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周三,苏时清门诊日,挂他的号需要三十块,心胸外科专家门诊号。

助理医师按下叫号器:“简风,请到外科诊室3号就诊。”

苏时清手抖了抖,保温杯刚倒的热水溅出来洒落几滴在他手背上。

不痛。

放下杯,拂去水滴,戴好口罩。

“苏主任,这个简风好奇怪,连续三周了,每周挂你的号,每周都是第一个来,听他的描述,每周病痛都不一样,人却看着精神的很,我看不是诚心来看病的,倒像是来找茬的。”助理医师说。

敲门声响起,一张浅笑无辜的脸从门缝挤进来:“苏医生,早!”

助理医师忙坐到一边,看着苏主任打开电脑,说:“诊疗卡。”

苏主任根本不需要看诊疗卡,随手在数字键输入一串数字,简风病历档案。

“那里不舒服?”苏时清盯着电脑,语气很淡,医生与病人的正常对话语气。

“苏医生,我失眠,严重失眠。”

苏时清没看他,说:“重新去挂号,三楼神经内科。”

简风赶紧捂住胸口,故作痛苦:“不不不,苏医生,我还胸闷,气短。”

苏时清扫了一眼前几次就医记录,第一次他心脏痛,第二次说头痛,两次给他开的心电图和彩超检查,他都没去缴费,现在还挂在哪里。

苏时清继续按病开方,说:“先做个胸透,拍个片子,一楼缴费,六楼检查。”

简风点头,伸手接诊疗卡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腿还有在敷药吗?”

助理医师看了看苏主任,又看了看病人,气氛有些诡异。

苏时清按下叫号器,今天的第二位病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简风不得不起身出门。

中午,助理医师在食堂吃饭,今天来得稍早一点,人没那么多,隔壁桌护士们在闲聊,稍年长的护士说:“今天那个长腿小哥,是简风吧?”

另一个接话:“可不是,脸没什么变化,一眼就能认出来,长得跟明星似的,穿着打扮倒是成熟了不少。”

“诶,你们说他来干嘛?”

“来医院能干嘛,听演唱会啊?当然是来看病。”

年长护士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他挂的苏主任号。”

“哇,天!我要是他这辈子都不好意思见苏主任。”

一旁小护士一脸懵,“姐你们说的简风是谁啊?”

“哦,你去年才来咱医院,你不知道,那个简风啊……”

助理医师李成泽听了一耳朵,想起今天的第一位病人,一股屁挤到护士桌,问道:“姐,你们说的简风,跟我们主任是不是旧相识?”

“走了走啊,忙去了,散了吧散了吧。”年长护士说了句后,护士们端起餐盘走开。

留下李成泽嘟囔:你们护理部真是忙啊,每次忙得都不愿意搭理我。

李成泽年前刚调来第一人民医院,还没彻底融入群体,倒是平时听小护士们叽叽喳喳稍稍了解到一点关于苏主任的消息,苏主任年纪轻轻就是医院一大传奇,获得过“省市优秀医师奖”,办公室锦旗更是挂都挂不完,全是病人所赠,不是“神刀手”就是“当世华佗”,为众多青年医师楷模。

只是苏医生升为主任却是去年年底才晋升的,据说跟副院长有关,去年副院长被请去喝长期茶了,外科老主任第一时间写了申请报告,苏医生晋升为副主任医师,大伙习惯称他苏主任。

门诊日没安排手术,苏时清难得下个早班,刚到停车场,老远看见车旁倚着个人,苏时清按下解锁,那人抬头,见到苏时清的瞬间,眼里堆满笑意:“我等你好久了。”

苏时清下意识的收了下拳,做了个请的姿势,简风侧身让开,苏时清拉开车门,简风又一把按在车门上,将门关上。

“对不起。”简风说,“哥,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苏时清人如其名,冷冷清清,脸上没什么表情:“麻烦让开。”

两人对峙几秒,简风很受伤地看着他,最终放开手,退开一步,看着苏时清的车驶出停车场。

苏时清一脚油门踩下去,保安自言自语:“那是苏医生车吧,苏医生平时开得都很慢,今天这是怎么着,开火箭哪!”

