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扇打开的时候,清次正在和身边的侍nv们说话。
看到秀家从里面出来,那些比普通侍nv还高贵些的nv人们立刻停止了说笑,恭恭敬敬地跪在一边。
清次对此却不以为然,他知道秀家对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就更不会为此说什么。
正准备站起来离开这里,却听到秀家唤道:“清次,你到这边来。”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还是走了过去。
“她要见你。”
“她?”清次愣了一下,即使没有人说过,他也能猜得出_F_里那个美丽nv子的身份。
但是这么一来情况就变得十分怪异,为什么秀家的正室Q子要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要为了和秀家的关系而质问他么?
清次不免苦笑,也没有多想就那样走了Jin_qu。
御帘相隔的_F_间里弥漫着优雅的熏香,所有的摆设和装饰也全都显现出主人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清次远远地跪下向着御帘的那一边行礼,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头来就听到一个带着京都口音的动听声音响起,那种不急不徐,十分美妙的发音已经因为嫁入尾张后改掉了不少,但仍然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来。
“就是你吗?”
“是。”
句月的声音透过御帘传来,本来只是试探的问话,清次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大概是出乎意料,御帘中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响起声音,清次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却听到句月说道:“渚纱,把御帘升高。”
有少nv的声音答应了一声,紧接着隔开的帘子就被升了上去。
没有了隔阂的东西,从未正式见过面的两人就这样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陷入了一片异样的安静之中。
清次见过的nv人成千上万,上至富家千金花魁太夫,下至专事粗活的nv佣,不管是良家妇nv还是风尘游nv全都一览无遗,可以毫不夸口地说已经算阅遍天下nv子,鲜少有遗漏的了,可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nv人却是与众不同的。
究竟与众不同在什么地方说不上来,但是或许就是这种难以言喻的不同所以才显得更加不同吧,清次目不转睛地望着句月,她穿着天青蓝的西阵织和_fu,外面yinJ着素底蓝色缀穗的yinJ衫,在这样的季节里十分应景地显现出一种清冷neng俗的风韵来。
就在清次细细打量她的时候,句月也在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并不能全部都相信侍nv们的传言,但是对于能和秀家形影不离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这件事,句月一直都_gan到十分好奇。
如果侍nv们说的话并不假,那么这个男人可算是她的情敌了。
想到这里不免一阵羞惭,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脸上微红,连忙收敛心神重新把目光投向清次。
就这么一抬眼,刚好和清次四目相对,句月的眼睛一下子就没有阻碍地直接被xi引了过去。
本来是应该避讳的,可是清次却直盯着她,黑色睫毛下的眼睛好像还泛着种恶作剧的眼神。
若是没有看仔细的话,或许会让人有种被愚弄了的_gan觉,很自然地_gan到唐突和生气,可是句月只_gan觉到这个男人难以形容的魅力,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好像随时就会浮现出很多复杂的神情,喜欢和憎恶,颓废和积极,懒散和yu望,那种不可捉摸的神情或许就是身为男人的魅力所在吧。
他是和秀家完全不一样的。
句月抬起手,用折扇挡住自己的zhui唇,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当她这么一笑后又立刻收敛,只露出微微的笑容望着清次道:“抱歉,我实在太失礼了。”
“没关系,我倒是想知道究竟哪里好笑呢?”清次仍然用那种丝毫也不回避的目光望着句月,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地微笑着。
他对这个出身名门的公家nv子有所改观,甚至产生了那么点兴趣,至少她看起来并不是那种高傲得难以相处的人,也不会刻板得叫人生厌。
句月掩口而笑:“因为想起刚才说要见你的时候,殿下踌躇的表情,实在觉得好笑,不由自主就笑出来了。”
她笑得开朗,也没有任何隐讳的意思,可是清次听在耳中却只能苦笑。
这的确是相当奇特的,三个人的关系微妙得令一向行事稳重有条不紊的秀家都犹豫起来。
一想到秀家那种既不想让句月和他见面,又难以推辞的表情,清次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是这样吧。”句月笑着道:“殿下对您可是怀着和其他人绝不相同的爱情和尊敬。”
如果这句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肯定是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可是清次听到句月说这话的时候,却好像被褒奖了似的,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是的。”
真是连一点缝隙也找不到A。
句月忍不住这样想,她慢慢开口说:“从侍nv们那里也听说了,冒昧地问您的名字,是清次大人是么?”
“椎叶清次,请多指教。”
“清次大人,这次殿下出征,您也要一起去么。”
“是。”
句月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那是种什么_gan觉呢?”
“什么?”
“就是互相爱着对方,连x命都可以不要的_gan觉。”
清次望着她的眼睛,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了一gu充满探求、不可理解,就像是描绘着某一幅画面的最后几笔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生怕一下子落下了败笔般的犹豫,真心希望能有人在旁边提点一下似的。
“要怎么说呢。”清次没有转开目光,仍然直截了当地盯视着那双眼睛,正在寻找可以恰当形容的方法。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