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方灭灯,思恋无人知。”
句月抬头望了一眼屋外的天空。
*暗的天空被枝繁叶茂的树叶遮挡着,隐约才能看到一点点光亮。
这压抑的气氛让人_gan到难受,但却找不到排遣的方法。
她转回视线望着白瓷花瓶中的花,红色的茶花娇Yan怒放,满室生香。
那人隔着御帘将花送来,说是秀家的侍从,名叫久马。
“少将阁下近日公务繁忙,恐不能日夜陪伴夫人**”
久马一边说一边透过御帘望着句月,他的心绪仍然不宁,也不知道这么说下去御帘后的nv子会做出什么反应。
算起来,秀家已经连着两三天没有陪伴在句月身边了,虽然新婚也已过了不少日子,但总该有些恋恋不舍才对吧。
谁知道久马说完后,御帘那一边却静默良久,好像_geng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出来说话的却是句月的随嫁侍nv渚纱。
这名侍nv倒也是个屈指可数的美人,正当妙龄,还很会说话。
她打破了_F_nei令人尴尬的气氛,代替句月表达_gan谢和喜悦之情,笑着说:
“秀家殿下真是会体贴人A,还特地让您过来传话。”
久马向她点了点头,_gan受到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氛围,他也不愿再多留一会儿,直接向句月告礼,准备离开。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御帘nei传来一句:“久马大人,能告诉我这两晚秀家殿下身在何处吗?”
这是久马第一次听到句月说话,她的声音委婉动人,年轻而又端丽,却掺入了少年nv子所不常有的沉稳nei敛。
久马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要在这样一个nv子面前说谎实在难以启齿,但是他所看到的事又不能直言不讳地说出来,踯躅了半晌,最后说道:“前日有刺客闯入天守阁行刺御前大人,殿下忙于盘查此事所以不得分身。”
他说完后停了一下,没有等到回应,于是立刻接着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告辞了。”
渚纱来到门外跪送久马离开,然后又回到_F_里。
花瓶中的茶花每一朵都完美无瑕,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显然都经过了细心挑选,也不是随随便便攀折下来的。
“真是难能可贵A,武士理应当这样才是。”
渚纱和句月一直生活在京里,很少接触到武家,印象中武士都是极其粗鲁的人,但是看到久马这样刚毅之中又带着些体贴柔情的武士,反而立刻生出了好_gan。
“句月殿下,您觉得呢?”
“渚纱。”
句月忽然笑了笑,她对着她的侍nv微笑,然后说了一句:“男人们究竟在想什么,和他们的所作所为往往是没有关联的,你也不要被迷惑了才好。”
“难道同床共枕的夫Q也不能了解么?”
“同床共枕,也不一定就是夫Q了。”
句月默默地说道,她举起放在膝盖上的奉书纸,轻声念了一遍和歌,抬起头来继续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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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天,清次都没有醒来。
虽然高烧退去,却仍然一直昏睡着,秀家心想,他不会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吧。
再过一两天恐怕不是饿死就是渴死了。
不知道上一次把他丢在那个简陋的小屋中是怎么恢复过来的。
明明那次的伤势比较严重。
当无药斋为清次包扎的时候,秀家看清楚了他每一道伤口,背上的鞭痕,Xiong前的刀伤,就连眉间那一处蜿蜒的痕迹也还淡淡地残留着,除了那道旧伤,每一个伤口的造成都是他亲眼看到的。
秀家的心思在倦怠中四处游走跳跃,从那些伤口上联想到松前藩主的死因,nei藤家的没落,清次昏睡中的噩梦,甚至联想到了天守阁那一晚的刺客。
当他想到刺客的时候,思绪就渐渐有了主次。
为什么清次会出现在天守阁,那绝不可能是偶然的,他捏造出一个nei藤正治的名字,还特地找了人顶替,自己混迹其中难道不是别有用意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件事上,清次是没有恶意的。
如果他抱着其他的目的混入城中也就没有必要斩杀刺客。
只不过他想要做的事虽然和这些刺客相悖却也不能完全解释为正道,即使秀家相信他,又要如何让那个把一切都清楚看在眼里的兄长光正缄口呢?
秀家的右手握住自己受伤的左手,虽然伤口不shen,血流得却很惊人。
他不自觉地握紧手掌,忽然听到了清次的shen_y。
原本以为只是无意识的shen_y,秀家低头看去时,却发现清次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眶shen陷下去,透过纸窗的微光映照更显得憔悴枯槁,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那一瞬间,秀家甚至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醒了。
清次睁开的眼睛望着他,直到zhui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秀家才醒悟过来。
他弯下yao低声问:“要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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