驶上大道苏时清放慢车速,心脏一阵悸痛,眼睛盯着前方,方才冷漠的脸映在后视镜,尽是怅然。

凌晨三点,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却没能入睡的苏时清起身,在药箱翻出阿普唑仑片,已经很久很久没翻动过的药箱被他翻得一团乱,作为医生,他深知不能依赖药物,可今天不行,不吃药天亮无法上手术台。

同样没睡的简风坐在阳台吹着夜风,独享着孤独与思念的煎熬,他都快想不起苏时清怀抱是什么感觉了,太久了,久到那点余温都被他的思念啃噬光了。

今天的苏时清又没有笑,可能他不会笑了。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连续剧,播的内容简风没注意,他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是怕孤独,喜欢家里有声音,这几年陪伴他最多的也只有电视的声音。

电视里传出120急救车的鸣笛声,简风捂着耳朵,等声音消失听不见才放下手长呼了口气。

他不听能那鸣笛声,每听一次,心被愧疚捅刀子一次。

简风起身拿了瓶酒,42度,洋酒。

半瓶酒下肚,整个房间都在转,简风在一片眩晕中看到他们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苏时清,我们比赛骑摩托车,你赢了我,我们就不分手。”

“好。”

简风一早打算好了让着他的,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跟苏时清比,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摩托车职业选手,苏时清只是个刚学会骑摩托车的普通人。

苏时清真的很想赢,疯了般把油门加到最大,简风开始害怕,他不敢追太紧,在风里大声喊着苏时清名字,告诉他他已经赢了,可苏时清听不见。

他冲到终点,速度太快刹不住车,整个人跟摩托车一起撞向路边山坡。

救护车上他腿全是血,简风哭得整个人发抖,哭着说:“我再也不提分手了,我们不分手,我一直是爱你的。”

苏时清痛得浑身冒汗,他看着简风,替他拭去脸上的泪,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眼神很温柔,又很残忍地说:“简风,我们分手吧。”

早晨六点,闹钟响起,苏时清睁眼,还好,能起来。

刚到楼下,远远看见他的车旁停了另一辆车,很普通的黑色奥迪,重点是车旁站着的人,简风。

简风头发很乱,穿着简约白T恤,黑色长裤,手里拎着食盒,见苏时清出来立马站直身体迎上去,说:“哥,给你带早餐了。”

苏时清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向他点头致意,礼貌又疏离:“谢谢,医生不能收患者一针一线,一水一米。”

“苏时清,”简风在他身后喊:“我两年前就知道错了,我后悔了,可我不敢来找你,你说的对,你没有义务一直等我成长,这两年我努力改掉以前的坏习惯,只为了能更好的站在你面前,苏时清,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苏时清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启动车辆远离简风视线。

简风眼前一片水雾,喃喃自语:“其实我有很多方法能接近你,我可以捅自己一刀,或者出车锅伤着自己,那样我就能在医院天天跟你见面了,可那太幼稚了,你不喜欢,我不会做,苏时清,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头看我一眼……”

苏时清一上午忙了两台手术,下手术台时整个人几近虚脱,巡回护士赶紧给他倒了杯葡萄糖,“主任,你还行吗?需要休息会儿吗?请老主任帮你顶下一场手术吧,你脸色真的很难看。”

“不用,”苏时清喝下葡萄糖水,脱下防护服,里面衣服湿得能拧出水,“主任身体不好,我休息十分钟,准备好了叫我。”

护士给他放了套干的衣服在旁边,叹息一声离开办公室。

下班时才知道今天中秋节,医院每人发两个单包装的月饼,李成泽给苏时清留了两个,另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神秘兮兮地说:“主任,看,冰皮月饼,病房里小朋友硬是要塞给我的,我这不算受贿吧,我有回礼,给了他两只棒棒糖,我还没吃过冰皮呢,给你一个!”

苏时清盯着那粉糯晶莹的月饼看了眼,“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甜的。”

“主任,今天中秋节啊,你一个都不要吗?应应节啊!”

苏时清摆手,好一阵眩晕。

又是中秋节啊,苏时清从医院出来,抬头看了眼月亮,圆,大,年年如是。

还未走到停车场,今天第二次见到简风,简风什么都没说,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固执的往他手里塞,苏时清接过,走到一旁垃圾桶,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将月饼连同盒子里的冰块一齐倒出垃圾桶。

“这是我自己做的冰皮月饼,没那么甜的。”简风蹲到垃圾桶旁捡起月饼,拆开包装往嘴里送,“我吃给你看啊,真的不甜,也不硬……”

苏时清所有的坚韧,所有的忍耐瞬间崩塌,他一把抢下简风手里的月饼,手剧烈发抖,“简风,别发疯了,也别来打扰我,你要作践自己随便你,只要不在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简风坐在地上,拉起裤腿,指着腿上的纹身说:“你还记得这个吗?”

那里,原本应该是一条长长的疤痕,现在疤痕被一道纹身遮挡住,一条跟疤痕吻合的心电图波动线。

“这是我爱上你时心跳的频率。”简风指着腿上心电图波动线纹身说。

苏时清对上简风眼睛,简风眼睛里没有月亮,只有苏时清。

倘若时光能倒退。

作者有话说:

(下章回忆)

看不下去请及时点X,幸福你我他,不要骂人不要骂人不要骂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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