把话听Jin_qu多少。
陈芦也确实把他的话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等到了客户家,陈芦把视线落在门前的一株灌木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修剪的,那蓬松的绿叶呈现出有些奇特的线条。
他正发着愣,门开了,舅舅脸上堆起笑,打招呼,“诶,小严。”
然后拉他一把,示意他问好。
他抬头,看向门里叼着_geng画笔的人,实现从锐利的下颚线落到开门的右臂上,肌r线条鼓得恰到好处,让人心猿意马。
陈芦吓了一跳,心猿意马个鬼!他赶快把自己脑子里不He时宜的想法给摇出去,看着那张确实年轻的脸,有些说不出话来。
“喊人A。”舅舅像世界上所有忧心孩子礼貌问题的家长一样催促他。
陈芦动了动zhui,没发出声。
那男人也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侧身把他们让进来。陈芦进屋后微微回头,看见男人取下zhui上叼着的画笔,牙齿很白很整齐,犬牙尤其地尖锐。
下一秒,那男人抬起头,和他视线撞上。
他冲陈芦笑了一下。
眼珠黑亮,眼尾微微地上挑,鼻梁高挺,zhui唇似菱角,是让人无端觉得多情的长相。
陈芦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无措地收回视线。
他有些紧张,被招呼到了座位上,端着杯热茶不知所措,五指收紧,直到那茶渐渐地凉了,不再透过杯壁传递热量到他手心,他才有些迟钝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舅舅和那男人有很多话聊,一直聊到傍晚,他肚子发出了一声咕噜,舅舅才后知后觉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陈芦耷拉着脑袋,觉得有些丢脸,只是这肚子叫也不是由他管的,就算他竭力想要命令着肚子乖上几分,这肚子也不给他薄面,该饿还是饿,胃里还传来些痉挛的痛。
舅舅担心他胃病犯了,不住地跟人道歉,“真对不住A,打扰这么久,我们家小孩也饿了,该走了.....
“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对方看了看表,“刚巧,我D_D下完课就快回来了。”
“这.....”舅舅犹豫了一瞬,他确实还有想要和对方聊的,关于新产品的企划案,还没定呢。
陈芦悄悄拽他西_fu后角。
舅舅咬牙拒绝了,“不打扰了,我老婆在家做好了饭等我爷俩呢。”
陈芦松了口气。
等出了门,俩爷子也没走远,就在不远处的商业街随便找了家牛r面馆坐下来。
舅舅拿纸巾抹了一把油腻腻的桌面,看一眼拆了一次x筷子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厨_F_位置的外甥,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毛病?”
牛r面都是熬好了的汤头,面过一道水焯两遍就能吃,上来得很快。
陈芦往碗里加了小米辣和大把的葱花,拿筷子把面条拌匀了,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两口,肚子舒_fu了些,他想起那个男人,心有余悸,看舅舅一眼,说,“对不起A舅,可他太帅了。”
舅舅气哼哼地喝了一口店里免费送的荞麦茶:“你对你舅舅那么帅的脸都能看,那小子还不如你舅呢!”
陈芦笑笑,没有反驳他。这不是扯吗,他们一家都是寡淡的长相,不能说丑,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模样周正,哪儿能和人家比。
陈芦想起来刚刚在客户家的电视柜.上看到的照片,冬天照的,男孩穿着臃肿的羽绒_fu,D-顶毛线帽,兔毛领子里露出一半侧脸。
照片里的人压_geng没看镜头,视线都落在手里的一把雪上,可就是这样随意的侧面抓怕,却已经有些掩饰不住的j致了。
客户说那就是他D_D,照片是他照的。
这一家人怎么长的?都好看就算了,怎么还各有各的好看法?
陈芦打了个哆嗦,要是让他跟这么好看的两个人一起同桌吃饭,那简直跟B他上刑场一样。
送走陈芦舅甥俩没多久,赵韶安就回来了。赵韶安站在台阶跟前,把背着的小提琴箱给放在脚边,伸手按了三声门铃,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头,乖乖等着他哥给开门。
严郁一听到那门铃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开了门,没有人,只有门边一把小提琴箱靠在门柱子上。黑色的外袋上还有用荧光笔画的小星星,是赵韶正的。
严郁走出去,弯yao把小提琴箱拿起来,与此同时,背上忽然多了一个重量,赵韶正搂紧他的脖子,zhui巴贴着严郁的后颈,也不说话,伸直了脖子,上来就是吧唧吧唧几个亲,把严郁的侧颈给亲得都有了点*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