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回廊的时候,池塘里的鲤鱼跳了一下。
轻轻的“扑通”声牵动了秀家的目光,他停下来,往池塘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条红白相间的鲤鱼,落下时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天亮之后,他就没有再向久马追问昨晚的事,以久马的个x,他不肯说的话,谁也没办法让他开口。
秀家虽然心中隐约有些疑虑,但那些想法实在太过荒谬,以至于每次一想起就被自己否定了。
他只记得昨晚那两个梦互相交叠着,一会儿是闪亮的刀锋,一会儿又是温暖而有力的拥抱,穿ca着儿时虚幻的风景,绯红的樱花飞舞。
或许那些_geng本就不是梦,全都不是梦。
想到这里的时候,秀家忽然_gan到一阵剧烈的心跳,并不是激动,而是全身发凉的寒意慢慢爬上背脊,仿佛刚才的那些疑虑被证实了似的,莫名奇妙地产生了焦躁不安的烦闷。
“那不是秀家吗?”
熟悉的声音从回廊的另一头传来。
秀家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兄长德川光正。
虽然这个时候听到同父异M_的兄长呼唤,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但秀家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样厌恶光正。
与其说互相憎恨,倒不如说是因为各自身份的关系而十分疏远罢了。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秀家就被M_亲告诫不准和光正一起玩耍,虽然表面上还显得不怎么在意,阿舞由夫人却常常在他面前说,那个低贱的下人生的儿子,和他在一起会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阿舞由是亲王之nv,而且又是正室,理所当然看不起侍nv出身的侧室於序之方,而对于比自己早生下少主这件事更是难以释怀,趁着於序之方有孕在身无法侍寝的机会,每日缠着丈夫,终于也如愿以偿地怀孕,生下了秀家。
但是光正是长子的这件事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对此阿舞由夫人直到离开尾张留居江户之前都还耿耿于怀。
庭院中的僧都盛满了引来的泉水,慢慢倒向池塘,清澈的水流倾完的时候,空了的竹筒撞在石头上,传来一声悠扬的敲击声。
兄弟两人刻板地互相道好,光正特地把目光投向庭院中的花架。
“朝颜也凋落了呢。”
他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点讽刺。
本以为今天的朝阳升起时,这个即不亲近又时时妨碍着他的D_D已经不复存在,但现实却事与愿违。
*人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卑劣、低贱、无信义可言。
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人找来,亲自砍掉他的头颅。
“不过,有一件事却很有趣。”
想起不久前信俊在他耳边说出的隐晦之事,面对着秀家的光正收起愤恨的心情,更加shen了语T中的嘲弄。
“听说你昨天很晚才回来,不知是去了哪里?”
秀家皱了皱眉,他不想再提昨晚的事,但光正却好像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似的,丝毫不给他回避的机会。
“舞风游廓的若鹤太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nv人?”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虽然谁都听得出是狡赖,但在这样公然的场He下,秀家不得不如此回应,他微微地向兄长行了礼便准备走开。
光正的声音却从后面传了过来。
“秀家。”
他冷冷地提醒道:“你应该知道,武士是不准jin_ru那种地方的,如果这件事被父亲大人知道的话,你猜会怎么样?”
秀家以及光正的父亲,也就是尾张藩现在的藩主,从二位权大纳言德川纲成是个恪守纲纪赏罚分明的男人,即使对待Q子和儿子也从不放纵半点,幕府禁止上级武士和贵族nv子涉足游廓戏院,一旦发现轻则不得婚配,重则剖腹以谢,如果被纲成得知这件事,后果的确是难以想象的。
听到兄长充满了恶意的声音,秀家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光正后面的那些话却令他瞬间改变了颜色。
“秀家,转过身来。”
光正命令他的D_D回头和他对视,他望着秀家满头漆黑的发丝,以及没有剃去的额发,用一种冷峻的声音说道:“我一直觉得你的头发很碍眼,都到了这个年纪还像个孩子一样,虽然隐海那和尚说是受到佛祖启示而必须蓄发才能让你活得长久,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那样做的意义了。”
光正笑了笑,他的目光shenshen地刺入了秀家的双眼中,微微侧首望着他道:“像这样留着前发,毫无武士之风,难道是想和若众少年一样去Seduce男人吗?秀家,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秀家顿时瞪大了眼睛,漆黑的双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开口时甚至_gan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了一些变化。
“昨天晚上有什么事?”
光正毫无笑容地望着他:“问你自己,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是男人。”
一瞬间,仿佛连指尖都冻结了,秀家双眼中所有的疑惑、不安、揣测,全都凝结在一起,变成了生硬而寒冷的坚冰。
“你说什么?”
光正走到他的身边,淡淡地道:“把自己送给男人肆意*,这种事,即使是身为兄长的我也不可能说得出口,所以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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