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将近黄昏时分。
不知道是过了一天还是几天,时间早已在昏睡中模糊了。
清次睁开眼睛,_F_间里空无一人,夕阳在地面造成一片红光,四周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仿佛是被火焰烧灼了一场,全身的力气都化成水气耗尽,只留下了无生气的死灰般的body。
他掀开薄被,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并因此_gan到一阵无法控制的晕眩,眼前看到的一切也都模糊不清起来。
不过,虽然伤口仍然剧痛,高烧却似乎退去了。
稍微坐了一会儿,等那阵晕眩好转一些之后,清次试着离开睡了好多天的被褥。
他_gan到口干*燥,而且从受伤开始就没有好好地吃过东西,虽然大部分时间在昏睡,可一旦清醒,饥饿的_gan觉就会变得难以忍受。
阿药并不在_F_nei,门外也不像有人的样子,清次沿着墙壁爬出了大约两间的距离,终于摸到了门框。
扶着门框慢慢站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隔扇打开的,只觉得好像是在推动一块巨石似的,用上了所有的力道才开启了一线。
就这样连滚带爬地到了外面,依然还是看不到一个人。
这个_F_间看来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平时_geng本就不会有人来,如此安静倒是情有可原的。
要找水喝很容易,但吃的东西却一定要去厨_F_,虽然冒险,但是清次并不愿意在_F_间里等着阿药去为他找食物。
从上次那个叫久马的男人所持的态度来看,即使说要饿死他也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阿药偷偷地给他东西吃,被发现的话一定会惹上麻烦。
清次扶着墙走上长廊,廊下就是shen院,层层叠叠的茶花开满了整个院子,从这里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楼阁,夕阳为这一片绰约的风景染上一层金黄,似乎还能听到轻微而悠扬的铃声。
他*着脚循声一直走,不断地停下来休息,短短的一段路却好像遥不可及,汗水*透了身上的单_yi。
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致,清次倒并不是在有心欣赏,他想要记住走过的路,以免回来的时候迷失方向。
这一廊下建造了气势恢宏的自然景色,假山起伏连绵,溪流潺潺婉蜒,奇花不断,松涛阵阵,即使以前为松前藩主继子的时候,也不可能有机会看到这样绝妙的风景。
“果然是个美人吧。”
一个nv人的声音从长廊的另一头传来,而且很快地就有其他人接了上去。
“是A,虽然早就听说,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么一来希子夫人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客人们都不敢抬头呢。”
一边说着一边往这走来,两三个侍nv端着漆盘低头窃语的样子很快出现在清次眼前。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躲进廊下的假山石后,等着nv人们通过。
她们细碎的脚步声中混杂着_gan叹之声,nei容全都是些溢美之词。
“话说回来,也只有这样的美人才能配得上秀家殿下,阿和你看到吗?秀家殿下和句月殿下共饮清酒的样子。”
“简直就像一幅画,我还从来没见过秀家殿下喝那么多酒,喝到脸都红了呢。”
“其实秀家殿下是**”
声音渐渐随着远去的人而消失,清次望着nv人们生动的背影,从山石后走了出来。
从那些对话来看,似乎今天就是藩主之子的婚礼。
侍nv们端着盘子回膳所去,而且既然已经到了共饮清酒的步骤,差不多神前仪式也该结束了。
那个叫做句月的公卿之nv究竟是个怎样的nv人?
这个问题既无法立刻找出答案,也没有任何xi引人的地方。
对清次来说,如果再不能找到水和食物,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有体力坚持,或者就这样狼狈地晕倒在花园里。
顺着刚才侍nv们经过的长廊一直走,等找到膳所的时候,几乎连天都黑了。
这个时候膳所并不是空无一人的,端回来的食物都只是稍微动了一点而已,准备多余的膳食则摆放在另一边,整个_F_间里全都是香味。
和清次想象中的忙乱完全不同,侍nv们一字排开端着漆盘,依次从一个少年的面前走过。
那个少年大约有十六七岁,微弱的灯火映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亮下,眉目颇为俊美。
他抬起握着筷子的右手,从碗中夹起一个小小的黏米团放进zhui里,然后微一颔首,侍nv便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侍nv都出去后,少年才放下手中的竹筷。
他稍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也离开了膳所,之后就再没有人其他人进来了。
清次伸手推开窗户,最后的菜肴和点心已被端走,剩余的是一些从宴席上撤下的剩菜,虽说是剩菜,但是能够被邀请来参加神前婚礼的全都是些礼仪得当的公卿武将,每道菜也都只是象征x的动用了很少。
清次从漆盘中抓起饭菜塞进zhui里,空腹之下的行为几乎无法用理智来克制,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用眼前的食物来填充空无一物的胃。
并不顾忌这是什么地方,被什么人看到也无所谓,甚至好像并非求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暂时的食yu罢了。
因为吞咽的速度太快忽然被呛到,清次用手按着Xiong前的伤口剧烈咳嗽起来。
伤口中传来迸裂般的痛,他跪在地上弯下yao,全身*成了一团。
但就在这强烈的痛苦之中,却忽然涌出了一种熟悉的_gan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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