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东西,谁都会说好。”
秋天的花草原野最鲜Yan,春天的樱花散落最美丽。
“等到这场战事结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赏花大会。”
连续半个多月的围守,天气越来越暖,四处都弥漫着糜烂的花香,秀家不动声色的战法让城中的叛军每天只能远远地看到山麓上大片军旗飞舞,远攻不及也不能打开城门出击,一时之间倒毫无办法,惶惶不安起来。
虽然随时都能够触发大规模的对战,但是在此之前却显现出了少有的平和宁静。
“肥田是叛军的主力,攻下肥田,切末那边不成问题,虽然可能没法赶回那古野城赏花,但在这附近的城郭也应该有野樱盛开,说不定别有一番风味。”
按照秀家的意思,是要等到城中的叛军因为粮草告罄,饥饿力衰,耐不住出城来才展开突击。
可是偏偏却有人比城中的叛军还要沉不住气。
四月六日寅时,藩军的一个梯队发现城郭外有一支可疑的队伍出入,原本是应该立刻上报给主将听的,但是负责带领这一队的,是一个叫做菅原真吾的男人,时年二十五岁,血气方刚,凡事总是行事在前思虑在后,本来战国后天下太平,即使个x急躁些也不至于犯什么大错,可是如今正经上了战场,一心只想立功,眼看久守了半个月的城郭总算有了点动静,_geng本也就来不及考虑,直接带着部下冲了过去。
菅原满心以为那不是给城中送去粮草军备的援军,就是城中的叛军企图突出重围去搬救兵,为此,他指挥麾下的军队展开了自以为出其不意的突袭。
可是,当菅原的队伍刚刚冲到城下的时候,从城门上j下了如雨般的箭矢,炮弹不断地在军马中炸开,菅原的手下损失惨重,十分狼狈地退了回来。
这么一来,心高气傲的菅原真吾立刻_gan到脸面全无,还没有等回到本阵就立刻抢着刀说要自刃切腹,最后被部下拦住送了回来。
本来听到这个消息,秀家是十分生气的,但是看到面前这个男人一副视死如归,zhui里说着如果回报只怕就来不及了的样子,反而觉得还挺可爱。
当然这样的心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来的,他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菅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本阵中的气氛立刻僵硬到了连空气都停止流动的地步,在场的每个人都在看着他。
“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行动,如果你们认为损失几百人上千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话,那么尽可以不用考虑策略和计谋,若是觉得光凭一己之勇也可以获胜,大可不必留下,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诸位全都抛弃了顾虑,所作所为也仅仅是出于一个武者所有的正义_gan,但是战场就是战场,有谁不愿听从号令擅自行动的,现在就站出来,即使是想用武力得到统帅的地位我也可以答应,那至少比带领一个众心不齐的军队去送死好。”
他明亮的眼睛环视着分开站在两侧的将领们,等着他们的回应。
这样的目光,不管是在身边和他朝夕相处的成濑,还是首次见面的菅原都没有看到过,但是站在他身旁的清次却早就看过无数次了。
在秀家坐镇的本阵中,清次很少说话,他所做的仅仅只是看着秀家做每一件事,下每一个决定,用一种毫不干涉的态度来对待目前的境况。
清次知道这是秀家的舞台,他所说的话,对部下的一个眼神都是不可思议和极其珍贵的,所以清次不想去干扰他。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站出来表示反对,秀家的目光收回,仍然带着威慑地说道:“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我就当作是你们全都愿意_fu从我的命令,若是再有人擅自行动就按照军规斩了他。”
言下之意,菅原的罪责是免了,但是菅原如果引责切腹那是值得夸耀的,即使打了败仗,堂堂武士不忍受辱而自裁会得到赞赏,可违抗军令被砍头就不一样了,秀家言明了并不是不让他死,只是死的方法也有很多种,用那种不光彩的方法死去是在场的这些男人极其不愿意的。
虽然仍然有人抱着轻视之心,但又在另一方面很不情愿地想着,既然这样就看看你能有什么作为吧,一旦有了这种别扭的妥协,接下去的事情也就容易多了。
八日的这天晚上,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城中,有一件事可说正在影响着整个战局。
虽然连续两次的胜利让全城上下的义军全都欢欣鼓舞,非常振奋,但是眼前的困境也的确难以摆neng,如果短时间nei不能让守在门外的藩军展开进攻,守城迟早是要陷落的。
在城nei的义军中,大部分是只会用武力而丝毫不懂得策略的人,这些人看不到在胜利表象下所涌动的暗潮,把一切事全都交托给身为首领的双叶去考虑,双叶虽然是nvx,但是在这群男人当中却有着极高的声望。
隐瞒了自己是忍者的身份,用已亡故的义军领袖柳井少辅四郎的义nv之名站在众人面前,不只是增加部下对她的信赖,同时也激发了士气。
柳井少辅四郎被幕府视为反贼,一生都在为穷困的下层农民争取利益反抗暴政,同时他自己也是虔诚的切支丹教徒,膝下有一个儿子,六年前的起义失败后几乎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被藩厅处死,曾经收养过的一个nv儿也下落不明。
仅仅靠着这么一段传说中的事,加上吉池照摄安排的故人证实,双叶就正大光明地继承了柳井少辅四郎的“遗志”,成为了起义军理所当然的领袖。
这天晚上,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闷热,四月的天气本来干燥又遇上将要下雨的气候,天气转暖,不禁一阵阵地_gan到难受,又吉在城中待不住,今天也没有轮到他巡夜,所以顺便到城下町走走。
即使在这种战乱的时候,町街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城中的人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
自从又吉加入了义军之后,虽然个x依旧,但是装束打扮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随便脏乱了。
身上穿着表里都是黑褐色细纹的_yi_fu,系着yao带,肋下ca一把中等长度的刀,虽然不引人注目,但是也显出一副相貌堂堂的样子来。
他走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忽然被一个怀抱婴儿的nv人拦住了。
这个nv人身穿适于晚春时节的淡紫色和_fu,yao间系一条美丽的宽幅茶色缎带,头发打了四折之后松散地扎着,右手在怀中的襁褓上轻轻拍打,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又吉。
原本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想要让他帮忙,可是sf只是一边笑一边把孩子递过去给他抱抱,然后把头凑到又吉的耳边说了句:“已经在里面备下了被褥枕头,请进来叙话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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