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教你用刀?”
清次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男人。
“是,请您务必答应。”
看着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好像学徒对师父行礼似的样子,清次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是干什么?你从哪里看出我的刀法好呢?”
又吉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伸手搔了搔头发,嗫嚅着道:“这个**”
“你是觉得受了那么多伤还能不死的人,一定应该有两下子是吧。”
清次这么说多少有一些开玩笑的意思,但是又吉听了之后却右手拍着膝盖大声道:“一点也不错,那一定是和敌人搏命的时候留下的伤吧,当武士嘛,总得刀枪箭术样样j通,上了战场也好有力气割下敌将的首级,所以请无论如何教我两招。”
“你想当武士?”
又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是A。”
清次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阿惠一边走进nei室一边大声嬉笑的声音:“请一定教他,说不准以后能立下战功成个百万石的藩侯也说不定,哈哈哈哈**”
“不不,只要能成个野武士也就很不错了,你瞧,我现在已经是这样的身份啦。”
又吉认真地反驳着阿惠的玩笑话,然后伸手握住了草席上的刀,意思是自己已经是能够佩刀的身份了。
清次笑着收回目光穿起干燥的_yi_fu,然后随口问一句:“你原来是什么身份?行商还是町人?”
“都不是。”
穿好_yi_fu后,清次重新抬起头看他,从那黝黑的皮肤和粗糙的双手一一看过去,最后对上了那双毫不作伪的眼睛。
“这么说,是农民了?农民是不可能当上武士的吧。”
原本只是随便说上一句,又吉自己也应该想到这一点,但是出乎清次意料的,面前这个男人却十分正经地扬起了头,声音透着认真。
“谁说不能?战国时侯,太阁秀吉不就是农民么?而且他也出生在知多半岛。”
说到知多半岛的时候,又吉十分得意地body前倾加重语气,他本来对阿惠刚才那句“说不准能立下战功成个百万石藩侯”的话并不怎么在意,这时却仿佛露出了,并不是没有可能的表情。
清次依然微笑着却没说什么,正是这位出生在知多半岛的太阁秀吉颁布了“刀狩令”,禁止农民带刀,不允许农民离开耕地限制他们的自由,但是又吉显然把他作为自己崇敬的对象,并试图往这个方向努力。
把*_yi_fu晾在_F_nei后,阿惠重新走了出来跪在清次身边,对又吉T侃道:“又吉老爷,哪一天你要是当上了征夷大将军可不要忘了把_F_子借给你住的阿惠噢。”
又吉一怔,立刻道:“别胡说。”
当今天下由德川氏建立的幕府统治,庆长八年,德川家康受封征夷大将军一统天下,阿惠这个时候说出又吉当上将军这样的话,不但是嘲讽而且还大有挑衅的意味。
“怎么了?难道你的志气就这么点么。”
阿惠以手掩口,故作姿态地笑了起来。
“嗯,这不行吧。”
清次正色道:“当征夷大将军,必须要是源氏的后裔。”
“这可不好办呢,那和太阁秀吉一样当个关白吧,或是太政大臣什么的。”
“关白必须是藤原氏才行,太政大臣也要由平氏继承。”
阿惠笑倒在清次的身旁:“您真是的,这么一来又吉老爷不是只能当天皇了么?”
她一边笑一边抬起头来:“对了,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我叫清次。”
看到又吉毫不在意他们的玩笑话在一旁大大咧咧地跟着笑,清次也笑了。
“你真的想学剑术么?”
“当然是真的。”
“一旦开始用刀,将来就很有可能会死在刀下,即使这样也要学吗?”
又吉想了想,他显然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清次看他犹豫了一下,于是点了点头:“虽然你说只想学两招,但还是算了,也有不用刀同样可以出人头地的方法。”
他把身边的两把刀放到墙角去,然后靠着墙准备睡觉。
又吉急切地探了一下身,说道:“那么,至少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刀吧。”
“是A,连我都想看了,您就拔出来让我们看看。”
阿惠在一旁cazhui,她粗糙的手扯住了清次的_yi袖,膝盖往墙边挪了挪,脸上摆出自以为媚人的笑容来。
清次闭着眼睛没有去看她,但也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说:“还是不要看了,那种东西拔出来的话,连外面的大雨都没办法把味道冲走。”
“味道?”
又吉喃喃地道:“什么味道?”
清次没有回答,却好像已经睡着了似的。
阿惠在旁边拿腔捏T地忸怩了一会儿,最后连自己也觉得无趣,回头瞪了又吉一眼,站起来走进了nei室。
又吉望着自己手中的锈刀,又望了望清次身边那两把收在漆黑刀鞘中的刀,不明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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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夜的雨势越来越大,雷电交加的夜晚仿佛就是灾厄的预兆。
长屋中不再有说话声,又吉蜷在角落里熟睡,阿惠睡在里面的_F_间。
闪电过后的轰雷并不响亮,反而是巨大的雨点击打在屋顶上的声音十分惊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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