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麟呵呵笑了一下,一面儿给胤禛续茶,一面儿装作不经意地说:“何必心口不一,你知道你对不待见的人是一眼也不肯多看的,比如家里给你安排的那个?对这个卫尹,你多少有些不同,他是你朋友?”
胤禛抽出一_geng烟点上,眯着眼睛说:“这人忒不知好歹了,我替他存了注册费,结果他居然故意不去报道注册,现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那钟麟露出惊讶的眼神:“你替他存了注册费?”那钟麟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这次是当真被娱乐了,笑道:“你就吹吧,还装作挺不待见人家的样子,其实你挺照顾他的。”
胤禛烦躁地xi了两口烟:“打过交道,这个人**”他想了想,没找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二人的关系。他和老八的关系,早就不是简单恩怨能解释的,这辈子遇见过后,一直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憋屈劲儿,见着有人问起,又是与自己生活交集不大的旧人,就忍不住多吐槽两句:“看着好相处很亲善旁人,却着实nei心*猾狡诈,令人防不胜防。”
那钟麟这次是真惊讶了,甄家老四和这个卫尹,到底什么交情?老四这个人冷淡到有点刻薄的地步,与人打交道总是留七分余地,从不交心。
但刚才那几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甄家老四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捧给人看过之后,又被人家无情厌弃了的样子?
那钟麟把一路撒丫子狂奔的思绪找回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阿尹家境不好么?你*心到替他存注册费?他没领你的情?”
胤禛:“也不一定,我看见他在美国办公半读送外卖。总之不想他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但这人心思shen沉,从来没领过别人的情。”
听这话,那钟麟倒是相信一点甄家老四和卫尹并不太熟,都是一_geng筋在发*,人家估计都完全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钟麟打哈哈:“难得看你也吃瘪。”
胤禛也不想再外人面前提起更多旧事:“不说他,倒是你,真不打算结婚了?”
那钟麟哈哈一笑:“谁说的,我从来不是不婚主义者,遇见He拍的哪怕是男的也无所谓。”
胤禛当他说笑话:“你无所谓,你嫡M_估计得气死。”
那钟麟朝胤禛眨眨眼睛:“你说话有时候总像老古董,还嫡M_呢?再说成家,娶一个传宗接代就行了,He心意的那个,造个_F_子直接养起来,不让人看见。”
大约看惯了祖宅里父亲的大_F_二_F_三_F_之间的斗争,他没想都弄到一处住。
胤禛听了心中微微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久远而不可考的往事,zhui里下意识地顺着往下说:“得了吧你,哪个正常人乐意被圈养起来?又不是囚犯。”
那钟麟哈哈笑:“这就看我有没有本事让人心甘情愿替我守着屋子了。”
二人笑毕,刚好餐食准备妥当,娇neng的美nv请两人移步去餐室,谈话终止,无人再提。
转眼七月,天气渐渐炎热,S市是半典型的海洋气候,热度一上来就黏糊糊,没有风的时候像一盘稠粥。
Ivy放了暑假,估计也是得到了家里的再三警告,居然主动打电话找胤禛,烦躁得问胤禛什么时候回京去。
胤禛慢条斯理地说:“刚刚接到上面的指示,巴西有个培训安排我去,先过去一趟再回祖屋,就不和你一道回去。”
Ivy一下子高兴起来“那就没什么事了,不过我爸爸那边,你得打电话去说明,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胤禛扯扯领子:“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Ivy迟疑了一下:“算了没事,你挂吧。”
胤禛放下电话,觉得莫名其妙,年氏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家里的事情好安排,借口现成谁也刁不出错儿来,胤禛重生之后从小有主见,自己走出的路不受家族管束,虽是嫡系一脉,但终究不是长子,自然比族里长子长孙自由得多。
七月,交流会在西班牙第二大城市巴塞罗那举行,这里位于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东北部,濒临地中海。
胤禛一连数日在会议安排驻地开会参观交流培训,同去的还是与他搭档的张博远,折腾完已经八月将近。胤禛估摸着Ivy还在京城没回S市,于是和局里打了报告要多参加几个接下来的分组参观讨论,延迟回国。
这种时候赖着不回去,大家都知道是领导默许的福利啦,所以张博远就兴致勃勃开始打听起巴塞罗那周边的各种游客最爱,什么博物馆美术馆大教堂罗列了一整页纸让胤禛定夺。
胤禛看得牙疼,对这些蛮夷番邦之地他兴趣不大,随便走了一天就找了借口呆在酒店不肯去,让张博远自己去黄金海岸,一群野蛮人光天化日之下*身露体着实无礼。
一大早在酒店用过早餐,中午着实不想再吃冷火tui黑橄榄面包沙拉,这几天带血的牛排和粗糙烹饪的海货让他已经忍到极限,胤禛拎着一件外tao打算去街上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He口味的、j细一点儿的吃食。
沿着街道往上走,路边是林林种种的超市和路边咖啡店,这里并不是游客集中区,人来人往悠闲得很。从转角刚转一个弯,一抬头看见斜对面一家面包店门口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邮差正在抬头笑嘻嘻地和店里的主人打招呼,顺手把一份报纸递过去。
胤禛眼睛立即睁大了,我去!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